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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於房琬頤的小椅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玩具和零食,房琬頤根本就無視這些東西,張着小手非要那迎婭過來抱她:“媽,媽。”含糊不清地聲音,已經能夠很明確表示她的意願。

那迎婭剛從書房出來,房勵泓回來以後就沒了影子,下一刻出現的時候,看到父女兩個笑成一團,照片事情帶來的陰影明顯還沒過去,那迎婭根本就不想理他,不過他很會搬救兵,把女兒搬過來,誰都沒辦法抗拒一個娃對整個家的影響力。

幸虧還只是房琬頤一個人在家,要是房昱斯也在家的話,恐怕家裡就成了迪斯尼了。放下手裡的書,過去抱起房琬頤:“這又是怎麼了?吃什麼,嘴角都是粘粘的。”

“糖糖。”牙牙學語的娃最喜歡模仿別人說話,比如說房琬頤就是處於這種狀態。只會單音不說,還有點含糊不清。但是只要她一張嘴,就是滴着口水還有點不耐煩,手指頭時不時對一下,看人的時候大眼睛眨巴眨巴,就知道這個娃讓所有人喪失了全部的抵抗力。

“還知道吃糖糖了。”其實這件事那迎婭是可以放心的,房家尤其是房正英的為人是非常龜毛的。沒有人在身邊的時候,就算是廚子手藝不好,但是對於食材的苛刻要求,都不是隨便那個人可以受得了的。何況是吃到房琬頤嘴裡的東西,那就更甭提了。

“媽,媽。”房琬頤挨在她臉邊,小臉開始不停地跟她蹭,好像是小丫頭表示親密的主要行為動作之一,那迎婭笑着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們到外面去坐坐。”什麼都不想做了,包括還需要再修改一次才能盡善盡美的報告,這些全都扔到腦後去了。

花園的遮陽傘下。飛姐已經讓女傭把那迎婭專門給房琬頤準備的零食,還要她自己需要的零食全都放到一起。柔軟的搖搖椅邊是房琬頤觸手可及的玩具。

“你還真會給自己找地方消遣。”剛抱着房琬頤玩了不到幾分鐘,馬上就有人在後面笑,不轉頭也知道是誰過來,真是懶得理他,神出鬼沒不說,還總是能夠給他自己找到合適的定位。

“爸,爸。”房琬頤比較配合,小手晃動着,能讓人看到手背上白嫩的小肉洞。那迎婭有點懷疑將來房琬頤會不會長成個小胖妞。按照這一家人喂她吃東西的頻率和種類,不長胖好像還真是不可能。

“不愧是我女兒。”房勵泓在女兒臉上狠狠蹭了幾下,房琬頤報之以同樣熱烈的親吻。房勵泓一臉得意。看向那邊的那迎婭:“看你女兒都配合,你要是像她這樣多好!”說這話的時候,怎麼看怎麼欠揍。

那迎婭決定響應一下他的欠揍心理,隨手把桌上一塊堅硬的羊奶芝士扔到房勵泓頭上,不會起大包但也足夠讓他疼一下:“這個也很好吧?”

“你是不是打算謀殺親夫!”房勵泓揉着頭。這女人瞄準度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跟她女兒近在咫尺,但是就是準確無誤打到自己頭上,一點都沒有蹭到房琬頤。房琬頤看到爹地那個狼狽不堪的樣子,以為是很好玩的事情,咯咯直笑還不說。一定要把手裡那盒磨牙棒在房勵泓額頭上敲了好幾下。

房勵泓捂着腦袋,一臉不爽盯着那迎婭:“你打就算了,你看看這就是上行下效的下場。”

“剛才的東西你要房琬頤會。前提是你必須教給她。現在我沒教他她又會了,你覺得我是應該教她還是不應該教她,我覺得房琬頤什麼都應該學一點,以後才不會被你們這些男人欺負。”

其實剛才那團乳酪扔過去的時候,力氣並不是很大。也不會給房勵泓造成太大的不舒服,額頭上什麼痕迹都沒有。但是房琬頤不知道啊,以為一定要打響才算是打好了,小手就在上面不停地拍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額頭上紅腫了好大一片:“你就不能讓開點,她沒有輕重,還非要讓她打啊。”

說著伸手來抱房琬頤,房勵泓把女兒穩穩噹噹交給那迎婭以後,才開始呲牙咧嘴揉着自己的額頭。

那迎婭有點看不過去,伸手給他揉着額頭:“你還真是實心眼,她要淘氣就讓她淘氣,還沒見過這麼哄孩子的。”

