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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一樣都不少,這不可能。一定少了什麼,那迎婭心裡咯噔一下。這是上次在北京跟那邊做學術交流的時候,做出的幾份報告。這邊的人員配備比那邊整齊,但是說到設備先進性,那就明顯不在一個級別上。鑒於這個,所以特意在那邊給自己還有房昱斯做過一個親子鑒定報告。結果顯示,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生物學母子關係。

這個報告對誰有用?出自能夠證明自己跟房昱斯的母子關係以外,就剩下自己跟房勵泓之間的事情了,房勵泓如果對這件事存疑,大可以跟自己提出來說清楚,犯不着做這種事,他也沒必要做這件事。

會是誰到了這邊檔案室,不動東西不拿錢物,只是為了看看這裡面的報告結果,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位小偷先生也太高尚了。

房勵泓準時出現在鑒定中心樓下,車停在不算醒目的地方。等着那個身影出現在視線里,沒等幾分鐘,有人在另外一面敲敲窗戶。可以很清楚看清那張臉,好像是那迎婭的同事,這個人好像就是那天在娛樂周刊爆料的人,她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知道她就是所有麻煩的始作俑者,所以還敢來敲自己的窗戶?如果是這樣,這個女人真的是笨得可以。

“有事嗎,小姐?”司機搖下半扇窗戶,懶得開車就讓司機送自己過來。

“我想跟房先生談些事情。”高慧燕警惕地看看周圍,不想有人看到自己在跟房勵泓談事情。那迎婭是個厲害角色,以前不覺得,但是現在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她不想讓自己好過,只要把所有的業務截留,然後翻出自己做錯的事情如實上報就行。

“說。”房勵泓搖下這邊的窗戶,看了她一眼。

“房先生應該會對這件事感興趣。”高慧燕把一份報告影印件遞給房勵泓,房勵泓拿過來看了一眼,隨手翻到後面的結果:“怎麼回事?”

“這是那小姐再被北京新落成的鑒定中心,用最好最先進的儀器做出來的鑒定結果。”高慧燕如實相告:“房先生,您覺得呢?”

“上車。”房勵泓臉色如常,語氣變得很生硬,好像是有一口氣憋在心裡不過是說不出來而已。

“好的。”高慧燕第一次看到這部豪車的時候,就幻想過自己坐在車裡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實現,沒想到真的實現了,還這麼快。

那迎婭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高慧燕進了房勵泓的座駕,是來等她下班嗎?怎麼以前沒發現他還有這個愛好。

還沒想好要往哪裡走,是不是沒有了房勵泓就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生活中一向都有自己的目標,不論是遠還是近,為的就是讓自己過得充實。但是從認識了房勵泓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着他在轉,喪失掉了自己的目標,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坐在咖啡廳里要了一杯榛仁拿鐵,奶沫沾滿了嘴角,為什麼還是覺得很苦?不是說有奶沫的咖啡不苦的,怎麼苦到發澀。

“迎婭?”有人在後面叫人,還是在叫自己。轉過臉,看到一個恍惚間比較熟悉,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誰的臉。

“你是?”那迎婭遲疑了一下,未老先衰:“大衛?”哦,記起來了。這就是那個要哄自己的錢,然後識破之後,居然還說自己亂花錢的男人。

“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感慨了一下,在那迎婭對面坐下:“你越來越漂亮了,房先生把你照顧得挺好的,我也放心了。”

房先生?他怎麼會知道房勵泓,跟他分手的時候房勵泓還沒跟自己認識,難道這裡面還有故事。說不定是房勵泓名聲在外,又有人看到了娛樂周刊,才說這話的。房勵泓就算是花花公子,為人還是信得過。這件事應該要相信的不是嗎?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自己,他做人沒那麼差勁,這就是自己做人的眼光。

“我這麼大人,你能有什麼不放心?”那迎婭慢慢吃着鬆餅,胃口不好,再好吃的東西都變得難吃了,何況還要對着不想看的人。

“當時房先生允諾,只要我跟你鬧翻的話,就給我十萬。我還以為他會對你不好,畢竟房先生那麼有身份的人,區區十萬塊錢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時候還有點自責。怕他對你不好,看你這樣真是我多心了。”

自顧自說著,沒去看那迎婭的臉。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別的什麼,就是不敢對上那迎婭的眼睛。

