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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劉倩雅聽鳳七這麼說,惱羞成怒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走到鳳七跟前,冷笑地道:“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這會兒爬都爬不起來了?”

“哼!跟我搶齊恩朗,連付軍都護着你,別以為這些人都圍着你轉,我就無計可施了......那次真後悔,沒有綁着你多灌一些歡情劑......想到這個事,我真恨不得活剮了你。你看看你把我害到什麼田地......”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來越南的人可不止你一個。你自甘墮落,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鳳七冷冷地覷了她一眼,打斷了她拉拉雜雜地給自己胡亂扣帽。

“我自甘墮落?我是被逼的!”劉倩雅一想到過去兩年間發生的事,紅了紅眼眶,瞬間壓下心頭的酸楚,把一切罪過都推到了鳳七頭上:“冤有頭債有主,我的債主就是你。今日,你落在我手上,我可不會像上次那樣放過你了,相反,我會讓你遍嘗我這兩年里所受的苦......”

說著,她蹲下身子,伸手想去揪鳳七的領子,可手還沒碰到鳳七身體,就被鳳七半途攫住了手腕。

“你!”見鳳七不僅沒被藥物控制,還生生掙脫了繩索的綁縛,劉倩雅不禁被嚇了一跳。忙喊來磐虎的手下幫忙:“你們還不過來!”

鳳七順勢手腕一番,劉倩雅整個人往後一傾,當即跌坐於地上,臀部被摔得一時沒了知覺。

既然運力掙斷了手腳的綁縛,鳳七從地上一躍而起,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寒眸掃向她身後那兩個越南佬,此刻正戒備地舉着槍。

“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其中一人操着不甚流利的華國語。朝鳳七喝道。

“開啊!”鳳七伸出食指,朝他們勾勾,沒等他們倆反應過來,只覺眼前有道陰影一晃,繼而,手上的槍都到了她手上。不禁嚇得連連後退。老大的女人也顧不上了,逃命要緊。

哪有人那麼厲害,輕描淡寫間就能掙斷麻索?且還是在下了葯的情況下。這會兒又在眨眼間奪去了他們的槍,該不會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吧?

“大哥!”

竄到門口時,兩個越南佬瞄到自己老大從走道盡頭走來。連滾帶爬地跑到磐虎跟前,指指屋裡頭,語無倫次:“大......大哥。槍......槍被她奪去了......”

磐虎皺皺眉。

屋裡頭除了那個暖床女人,就是剛剛抓來給暖床女人消氣的華國女人,怎麼就讓那倆傢伙嚇成這樣?

“虎哥!”聽到兩名越南佬的聲音,跌坐在地上的劉倩雅這才回過神,忙不迭高聲大喊。邊喊邊朝門口爬。

“虎哥!救我!虎哥!”

鳳七玩着手裡的槍,好整以暇地看劉倩雅爬到門口。輕輕一躍,來到劉倩雅身邊,抬腳往她背部一壓。

這一幕恰好被聽到呼聲疾步趕來的磐虎看到了。

“你?是誰?”磐虎見狀,微微一頓,不過也沒急着要鳳七放了劉倩雅。而是繃著臉問鳳七的身份。

此前也聽劉倩雅說過,她身手不弱,可親眼看到。又是不一樣的感受。

以他混跡江湖這麼多年的經驗,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的女生,絕對不止是身手不弱那麼簡單。

“你問她不就知道了?”鳳七轉着手上的左輪手槍,睥了眼想起身卻被她壓制着無法動彈的劉倩雅。

“虎哥!”劉倩雅手臂前伸,一把抱住磐虎的小腿。被鳳七壓迫地出口都有些困難:“救我虎哥,她會殺了我的......她會殺了我的......”

鳳七冷笑了一聲。“你的確該害怕。賊喊捉賊,到底能替自己多爭取點活命的機會!”

“賊喊捉賊?”磐虎咀嚼了一番鳳七話里的這四個字含義。

他出身華國西芒,雖然很小就來芒街混了,可華國語言也沒有全丟,即使說得不流利,聽力卻不差。

“你別聽她瞎說,虎哥!”見磐虎輕聲反覆了一遍這四個字,劉倩雅急急抱着他的小腿解釋說:“你聽我說虎哥......這人,她是魔鬼,就是她,害得我有家歸不得,她曾經,還逼我灌下過一杯歡情劑......”

“歡情劑?”磐虎一聽這三個字,就想到了是何種功用的葯,抬眼看向鳳七,似笑非笑地說:“你倒是膽大的。”

“豈敢。”鳳七覷了眼劉倩雅,涼涼地接道:“若不是這位小姐無償提供,我還不知道這世上有種名為‘歡情劑’的玩意兒。”

她的確不知道歡情劑,她只知道“合歡仙”。

“這麼說來,是你自己招惹來的麻煩了?”

