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還看。”方曉珊拍了一下還在凝望上官秋玲遠去背影的吳子纖，“她美還是我美？”

“珊珊，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吳子纖摸摸趴在身上的赤皇的頭，這隻小狗，好像對他特別親昵，“這狗叫什麼名字？”

“赤皇，今晚它跟你睡，以後就拜託你照顧了。”

“啊。”吳子纖張開嘴合不攏去，照顧你就夠操心了，還多一分心照顧它。“袁閑，袁閑，都是你害的。”

袁閑沒有回話，吳子纖想：難道睡著了？明明剛剛還興緻盎然。

……

牽着吳子纖走在回去住處路上，方曉珊刻意繞路橫穿學校足球場草坪，赤皇乖巧的搖着尾巴跟在他們身後，迷糊的雙眼看着前面主人和小主，彷彿回到了當年他們初識的時候。

“你看那人，速度好快。”

突然，方曉珊指着前方不遠處，假裝驚訝的提醒吳子纖道：“怕是爺爺也沒那麼高的輕功。”

吳子纖順着方曉珊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條人影迅捷無比，月光下，一閃就是幾丈。即使自己現在內功九層境界，也根本無法做到。哪裡來的高人，為何會在學校出現？

“小女娃，你是說老夫嗎？”

人影很快來到吳子纖和方曉珊面前，“咦，你這女娃娃還挺漂亮的。”

吳子纖拱拱手，“前輩，敢問高姓大名。”

知道不能怠慢，吳子纖但願是友非敵。

“幾百年了，名字不太記得了，外號倒有一個，五合老祖。”

自稱老夫的人影捏一捏下巴銀白的鬍鬚，眼睛直盯着方曉珊的苗條身體清涼着裝。

“久仰久仰，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前輩。”吳子纖虛偽的恭維道，其實壓根就沒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只不過來者身形高大，至少一米八的身高，身體也是壯碩，看着七十歲以上的年紀，頭髮眉毛鬍鬚都是皆白，面容清瘦，一雙小眼炯炯有神，一身火紅道袍乾淨整潔，顯然便是世外高人。

“少給老夫來這些虛的。”五合老祖不客氣的回給吳子纖一句，貪婪的對方曉珊說道：“小女娃，你很合老夫的胃口，老夫修仙太寂寞，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隨老夫一起四海雲遊逍遙自在。”

方曉珊一楞，敢情來了個淫賊，居然還出言調戲，真不知道死字如何寫法。

“老祖看上小女子，小女子自不敢違抗，但小女子已經許了人家，老祖須得問問他同意與否。”

方曉珊壓住怒火指一指吳子纖，諂媚一笑，風情萬千。

吞一口口水，五合老祖扯開嗓門向吳子纖問道：“小子，老夫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乖乖答應小女娃跟了老夫，二是我殺了你帶走這小女娃。不過我勸你還是乖乖答應。否則。”

目光一閃，五合老祖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合，向吳子纖前方地上一划，一道勁力倏然而至，草地瞬間被撕開一條口子，地下的泥土現了出來。

劍氣！吳子纖心頭凜然，出手的招式竟是雷宗劍法閃雷殺。

顧不上推測思考，吳子纖也迅速食指中指一合，唰唰兩下朝五合老祖身上划去，兩道劍氣激射出去。身體卻是擋在方曉珊身前，“珊珊，快走。”

突然的變化，吳子纖不打招呼就攻擊五合老祖，他知道對方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能以指代劍，更能發出劍氣，內功至少是九層境界。現在對付他毫無勝算。雖不久前與上官秋玲比試並沒消耗多少真氣，但為她治傷卻耗盡六成真氣，這會兒身體里能使用的真氣不到兩成，強制發動兩道劍氣突襲已是最大極限。

方曉珊並沒有走，反而一把抱住身前如山屹立的吳子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多少年來，一直都是她擋在夫王前面，衝鋒陷陣無怨無悔，這一刻，夫王卻擋在她的身前關心守護她，她感動得一塌糊塗。

“不錯，不錯。”五合老祖口中讚賞着吳子纖，身體沒有躲避吳子纖發出的劍氣，而是手指兩劃輕易接下，把劍氣化解得乾乾淨淨，接着沉聲說道：“小小年紀如此修為，我必不能留你。”

垂下左手，五合老祖凝結周身內力於右手，準備連發數道劍氣讓吳子纖死得慘不忍睹。

赤皇受不了五合老祖的囂張氣焰，以仙念傳音給方曉珊，“小主，讓我幹掉這死老頭。”

“不行，不能在夫王面前暴露。”方曉珊連忙以仙念回答：“夫王無礙。”

短短几秒後，五合老祖聚滿真氣右手，連續揮出十道劍氣向吳子纖攻去，他猙獰的笑着，“小子，你死了之後，小女娃我會替你好生照顧。”

“嗤嗤嗤……”

十道劍氣一條不漏盡數打到吳子纖身上，吳子纖來不及躲開，也不能躲開，方曉珊就在他的身後，他即使是死，也不願方曉珊受到傷害。

眼前一黑，吳子纖失去了知覺。

“古霓可對夫王還真不錯，居然把最心愛的白綾披風給夫王護身。”方曉慢慢放下倒在身上的吳子纖，吳子纖身上不知幾時多了一件白色披風，整個身子都被裹在裡面。

“小主，主人如何？”赤皇有些着急，幾步躍到方曉珊跟前：“要不要為他輸送真氣。”

“無礙。”方曉珊優雅的擺擺手，“夫王只是力竭暈倒過去，這種低級的劍氣根本穿不透白綾披風，這披風可是古霓可的至寶，風屬性都能扛住，也難得她對夫王一片痴心，不枉夫王為她失去百年修為。”

狗會說話，五合老祖有些驚訝，腦海里思考起什麼來。

“大天元後期，哎，真是可惜，明明再過三五年就能登仙。不過，今天你註定命喪於此了，也沒辦法，誰叫你來招惹我呢？”

拇指托着下巴，方曉珊儼然一副高傲姿態，“我想下，你怎麼死好呢？雷擊，火燒，還是被赤皇吞掉？”

“小主，交給我。”

赤皇說話時，身體由小變大，恢復原本樣子，兩米高的藏獒，光是看看，都覺恐怖。

“仙獸！”五合老祖醒悟過來，連忙跪下，“大仙在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大仙恕罪，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膽小鬼，還沒打就求饒了。”方曉珊瞥了一眼五合老祖，對他的沒骨氣行為十分不屑，“說不定，赤皇打不過你呢？”

“小主，我堂堂乾坤仙獸打不過他？”赤皇會錯方曉珊意思，“他這樣的再來十個也不在話下，八品上仙我都不放在眼裡。”

八品上仙都不當回事？五合老祖絕望了，低下頭閉上眼睛等待接受死亡的命運，赤皇身上發出的霸道仙力壓得他不敢抬頭。

“百獸仙子手下留情，留他一條賤命。”

音到人至，方曉珊側面不遠處出現兩人，一身黑袍，帶着鬼面，這夜裡，甚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