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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菁顏本來還沒多大怒氣,再說跟房勵泓生氣實在沒必要。看上去房正英跟房勵泓父子兩個,看對方都有些不順眼,覺得對方的脾氣都無法容忍。就因為一個是自己的男人,一個是自己的兒子,對於他們的了解比一般人多得多。

就因為知道所以不生氣,可是房勵泓一句沒必要,就將他老娘的忍耐力逼到了爆發的邊緣,不說是兩個老傢伙這麼遠來看他,出於做父母對子女的不放心,單單就從這麼遠坐飛機過來,陌生人也不應該只換來這句話,何況是父母。

“沒必要,我也覺得是這樣。”烏菁顏冷冷答應了一句:“本來嘛,我跟你爸爸來不來都一樣,你大概是一年看不到我們一次都行,以後凡事都沒必要了。”

一甩手轉身就走,坐在沙發上的房正英覺得好笑,是她把兒子慣壞了,這時候知道生氣恐怕還真是有點晚。

那迎婭想要上去打個圓場,確實是房勵泓說話叫人接受不了。他跟父母關係淡漠,沒問過原因。不過你要說他有什麼惡意,還真是有點冤枉了他。房昱斯說房勵泓很多時候只是不善於表達,當然這是那迎婭對房勵泓的臆斷,只是出於本能覺得他不會是那種人。不過究竟是哪種人,他也說不清楚。

房昱斯根本就不用人教,也沒看到他媽的眼色。一下跑到門口來住烏菁顏的去路:“奶奶,您又不是來看爹地的。我還想去爺爺奶奶的別墅看夜景呢,比爹地的別墅寬敞多了。看得也遠多了,以後我要買山頂最高的那棟別墅,讓爺爺奶奶去住。”

“你?”烏菁顏不對孩子發脾氣,何況是膝下唯一的孫子:“等你買的時候,奶奶走不動了怎麼辦?”

“我背着奶奶上去啊!”房昱斯牽着她的手。踮着腳貼近烏菁顏的耳朵:“奶奶,媽媽請您看看她肚子里的BB是我的弟弟還是妹妹,媽媽都不知道。”

烏菁顏順着房昱斯的手指看向那迎婭根本看不出來的肚子,又不是超聲波檢查儀,以為是孫猴子隔板猜物,這下就能看出來了?

“你想是什麼?”臉色有點緩和下來,想想也是房昱斯說的那樣,難道是為了來看房勵泓的?

“奶奶,會是貓貓狗狗嗎?”房昱斯眼睛滴溜溜一轉。

“胡說,怎麼會是貓貓狗狗。”烏菁顏笑着戳了一下房昱斯的腦袋。已經在窗戶邊的沙發椅上坐下,那迎婭的心放了下來。房勵泓還是一臉無所謂,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邊房正英好像是穩坐釣魚台的姜太公。就是火燒眉毛估計也不會動一下。

有點覺得自己多事,房勵泓都無所謂的事情,你跟着攪和個什麼勁兒?就是把房家所有的家庭矛盾全都化解到無影無蹤,也沒人覺得你做了多大一件好事。說不定就是這樣不和睦,才是有錢人獨特的家庭模式。

你以為手機的飛行模式就是跟波音7系一樣在天空翱翔。扔一下你試試!同樣的,人家有錢人就是喜歡折騰,看不慣就別看。又沒要求你跟人家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你願意人家還不高興呢。

想到這裡,那迎婭心底很快就釋然了。不管房昱斯跟烏菁顏是怎麼溝通的,就從房昱斯那個超越所有人的。足夠秒殺所有人的溝通能力,擺不平才怪。

不過好像有點不對勁,怎麼兩個人都是盯着自己看。烏菁顏明察秋毫的眼睛就落在肚子上。有點小緊張。應該還不到可以看出來的時候吧,話說不少狗仔隊員都在周邊虎視眈眈,希望挖掘出第一桶金,確認那迎婭的確懷孕了還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只有趁着還不夠明顯的時候,到處閑逛。等以後成了眾矢之的的時候。恐怕最起碼的自由都會受到干擾。

“奶奶,你說嘛。會是什麼?”房昱斯少有的扭着不依,不知道是真撒嬌還是假撒嬌,總之有點奇怪。

“要是再來一個跟你一樣的破壞王,所有人都要叫天了。”烏菁顏同樣沒見過房昱斯孩子氣的一面,甚至在心底感嘆房家的孩子都不會撒嬌,懂事得有些過分。私心裡還是覺得那迎婭肚子里還是個粉嫩可愛的小女娃,想怎麼打扮都可以。

不會有房正英房勵泓那樣的古怪脾氣,也不像房昱斯這樣懂事得過頭。最好就像她媽一樣,簡簡單單就行。房家不缺少心思多的人,也不缺少會撈金的男人。唯獨缺少一個貼心的小棉襖。

“我就知道,我是註定被拋棄的那個。”房昱斯撇嘴,還好奶奶的臉已經陰轉多雲,都這樣還不覺得房昱斯同學有多好,換了別人能做到這麼好么?

