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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霍玉跟太子爺說是陰差陽錯也好,有人蓄意為之也罷,總之霍玉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朱門毓秀。

她喜滋滋的看着皇后賞賜的手鐲,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方才內侍交給她的八顆海東珠鑲嵌在上面的硃紅色錦盒,這才輕輕的打開。

裡面放着一串閃閃發光的項鏈。

霍玉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項鏈,頓時喜不自勝,將它拿起來,戴在脖子上。

日光反照,那晶瑩剔透的珠子,同過陽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映襯在牆壁上,霍玉整個人都開心極了。

這樣從未見過的珍寶,太子哥哥都拿來給她,可見太子哥哥真真是待自己極好的。

青先生目睹了這整個過程,他的驚訝程度不亞於霍玉。

尤其是在看見那珠子折射出來七彩琉璃的光色好,更是不再停留,身形一轉,便離開了霍府。

…………

邱茹錦同十八姑娘兩個人沒有等多久,就得到了皇后的召見。

言仁匆匆趕來,一副很是惋惜的樣子:“看樣子是殷荷先找見了,邱四姑娘,奴婢儘力了。”

“謝謝言姑姑。”邱茹錦自己有分寸,她能看得出來言仁和殷荷的不對頭,而且言仁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是的的確確的在幫自己找。

她身邊的小宮女來來回回穿梭,邱茹錦都是看在眼裡的。

“娘娘讓奴婢跟着您一起。”言仁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子,陳妃娘娘在聽見皇后懷有身孕的時候,就大發雷霆。

可是生氣過後,她也迅速冷靜了下來,認真分析情況。

都說帝心難測。這話一點也不假朱門毓秀。

陳妃娘娘在皇上那呆了一宿,早上走的時候聽說周府的人來了皇宮,周府的人應該是為了周遠筠才來的。

說起來,昨日到是不見周遠筠出現。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葫蘆裡面買的什麼葯。

陳妃娘娘將寶壓在邱茹錦身上,準備放手一搏,不論皇后如何,她都要竭力保住邱茹錦。

這也是最好的試探皇上機會。

皇后能在後宮為所欲為這麼多年,一是因為皇帝的縱容,可是皇帝為什麼要縱容她,還不是因為皇后背後的娘家么?

霍家這麼多年黑心的事情沒有少做。

自從皇帝登基他就一直勤勤懇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漸漸疏於朝政,看起來什麼都放任不管。

陳妃記得清楚,皇帝有句話經常掛在口中。當你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一切,可是最後才發現你所擁有的不過別人施捨的,那人動動手指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收回你的所有。

這種感覺才是最好的。

一言以蔽之——力挽狂瀾。

陳妃看着鏡中的自己笑了笑,皇帝示弱這麼多年,大概大臣們都忘記了他的本性吧。

要是真和他表現的一樣弱。皇帝當年是怎麼踩在那些皇子皇叔的屍體上走到最高點。

要是真的這麼沒有能力,為何霍家獨大這些年,卻始終無法動搖國之根基。

皇帝就真的一點作為都沒有么?

鄰國蠢蠢欲動,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敢攻打宏朝?

反倒是對着宏朝年年上供?

陳妃作為皇帝的枕邊人,她不笨,在宮裡太聰明的女人活不下去。比如柳青青,可是太笨的人也同樣活不下去,比如那些剛剛得寵就翹起尾巴的小嬪妃們。

只有韜光養晦。並且聽話乖巧的女人才能活的長久。

不過既然皇后把火燒的這麼旺了,陳妃總要跟她斗一斗,反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論男女生下來都不如皇后的矜貴。

倒不如就此放手一搏,左右腹中有胎兒,沒有人能對她怎樣。

交待了言仁。陳妃便回榻上躺着去了。

她不用出面,相信言仁會做好一切。

………………

皇后的宮殿內。燃着淡淡的龍涎香,好似為了遮蓋什麼味道,邱茹錦同十八姑娘兩人進來的時候是元若領着她們在殿內等候。

皇后更衣完畢,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

十八姑娘瞧了瞧,看着邱茹錦的目光裡面有幾分擔憂。她不是擔心自己不能平安過關,畢竟十三哥的信在那放着。

以十三哥的本事她是絕對信任。

但是邱茹錦不一樣,邱茹錦身後的邱府是她的家,可這個家同樣可以隨時將她拋棄。

“別擔心。”邱茹錦捏了捏十八姑娘的手,示意她放心。

“邱四姑娘,王家姑娘你們二人的身體可好些了?本宮聽說你們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原本本宮是要親自去看你二人,可這本宮現下懷有身孕,尚不足三個月,皇上也不讓本宮隨意走動,這便叫你們兩個過來坐坐,怎麼樣了?你們身體不礙事了吧?”皇后頗為親切的說道。

