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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點心不在焉。”房勵泓很快就把照片拿到手裡,看了好幾遍,總覺得莫名熟悉。難道這東西以前見過,如果是這樣,絕對不會答應這件首飾離開自己的視線。

“嗯,叢心今天要請房太帶她去做孕檢,我們準備在香港待產。”曹文峰第一次在工作時間提及私事,好像女人真的可以改變一個男人。曹文峰出了名的工作狂,正好跟房勵泓的遊戲人間成最鮮明對比。和宏舟就是他們兩個的中間體,這三個人成為合伙人,好像理所當然。當然,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會是同寢室的室友加上死黨。

“孕檢?”房勵泓停止端詳手裡的照片:“你確定你沒說錯?”要是敢把他女人吵醒,絕對不管對方是不是大肚婆。

“沒錯。”曹文峰拿過那張照片:“不會是房總還沒擺平房太,擔心房太不給面子吧?方太可以不給放縱面子,但是一定會給曹太面子的。”好像是繞口令的話都能說清楚,曹文峰練習過說相聲?舌燦蓮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你錯了,讓你去給我找回這個東西。”房勵泓已經將幾件上等的藏品收入囊中,曹文峰志不在此,他雖然也喜歡收藏,但是不像房勵泓任何一個好東西都不願錯過。最喜歡的,只是很富有生活情趣的那幾種,跟他以前的愛好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這件事交給你自己比較保險。,我關注的是我太太。”提到叢心,曹文峰一臉的笑容,居家男人該有的表情能夠很清楚在他臉上看到。

房勵泓起身到一邊打電話:“起床了?”

“嗯。”懶洋洋的聲音,不用說一定是睡眼惺忪的樣子:“剛醒。”

“餓壞了,讓飛姐把早餐送上來。房昱斯等下就會到你身邊了。”說這話的時候,他不覺得自己的表情跟曹文峰剛才如出一轍。

“嗯。”還是懶洋洋答應了一聲:“我知道。”

“準備出去的話。自己開車?”上次見識過那迎婭開車,不會是他喪失的記憶又回來了吧?如果是這樣,最自私的想法就是她永遠失憶。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嗯。”還是懶洋洋的聲音,大概剛睡醒意識還不清楚。

“掛了,還有事。”看到有人過來,房勵泓率先掛斷了電話,不願叫人看出自己的隱秘。或者還有些不習慣,被人看到最私人的一面。

那迎婭系著睡袍坐在窗下的沙發上,女傭已經把豐盛的早餐,應該說是午餐放到面前。沖涼的時候。故意裝作不在意地樣子檢視了一遍,沒有任何東西屬於另外一個女人的。要說房勵泓會禁慾,或者是為了她守身如玉。有點痴人說夢。

沒有發現蛛絲馬跡,是證明他沒有帶人過來,還是實現就把東西收拾好不被人發現。前一種的話,可能嗎?第二種的話,好像不是不可能。不過沒打算去問人。有什麼資格問這句話?別人叫你是房太,你就是真的房太?

即使是真的房太,好像也不能管得太多。比如說烏菁顏,第一代掌門的女人,第二代掌門的媽,都不能管太多房正英在外面的事情。很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能過得更好。難道是烏菁顏不精明嗎?肯定不是,只是裝糊塗自己騙自己好了。

她都不能多問,自己這個假冒偽劣的房太還是算了。不想知道太多。太累,有人願意給那雅一個全新的心臟,不是要她來糾結這些事情的。吃好喝好就行,想太多容易老。

“太太,甜品。”飛姐端了一盅椰皇炖雪蛤放到面前:“昱斯少爺回來了。”

“嗯。”那迎婭點頭。緊接着就看到房昱斯從外面進來,坐到沙發上:“媽。你昨天回來的?”

“嗯。”看着飛姐給他擦乾淨手,房昱斯已經叉起一個叉燒包咬了一口,放到一邊:“我還是喜歡吃流沙包。”看到奶黃流沙包吃了一口:“媽,你不跟爹地生氣了?”

“我什麼時候跟你爹地生氣了?”沒有女傭在旁邊,房昱斯沒有少爺的樣子,很沒吃相的脫了鞋子,兩隻腳來回晃動着,吃一口這個,再嘗一口別的,淺嘗輒止絕對要每樣都吃到。

“爹地說的。房昱斯聳肩:“我沒說,爹地問我這些天你在忙上,我都說你在出現場,跟林sir一起做事。別的什麼都沒說。”

“難道你說的不是實話,而是在撒謊?”那迎婭想要白他一眼,想到他說的是實話,沒有添油加醋的話,心裡變得平衡起來。看來不放心的人不是自己的個人行為,房勵泓也一樣。不過自己做什麼,他居然都要知道。這還是個男人?