“誰捨得拋棄你,是你自己來問奶奶的。要是多個小男生,天天跟你搶着淘氣,你會讓着?”這一下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房正英顯然是聽到了。有意朝這邊多看了幾眼,房勵泓已經從卧室下來,換了件家居服顯然是不打算出去了。

“太太,可以吃飯了。”飛姐在那迎婭耳邊低聲提醒。

“好。”飛姐說這話真是時候,始終覺得房家所有人最和諧的時候,就是在餐桌上。眼看着幾個人都坐到飯桌上,伸手拽住一臉鬱悶的房昱斯:“剛才,你跟奶奶說什麼了,奶奶盯着我?”

“哦,我問奶奶媽媽肚子里會不會是貓貓狗狗,奶奶戳了我一下。”房昱斯童鞋才不會笨到說奶奶不希望再來一個自己這樣的,多沒面子。

“貓貓狗狗,你想得出來。”那迎婭只剩下滿頭黑線,裝可愛賣萌也不是這樣吧,難道他以前就是只貓貓狗狗不成?

總算吃完了一頓表面上還算和諧的晚飯,飯後那迎婭喜歡出去散步,烏菁顏竭力贊成,說是這樣對孩子有好處,一群人裡面只有她有資格說這句話,那迎婭一再表示自己毫不知情,那就只有全聽烏菁顏的,陪着她送房正英和烏菁顏回他們的別墅。

房昱斯沒跟着回來,說是要在爺爺奶奶家裡看夜景。只剩下房勵泓跟那迎婭順這那條蜿蜒小路回去,房勵泓一反常態牽着她的手:“能不能走遠?”

“有多遠?”還以為是永遠有多遠呢,看樣子不太像。一條很簡單的布裙子,有點像是午夜過後的灰姑娘。關鍵是腳上還有一雙特製的布鞋,就鬧不明白了,香港這地方還能找到手工製鞋的人?就是有,也沒人穿啊。

拿回來穿上腳才知道什麼叫做度身定做,問了問房勵泓,這鞋子怎麼會穿得這麼舒服。房勵泓說的話,一向讓人無法反駁。這次也一樣,就是簡簡單單一句:人家按照你的腳型訂做的,世上沒有第二雙。

當時沒聽懂,後來還是飛姐詳加解釋,說製作這種鞋必須要提前一年以上預訂。因為是董事長夫人的老閨蜜,據說人家先祖還是什麼前清皇室的私家作坊手工業者,才賣了先生一個莫大的面子,交換條件據說是中環臨街的某個店鋪,一年的免租。這得多少錢,那就各人心裡自己換算吧。

那迎婭心裡當時就是無數頭羊駝奔跑過來,中環臨街店鋪一年免租。有錢人的生活還真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話說那個著名的段子:皇后娘娘午睡起來的柿餅子,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慢慢走回去,能有多遠?”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好像卡地亞手鐲上鍍了層玫瑰金,挺漂亮的。

“房先生都能走,我肯定能。”兩人的影子鋪在地上,看上去還不錯,最起碼房勵泓知道牽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方才房昱斯跟我媽說什麼了,讓她陰轉多雲?”

你還知道這件事啊,那迎婭恨不得掐他一下。想想人家有錢人,不能用家庭暴力。再說也是不成比例的對手,決定放棄暴力傾向:“昱斯問她,我肚子里會不會是貓貓狗狗。”話沒說完,已經笑起來。

房勵泓笑得有些打嗆:“貓貓狗狗?!我媽說什麼?”

“我沒問,估計對房昱斯不利。”那迎婭不是沒看見房昱斯不高興,嘟着一張嘴不知道跟哪個小美眉學的:“他撇嘴不想說的話,估計就不是什麼好話。要把一定會大聲嚷嚷出來。”

“你還真是了解他。”房勵泓還是忍不住笑個不停,這種地方的私密性很好,不擔心說的話會被那些狗仔們聽見:“你去做孕檢,說是什麼?”

“不知道,目前還只有一個手掌大。要是這麼早看出來了,絕對是謠傳。”那迎婭表示自己知道的有限:“我聽心心說,她肚子里好像是個小壯丁。她倒是期望跟房昱斯一樣,我覺得要真是跟房昱斯一樣,有點搞不定。”

“差不多。”房勵泓對這點深表認同,誰家要是有房昱斯這樣的資深破壞王,絕對是一件頭痛的事情,有太多的創意,必須跟上他的腳步跳躍思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