那迎婭心好像漏跳了兩拍,十萬塊錢就把自己當做一個活物買回去了。在乎也好,不在乎也好,都只是十萬塊。

“你當時讀書回來,應該是需要錢的。”這話說得好下濺,真想狠狠扇自己大嘴巴子。怎麼跟怒沉百寶箱的杜十娘差不多了,原來都是站街賣笑的女人。不同的是,一個短客,一個長期。

“其實那十萬塊錢也沒幫到什麼忙,投資失敗最後都沒了。”大衛很有點失悔,大概不是為了人:“你要是能夠再幫我籌點錢就好了,我們認識那麼久,也算是老朋友了。”

那迎婭鄙夷地看着他,錢,除了錢他還認得什麼?上次主任就說過,你幸虧看清楚他的本來面目,要不最後吃虧的人還是自己。只是看清楚了也是一樣,自己居然被人在背後交易了一把。

原來以為是因為房勵泓有妄想症,誤認為自己是房昱斯的媽,然後又是一大票不可思議地陰差陽錯,錯到親子鑒定圖譜都一樣,真是自己檢驗錯誤碼?將錯就錯,才做了這麼多?

不是喜歡跟房昱斯講睡前故事,怎麼沒人告訴自己還有個灰姑娘的故事,有人只是看到王子跟公主過着幸福的生活,就沒人知道過了午夜十二點,馬車還是會變成南瓜,車夫就是牆角的耗子。

“要錢是嗎,我這兒有。”那迎婭拿起手邊還沒喝完的半杯咖啡,不管有多燙就潑到了大衛臉上:“你還要嗎?”。

“迎婭,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份上,幫我一把。”擦乾淨臉上咖啡漬,大衛還是一臉的笑,看得令人作嘔。

“下濺。”不知道是罵誰更合適,他還是自己?拿起包,往他頭上狠狠砸了一下:“見你的大頭鬼,別再讓我看到你,賤人!”好歹出了半口氣,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安安會所經理的電話,那迎婭過了午夜十二點都在會所獃著,今天不擔心會有狗仔隊追着不放了?叢心忙着晉陞職稱沒空出來,只剩下自己這個天底下第一號的閑人出來救火,果然在他們常坐的那張桌子上看到那迎婭的影子。

一杯喝了一半的紅酒,然後一壺現磨咖啡喝了一大半。估計她那個胃都要痙攣了,讓後廚熬一鍋海鮮滾粥,跟着瑤柱末一起端上去:“那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大晚上在我這裡借酒消愁?”

“不知道去哪裡。”那迎婭看到她,還有那鍋熱氣騰騰的滾粥,不知道該說什麼:“打烊的話,我就回公司好了。”

“回公司?”吳安安驚訝了一下,鬧翻了?前兩天還看到娛樂周刊上,房家一家老小去野生動物園的報道,所有人都在猜測他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結婚,連房正英都出動了還有什麼不可能?

“要不去哪裡?”那迎婭反問,嘴裡苦澀得就像吃了一大把中藥沫子,吐都吐不出來。

“房總呢?”大概猜到出了什麼事,房勵泓多半老毛病複發,劈腿還是有更嚴重的罪惡?關鍵是你要玩,就在外面玩好了,不能往家裡帶。要是和宏舟敢這樣,皮不揭了他。

“不知道。”那迎婭不想再想這個已經困擾了自己一下午甚至半晚上的事情,看到高慧燕上了他的車,又聽到大衛說的灑狗血的故事。一直都說別人是灑狗血的人生,沒想到自己才是最狗血的人生。簡直就是奇葩加上極品,都被遇到了。

“你們崩了?”不知道這麼問對不對,如果不這麼問就不是吳安安了。

一開始最不看好她跟房勵泓的人是她,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迎婭,知道她犯二的時候會什麼樣,也知道她很多時候會跟房勵泓不合拍。但是他們真的在一起以後,真心希望他們過得好的人也是她。

知道你有哪些陰暗面,更知道你的發光點在哪裡,這就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吳安安最怕那迎婭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不希望是一個字,兩個字最好。

“不知道。”那迎婭給了她三個字,接下來還有更多:“我想我經歷了最狗血的人生。”

“怎麼回事?”內有乾坤,好像還是很有內容的故事。吳安安在她對面坐下:“能說嗎?”。

“不知道跟你怎麼說,好像你說的,我犯二了。一直都是我在犯二,別的什麼都不是。”那迎婭喝了口冰冷的咖啡:“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晚還沒打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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