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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邱茹鳶抿着唇看着自己的兩個姐妹,邱茹錦不用多說,她整個晚上的表現都可以用出人意料來形容,邱茹鳶很詫異於自己的這個雙胞胎姐姐。

從來都不知道邱茹錦還有這樣淡定從容的一面。

以前她只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第一個站出來維護自己的總是邱茹錦,她不會多說什麼,只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表達。

而今晚,她也發現邱茹錦的確不是以前的邱茹錦了。

或者說,今晚她才真正的認識了自己的姐姐。

邱茹錦瞧着邱茹鳶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這才淡淡一笑輕聲問道:“是我的臉上開了什麼花?讓你瞧的這麼出神?”

“不是,是妹妹我我覺得姐姐你不一樣了。”邱茹鳶老老實實的將自己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邱茹錦捋了捋額前散落的頭髮,看着夜空中明亮的星星,眼睛一眨:“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死過了一次,你相信嗎?”

邱茹鳶雙手扣在一起,顯然是在掙扎,不過她好半天才嚅動了嘴唇:“母親說過姐姐長大了。不管姐姐你做了什麼,我都相信你。”

這是邱茹鳶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心聲,其實很早以前她就想告訴邱茹錦自己只是羨慕她,嫉妒她可以得到母親的關愛。

嫉妒她不用說什麼話,就能吸引到母親的注意。

父親,母親都很疼她,明明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為什麼父親和母親總是那麼偏心。

邱茹錦伸手想要去摸摸邱茹鳶毛茸茸的腦袋,可是她卻發現自己能摸到的只有邱茹鳶滿頭的珠花,還有那個卡在最中間的牡丹朱釵。

“這個是?”邱茹錦不記得邱茹鳶何時有這樣一個形狀的髮釵。便開口問道。

邱茹鳶輕輕抬眸,想起姐姐和葉氏的關係,想了想,就沒有告訴她這個是葉氏拿來送給自己的,而是笑着道:“是我自己在外面瞧着好看,就買了來,姐姐你看我戴着可好?”

邱茹錦很難得看到邱茹鳶在自己面前一副小孩心性,便連連點頭。

將手收了回來,只是手指上依舊留下了一些來自髮釵上面的香味。

邱茹瑟低着頭跟在邱深玉的後面,邱深玉嘆了口氣。他都沒有想到今天來宮中會發生這些事情:“茹瑟,你今天……”

邱深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邱茹瑟打斷:“哥。你不用說什麼,我的事情我自由分寸。”說吧,她仰着頭,竟然提起裙擺朝着遠處跑了去。

邱深玉大呼頭痛,怎麼自己的妹妹一進皇宮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他正要追過去。卻是老遠就瞧着周遠筠向自己迎面走來,邱深玉覺得自己的涵養還沒有修鍊到可以看見欺負自己兩個妹妹的男人跟自己說話,依舊能夠保持良好的風度。

所以他很自然的裝作沒有看見扭頭離開。

霍宗山摺扇一扇眼睛裡閃過一絲若無其事的笑意:“潤安,你的小舅子可是生氣了。”

周遠筠倒是依舊冷冷的表情,今夜他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只不過沒有想到率先出來發難的竟然是邱茹瑟。

邱茹瑟自己一個人肯定不會有那麼多壞腦筋。

能在後宮裡面出入自由。隨便就穿上那黑色睡蓮裙子的人,周遠筠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只是一點他弄不明白,邱茹錦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皇后要處心積慮的對付她?要知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很少會把一個人放在眼裡。

就算是她用碧桐春雨笛來試探邱茹錦,可是邱茹錦的的確確不是最合適成為太子妃的那個人選。

這裡面究竟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你不覺得這個稱呼還太早了些么?”周遠筠倒是一點也不客氣,自從想明白霍宗山的目的後,他便沒有在與他想以往那般親密。

尤其是推測出霍宗山是劫持邱茹錦的幕後黑手。他的心裡總有一股壓抑的鬱悶,讓他非常難受。

霍宗山皺了皺眉:“潤安。你這是?”

“沒什麼,只是我說過的話,你八成忘記了,我曾說過,我會保護邱茹錦,如果你傷害她,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周遠筠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落在邱茹錦的身上。

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走過了三個人。

王十三目不斜視,王家的兩個姑娘可就沒有他那樣淡定,在聽到周遠筠跟霍宗山的宣告後,十八姑娘和十九姑娘兩個人就開始擠眉弄眼的看着王十三。

怎奈王十三當她倆是空氣。

無論兩個人說什麼,王十三就是沒有一點的反應。

“十三哥,你就一點也不着急啊?”十九姑娘乾脆狠狠的掐了一下王十三的胳膊,就不信這個裝模作樣的王十三還能忍得住。

果然王十三齜牙咧嘴的看了看十九姑娘,然後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拍着胸脯道:“不是有兩位好妹妹幫我么?說過的願賭服輸,你是不是也要幫我去接近邱茹錦呢?”

