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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會。”房琬頤轉過臉:“我不去了,就在這兒等着那輛車過來。”

“先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房昱斯把車速放緩:“認識不認識?”

“你能不問這個?”房琬頤掐滅了煙頭:“房先生不要用這種口吻問我,認識不認識都沒多大關係。如果我覺得不好,再好都沒用。我覺得他好,別人說不好也沒用。”

停在路邊,那輛越野車的速度比他們快多了,差不多就在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隔了不到五百米。

“下車!”沉悶的聲音陡然在車門外響起,房昱斯看看外面那張臉,知道這個人,是他很強勁的對手之一,而且喜歡跟他爭奪海外市場。上次就是為了幾家上市公司的份額不一樣,兩個人幾乎空手肉搏。

“幹什麼!”房琬頤從來不怕人,從小到大都這樣。面前這個很強勢的男人,也還是一樣:“你又追着來幹什麼,我跟你沒關係!”

那個男人盯着房昱斯看了大約五分鐘,不怎麼理會房琬頤的壞脾氣,反倒是敲敲前面的玻璃:“下來!”

房昱斯攤手,看看外面一臉怒火的房琬頤,再看看那個黑着臉的男人:“什麼?”是真的沒聽見還是假的沒聽見,不知道。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着那人。

“下來!”不耐煩地敲窗戶,跟他一比,房昱斯看上去像是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房琬頤還沒見過有人敢對房昱斯大呼小叫的,不管這個人是誰都不行,一下衝過來:“有話你直說。找他幹嘛!”

“我就找他,怎麼了!”男人一臉怒氣:“你跟他,還真快!”

“關你什麼事!”房琬頤氣得要打人,錯了不知道認錯。反把自己的錯誤強加於人,這就是他做的事情:“不許你吼他!”

本來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怒火的男人,衝上來抱着房琬頤,根本就不管車裡還有人旁觀。不由分說吻住了房琬頤的唇,還有腫得透亮的眼皮。重重一個耳光被房琬頤扇到臉上:“放開我!”

男人有點愣神,遲疑了一下馬上又抱着她,照舊是沒有盡頭的長吻。房昱斯坐在車裡看着這一幕,心裡有點小感慨:好像自己對佟妮娜總是很平和甚至是溫柔的,所以兩個人像是細水長流般的沒有盡頭。房琬頤從小就被家裡人捧在手心裡,任何事任何人都是順着自己的意思來,沒想到有天會有個人這樣。

房琬頤扭動了幾下,根本就不能動搖這個男人攫取**來源的初衷。好像除了屈服以外就是順從。可是這都不是她的性格。房昱斯看看時間。這個長吻還真是長得很,差不多是十分鐘到十五分鐘了,兩人的肺活量不是一般兩般利害。

兩個人的纏綿終於停止了。房琬頤被放開的時候,臉色潮紅。還是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吸取新鮮氧氣。男人帶着點小得意到了車邊挑釁地看着房昱斯,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高興地。房昱斯抱着肩下來,很自然看着房琬頤:“沒事吧,送你走。”

琬頤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股害羞的表情,這個比什麼都稀有。房琬頤害羞比剛才看到的一切都具有殺傷力,絕對是誰都想不到的一幕。

“去哪兒?”男人本能去抓房琬頤的手,房琬頤扭了一下不許他碰:“不用你管。”

好像房昱斯是罪魁禍首,男人本來就對房昱斯不滿,上次入主華爾街的那筆帳還沒來得及算,現在又加上房琬頤這筆,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迎面對着房昱斯迎面就是一拳,房昱斯閃了一下躲過去了:“酈季鐸,你給我收斂一點!我不還手不是我怕你,我不想她難過而已。”

“誰要你不還手的!”酈季鐸惱羞成怒,商場的事情都跟他沒完,外加上房琬頤這件事,說什麼都咽不下這口氣。聽到這句話差不多就是步步相逼了,怒視着他:“你還手啊,房昱斯!”