“我都得罪了孩子的媽,難道還把自己寶貝也得罪了。”房勵泓笑起來,知道這下是把所有的不高興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要不然那迎婭才不會管他疼不疼:“不生氣了?有的事情是真沒有,絕不是你想的那樣,要是我真做了這些,我會這麼小心翼翼?你要是再不相信我,我就準備去找包青天來給我一雪沉冤了。”

“包青天是我做的,我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那迎婭白了他一眼,飛姐正好把她先前扔進烤箱的酥皮蛋撻端過來:“太太,蛋撻好了。”

“昱斯今天要回來,讓他們送來的海鮮都來了沒有?”那迎婭點頭:“最好是有新鮮的八爪魚,那天房昱斯就說上次吃的八爪魚不錯。”

“有,是從希臘空運來的。”飛姐點頭:“還有龍頭魚,都是很新鮮的。”

“我就說你會這麼容易點頭,肯定是有故事。原來是擔心你兒子看出來。”她做的蛋撻總是很美味,比起外面賣的葡式蛋撻更適合家裡的味道,而且撻皮鬆化,入口即化。可以說這已經是那迎婭的招牌點心。

“你要是覺得太容易了,可以繼續下去。”那迎婭正拿着一隻比較酥軟的蛋撻喂房琬頤吃,房琬頤別提多高興了。

“先生。”管家拿着一摞文件過來:“這是剛剛送來的傳真。”

“給我。”房勵泓接過來,歪在那迎婭很認真看着。最上面的兩份沒什麼問題,是在那天開會的時候就已經說好的方案肯定不會有問題,等看到第三份的時候眉頭緊皺。

“怎麼回事?”沒有任何寒暄,接通電話的第一時間,房勵泓的語氣就是咄咄逼人:“說過的事情為什麼變卦,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如果達不到我要求的事情,寧可不要合作也不能降低自己的底線。”

“房生,我們已經交涉過很多次,對方也很為難,說我們提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苛刻,只要我們適當放鬆最後的條件,就可以合作下去,而且以後的合作對我們是十分有利的。”對方有點誠惶誠恐,不過振振有辭的語氣,跟房勵泓沒得商量的態度自然而然成為了兩個極端。

“誰去簽的字?”房勵泓停頓了一下,很容易看出來的問題,一定要等到他想清楚才會出來的答案出現了,簽字的那個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只有一個人有這個可能。當然不排除有人賦予了另外一個人這個權利。

“是和先生。”電話那頭說出來的四個字石破天驚,房勵泓眼神閃動了一下:“行,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公司再說這件事,在我點頭之前,不許繼續下去。”

“知道。”那邊好像也覺得這件事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也不敢跟房勵泓繼續纏繞,萬一惹得大老闆發火的話,不管是誰都要退避三舍。即使有人的後台老板利害,但是誰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人,誰就是真正的老闆。

房勵泓慢悠悠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看上去很悠閑的坐姿,臉色卻很難看。和宏舟能夠有這個權利,居然敢要跟他分庭抗禮,還生出取而代之的事情來,除非是有人給與他這個特權,否則他還不敢這麼膽大包天。

“那個,和宏舟的女人生了個什麼?”房勵泓克制了一下火氣,轉臉看想逗弄着女兒的那迎婭。

“哦,兩個女兒。”那迎婭昨天去上班的時候接到電話,不過已經是吳安安生孩子三天以後了。這三天母女三個都在監護室,沒有驚動別人,就是知道了也不能去看。

“給他們準備了什麼禮物?”房勵泓笑笑:“朋友一場,不去送禮的話有點說不過去。”

“還沒想好,其實早就預備了禮物,是按照男生預備的,沒想到是兩個女兒,和宏舟也不說,安安還跟我保密,說是早就說了的話,擔心孩子太嬌氣會養不大。”房琬頤很能吃,一個不算小的蛋撻已經吃了一大半,只剩下咬不動的撻皮。

老頭子的這份賀禮足夠大了,如果說以前房勵泓不甚在意房家的產業,尤其是在正式結婚以前不太在意這件事,不過那天有件事還是給他提了個醒:和宏舟那天前來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老頭子也不會是故作無意地跟他見面。很明顯的,那天的事情是他們事先就商量好的,然後這次,不會再次出現偶然事件了。

現在這個已經是他的了,跟以前就大不一樣了。老頭子想要彌補年輕時候的虧欠,大可以另外給予他,不用從他手裡強行分一杯羹。這麼做,是不是在提醒他,既然可以給與就隨時可以收回?如果是這樣的話,老頭子就想錯了。他手裡的東西,除非不想要,否則誰都不能分走。任何人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