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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歸玩笑,房勵泓突然聽那迎婭提起這件事,以前不在意的事情,現在變得有些上心了,至少他知道那迎婭不是真的不在乎,不過因為每個人性格不一樣,不是一定要把事情掛在嘴邊就表示有多在乎,而放在心裡就是多不在乎。這件事不過是房正英稍稍提過一次,她就記得很清楚,一直都不說不知道是為了顧及誰的面子,當時那迎婭是很給房正英面子的,哪怕房正英說話很不好聽,甚至涉及到最不願意暴露出來的隱私,那迎婭一句話都沒說。

換到現在提起來,當做是兩人的閑話,不摻雜任何情緒在裡面,該說那迎婭聰明還好是理智或者兩者都有?房勵泓不得不佩服那迎婭的性格,能夠隱忍這麼久再爆發出來,一個男人都未必做得到。

“說真的,還是想辦法找找。”房勵泓不願意就這麼放棄,那迎婭很少會提出什麼要求,偶爾一次還不能滿足的話,有點說不過去,以前那些事情,都是自己為了讓她作為女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而想出來的點子,很少有她自己提出來的合理不合理要求,那麼這次是不是應該順應一下民心?

“沒必要。”那迎婭老神在在,大概是被別的什麼東西吸引住,不過房勵泓還是循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一對看上去很相配的男女在大三巴牌坊下擁吻,而且還是旁若無人的那種。周圍的人跟着起鬨,還不住有人鼓掌。真像是從來都沒見過所謂的浪漫:“好看?”房勵泓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還行,比較養眼。”那迎婭頭也不回,這種事情看看就很不錯,而且會讓人跟着年輕起來。好像那迎婭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很多,自從生了房琬頤以後就更加覺得自己步入中年師奶行列,嘴上不承認心裡同樣的隱憂卻也不少。

“嗯。”房勵泓似乎是不假思索。從後面環住那迎婭的纖腰,根本就不給她掙脫的機會:難道別人會這個他就不會,天知道類似的事情有多少是他教會了別人的?玩激情的話,沒多少人是房勵泓的對手,不過是因為準備邁入居家好男人的行列,所以這些業餘愛好能省則省,更加不希望在那迎婭印象中,自己還是那個放蕩不羈的男人,要想喚回她的心很難,放棄卻很容易。

“你。幹嘛!”兩個看不見的感嘆號,房勵泓偷襲得逞,肯定得意非常。尤其是那迎婭在某一瞬間的驚慌失措。繼而又帶着一絲女人的羞澀靦腆,有點像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每次見面兩個人就會鬧到不歡而散,還有某次在機場看到那迎婭節約到吝嗇的情景,每每回憶到這些。房勵泓就會覺得自己對那迎婭的不放手其實是很值得的,如果當時不是打定主意要堅持下來的話,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們前世曾經就註定了一段傳奇,而在今生,也是要講那段傳奇繼續。不過那迎婭好像不再喜歡別人提起這件事,甚至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讀不喜歡討論同一話題。

身邊同樣想起了鼓掌聲。但是那迎婭好像不領情。很不高興地擰了他幾下。臉色紫漲,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又不太像是,兩個人除了沒有舉行結婚儀式以外。房昱斯都上學了。這很見不得人嗎?房勵泓捫心自問,再說那迎婭也不會對這件事抵觸到這種地步。

“怎麼了,躲成這樣?”房勵泓很久才放開她,兩個人越看越像偷情的男女,尤其是那迎婭囁喏着。惱羞成怒的臉就足以滿足左右人的想象力。貼在她耳邊,很曖昧的表情好像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跟她。真的是被這人出來偷情的,不管周圍人怎麼看,他們都要在一起。

“你不覺難看?”那迎婭扭過臉,正好跟房勵泓撞了個對面,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那迎婭主動投懷送抱,因為那個表情就足以說明一切。

“你自己剛才說挺好的,怎麼到自己身上就成難看了?”房勵泓振振有辭,他非要跟這個女人糾結,這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上次烏菁顏說那迎婭是個很貼心的兒媳婦。買東西送東西的觀點很獨特,絕對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東西,但是拿回來就能撐得住場面。

“這怎麼混為一談?”那迎婭反問,剛才就因為看那邊兩個人在一起愛愛蹭蹭,有點擔心房勵泓是不是會做出同樣的事情,果不其然,他根本就是經不起誘惑,一定要比別人做得更加露骨才放心:“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你是你,難道你要按照別人的生活軌跡來生活?”

