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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瓏自司徒飄飄的懸浮車上下來時,漂浮島已是深夜,一長溜兒的銀色懸浮車排列在海灣上,如魚般,顯示漠尊已然自魔神皇后處回來了。

浪濤聲中,玉瓏領着追風一行人在海灣處慢悠悠的行進,蓮花裙擺飛揚間,且行且欣賞這一路的夜色。不遠處的別墅燈火通明,恍如黑夜中的一顆璀璨寶石,靜靜矗立,卻又奢侈華麗。她一邊走,一邊思考未來的處境,只等快到門邊,乾坤才急急走了出來,站定在玉瓏身前,低頭恭敬道:“夫人,尊者已經等了很久。”

那語氣中的謹慎,正是給玉瓏提了個醒:尊者心情很不好,小心應對。

他心情不好?!她才心情不好咧!!玉瓏暗自翻了個青蔥白眼,低頭摸了摸鼻尖,蹙眉硬着頭皮快步走進別墅,入眼便看見寬敞的大廳里,漠尊那修長的黑色身影一派懶散的坐在暗紅色澤的沙發上,雙腿交疊,臉上的黑白京戲面具,泛着詭秘的光。

他是在生氣沒錯,即便玉瓏進來了,也沒有抬頭,只是翻着手中的一大疊紙張,細細的看,細細的研究。

於是玉瓏當即決定不去招惹他,抬腳便打算往樓上去,豈知此舉更是惹惱漠尊,他抬頭,在玉瓏身後沉沉的喚了一聲:“瓏兒,來看看你的嫁衣!”

關於婚期,因為是在虛擬遊戲中結婚,所以只等玉瓏選完嫁衣,便可成婚。可這不過才幾天時間,就把嫁衣的款式選出來的了?瑪雅怎麼會直接把嫁衣的款式發給了漠尊?玉瓏有些愕然,收回已經踏在了玉石階梯上的腳步,轉身往漠尊而去,站在沙發後面,低頭往漠尊手中的那一疊紙張望去。尷尬的笑了一聲,道:

“這個徵集嫁衣大賽還沒結束吧,少說也得舉辦幾個月,現在選嫁衣太早了,等款式多一點再選吧。”

幾個月?!漠尊往後抬頭,臉上那張黑白面具遮蓋住他的臉,讓玉瓏也沒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是從那渾身瀰漫出的怒氣猜到他已是陷入了無邊的暴怒中,她正擔心漠尊發火,打算拔腿就溜。豈知漠尊卻是冷笑一聲,自面具之後傳出一道溫柔至極的聲音:

“瓏兒,想必出去這麼久。你還沒吃過東西吧?!”

玉瓏不語,她低頭看着漠尊往後昂起的那張黑白京戲面具,不知他這話里是什麼意思,關於她吃不吃東西這件事,似乎所有人都達成了一致。從來都沒有逼過她,也從來沒人詢問過她要吃什麼,直至後來她被懷疑是喪屍,漠尊連天王補心丹也沒有讓她吃過了,現如今又問她吃沒吃過東西,究竟想幹什麼?

奢華的水晶吊燈之下。整棟房子的客廳籠罩在一股猶如鑽石般璀璨的光芒之中,漠尊在黑色宇宙石打造的茶几上,放下手中的那疊畫著嫁衣款式的紙張。輕輕拍手,立即有身穿黑色西裝,頭戴黑白京戲面具的隨從手捧托盤,彎腰走了進來,爾後雙膝跪在漠尊的腳邊。將托盤舉高至頭頂。

托盤上放了一隻色澤潤白,造型輕盈精緻的碗。碗邊放了一把閃着銳光的薄刀,看那質量,便是濃縮的銀色金屬製成。漠尊抬手,拉高自己左手手腕上的衣服,右手拿起薄刀,還不等玉瓏反應過來,電光火石間,已是舉刀劃開自己的左手皮膚,鮮紅色澤的血液如細泉奔涌。刺得玉瓏眼睛疼痛不己。

她抬腳,起身,跳上沙發背,眨眼之間,蓮花裙擺蓬鬆盛開,落在漠尊的身側,蹲在沙發上,氣得一巴掌扇過去,打掉了漠尊蓋在臉上的面具,吼道:“你在做什麼?”

她伸出雙手,握住漠尊的雙手手腕,渾身氣得都在抖,這個魔魅男人,究竟要把她逼成什麼樣子?究竟要怎樣?

