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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這會回有了同好者,便更多了幾分興趣,蘇若、白祈與萬友山和君羿幾人日日站在鬥法台下,便是不親自上台一戰,也在台上討論的熱火朝天,吵得最多的便是鬥法台上的修士,技能組合的優劣,身法走位風不風騷,控藍技術熟不熟煉,還有就是各種絕招的破解之法。

對於控藍技術極為純熟,並且有過慘痛經歷的蘇若,指着台上張啟光影四射,異常燦爛奪目的招式效果,不屑的輕撇小嘴,“打個架也這麼花俏,那些光啊影啊的除了多浪費靈力之外都沒用,打架就是把人揍趴下最實在!就他這麼個打發,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百招之後,就得被人耗死。”

君羿則是對着另一場上來的蘇欣,大搖其頭,極為毒舌的吐嘈:“就算對着扔法術,您老歹也換個地方吧,老戳在一個地方不動,是給人當靶子呢,還是給人當靶子呢,還是給人當靶子呢?”

不知道鬥法台上的人聽到他們吐嘈是什麼心理,反正他們周圍的人聽得十分高興,個個搶戰到幾人身邊,豎起耳朵,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點評鬥法台上的修士。

萬友山臉皮薄,極不好意思,在眾人的目光里,伸手拉了拉正說得興起的君羿,“那個,你小聲點!”

小聲點咱們也能聽到的,親!

君羿慢半拍的反應過了,以為自己聲音過大,影響了別人看比賽,也十分不好意思的對着周圍許了一圈禮,“對不住了各位,打擾了。”說完,壓低了聲音接着跟蘇若吵:“你說的就不對,那個天魔宗的肖逸已經到了金丹大圓滿之境。只差一步便可結嬰,上官玄才金丹中期,光是境界之差就能壓死人好不好!”他對於肖逸的伸手垂涎不已,尤其是那柄彎刀,招式詭異,邪氣得厲害,真是想要與之一戰。相比之下,上官玄就差了許多,頂着正道青年一代第一高手的名稱,一招一式中規中矩。風玩得到不賴,可是除了速度上有些優勢之外,其餘的未見得多出色。

“這點境界差算什麼。又不是元嬰對上金丹。那肖逸邪氣得厲害,上官玄卻中正平和得多,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最後的結果還很難說!”蘇若瞪圓了眼睛,上官玄怎麼說也是她堂姐的小情人。必須得為自家人說話。

“不對,肖逸肯定能贏!”君羿也哪着瞪大了眼睛,心道,我的眼睛也不小,瞪就瞪,誰怕誰啊。

“誰說的。上官玄還未盡全力,勝負難料!”蘇若立場堅定的站在自家人這邊,護短就護短。

白祈和萬友山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幾天來這種爭吵時有發生,他們由開始的勸和,到現在的冷眼旁觀,實在是走過了一條波折的心路歷程。

蘇欣站在台下,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上官玄。心提得高高的,手心裡全都是汗。她可是知道肖逸。這人心狠手辣,修為又高,在天魔宗幾乎罕有敵手,跟他對戰過的人,都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雖然她知道,百年大比有規矩,不許重傷或至殘對手,但是誰能相信魔修會跟你講規矩,暗中下手什麼的,不要太多。

聽到蘇若為了上官玄在跟人爭吵,蘇欣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她咬着紅唇,力持鎮定的對君羿道:“我相信上官玄,他一定能贏的。”

君羿掃了蘇欣一眼,挖了挖耳朵,冷淡的問:“你是那位?”他的動作、神態都表達的很清楚,我們吵我們的,跟你有毛關係。

蘇若對着蘇欣笑了笑:“八姐,我覺得平手的可能性更大。”說實在的,若不是上官玄是她未來的堂姐夫,她也不大看好這人。

蘇欣挺直脊背,微微一笑,盈盈秀目里,全是堅定:“只要肖逸堂堂正正的比試,玄一定會贏的。”

“誰都知道魔道修士,手段莫測,誰知道肖逸會不會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呃,真正厲害的人,應該無視一些陰謀鬼計。”蘇若接了一句。

君羿聽了大笑,拍了拍蘇若的肩膀,“這話對!”

蘇欣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目光又落到台上鬥法台的兩人身上,擺明了態度不想再談。

蘇若覺得見不得人的手段,也算是他本身技能的一種,就像氣運也一個人的實力一樣。只是她跟蘇欣對這方面的看法大概不一樣,還是少爭論的好。

君羿剛剛聽蘇若叫蘇欣姐姐,知她們關係親近,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抱着肩,盯着台上的肖逸流口水,盤算着什麼時候,能跟他打架一呢。

蘇若戳了君羿一下,“你別對着肖逸痴痴的看,我記得他有夫人了。”

“咦,你怎麼知道?”君羿翻着蘇若記的那個小本本,看着肖逸的資料,尤其是他夫人那一欄里,寫着桃夭之名,還打了個重點號,立刻來了興趣:“他媳婦也很厲害?”

