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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宏舟盯着吳安安看了好久,又轉頭看向房勵泓:“你真的可以洞悉人心中的一切,把她從香港弄來。希望來個心理戰嗎?如果是,我想你失策了。如果論心理戰的話,我想你身邊的人比她一個還是要重要得多。”

吳安安搖頭,不等房勵泓開口已經搶在了前面:“和宏舟,你準備這樣自以為是多久?在知道你所做所為之前,我都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什麼時候這樣想。即使是你破產了,需要查封所有的財產都不要緊,只要人在就行。可是和宏舟,你是真的破產還是用苦肉計來騙人?”

“迎婭還有叢心幫我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吳安安逼視着和宏舟:“我跟寶寶在家裡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錢對你來說真那麼重要嗎?一直你都跟我說房勵泓把你逼到無路可走,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你要跟他一起共事?我不在乎你想過什麼做過什麼,你說的那些事情我都不在乎。你卻沒有對我有一句真話。世界上應該不止有一個莫麗達吧,還有很多女人都跟你有瓜葛。對不對?”

那迎婭第一次聽到吳安安一句趕一句的說話,以前都是她忍不住發脾氣。而吳安安經常是連笑帶勸,要她不要想太多。有時候人想的多了就變得複雜起來,吳安安一向不願讓自己想太多,為什麼她就簡單不了?甚至過的是比她更複雜的生活。

“有些事,你不懂。”比剛才說話時候的囂張,好像換了個人。大概對於和宏舟來說,唯一帶着些愧疚之心的人就是吳安安了。只是這種愧疚轉瞬即逝:“我該做自己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每天守着幾家會所,然後就是你還有孩子。這種生活不是我要的。我必須要得到自己該有的東西,別人有的我也應該有。”

看向房勵泓的眼神跟看向吳安安的絕對是兩人的,那迎婭直覺和宏舟有輕微的人格分裂。不過這種事誰也說不定,說話的語氣還有心情的話都是扭轉的。唯一不能變的是眼睛,延伸的細微變化很難,想要捕捉細節的話,只有加上面部表情了。

“我不需要懂。”吳安安斷然拒絕他繼續說下去,沒有像是狗血劇里說的那樣,磨磨唧唧沒完。只是用同樣的眼神逼視着和宏舟:“和宏舟,你把我跟孩子推到這種沒有退路的地步。讓我以後怎麼做人。讓你的孩子以後跟你一樣,整天都要背負着這樣或是那樣的心裡負擔,她們才多大?”

推己及人的話。那迎婭可以了解到吳安安現在的心情如何。都是做媽的人,一向都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然後老公放在第二位,至於自己就會無限延後。越是這樣,就會把很多事情忽略掉。那迎婭雖然沒有像是吳安安這樣跌宕起伏的經歷,但是對於她個人來說已經夠豐富的話,有那個才情的話,寫本小說還能賺不少。

“我依舊跟你談不攏。”和宏舟冷冷道,眼神很快轉換過來,比鏡頭換機位快多了。看向後面準備一直僵在那裡的警員:“怎麼。你們不動手了?”警員沒有猶豫,給她套上了黑頭套。吳安安眼睜睜看他被押到警車裡。

淚水在呀抑制不住,就像是開閘的潮水湧出來。那迎婭覺得自己在這裡真是尷尬。但是不過去就更加說不過去。想了想還是掙脫房勵泓的手到了吳安安身邊:“安安。”

“迎婭,對不起。”吳安安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房勵泓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很快冷靜下來,還不到心軟的時候,和宏舟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即使收拾殘局也需要很大的精力和很久一段時間來善後。這麼說話。說不定是在為和宏舟開脫。還是靜下心看看那迎婭怎麼應對,女人之間的故事很多時候比男人更複雜。

那迎婭遞了紙巾給她:“別這麼說。這些事情誰都不想看到。不論是誰都一樣,我跟你都只是局外人。笑看風雲比較合適我們來做,所以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那迎婭並不是粗線條,只是覺得這件事要是再把他們兩個也牽涉進去的話,恐怕牽連就太多了。真的是沒必要,也不適合所有人都陷在仇恨里。

房勵泓沒想到她們兩個人說話,比自己跟和宏舟說話乾脆多了,很容易明白他們想什麼。有時候簡單一下,是不是要好很多。但是他們誰都無法回頭,一旦邁出第一步的話,就不會再有回頭的一天了。

