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天地之間,彷彿極致的力量對撞,光腦發出一陣轟天徹地的響聲,兩人雙雙倒地,只剩下一絲血皮。

趁此機會,司徒飄趕緊點紅加血,黑花卻是躍起一劍,僅僅半秒之差,將司徒飄格殺,灰撲撲的裝備爆了一地。她坐在光腦前愕然瞪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玩了三年的網遊,她不是沒有被殺過,也不是沒將全身的裝備爆的精光過,可被殺得這樣驚險的,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怎麼了?生氣了?”

光腦那一頭,淡淡的男音傳來,帶着一絲微不可聞的笑意,司徒飄一句話不說,冷冷的瞪着已呈黑白色的屏幕,寂靜無聲,卻是瞧着光腦屏幕上那黑衣錦袍的男人將自己的屍體拉起來,又將裝備一件一件給自己穿了回去。

她挑眉,有些不可置信,遊戲里還有這樣的技能?這黑花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控制她的人物原地復活,還能給她穿裝備?

“滾犢子,用不着你假好心。”

她揉了揉眉心,仿若有些累,聲音有些冷,驅着人物站離黑花遠一些,將黑花給她穿上的裝備一件件脫下來,丟在地上,穿着僅剩下的三點式點了回城。她一向很看不起星際聯盟的某些做法,但無奈現今星際大趨勢就是這樣,面對網絡,一點點不正常的苗頭都會被當成病毒般對待,她是身在局中,卻也不想看着華夏古國後裔領袖般的人物被人拿着這點子異常來詬病。

“把裝備穿上”

光腦那頭,男人的話音如初雪朝陽,清清淡淡的,卻有着莫名的堅持,因着是半夜,光腦屏幕上,復活點空無一人。司徒飄的人物忽而驅不動,原本三點式的裝束,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一件件又穿上了裝備。

她瞬時大怒,拍桌子扯着嗓子吼道:“黑花,你找死是吧,給老子收斂一些。”

任人看見這詭異的情形,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失常,司徒飄就不明白了,這男人究竟是腦子少根筋還是肆無忌憚,為何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然而。只等她的人物裝備全穿好了,黑花都不曾再說一句話,司徒飄也不再把裝備脫下來。如此,豈非顯得自己在使小性子。

暈暗而狹小的空間倉里,她起身,懶得再管黑花,心中憋着一股氣。窩回床上去睡覺……

自那之後,她再沒有在幫會的聊天頻道說過一句話,一上線就會窩在聊天頻道的下面小房間里,繼續一個人冷冷的殺人,繼續在遊戲里惹得其他玩家雞飛狗跳、金戈鐵馬。

大多數時候,黑花只要在線。就會進入她的聊天房間來,他與她說話,她統統打字回復。有時心情不好,乾脆就不回復,時間長了,黑花也知道她是不願與他說話,便將她待的聊天房上了鎖。只准許她與他進來。

就這樣,時間如飛梭。過去了一個月。

落地前夜,司徒飄一身淺紫色軍服,在暈暗而狹小的空間倉里,心情甚好的做完體能訓練,爾後登錄《諸神》,驅着人物,一路自汴京飛往揚州。

煙花三月的揚州,風景優美而明艷,她忽略原本因着她上線而騷動的公屏,驅着人物一路往碼頭行去。

明艷的陽光,籠罩着碼頭上那一片湖光山色,有艄公撐着遊船緩緩駛來,她交了100星際幣,租船出海。

“你今天很安靜”

淡淡的男音,自光腦中飄出來,似在疑惑今日她為何沒有殺人。司徒飄哼了一聲,跳上遊船,冷聲道:

“老子明天出獄,心情好到不想殺人。”

光腦那頭沉默,似在疑惑司徒飄說的出獄是怎麼個意思。遊船上,司徒飄剛坐在憑欄邊,立時收到黑花請求上船的申請,她接受,便不再管他,只是轉換角度,只看船外那一片大好山河。

他們說,地球以前的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有着這樣伊伊呀呀的小詞彈唱,也有着這樣清的水,這樣明艷的陽光。可惜早在他們這一輩之前,這樣瀲灧的景色便不復存在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司徒飄聳肩,讓人物靠在憑欄邊,自己自光腦起身,一件一件開始細細收拾自己的行裝。上來時,她的東西帶的本就不多,人在這空間倉,也不會有別的地方購物,於是她暗自嘲諷,混了三年,除了一堆軍功,當真是什麼樣子來,就什麼樣子回去了。

不時,東西已是收拾完畢,通訊器也適時響起,她接聽,摁了免提,那頭便傳來父親略顯滄桑的聲音:“飄兒,東西收拾好了嗎?”