“嗯,用鞭子。”蘇若用力的點了點頭,在她的印象里,跟她二姨一樣用鞭子的女人都屬於不可招惹的範圍。“還是紅色的鞭子,我見過一次。”

“在什麼地方,鞭子用得怎麼樣?”君羿極感興趣的追問。

蘇若笑了,十分開心,合掌讚歎:“在無極嶺,我們和他們還有過節哦,真是再好不過了。”有過結什麼的,打架太容易不過了,都不用挑釁。

君羿十分羨慕,“運氣真好!”

摔,這種到處得罪人的事情哪裡是運氣好!圍觀的眾人看着君羿的目光那個詭異,心道這人什麼腦迴路,跟大家都不一樣呢!

絲竹聲遠遠的傳來,虞明月那十六人抬的轎子又一次出現在大家面前。這回沒用人哄,薄紗自己掀開,一道身影如閃電般向蘇若撲來,阿離充滿朝氣的聲音清亮亮:“小美人兒,快給我抱抱!”

白祈速度更快,抱着蘇若換了個地方,目光陰鬱的盯着阿離,咬牙切齒的道:“莫離,你老實點。”

阿離抱了一個空兒,恨恨的盯着白祈,轉身抱着後下來的虞明月乾嚎:“小小美人,這個混蛋老欺負我。”

虞明月有些不舍的看了白祈一眼,反手拍拍死巴着自己的阿離,為難道:“別哭了,這個我不想打。”

“為什麼?”剛剛還要假哭的阿離,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臉嚴肅的粉嫩嫩小蘿莉。

虞明月再看了一眼白祈,糯糯的道:“他跟阿一最像,捨不得打。”

立在轎邊,頭帶玉冠,白衣勝雪的阿一,聽聞此話,眉目含笑,柔情萬千的看着虞明月,成功的讓阿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放開虞明月,摸了摸胳膊,安慰道:“你有一個就行了,養多了沒用。”

小蘿莉低了頭,配成雙的強迫症又犯了,低低的聲音里滿滿都是遺憾之意,“好可惜,他有主兒了。”有主兒的人不能搶,這是原則,尤其這個男的還是她最新交的好朋友的,連多一眼都挺愧疚的。

蘇若被白祈摟得緊緊的,就怕一鬆手,她就飛到那兩人身邊了。作為一個男人,他對於虞明月收集美人的行為是唾棄的。但是做為蘇若的師兄,對於師妹交的奇朋怪友,都得持一種寬容隨和的態度,真是難為死他了。

“師兄,你放開我,我要跟明月說話。”蘇若用力的掙扎着,她自從回到蘊仙城還是頭一次見到虞明月呢,頭兩次去找她,都被那群男人給攔住了。尤其是那個阿一,頂着一張溫潤如玉的臉,惡狠狠的拒絕了她找虞明月玩的意圖。真是的,不就是私下裡跟明月打了兩架么,除了破皮流了點血,再沒別的傷處了好不好,用不用這麼防着她啊,蘇若極不高興的嘟起了小嘴。

虞明月大大的眼睛落在了蘇若身上,很高興的揮舞的小手打招呼:“阿若。”

阿一跟白祈學得,把虞明月摟進懷裡,溫柔的哄道:“明月,你一會兒該上鬥法台了,打完了再跟蘇姑娘聊天好不好。”

阿一在虞明月心裡的地位決對是頭一號的,被他這麼哄着,小蘿莉很乖的點頭,把目光放到了鬥法台上。這一看,她的眼睛又亮了,盯着上官玄左瞧右瞧,又回去打量穿着黑衣的阿四,怎麼看怎麼覺得很像,可以組成一對。她興高彩烈的跟站在另一邊的高挑女子打招呼:“桃子,讓你相公手下留情。”

身着桃紅色法衣,身材高挑的女材離聲轉過頭來,細長的桃花眸淺淺帶笑,柔和了身上的冷肅之氣,“明月,你看上了那男人?”

“嗯嗯,你不覺得跟我家阿四很像么。”虞明月盯着上官玄不放,心裡盤算着該怎麼樣才能把他拐回去。

桃夭挑了挑眉,回了句:“還好,你喜歡就好。”

“逸哥,你聽到明月的話了。”桃夭揚聲對鬥法台上的黑衣男子說道。

肖逸邪氣的一笑,彎刀划過了一道詭異的孤度,慢聲道:“既然明月看上你了,我就饒你一次。”右手輕抹,將拿出來的東西又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