聽這個語氣有點像是老師說學生,還是那種不聽話的學生。房勵泓反倒是一臉嬉皮笑臉,等下說不定還要讓那迎婭啞口無言的那種。想想就覺得有意思,老師訓斥學生,房勵泓決定跟她繼續逗下去:“那老師,我錯了。下次換你主動一些,說不定你就不生氣了。”

那迎婭聽到這個稱呼,有點愕然,這是要讓人覺得他們是師生戀嗎?關鍵這麼大的學生,這麼年輕的老師,說明這個學生讀書有多麼不努力,傳道授業解惑,偏偏遇到這樣不開竅的學生,是不是應該替自己感到悲哀。轉過頭不理他,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那老師,別人那麼叫你你都很興奮,我叫你,你不管我?”房勵泓把她拉在身邊,手指交纏在一起,曬着大三巴牌坊前和煦的陽光,頂着情侶裝的太陽鏡,一切都顯得很自然。不過房勵泓時不時擺出鬼馬神情,搞怪不已。

有點懷念那個時不時露出一副壞壞表情的房勵泓,最近這個刻意可以搞怪的男人,都沒有先前那麼矜持古怪了,真有點受不了他,是因為他油嘴滑舌不習慣還是因為這樣的房勵泓顯得太普通,沒有以前那種征服感,覺得沒意思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兩人相處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不用隔幾天,就是一天不見都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之前感覺不明顯,但是那兩天兩個人刻意迴避見面的時候,就真的最這件事有了刻骨銘心的感覺。真心感覺自己不能沒有房勵泓,嘴上始終不肯說。比如他現在說,這些有些肉麻甚至是叫人覺得渾身不舒服的情話,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兩個人還是熱戀中的男女,這些話就只能是房勵泓說。你要她說,怎麼說的出口。

“還在糾結什麼?”房勵泓牽着她的手起身,慢慢往那邊媽閣廟走。葡萄牙人第一次登陸,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澳門土著說是媽閣,然後那些人就誤以為是媽閣了。所以澳門的音譯其實就從這上面來,不過媽閣廟實在是澳門人的精神寄託之一,再多的教堂和外來宗教,都無法比媽祖在這個偏安一隅的,澳門人心目中的地位。

“求什麼?”那迎婭還是請了三支香,求什麼沒想好,家宅最重要,錢財身外物,再說他們已經不需要在金錢上斤斤計較。有點奇怪的是房昱斯那天說的話,房正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信仰佛教,以前不是說自己是無神論者的。

還要每天在書房中抄寫一段時間的經文,這個愛好從哪裡發掘出來的?那迎婭忽然想起在北京故宮博物院看到的,雍正帝那一組行樂圖的情形。不像是工筆畫,是意大利人郎世寧畫的,頗有些cosplay的味道,其中就有裝扮成喇嘛的扮相,還有帶着捲髮的洋人造型。這在那個時代簡直就是石破天驚,就因為這個,所以那迎婭在心底一直認為雍正帝比乾隆帝可愛,至少他還有純真的一面,但是乾隆,也就是身邊這個男人的前世實在是太裝13了,都讓人覺得難以接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比如說只有這種善於偽裝的人才會有的嬗變。

“求子。”房勵泓脫口而出,那迎婭變了臉,噔一下轉過臉:“什麼?”

“隨便你。”房勵泓變臉真快,可以說他是隨機應變的能力太強,怎麼會把心中最隱秘的願望說出來,真相信媽祖會保佑那迎婭在家做家庭主婦嗎?還是烏菁顏說的,家中必須要多幾個孫男娣女多了才有意思,房勵泓這一代只有他一個,是烏菁顏的錯,但是身體是沒有辦法強求的。那麼這個願望只有放在了那迎婭身上。

一直都不太把烏菁顏的話當做是正經事辦的房勵泓,怎麼會把這句話重重放到心裡,又在很不合適的時候說出來,真是難以理解。

“當我不知道呢。”那迎婭白了他一眼,鄭重其事在媽祖面前許下了願望,一句話沒說只是很虔誠的磕頭,她才不會搭理房勵泓說的那些事情,什麼叫做求子。你要生的話,自己解決好了,本姑娘不伺候。

房勵泓有點後悔,怎麼會把自己內心的事情這麼輕易就暴露出來,下次在想找機會那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