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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一幕,分明就是人間地獄的再現,尤其還是出現在蘊仙城中,長啟真君和壽山真君臉上都有些火辣辣的,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這種事情,又被掀開在大庭廣眾之下,等於直接在他們臉上甩了兩巴掌。

蘇若危險的眯起了雙眼,掃過被聚到一起的那些黑衣男人,她剛才似乎看到好幾個人都是從關着女修的屋子裡蹦出來的,他們去做了什麼,傻子都知道。

看那些女修或麻木、或驚恐、或羞愧的目光,恨意湧上心頭。白祈覺得身邊的小師妹情緒不大對,想着她大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心中難受,面上尷尬,剛想安慰她一些,帶她回去時。就見眼前白影一閃,那個嬌小的身影已經竄出去了。

“阿若!”他剛喚了她一句,回應他的是一個男子異常慘烈的叫聲。

不只是白祈,就連執法隊的人也都呆了一呆,就見崑崙門下那個白衣勝雪、清麗絕俗的少女,手中執了一把尺長的短刀,所過之處,被制住的黑衣人,個個身|下出血,某個重要器官掉落於地。

就他們呆了這一會兒,六十多個黑衣人,已經被她閹了一半還多。

“咦,這個是女人?”蘇若竄到一人身邊,習慣性的一刀下去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面前這人居然是個女的。女人又怎麼,助紂為虐更可惡,她抬起一腳,直接踹在該女的胸口上,當下就讓她倒飛出去。吐出一大口血來。

白祈這功夫已經來到她身邊,潔白的袍袖一展。將她攔腰摟住,抬頭對黑着臉盯着自己二人的執法隊員們清雅一笑:“餘下的事。我們就不插手了,告辭!”

“師兄,你放開我!”蘇若扭着身子,氣勢如虹的吼道:“我一定要把這些兔崽子都閹了,讓他們就算下輩子投胎也只能當太監!”

……這是對男人來說多麼惡毒的詛咒!尤其看了蘇若掌中那把雪亮的短刀,在場的男人都不約而同的夾緊了雙腿,就差沒伸手去擋下身了。尤其是長啟真君,看着蘇若的目光複雜難辯,不愧是雲宵的徒弟。這發瘋的模式都差不多。

白祈雙臂用力,將蘇若攔腰抱起,咬着牙道:“阿若乖,咱們先回去,師傅還在等咱們呢。”

“讓他等了,一會兒就好。”蘇若掙扎着還想下地,白祈乾脆喚出飛劍,直接御劍走人。

有幸留下自家小兄弟的那幾個黑衣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實話。身為修士,受點刑什麼的,還能挺住,這個上來就閹人。真是頂不住。

蘊仙城長老會裡又趕過來好幾人,包括整個執法隊,基本全員到齊。要安排活人。要收拾死人,重點還要審問抓住的人。然後。再派人去找雲宵,看他帶走的那個頭頭。都問出什麼來了。

蘇若被白祈抱回崑崙駐地的時候,南宮琉正等在雲宵真君的院里,斜靠着一株桃樹,無聊的打着哈氣,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好像沒睡醒似的。

一見這兩人的資質,他的眼睛都瞪圓了,尤其是見蘇若氣鼓鼓的小臉和白祈鐵青的俊面,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這對崑崙的模範小戀人,從來都沒見他們兩個紅過臉,怎麼今天一幅剛吵過架的樣子?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好想知道!

白祈一見南宮琉鋥亮的眼睛,很是淡定的抱人回自己的院子。蘇若卻在此時掙扎了起來,“師兄,你放我下來,我要去閹了師傅抓回來的混蛋!”

白祈默默扭頭:她怎麼還記得這事!

閹了!!南宮琉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幻聽,他小心的問:“小師妹,誰得罪你了?”這得多深仇大恨啊,要把人閹了。

蘇若正生氣呢,被南宮琉帶半調侃的這麼一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剛想開口,就聽屋裡雲宵真君說道:“都進來吧。”

三人互看了一眼,白祈將蘇若放下,揉了揉她的頭,柔聲哄道:“阿若你乖。”她剛才閹人用的短刀,已經被他給收了起來,白祈決定,一會兒回院,就直接毀了它。

三人進到屋內,華總管已經癱在地上,眼睛木然,沒有一分神彩,顯然沒有抗過搜魂術,整個人已經傻了。

南宮琉皺了眉:“雲師叔,這個也是個元嬰修士,不該這般沒用吧?”