並且命殷荷端上了可口的茶點。

“本宮這裡的甜點不知道你們吃不吃的慣,太子小時候可是最喜歡本宮這裡小廚房的水晶酥。”說罷,皇后便是自顧自的拿了一塊。

十八姑娘點點頭:“多謝娘娘關心。”語氣既沒有感恩戴德,也沒有誠惶誠恐,有的只是一副淡漠。

擺明了就是說,這都是你應該做的。

皇后也不在意,眼神落在邱茹錦身上。

邱茹錦攏了攏袖子:“皇后娘娘這裡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茹錦身子並未痊癒,病體來探望娘娘本就擔心過了病氣給娘娘,所以謝恩之後,臣女不敢久留。”

邱茹錦一句話倒是把皇后給說的怔住了。

她怎麼就忘記了這一點,殷荷瞧見皇后的表情,連忙上前道:“邱四姑娘,你方才托我給你找的東西,找到了。”

“哦?邱四姑娘是丟了什麼么?”皇后裝作不知情的問道。

邱茹錦看着她們主僕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心裡暗暗想到,幸虧自己早有準備,不然這個時候她恐怕要百口莫辯了。

“不過是一個香囊罷了,小玩意兒?”邱茹錦輕聲道,眼睛卻不敢直視皇后,甚至低着頭,一直看着自己的腳面。

言仁嘆了口氣,想要說話,卻在抬眸的瞬間看見皇后猛的射來的目光。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這一縮。也錯過了說話的時機。

“原來如此,既然殷荷你找見了那東西就快點交給邱四姑娘。”皇后娘娘責怪的看了一眼殷荷。

殷荷面露難色:“奴婢找是找見了,可是……”她欲言又止。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邱茹錦,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話說出來。

皇后神色一變:“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莫不是你私藏了?”

“奴婢不敢,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那東西帶在身上啊!”殷荷連忙跪地磕頭。

時不時用不安的眼睛看着邱茹錦。

言仁皺了皺眉,看來殷荷當真是抓着邱茹錦的把柄了。

這個時候要怎樣才能保住邱茹錦呢?

如果只是簡單的定情信物。皇后大可不必這樣大費周章,再說殷荷她也不用挑這個時間說,邱茹錦的香囊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呢?

邱茹錦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好在一旁的王家十八姑娘眼疾手快將她扶住,要不然邱茹錦此時肯定是癱軟在地上了。

皇后娘娘不悅的看了看下面元若:“兩位姑娘大病初癒,怎麼不賜坐。本宮看你們是越來越沒有眼色了。”

元若連連認錯,揮手讓小宮女搬來馬扎。

十八姑娘扶着邱茹錦坐下,看着邱茹錦一直給她眨眼睛。便在背後狠狠的掐了掐邱茹錦的胳膊。

邱茹錦疼的眼圈登時泛紅,十八姑娘憋着笑假裝一副吃驚的樣子小聲問道:“茹錦,你還好吧?”

她的詢問聲音雖然小,可架不住殷荷的全神貫注注意,自然是看了眼邱茹錦不等她說話便道:“奴婢一直佩服邱四姑娘。邱四姑娘說自個的香囊丟了,奴婢便是竭盡全力的去尋找。可奴婢要是知道邱四姑娘丟的是那東西,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願意幫忙找啊。”

邱茹錦一直默不作聲倒是給了殷荷發揮的空間。

殷荷繼續喋喋不休的數落道:“奴婢真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邱四姑娘竟是這樣的人。您怎麼能這樣做呢?您這樣和粉巷那些女子有什麼區別?”

“大膽,殷荷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皇后適可而止的制止了殷荷的哭訴。

畢竟邱茹錦是官家嫡女,而殷荷雖然有皇上冊封為女官,可是這身份仍舊差了不少。

殷荷這樣數落邱茹錦已經逾越了。

邱茹錦還沒有說話,十八姑娘早就不樂意的開口:“殷荷姑姑,這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叫做和粉巷的姑娘沒有分別。你倒是說說茹錦的香囊裡面放的什麼東西,要是你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就算是皇后娘娘開口,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十八姑娘這一句話可謂是將所有的後路都給堵死。

爭不過皇后,難不成連皇后身邊的一個宮女,她都弄不過么?

殷荷偷偷瞄了眼皇后,見皇后娘娘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端着杯子輕輕的啜了一口,殷荷便大着膽子說道:“邱四姑娘有膽子做,怎麼沒有膽子承認?”

“要我承認什麼?香囊里的東西對我很重要,這一點我早就說過,況且我和他清清白白,放了這個東西,茹錦不覺得哪裡有錯。”邱茹錦擦了擦淚,站起來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