“十三哥,你當真中意邱四姑娘么?”十八姑娘比十九姑娘穩重些,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十三哥雖然平時看着弔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對於感情他比任何人都認真,否則他也不會在書房寫出“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詩句來。

是經歷過怎樣的情感波折才會有這樣大徹大悟的醒悟?

“你說呢?”王十三微微一笑,將問題拋給了十八姑娘。

十八姑娘沒好氣的戳了戳他:“就知道不能關心你!哼!十九妹,咱么走,不理他,就讓他一個人在這兒獃著。”

十九姑娘掩着唇呵呵的笑道,卻是跟十八姑娘一起去了邱茹錦所在的方向。

王十三撐着下巴,眼睛微眯,手腕處有一條細細的紅色印記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那條疤痕正在熠熠發光。

王十三左手壓在上面,輕輕摩挲,突然猛地看見一道黑色身影朝着御花園的深處急速掠去,速度之快前所未見。

他神色一變,便大步朝着那黑影離去的方向尋蹤而去。

………………

邱茹錦和幾位姑娘在一起聊天,王家的兩位姑娘也是循聲而來,因為之前幾個人默契配合,現在說起話來到沒有什麼拘束。

再加上王家的兩位姑娘都不是喜歡拿喬作勢的,又因為兩人都對邱茹錦抱有好感,所以說說笑笑倒也十分融洽。

邱茹鳶比較活潑看着王家十九姑娘便笑盈盈的道:“姑娘你的琴藝可是真好。”

十九姑娘正準備得意一下,卻不料邱茹鳶下一句話就令她顏面大失:“不過呢,姑娘只能排第三,因為我聽過一個人的琴藝可以排到第二。”

“哦?那不知道是誰能當第一?”十九姑娘也是好勝之心頓起,急忙問道。

“這還用問嗎?因為沒有人能當第一,學無止盡嘛。”邱茹鳶微微一笑,臉上卻是有些微紅,她曾經聽過葉氏彈琴。

那曲調真的是她從未聽過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動聽。

“你說的第二是誰?茹錦你曉得嗎?”十八姑娘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叫起邱茹錦茹錦,邱茹錦心裡雖然好奇王家兩位姑娘的突然示好,不過眼瞅着別人沒有惡意,她也喜歡這兩位心思善良的姑娘,便搖搖頭。

她的確好奇邱茹鳶說的那個人是誰。

三個人都將好奇的眼神落在邱茹鳶身上,就等着她告訴大家答案。

“其實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她只是我父親的一房小妾。”說吧,邱茹鳶還專門看了看邱茹錦的神色,見邱茹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不是非要幫葉氏說話,而是因為前一段時間葉氏的父親應為周遠筠受了不少的苦,葉氏表面上沒有什麼怨言,可難保她不去給父親吹吹枕邊風。

父親對姐姐的態度一直很奇怪,所以邱茹錦才想着能不能緩和一下姐姐和葉氏的關係,雖然姐姐不用怕葉氏,但是能少一個敵人總歸是好的。

“小妾也沒有什麼,只要有音樂上的天賦就是能被眾人認可,茹鳶妹妹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不過你那曲子可還記得是什麼調?能否彈奏讓我們也一飽耳福啊?”十九姑娘是個音痴,一聽到好的音樂自然要纏着邱茹鳶快點拿出來。

邱茹鳶搖搖頭,她的舞蹈還可以,讓她彈琴,豈不是班門弄斧:“我怎麼好意思在你這個行家面前耍大刀?那個調子我倒是依稀記得,不如我哼出來給你們聽聽,也別說是我信口雌黃來誆你們的。”

三個人均是點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摸樣。

邱茹鳶便將那日在房間內聽到葉氏彈奏的《雨霖鈴》哼了出來,王家兩個姑娘垂眸深思,邱茹錦抬眸望天。

邱茹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見眼前的三個人沒有反應,不由得的跺了跺腳:“怎麼了?你們都是這個反應?好打擊人!”

“茹鳶妹妹,這個曲子那葉氏是從何得來?”十八姑娘一把拉着邱茹鳶的胳膊,不小心將她頭上的朱釵弄得掉了下來。

可見十八姑娘是有多麼的焦急知道這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