蘇若敏感的看了雲宵真君一眼,她師傅身上的戾氣好重。

“都是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不算真正的元嬰,只能是個偽的。”雲宵冷冷的掃過地上的男人,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殺意。

蘇若苦惱的說:“他變傻了,就算閹了他也沒什麼痛苦了。”

“噗……”雲宵真君側頭盯着她:“你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啊。”蘇若眨了眨眼,“師傅你怎麼沒直接弄死他。”

“別轉移話題,你剛才說什麼了!”雲宵真君瞪了她一眼。

蘇若撇了撇嘴,“師傅你走得早,沒看到這人有多混蛋。”

“不用你說,我都知道。”神識一掃,自然清楚,雲宵真君執意問道:“你直接說你都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就是把那些欺負女人的兔崽子都閹了而已。”蘇若說得那叫一個乾脆,半點臉紅害羞的表情都沒有,還有心思告白祈一狀,“明明都沒閹完,師兄就把人家拉回來了。”

聽完這話,雲宵真君整個人都不好了,在丹華真君微微憐憫的目光里,一道劍光奔着蘇若就去了,“你個臭丫頭,到處惹麻煩!”

蘇若閃得極已,人已經退到屋完,又手叉腰的反駁道:“我那裡有惹麻煩,那些畜生活該!”

“你還有理!”雲宵真君追殺出去,只見蘇若踏劍逃走的嬌小背影,“你還敢跑!”

“不跑的是傻子!”

南宮琉一把拉住要追去的白祈,不敢置信的問:“小師妹真把那些人都閹了?”

白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追在他師傅身後離去。

“不是吧,這姑娘也太悍了些!”南宮琉無限同情的看着白祈的背影,搖頭晃腦的道:“白師弟,真是太不容易了。”

丹華真君哼了一聲,他連忙轉身笑道:“師伯,弟子已經將婁艷艷的帶回來了。”

“可有問過話了?”

“問過了,是這樣……”南宮琉進了屋,把婁艷艷的交待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臨了還笑道:“弟子已經搜過魂了,她沒說謊,只是有一些沒交待而已。”

丹華真君掃了南宮琉一眼,“人呢?”

“已經死了。”南宮琉依然笑着,只是笑不達眼底,讓他顯得冷酷異常。“還有一個阮娘,應該就在那些女修當中,這個女人知道的也很多,還非常狡猾,必須快點將她抓住。”

丹華真君到是笑了,“很快就能看到她了。”

南宮琉半張着嘴,好一會兒才合上,“同樣的把戲還能玩第二次?”

“有用就好。”丹華真君半眯着眼,掃了地上的人一眼,“這個交給你處理了。”說完,袍袖一展,直接將南宮琉和地上的華總管給掃地出門。看着已經合上的房門,南宮琉的臉皺得像苦瓜一樣,“師伯、師叔們不願意殺個無抵抗力的傻子,不代表我也願意啊。”說是這麼說,手上還是乾脆利落的解決了華總管的命,再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個小瓶,把瓶內的液體倒在華總管身上,看着他一點點的融化,輕笑道:“謝謝我吧,若是小師妹出手,你就得先被去勢,再死。”

阮軟昨天夜裡被華總管折騰出的一身傷痕,成功的躲過了執法隊的排查,與那些女修們一起被安排在了一處院落里。她心下慶幸,之前偶爾拿這些女修出氣或處理她們之時,自己都是帶着面具的,沒有被她們看到真面目。不過,這裡十分的危險,先不說被抓走的華總管,就說這院內的女修,等她們清醒之後,沒準就會有人認出她來,是以她必須儘快脫身。

躺在床上,她悄悄的睜開眼睛,看着同屋的女子獃獃的坐在床上,似乎還沒的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脫困了。

阮軟從腕上的儲物鐲里,取出一個小小紙包,運靈力將紙包內的藥粉散於空中,只一會兒,便聽得對面床上傳來悶悶的一聲,抬眼望去,女子已經半卧在床上,眼睛閉得死死的,暈迷了過去。

阮軟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狠辣,走上前,將女子擺正了身子,一手按於她的丹田處,一手按在膻中穴處,閉目運行功法,強行將女子的修為收為已用。

被迷暈的女子身子不停的痙攣,身子快速的衰老下去,沒一會兒就從一個二八佳人,變成了一個雞皮老嫗。

直到女子咽下最後一口氣,阮軟才睜眼舔了舔唇,不甚滿意的冷哼了一聲:“被人采空了的賤婢,修為才這麼一點。”

阮軟將身上的法衣弄得凌亂了一些,輕輕的走到門前,謹慎的打量着院內的動靜。大約是這些女修修為都不高,又都是受害者,因此看着她們的人並不多。

阮軟眼珠一轉,推門直奔站在院內的一個男修跑了過去,“道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