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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不能無所不至的香港某家娛樂記者,一段時間以來都在感嘆最近值得人深追的有價值新聞太少了,比如說最奪人眼球的房勵泓跟他太太兩個人,帶着他們家一雙寶貝去了澳門度假,然後閉門不出。這一下就憑空少了太多新聞,就連本人都在懷疑是不是還有必要在那些娛樂新聞頻出的地段蹲守。

不過今天有點奇怪,房勵泓那迎婭夫妻不在香港露面,但是少有出面的烏菁顏,也就是房老夫人居然在傍晚之前坐着房家的標誌性座駕離開太平山頂的別墅。當下什麼都不管了,不管是去做什麼,這都是一個新聞苗頭,說不定可以在裡面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座駕很有目的性地到達中環一家很有名,而且屹立在香港多年的茶樓。這裡雖然看上去很古老的裝飾,但是業內人士都知道,想要到這裡飲茶,甚至是宴客,絕對是需要提前多少天預訂坐席。不論是誰,都沒有絕對的權威。能在這裡不管什麼時候都有位子,即使是房家想要在這裡隨時吃到可口的茶點,也有相當大的難度。

沒有花費太久時間,茶樓門口又停下了另外一輛相當有難度的座駕,車不豪華,車牌也不引人注目。在香港開這種車的人實在不少,但是車上下來的人很有影響力:公務用車的車牌號絕對是特首前面警務署長攜夫人前來飲茶,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善於挖掘的狗仔記者馬上記起來,警務署長的太太跟房老夫人是忘年手帕交,看來絕對是事先約好的。這個新聞絕對是具有爆炸性,當下娛樂記者馬上翻出一套茶餐廳夥計的衣服換上,準備隨時進去探聽消息。

進去了才發現有點不可能完成任務,他們預訂的包房門口除了房家的管家以外,警務署長家的管家也在門口。探頭探腦被發現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等下被人追究起來,會用威脅公共安全罪帶去警署問話,那就是大麻煩。只好裝作走錯了包房大門狀,拿着凍奶茶到了轉角處,即使不能知道他們談什麼,等下拍下兩張獨家照片也比沒有好。

烏菁顏很閑適地飲茶,對面的夫妻兩個彼此都是再熟悉不過的,也不用像是在公共場合那樣端着架子說話。這間茶樓在別人看來定位子很不容易,其實是房勵泓名下的產業。房正英不屑與此,並不妨礙房勵泓跟那迎婭結婚以後,很多時候都會收納不少美食名店都名下。所以當他不在香港的時候,烏菁顏跟朋友聚會反倒有了好去處。

“鬧得很僵,我已經聽說了。”公共場合以外的警務署長也是普通人,跟房家淵源不淺。那迎婭那是警署非常非常有名的人物之一,有女福爾摩斯之稱。從她那裡出去的檔案結果。絕對是可以百分之兩百的放心,這個認知已經是公認的。不過也有一點讓人覺得奇怪,兩個相隔十萬八千里的人,怎麼會走到一起。當然,這個指的是房勵泓跟那迎婭。

“我不想我兒子出事。”烏菁顏簡單明了亮明自己的態度,她不能容忍那個女人的兒子傷害到自己的兒子一家。已經退到沒有退路的地步,居然還要考驗他的耐心,真的以為不說話就是好欺負。那也太小瞧人了。管不住房正英年輕時候的放蕩不羈,難道現在還管不住嗎?以為真的就能取而代之,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澳門不會有事,他很有分寸。”大概是做警務署長慣了,說話都是簡短有力。絕對一陣見血:“而且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兇手呢?”私下太熟了。所以根本就不會有所謂忌憚他的公開身份,況且對於烏菁顏來說,這麼多年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忌憚別人的事情。她本就是被忌憚的位子,說話做事,很多人都要看她的臉色才能辦事。

“沒有確鑿證據以前,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坐在身邊的太太始終不置一詞,誰都知道這件事確實是很過分,沒有人敢動房家的人,黑白兩道他們家都吃得開,偏偏有人就想要嘗試一下被格殺令追擊是什麼滋味。當然,警方是不會有什麼格殺令流出的。不過每天被警方追着看着的味道,恐怕不會比那些黑道認識追殺好到哪裡去。

“一定要有確鑿證據的話,恐怕人都出事了。”烏菁顏聽到這種話就覺得是不可理喻,怎麼會有約定,一定要認出才知道怎麼辦?是不是有點可笑?

