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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迎婭拿着曲奇過來,遞給房昱斯:“餓了一天什麼都沒吃,是不是應該要吃點東西填填你的肚子,看樣子今天吃晚飯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為什麼?”房昱斯再次發揮出十萬個為什麼的好奇寶寶本質,媽媽拿來的曲奇都不是以前喜歡的珍妮曲奇。家裡的點心師傅不是爹地專門從珍妮曲奇挖來的,這次怎麼換了胃口了?

“杏仁餅好不好吃?”那迎婭喂房勵泓吃了一枚:“爹地為了找你啊,已經把他公司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派出去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恐怕就把天翻過來了。”

“杏仁餅?!”房昱斯瞪大了眼睛:“你們趁着我不在家跑到澳門去了,還不告訴我。哼,要不是我知道你們買的是澳門的杏仁餅手信,都不知道你們去過澳門。爹地,你是贏了還是輸了?”

“打住,現在不是你問我們的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要說明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照你說的,被別人抓住的人不止是你一個,應該還有你的幾個同學。你們應該是在博物館或者是學校裡面,被人帶走總有原因。除非是你中途翹課出來,房昱斯自己說吧。”其實在見到房昱斯之前,那迎婭絕對是不打算跟兒子掰扯這些問題。

但是房昱斯的態度非常惡劣,居然還要問他們關於出去澳門的事情,簡直是太過分了。中途翹課出來不算是太過分的事情,小孩子嘛,上學想學什麼就學什麼。學不到好的知識的,多半不是孩子的錯。沒有不喜歡學習的孩子,只有教不好知識的老師。所以翹課這件事不打算追究,但是房昱斯因為翹課而以身試險,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媽。你還知道什麼?”房昱斯睜大了眼睛,看着她:“你是可以去寫小說的,要不然真的是太浪費你的邏輯思維了。這件事都被你猜到了,爹地以為那個老師很有本事嗎,就讓我去上那個課。每次上課我都想睡覺,所以早上就跟幾個同學出來。準備在尖沙咀福晉找東西吃,東西沒找到被人找到了。”

房昱斯吐舌,媽媽那個編故事的功力還真不是蓋的,但是編故事編到好像親眼所見,就不是一點兩點的本事了。撐着頭看着那迎婭那張自信滿滿的臉。媽媽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說不定就是在那裡編故事騙人,而自己恰好就被她編出來的故事套進去了。

房勵泓想笑還是忍住了,那迎婭這個純屬是拿出來唬人的。當做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好了。偏偏房昱斯就是被這個唬人的故事說中了:“我們都說中了,房少爺,你是不是應該對自己做的事情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因為自己翹課出去玩,然後惹下這麼多的麻煩。該怎麼跟爺爺奶奶解釋,妮子看着辦。我不打算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你也知道你爹地沒那麼多時間。”

“太不夠意思了,你們都不問問我,我在外面都沒東西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管我。現在還來說我不聽話,不就是翹課嘛!大不了以後都不這樣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嘛!”房昱斯就差當眾哭出來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爹地媽媽不夠意思。

“這不是看你沒吃飯,給你吃從澳門帶回來的杏仁餅嗎?”那迎婭遞給他一張紙巾。抬手幫他擦乾淨嘴角的餅乾碎屑:“給你帶回來好的雙皮奶,還記得你喜歡紅豆的。是不是爹地和媽媽什麼時候都記得你?”

“才不是,你們兩個肯定是準備過二人世界的,我就知道。”房昱斯嘟着嘴一臉不高興,就是這樣都不忘了要再吃一枚杏仁餅。

房正英冷着臉從外面進來。看到房昱斯非要賴在那迎婭身上,想發脾氣也因為那迎婭那個有些突兀的肚子。而收了回去。

烏菁顏跟在後面進來,看到那迎婭寵溺地笑容,明顯就是在跟房昱斯說笑話,以前她也這樣跟房勵泓個說過話,貌似收效不大。但是那迎婭跟房昱斯之間的交流,就沒有這個問題?這僅僅只是溝通的問題,好像是跟母親還有兒子之間的親緣關係有很大關係。

“爺爺,奶奶。”看到房正英還有烏菁顏,房昱斯不知不覺收斂了很多。就連本來想要哭出來的衝動都掩飾得很好,一如既往得活潑可愛,讓所有人都覺得房少爺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一樣,說不定都是他周圍這些人喜歡緊張兮兮,而在所有富家子弟還有富豪們看來,遇到這種綁架勒索的案件,最好還是用一顆平常心來對待。只要是花錢能夠解決的問題,絕度都是屬於小問題的。