“如果你和昱斯,你們有什麼的話,我覺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臉來見你們。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跟你這樣說話。幸好一切都來得及,沒有讓他傷害到你們。”吳安安哭得淚雨磅礴,反倒是那迎婭比較淡定。看看房勵泓跟這裡所有人,好像在這裡跟她閨蜜繼續談下去不太合適,換個地方是不是比較好。

“我們到那邊去坐坐。”懷孕初期不能太勞累,明顯體力不夠。那迎婭找到兩個最好的借口,然後拉着吳安安往那邊走。房勵泓就顯得有點不放心、他對任何跟和宏舟有關係的事情,都是特別小心翼翼。即使表面上看他的女人懂事很多,誰知道是不是別有用心。

更關鍵的是,自己家的這個心太軟容易上當,只要有誇她兩句,那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然後做出來的事情,更是一點都不用腦子,輸了都不知道是怎麼被人算計了。

房勵泓朝身後的人招招手,已經有人過去安排。不需要那迎婭操心的事情,他絕度不會讓那迎婭去做。

那迎婭讓人給她準備了一頓豐富的下午茶,經歷了這麼多費神費力的事情,最需要的就是補充體力。再說自己不吃的話,肚子里這個要吃,還有那邊三個人,一大兩小三個吃貨等着。不準備說不過去。

吳安安看着那迎婭一如既往的臉,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只要自己有事情,那迎婭和叢心都是毫無條件的幫自己,但是這次和宏舟確實是太過分了,連自己都無法原諒他做的事情,怎麼去乞求別人的原諒?

“我不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情,真的迎婭。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外面還有那麼多女人,要是知道他做了那麼多的話,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勇氣生下兩個女兒。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沒想到這個寫着神話的泡沫會破的這麼沒有餘地。”

那迎婭沒說話,剛端上來的英倫紅茶還有剛出爐的葡撻都是恰到好處,真的是很能滿足自己對於熱能的需要。尤其是這種時候,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安安的話,吃東西是最好的掩藏方式。他們這種狀態必須要好好經營,否則下一刻誰會出事,都算不準。

“安安,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會處在這種沒法說明的境地?我不管房勵泓跟和宏舟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是我們始終都是好朋友。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不論發生過什麼。他們有人說我們是妯娌,這是個很微妙的關係,好的話還好說,但是不好的話,會發生什麼呢?是不是需要深究?好像沒這個必要。”

那迎婭咬着葡撻,很有點口齒不清,不過這也是一瞬間一轉眼的事情。她需要知道的事情很多,也知道房勵泓會跟她說清楚,但是很多時候希望從吳安安這裡知道才是他希望得到的答案。

“我不知道。”吳安安雙眼又紅又腫,只能是看着那迎婭,無助還有絲絲惶恐。應該是可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吳安安現在的表情。這是那迎婭從來沒見過的,她甚至從來都不希望會發生這些事情。但是這件事真實的發生了,沒人知道最後的解決之道是什麼。

“連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那迎婭攤手,不是不知道最後怎麼解決,只是覺得要面對這樣的事情對他們每一個人來說都很殘酷,不管生活怎麼樣,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誰也沒有辦法跟那些突然發生的狗血事情對抗。

“迎婭,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良久,吳安安問出這話:“我不想我們被那個狗血的妯娌關係所打斷。真的,我跟你還有叢心,我們如果沒有他們男人的這層關係是可以相處的很好的,為什麼要摻雜這些事情在裡面?”吳安安只是在問那迎婭嗎?其實同樣也在問自己,但是他們誰都無法解釋這個局面該怎麼破。

那迎婭吃了葡撻,又喝了兩口紅茶,擦擦嘴角看着吳安安,這一個難題,但是沒有正確的答案,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在一邊看着浮雲掠過,只是等到這件事塵埃落定。如果沒有想錯的話,房正英一定會插手的。始終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就是房正英,不是別人。他們也好,和宏舟甚至房勵泓也好,不可能憑藉自己一己之力來破解這件事,有點可笑,所有人都被房正英玩弄於股掌中,居然無人能破。這就是最後的結局,房勵泓想呀掙脫這個禁錮,還在掙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