“這個不用擔心,早上我已經接到最新消息。不用房老夫人擔心,房勵泓在澳門布置下的事情,絕對是比在香港安全得多。而且昨晚也給我電話里,很多事情她都會第一時間跟我聯繫。”顯然他跟房勵泓的私交也不錯,難怪對於房夫人的邀請欣然應允。要是沒有房勵泓事先說的話,恐怕也不會這麼輕易赴約,誰不知道房夫人是出了名的難打交道。即使夫人跟她是往年閨蜜,還是要小心一點吧。

“你們不早說。”烏菁顏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戲弄了,房勵泓居然不給她打電話報平安,是不是覺得自己這個做媽的很省心?

“這個不太好說,他一再說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喝了口茶,房老太太一向都是這樣,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她認定的事情,基本沒人可以反駁。房正英那麼有本事的人,也是一樣要聽太太的,大概這是房家的男人不同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之一?還好,自己身為警務署長,不用把太座的話當作無上律條來遵守,否則那就太累了。

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只是覺得這件事自己處於被動狀態。而且是那種最後一個知道答案的人,就算知道房勵泓沒事,心裡一塊大大的石頭落了地,總有一點不甘心放在那裡,準備什麼時候爆發出來。

“我今天可是出來沾房夫人的光,好好準備嘆個晚茶的,結果坐了這麼久,連個鳳爪和流沙包還沒到嘴裡。你跟我電話里許願,說是今天有失傳已久的豬潤燒麥,怎麼還沒看到上來?”輪到閨蜜說話的時候,一切就又變得順理成章了,至少沒有剛才的戾氣:“房夫人,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迎婭昨晚也給我電話,大概五天左右就回來了。既然這件事他們都有自己的解決辦法,那還用擔心什麼?”

“他們都不給我一個電話,我問都不知道從哪裡問起。要不是你跟我說,我都不知道這家人什麼時候準備回來。把人的心掛在那裡,怎麼不擔心?”烏菁顏忍不住抱怨,但是更多抱怨說不出口,房正英難道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嗎?不可能的,他到底是準備怎麼辦?是向著外面那個野種,還是房勵泓?

明知道自己永遠都罵不出野種這兩個字,提都懶得提起來。冷戰結束以後,家裡其實還是冷冰冰的,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果房正英不能給出一個好的態度還有合理的解釋,這件事就沒得談。至於外面的那對母子,已經超越了自己可以忍受的底線。等到這次房勵泓他們一家平安歸來,說什麼也要抬手收拾他一下。

“房太,你擔心這麼多其實全沒有必要,房勵泓比你想得深遠得多。不相信別人,但是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是可以的。”這裡就有點殷殷相勸的意味在裡面,只是單純的港人恐怕沒有這份悲天憫人的情懷,但是回歸以後,還是受了內地大環境的影響,思潮多多少少帶有內地人的思維方式。

房家兩代人多半都是在內地香港兩地變換住地,不會在某一處長住很久,不過這次有點例外,看樣子是要在香港多住幾年了。房勵泓的太太選擇在香港工作,而且房勵泓本人也把工作重心從海外轉移到香港和內地,可能是覺得回來以後發展的空間並不比海外差了什麼。

作為港府的高級公務員,警務署長多半還是願意在他治下,能有房勵泓這麼有實力的商業巨子在香港投資,一來可以穩定人心,二來也可以讓人讚許他本人的工作業績,對於一個有工作業績的人來說,除了因為房勵泓跟他私交不錯,是私人好友以外。工作業績覺得是大書特書的一筆。

“好吧,當我知道了。”有的時候不服老不行,比如說這件事,烏菁顏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些人際關係也有一天派不上用處,房勵泓不希望自己的私人生活被看得太緊,即使人命關天的事情,關乎到他和自己身邊最親密的人,一樣都不希望有人插手。是因為房勵泓太還是根本就是自己想得太多?或者是自己真的應該要好好休息,不再問他們這些事情了?

烏菁顏跟他們表面上已經是很豁達很悠閑地喝晚茶,閑聊天,但是心裡早就是轉過了無數遍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