“是的,父親!”她起身,言語間帶着軍人家庭對長輩該有的恭敬與服從,身體也不自覺在床邊站直,顯出了甚嚴的家教。

“落地後,直接到竹星來,父親在這裡會參加一個地球華夏古國後裔的新任領袖見面會,佐叔叔會安排人來接你。”

“…,是的,父親!”

司徒飄略有遲疑,她父親從不與地球後裔那三大派系中的任何一派走得過近,為何今次會如此反常,不僅僅出席華夏古國後裔的新任領袖見面會,還讓佐墨陽來接她,這讓她心中不覺有些沉思。

想來是她的性格太能惹事了,所以從不加入任何派系的父親,也終究是打算用自己的華夏血統,向族裡尋求庇護了嗎?只等司徒慕青將該吩咐的吩咐完,她依舊還是痴痴的,心中一片酸楚。

“你叫司徒飄,是司徒慕青的女兒?”

光腦中,似是聽見了司徒飄與司徒慕青通訊對話的黑花,清清淡淡的問,那聲音仿若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不錯,有着一抹勿需回答的肯定。

她不說話,此刻的心情,只是一直沉澱在父親的反常中,那樣一個偉岸的存在,會為了她而甘心放棄所有原則,教她心情沉鬱。而黑花是華夏後裔領袖級人物,或許還能在這次新任領袖見面會上碰面。

“不用擔心,你們不會失去任何東西”

黑花輕輕的笑,彷彿知道司徒飄心中有着什麼樣的顧慮,聲音依舊如初雪的朝陽,透着一股子置之世外的清洌,道:

“這只是很普通的華夏古族的見面會罷了,不言政事。”

話雖如此,可她依舊忐忑,正待開口斥他幾句,他卻又是淡淡的問道:“你的通訊號是多少,現在我有些事,晚點可能不會上線,給你發通訊吧。”

不上線就不上線,為毛要她的通訊號?司徒飄覺得黑花此人思維有些跳躍,卻是莫名的,在她的腦子還未反應過來時,已是報出了自己的通訊號。

陽光明艷的遊船上,黑衣錦袍的男人身形一晃下了線,彷彿自己真的很忙,會上船,也不過是想單單陪她游一次湖而已。

司徒飄有些緬懷,這款據說是華夏古國後裔所做的遊戲,今日起她也只是玩這最後一次了,於是只等黑花下線,她才撒了所有錢財,買上一堆喇叭,公開比武招親。

遊戲內第一大人妖比武招親的消息一發出,自然是惹得天翻地覆,一陣遮天蔽日的唏噓,她不在乎,喇叭刷了幾個小時,才冷笑着退出遊戲,卸載了《諸神》客戶端,窩在床上等待落地。

暈蒙蒙的狹小空間倉內,她卻並未睡着,而是一直在思考着未來,她的腦子亂得很,三年前將她踢到這種荒涼星域來的教官,以及那些將星際銀行卡塞入教官口袋的軍門子弟們,那些刺眼的畫面一遍遍在腦海中流過,卻是在恍惚之間,畫面定格在陽光明艷,波光瀲灧的湖泊之上。

其實,如果地球後裔有個家,又何需在竹星開什麼華夏古族的碰頭會,可據說那遙遠的地球上,如今已是一片黑暗的冰川,哪兒還有什麼明艷的陽光以及瀲灧的湖泊?

黑暗中,她的通訊輕輕震動,司徒飄躺在床上,或許因為空間倉正在落地,所以頭有些微的發暈,含含糊糊的,也沒看是誰發來的通訊,帶着極濃的鼻音,“喂?”了一聲。

“正在落地嗎?可是身體不舒服?”

通訊那頭,黑花清淡的聲音傳出,她輕哼一聲,也沒什麼興緻罵人,閉眼忍耐越來越重的頭暈。她的身體舒服不舒服,與他何干,儘管他是華夏後裔的領袖人物,可她又無派無系,用不着他來關心。

“你在哪片星域?”

他又問,清淡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凝重,讓司徒飄心情略微變好,撐起一絲精神,帶着揶揄,勉強問道:

“問這做什麼,莫不是要來接我?”

那可真是狗血,會讓她忍不住吐槽,某遊戲大神愛上遊戲第一女殺手,在女殺手萬般凌虐及千般橫眉冷對之下,某大神依舊執着固我,誓要追到這名女殺手……還是華夏後裔也開始將手從商界伸向了軍界,於是身為華夏後裔領袖的黑花便對她使出了美男計?想起這橋段,司徒飄便是怎麼都忍不住的嘲笑,甚至嗤嗤的笑出了聲。

PS: 請支持正版訂閱......包包新書《星際機甲戰歌》求戳。

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眾生之苦,安神定志,無欲無求,我等不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凄愴,勿避艱險、晝夜、寒暑、飢渴、疲勞,一心赴死,無作功夫形跡之心,心有歸屬,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