比起斤斤計較的女人,好像是他更計較。房昱斯有意整蠱林楓,看起來不是一個娃會做的事情,不過想到是在房家教育長大的娃,看多了怎麼做,恐怕什麼都不用人教。擺平區區一個督察,根本就不在話下。

“我才不撒謊呢,會長長鼻子的。”房昱斯說起來振振有辭:“爹地和媽媽不高興,不好過的是我好不好?”

“嗯,誰都沒你聰明。”那迎婭給他盛了半碗瑤柱粥:“等下我和心心阿姨出去,你在家?”

“你們閨蜜聚會的話,我能跟着做節能燈嗎?如果看到你跟心心阿姨出去看帥哥,回來跟不跟爹地說?不說的話,心裡會有陰影的。說了,爹地不高興。最難做的就是我。”房昱斯好像能夠預見即將發生什麼,大眼睛眨了眨,一點不怯場。

“陪心心阿姨做孕檢,阿姨要生寶寶了。”那迎婭嘆了口氣:“房先生,你想多了。”

“阿姨要生bb了?媽媽,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啊?”房昱斯托着下巴:“我想有得玩,如果沒有bb,多沒意思。”

“就是為了給你玩?”房昱斯很會適時表現出他童真的一面,那迎婭很認真地吃着甜品。電話在手邊震動着,接通了電話:“房太,起來了?昨晚是不是大戰三百回合?”很顯然,叢心預料到會有人接她走。不像是曹文峰,也不知道是真的不通,還是在房勵泓面前裝作不知道。

“你不要影響對下一代的教育。”那迎婭嘆了口氣,大概是因為醫生的緣故,說話的時候盡量豪放,很多時候都覺得女人一旦接觸到這些血淋淋的東西,多半胃口就會比普通人重很多,說話開玩笑簡直是沒有下限。

“我沒有啊,你想多了還是你家房少在旁邊?”難道是視頻電話,要不叢心可以看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他在旁邊吃東西。”那迎婭看了眼大塊朵頤的房昱斯:“準備好了我過來接你。”

“你做司機啊,有駕照沒?”據叢心所致,那迎婭換了心臟以後,應該還是不敢開車的。不過也說不準,房勵泓先生不會給她安排一個專職司機。

“我開車,你知道我以前也開過的。”那雅就是開車出的事,但是那迎婭不會,只有經歷過一次生死,才會知道生命的重要性。絕對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好吧,我要先考慮一下是不是可以信任你。”叢心笑起來:“你過來以後,給我電話。”

“嗯。”那迎婭掛斷了電話:“昱斯,要是出去,麻煩叫人跟你一起出去,不許單獨行動。”

“媽,你以為爹地那些助手都是打醬油的?不跟着我的話,恐怕明天都自動炒魷魚了。”房昱斯點頭。

“太太,先生說你開車出去的話,就用先生的車。”管家把鑰匙送到那迎婭面前:“車在車庫裡,需要我去把車開出來?”

“謝謝,我自己就行。”他想得很周到,居然把他的豪華座駕都交給自己。難道不怕人發現裡面的蛛絲馬跡,還是覺得沒必要太在乎這件事?

房勵泓座駕的性能不是一點兩點好,但是也有點很讓人心煩的地方:房勵泓的座駕和車牌號,是狗仔隊記者耳熟能詳的。就像是全程監控,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跟蹤,不管是拐角還是過海,馬上都能看到不同的面孔舉着長槍短炮跟在後面,差不多全程攝像了。

房勵泓是有預謀的,他看不到或者是不能全部關注,就讓這些狗仔充當耳目,不讓人覺得突兀,因為狗仔走到哪裡跟到哪裡已經是常態,不會讓人起疑心的。

那迎婭想想覺得好笑,算是房勵泓用心良苦好了,能夠不讓人心煩也能夠讓人接受的方法,是不是一面做自己的事情,一面考慮這麼多呢?

“房太?”叢心小心翼翼上了車,那迎婭把安全帶遞給她:“扣好,你會覺得安全很多。”

“安全意識很強。”叢心笑起來,優雅閑適但是不失時尚的孕婦裝,一點都不像是懷孕的樣子,裙子很漂亮。那迎婭心裡開始憧憬某種情景,傻笑了一下馬上打住。房勵泓能共容忍一個房昱斯,那是沒辦法。再來一個,尤其是房昱斯這樣的,恐怕日子就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