那張黑白京戲面具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彈跳兩聲,寂靜無聲,漠尊左手手腕上的鮮血還在流,落在玉瓏白皙的皮膚上,有着刺目的紅,她用力,掐住漠尊的右手手腕,迫使他的右手無力,薄刀落下來,沉悶一聲,落在沙發上。

漠尊俊美無雙的臉上,透着狂亂的瘋癲,因着玉瓏的那一巴掌,一縷黑色的髮絲被打亂,落在額前,更顯魅惑。他那雙狹長而好看的眼眸,也是青紅光芒瀰漫,此時的漠尊已無任何理智可言,看着玉瓏那張充滿了怒火的精緻小臉,忽而魔性的笑了,傾身,張開自己的手,迫使握住他手腕的玉瓏也張開手,驟然吻上玉瓏乾燥的唇。

他的唇很濕潤,玉瓏卻如同隔了一層被子,根本無法感受到漠尊所帶來的強烈情慾。當漠尊渾身輕顫之時,她卻依舊還沉淪在怒濤之中,蹙眉,眼角餘光瞄見依舊跪在沙發邊的隨從。

隨從舉高在頭頂的白碗,裡面深紅的血液讓她無法冷靜下來,想要躲開漠尊的親吻,他卻猶如惡獸,她退,他進,直至她握着他任在不停流血的手腕,倒在沙發上,他壓上來,依然在狂亂的親吻着她。

這一切,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玉瓏心中疼得無以復加,她側頭,任由漠尊的唇舌在她的脖頸上肆掠,再掃向眼際那碗鮮紅的血液,咬唇,沖那隨從令道:“出去!”

隨從跪地躬身,雙手舉高,正打算退出去,漠尊充滿情慾的聲音卻是從玉瓏的脖頸處傳出,低啞道:“把血留下來。”

現在還管什麼血不血的?玉瓏憤怒的側頭,正打算一掌劈了這魔障算了,漠尊的唇卻是又壓上來,纏着她的唇舌,她側頭,躲開漠尊的親吻,閉目,智腦中靈魂亂撞,有着一絲可怕的混亂與感性,長發如蛇般亂舞,心中氣極、傷極、疼極。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漠尊,今日給個痛快的,要死是吧,要死一起死算了!!!”玉瓏雙手緊緊握住漠尊的手腕,鮮血順着她細瘦而白皙的手臂一直下滑,那滾燙的溫度,灼熱的似能穿透她的人造人皮膚,通過金屬骨骼,直直燙進她的魂魄深處。

銀灰色的長髮如蛇般在暗紅色澤的寬大沙發上亂舞,璀璨的燈光下,一縷髮絲攀上漠尊的脖頸,似在威脅着他住手,他卻依舊瘋魔般親吻着她,追逐着她的唇瓣。

這姿態,已是不需要漠尊再多說任何,他逼她,使盡手段,無非就是要她而已,她的心、身體、思想,全都是他的,然而她不給,多方躊躇,始終不逼一逼,便不肯往前挪一步。一片混亂中,漠尊依舊在她的脖頸間埋頭,怒吼道:

“瓏兒,是你一直在逼我。”

早順從他,不就沒事了?早愛了他,不就皆大歡喜了??早給了他,他不就不會癲狂至此了???

玉瓏忽而悟了,被這樣的男人纏上,縱使她打遍天下無敵手,也無法逃脫,她的心中,此刻已是苦澀悲痛至極,因着智腦中靈魂的混亂,如蛇般亂舞的寬大沙發上,終是一根細如牛虻的髮絲刺入漠尊的大腦,強行將他的意識拖入一個虛擬的世界中去。

這就如同一個人躺入遊戲倉,意識進入遊戲中一樣。玉瓏就如同一台多功能的超級機械,漠尊此刻就如同進入遊戲一樣,不同的是,進入的不是《世界》,而是玉瓏自己編造出來的虛擬全息世界。

虛擬的世界中,他們依舊是在柔軟而寬大的沙發上,璀璨而明亮的奢華吊燈,黑色宇宙石打造的茶几,茶几上那隻白色的血碗,一切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玉瓏的身體不再瘦骨如柴,也不再堅硬得彷彿只剩下一把骨頭。

漠尊自她的脖頸處抬頭,狹長而好看的瘋魔眼眸中透着些許疑惑,低頭俯瞰身下的黑髮玉瓏,壓抑着聲線問道:“瓏兒,這是哪裡?”

玉瓏不語,一串眼淚自清澈的眸中滾落,伸手,勾住漠尊的脖頸,略抬頭,湊上自己帶着銀灰色澤的唇,抵死了親吻漠尊。

漠尊沉沉嘆息,妖孽如他,很快便明白了玉瓏已將他拖入一個全新的虛擬意識世界中,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這女孩兒柔軟的身體,濕潤的唇,清澈的眼淚,全都是在現實的世界中所沒有的。然而,那又如何,一切都是假的他也無所謂,只要感覺是真實的,他能在她的記憶中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漠尊是當真不在乎虛擬還是現實的。

他所求的,就是如此的霸道與卑微,這教玉瓏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酸,眼淚落下時,漠尊已將她抱起,讓她翻身坐在他的腰腹之上,細細親吻她的臉頰之時,卻又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場景轉得比空間跳躍還要快,兩人已是來到《世界》遊戲里的峨嵋。

她的計算機異能還能接入《世界》遊戲?漠尊有些詫異,但很快被玉瓏的主動模糊了心中所有的念頭。此時,峨嵋巍峨秀麗的山門之中,已是空無一人,漠尊特意為了玉瓏而建造的掌門寢殿里,瀰漫著皎潔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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