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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恐懼襲上心頭,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福是禍。看着房勵泓冷凝的臉,那迎婭想要躲卻又無處可藏。

房勵泓把她半壓在床上,手指滑過臉龐的輪廓,停在未經粉飾的櫻唇上:“你以前不是很主動的,怎麼現在學乖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高級技師,就能掩蓋掉自己的過去?房昱斯是你為了從我這裡得到錢,背着我留下的。後來又把孩子扔給我,拿走一大筆錢。如果房昱斯知道你是這樣只認得錢的女人,我想他就不會非要認回你這個媽了。”

“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信嗎?”那迎婭躲開他無所不在的手,卻躲不開他的呼吸。比起上次在車上,似乎更加無所顧忌。

“信不信由你。”那雙在女人身上游離的手,如同一條蛇已經滑進了她的領口,解開蜜衣的前扣。

那迎婭尖叫着要躲開,房勵泓對上她的眼睛:“不用叫得這麼大聲,鄰居雖然聽不到,我也覺得太過了。再說也不到要你叫出聲的時候。”

冷漠的臉,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將人的尊嚴踐踏在腳下,居高臨下的語氣讓人恨不得鑽進地里。與之相反的,卻是他無所不在的手,熨燙過每一寸肌膚,炙熱的手心彷彿要把火焰燃燒到人的心裡。

不自覺地,四肢開始跟他糾纏不休。蔽體的衣物全都被扔得遠遠的,納入眼帘的是兩道好像多足蜈蚣一樣的疤痕,雖然顏色已經變淡,可是依舊讓人看出這道疤痕曾經真實的存在過,從胸口一直到小腹,如同一個大大的人字。

那迎婭不敢正視他的臉,每次在浴室中照鏡子,看到這兩道疤都會去想象,能夠撿回這條命有多不容易。沒有哪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一個完美無瑕的軀體,可是自己沒有。現在在身上忙碌不休的男人,見過那麼多女人,他會嫌棄自己的,他會放手的。心底不住祈禱,希望房勵泓就此住手。

“很大的手術?”壓抑住心底炙熱的慾望,為什麼在分開多年後,哪怕是有瑕疵的身體,還是有着異樣的吸引力?

“是。”那迎婭側過臉,沒看到男人黝黑眸子里刻意藏起來的憐惜。不想多談手術的原因和發生過的一切,不論跟誰有關係這都不重要。像房勵泓這種有錢有勢的人是不會明白,借了一大筆錢用來治病,然後每天工作都是為了儘快還清欠的錢是什麼滋味。

“為什麼不說?”房勵泓手停了一下,緊接着就在那兩道疤痕上輕輕滑過,隨之而來的還有很輕柔的吻,沒有放過每一寸縫線留下的針腳:“還疼不疼?”

“過去很久了。”那迎婭心底悸動了一下,這也是他跟諸多女人遊刃有餘的手段之一,要不然會有那麼多女人趨之若鶩?

房勵泓沒說話,細密而輕柔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每一寸不夠完美的肌膚上。那迎婭的心好像是被一隻輕柔的羽毛輕輕撓動了一下,不由自主溢出滿是誘惑的呻吟,回蕩在卧室里,也回蕩在兩人耳邊。伴隨房勵泓能夠勾起人心底所有慾望的動作,修長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脖子。

沒有任何阻礙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兩人契合成了不能分開的整體。滾燙的汗水滴落在胸口敏感的肌膚上,那迎婭低低呻吟着,看向那張因為慾望而漲紅的臉,心底有着不可磨滅的疑惑,為什麼兩個人好像真的認識過,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好像這一刻曾經發生過,剛才如在雲端的悸動真的體驗過。

十指交握一如兩人糾葛不清的四肢,房勵泓從身後擁住她,黏膩的肌膚緊緊粘在一起,貼着她的臉,感受到兩人濕乎乎帶着潮氣的呼吸。很快又進入到第二次更為激烈的運動中,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好像是第一次也好像經歷過無數次。

彷彿是在伊甸園偷吃了禁果的亞當夏娃,所體味到滋味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領略其中的妙處。

筋疲力盡的男人終於在她身邊睡倒,粗壯有力的手臂待在纖腰上。將她攬進懷裡:“累不累,嗯?”

“嗯。”懶洋洋的女人好像一隻慵懶的貓,只是蜷縮在溫暖的懷抱里,收拾起尖利的爪牙,就做一隻沒有了任何殺傷力的寵物,被人捧在手心裡細細摩挲寵愛着。

房勵泓嘴角帶着一絲笑容,抵着她的頸窩啄吻了幾下,兩人旋即墜入黑甜的夢鄉。

睜開眼的時候,天已大亮。好像昨天過來的時候,天都亮着。手往後面一划拉,沒摸到人。一下子坐起來,地上的衣服都不見了。再看看自己身上,被人套上了一件手制的睡衣。好像是知道她睡熟了就會踢被子,給她遮掩得嚴嚴實實。

走到窗戶邊看着外面,這裡好像是自己住的小區。昨天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幢樓距離自己的公寓,僅僅只有一碗湯的距離。

難道每天在實驗室和報告大廳看到的狗血言情劇不夠多,還是覺得重在參與?必須要自己走進來,人生才是不白過?居然笨到去相信房勵泓的話,還真的以為他拿出的那份破綻百出的檢驗報告是正品?自己的簽章,房昱斯在家裡住了那麼久會弄不到?至於真的假的,已經無從追究了。

很快換好了衣服,拿走可能留下任何痕迹的東西,不論昨天發生過什麼,太陽照樣從東方升起,那麼今天就是全新的開始。昨夜那頁書已經翻過去就不要再去查閱了,自己還是要過自己的生活。

赤腳走到玄關處,看到轉角那樽水晶花樽里冉冉開放的淡黃色劍蘭,覺得呼吸壓抑得利害。房勵泓確實是個厲害角色,能知道潛意識裡什麼最能打動自己。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要是不能迅速走出泥潭,肯定最後自己也會成為那些狗血娛樂雜誌的頭版頭條。

“你到哪兒去?”剛拉開門,房勵泓出現在門外。本來嘴角還掛着一抹笑容,撞上這個準備離開的女人,笑容瞬間消失殆盡。好像是遠歸的男人捉姦在床一樣,那迎婭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回家。”

“回家?”房勵泓挑起一側眉頭:“這個還不是你的家,還要到哪個家去?”

“我不是關在籠子里的鳥。”本來想說成金絲雀的,就是一瞬間改變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