磐虎睨了眼地上的劉倩雅,神情冷漠。不知何故,他就是聽信了鳳七的話。

蹲下身子,捏住劉倩雅的下巴,磐虎似嘆非嘆地道:“嘖嘖,想不到‘黑鬼’的女人,在屬於‘黑鬼’之前,還有過那麼**的時刻?可你是什麼時候補的處女膜呢?我記得你願意跟我歡好的第一夜,還說才被‘黑鬼’逼着破了處?”

“歡情劑”這種藥物,身為北越大毒梟之一的磐虎,豈會不知它的藥效。別說被灌下了一杯,只啜上一小口,不用男色紓解**,也很難熬過去。

何況,認識劉倩雅兩年多,磐虎還會摸不透她的性子?絕不是吃得起苦的女人。

被磐虎一語挑破真相的劉倩雅,面色青紅交織,又羞又憤。

那件事後,她確實修補過處女膜。只為了讓自己心裡好過些。事實上,她被那隻老“黑鬼”破處時,被老“黑鬼”小心翼翼地當做寶貝般看待,心裡也確實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除了金錢上的需求,這種虛榮心理,也是她遲遲沒有離開老“黑鬼”、改而徹底投入磐虎懷裡的原因之一。

只不過,金錢和心理的滿足,並不代表下體的**也能同樣得到滿足。“黑鬼”畢竟老了,磐虎還年輕,特別是被磐虎狠狠愛過一夜後,更加割捨不了他給予她的這種飄飄欲仙的舒爽滋味。

偷來的情,比光明正大的歡好更加刺激。有過幾次之後,劉倩雅越發離不了磐虎的滋潤了。隔三差五地“紅杏出牆”,也不知道“黑鬼”有沒有發現。

不過發現了她也不怕。

兩年前或許還會擔心,失去“黑鬼”的庇佑,如何在負債纍纍的緬越兩地活下去?可兩年後的今天,有磐虎的允諾,她徹底大了膽子,正想找機會攤牌,舍“黑鬼”而就磐虎。沒想到中途會冒出個死對頭。

一想到鳳七,劉倩雅就滿肚子怨憤。那個該死千百遍都不足以泄憤的臭丫頭,害得她有家歸不得,還被家人送去了落後的緬國留學,如今又輾轉反側流落到了越南。

她在剛到緬國的第一個月,就被所謂的新朋友帶去了色情酒吧。半迫地服食了幾粒搖頭丸後,還被哄騙上了賭桌。次日清醒時,被一張由她親筆簽名的五百萬人民幣借條給嚇呆了。

當時就是“黑鬼”救的她。不然,她就要被賣去**下海了。直至那時,她才認清那個結交不滿一個月的仗義新朋友的真面目,原來是個皮條客。也才真正意識到,要想在緬國得以安全生存,沒有一個渾厚的胸膛做仰靠是多麼的困難。

她父母把她送去緬國的想法實在是太傻太天真了。

即便有遠方親戚又怎樣?對方根本無暇照顧她。收了她父母的禮,在她父母跟前保證得好好的,背過身,就巴不得她不要去煩他們。

自從她為錢委身,跟了“黑鬼”後,就從緬甸搬來了越南。也才得知黑鬼真正的身份:竟然是北越一帶的大毒梟。得知這個秘密後,劉倩雅心裡有幾日不平靜,掙扎、猶豫、恐慌,最終,喝多了在酒吧掩面輕泣,遇見了磐虎,半推半就間和他發生了第一次親密關係。

當時的磐虎,還只是個小酒保,劉倩雅再三權衡後,還是跟了“黑鬼”,至少,在當時的境況下,“黑鬼”是她最堅實的保護屏障。這一跟就是兩年。磐虎的基業越做越大,甚至趕超了逐漸趨於夕陽階段的“黑鬼”,她又開始心思活絡起來。

家人已經不止一次勸她回京都了。她都以課業尚未結束做借口,拖一天是一天。倒不是不想回去,總得擺脫“黑鬼”的糾纏吧。當初也算是利用了他一把,如今要想踢開他,思來想去,也就磐虎能借來一用。除此之外,也沒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這不,幾次主動上門,想先迷得磐虎放不開她,再讓他去找“黑鬼”攤牌,奪她做他唯一的女人。

哪曉得,在芒街市中心看到鳳七,過去兩三年間的一切苦楚齊齊湧上了心頭,叫囂着要報復,要泄憤,要讓那丫頭遍嘗自己吃過的苦。

卻不料,那丫頭即使被下了葯,即使手腳皆被綁縛,仍能自我掙開,更可氣的是,還點破了她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偽裝......

PS:

這次颱風老家重災區,雖然家裡還沒浸水,可停水停電。幸好昨晚碼的存在雲盤了,手機直接發,卻沒那麼多電量繼續碼。下午交警那裡的事又沒處理好,不過能委託,就讓我弟辦了,明天一早回杭州。希望路上順利。今天高速路口淹沒,中槍無數。如果不去交警那裡,我估計也中槍了,如今想想,也算運氣了。禍兮福所依,但願此後福運滿滿了。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