“昱斯,告訴奶奶你是不是真的沒事,真的沒有傷害到你?”烏菁顏坐到一旁,房昱斯差不多三百六十度看了整整三遍,確定能夠在她看到的範圍內,房昱斯是完整無缺的。

房昱斯搖頭:“奶奶,你看我嘛,我到處都是好好的,一點都沒有事,要不是我機靈,肯定是出不來的。我們同班那麼多同學,有幾個天天都以為是真的富二代富三代的,每天都是豪車接送,不被人看中當肉票才怪呢。我不過是當了他們的陪襯,要不是這樣也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會有綁匪。”

“昱斯,你在說什麼!”房勵泓被這句話激怒了,房昱斯不論是在哪所學校里,都是當做是中產階級的孩子,任何人都不會想到過度活躍,說不定會被人當做是過度活躍症的男生其實才是真正的富三代,沒有人一生下來所擁有的房產和存款,雖然無法媲美某家皇室新生的小王子,但是有很多人終其奮鬥一生也未必可以拿到那麼多錢,但是房昱斯真的可以說是銜着金湯匙出生的。

激怒房勵泓的恰恰就是房昱斯的態度,還有他無所謂不知深淺的言辭。以前還不覺得這件事有多嚴峻有多可怕,他不是房正英那種,遇到事情以後就會大發雷霆,把凡是涉及在內的人都要狠狠訓斥一頓,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為了這件事很生氣,需要有人來為此付出代價。

房勵泓需要做的就是舉一反三,防範於未然,因為誰也不知道下次是不是還會發生類似的事情。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聽說,至少他周圍的人發生過無數次,最後很多都被撕票了。拿錢來贖回人票不是沒有,但是綁匪喪心病狂,誰敢說他們會講江湖道義,拿錢消災的?

所以房昱斯的態度直接造成了,房勵泓再被房正英或正或反的指責以後,真的是忍無可忍的發脾氣:“房昱斯,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聽到你胡說八道的任何一句話,而且你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就因為自己翹課不遵守遊戲規則,讓所有人替你擔心。你說,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孩子出了事情,你只會一味指責他,不覺得是你做得不夠好。才讓孩子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這絕對是你的錯,不要強加在昱斯身上,不管他有多早熟,他都還是個孩子。”房正英臉色很難看,不管有多少人在他面前或站或坐。

一番話,說得不止是房勵泓臉上不好看,就連那迎婭都覺得臉上掛不住。扶着腰站起來,看着一臉震怒的房正英:“老爺,您別生氣。這件事可以好好說的。”那迎婭已經不是第一次目睹他們父子之間鬧得不愉快,但是真刀真槍鬧起來還是第一次。

房勵泓會不會當面頂撞房正英,絕對是個未知數。這不保證房正英說多了,房勵泓就會當做耳旁風一樣,他一定會用最難聽的話來反駁。

這要是傳出的話,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房家父子在房昱斯回來不到一個小時後,鬧到比先前房昱斯還沒回來的時候還要激烈。外面那些警司都還沒回去,如果聽到隻言片語,恐怕會比娛樂八卦鬧到更加厲害的地步,真的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房家父子不止是表面上那種面和心不合的狀態。

房勵泓果然如同那迎婭想的那樣,已經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霍的起身:“我怎麼教育我兒子,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是我父親是不爭的事實。想要迴避想要撇清關係,我試過很多次,但是最後只能是徒勞無功。但是請你弄明白,我不會像你教育我這樣教育我的兒子,我要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因為有錢沒錢就可以決定很多事情。是的,房昱斯一直都把自己偽裝得很好,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他的身份。只是這個一定有用嗎,所謂綁票案已經發生過一次,這不代表接下來不會再有第二次。你有資格來指責我的不對。那麼應該請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麼?除了說我這樣不好那樣不對以外還做過什麼!”

烏菁顏抿着唇不說話,相信這些話是房勵泓忍耐了很久以後,終於有的爆發。那迎婭看了眼盛怒中的房家父子,房昱斯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這樣爭吵,下意識覺得自己就是那根導火線,是他在無意中讓爹地跟爺爺吵架。這樣的話就變得很不對了。不知道該怎麼由她來解決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