“我不跟你動手。”房昱斯很早就是跆拳道黑帶五段,輕易不會跟人動手。那迎婭都曾經感慨不該讓房昱斯那麼小就學習跆拳道,不過都已經過去這麼久,再埋怨也沒用。只是一再告誡他,能夠不跟人動手就不許動手,不是冷兵器時代,不需要用拳頭代表自己的實力。

“房昱斯,你少在這兒裝好人。”酈季鐸目光時時停在房琬頤臉上,她跟房昱斯距離是超越了所謂的社交距離的,而且房昱斯看她的眼神裡帶着莫名的寵溺,上次在倫敦見到房琬頤的時候,她說她叫朱迪,大概那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語言解釋,只是看到她就要跟她在一起。

要是怕惹事還是房家的人,房昱斯這麼大什麼陣仗沒見過,從剛讀書開始扮成中產家庭的孩子,然後每天跟在做技師的老媽身後乘地鐵,爹地倒是會哄老媽開心,專門修了條地鐵專線,路程就是老媽的公司到公寓樓下,誰家還有這麼大手筆?然後就是親叔叔跟在後面隨時想要綁票,自己就是那張肉票。

就是這樣也沒覺得自己怕什麼,還不是該做什麼做什麼。長這麼大了,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酈季鐸,想要追房琬頤就放膽去追,只要有那個本事搞定房琬頤,難道還擔心房家人?酈季鐸難道不知道房琬頤是自己的妹妹,還是只知道她叫朱迪而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不要繼續好了。

老媽跟他兩個,一向被爹地說成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平時吃房琬頤的暗虧不少,昨天還被她擺了一道。絕對是措手不及那種,既然有個機會擺在面前,不耍耍他們,以後再找機會就有點不切實際了。

“你沒跟他說你要走?”房昱斯把酈季鐸的怒吼當作微風拂面:“時間差不多了,去晚了趕不上飛機。”火上澆油的事情,做做無妨:“走。”

房琬頤還在氣頭上,人在憤怒的時候最好不要做任何決定,平時的話,她肯定知道房昱斯已經順利過渡到了悶騷男的行列,那麼喜歡在意佟妮娜還不是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就是怕被人看出來他的心事。這一點就不像老媽,反而是像爹地那個老悶騷。

憤怒已經模糊了她的思想,順着房昱斯的想法一路走下去絕對是錯的,但是房琬頤忘了,只有聽他的話繼續錯下去:話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酈季鐸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就是被憤怒佔據了所有的智商,難道不覺得他們兩人很像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房昱斯跟房琬頤的眉眼很像的。比如說那迎婭要是在場,肯定會用大榔頭敲打酈季鐸:你小子不會看啊。

只能說是酈季鐸實在是氣壞了,房琬頤是第一個敢跟他大呼小叫不給他面子,被他強吻以後還動手扇耳光的女人,他被房琬頤所傾倒,當然在他看來就是房琬頤無時無刻不是在氣他,讓他覺得自己不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哄着錯了不哄着更是錯上加錯。

“不許走。”攔在車門邊,不許房琬頤靠近,對於房昱斯這種擺明挑釁的言行更是怒不可遏:“房昱斯,給我滾遠點!”

房昱斯笑着摸出一支煙點燃,慢悠悠吐出一個煙圈,跟房琬頤的動作一樣,絕對是從他爹地房勵泓身上複製粘貼來的。相信被那迎婭看見,肯定會把房勵泓狠k一頓,養不教父之過說的就是這些壞習慣。

就是這個吐圈圈的動作,讓酈季鐸忍無可忍。他絕對記得房琬頤這個動作的時候,有多優雅迷人。女人吸煙是讓人很討厭甚至厭惡到無法容忍的,但是房琬頤不是。這個人沒想過愛屋及烏的道理,只是覺得房琬頤這麼做就是好看。至於女人是不是應該吸煙就全都扔到腦後去了,關他屁事?!

趁房昱斯沒防備,揮起拳頭朝房昱斯臉上打去。房昱斯閃躲了一下,還是被蹭了一下。摸摸臉頰:“酈季鐸,下手夠快的。”本能要回他一下,想到自己動手的話不止是對方受不了,還會讓房琬頤不高興,嘴裡有點咸腥的味道,吐出一口血沫。

看着房琬頤:“你自己看着辦好了,我不管了。”

“我跟你說了叫你不許碰他,他是我哥!”房琬頤腳下的新款雙c狠狠在酈季鐸腳上跺下去:“你個笨蛋!”

酈季鐸目瞪口呆,除了呲牙咧嘴表示痛楚以外,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反應。房昱斯是她哥?她不是叫朱迪的?怎麼一直都沒想過她也有中文名字,是說叫房琬頤的。上次還說她是房家的千金,居然就忘了她跟房昱斯一樣都是姓房。

房昱斯看這架勢,不是踩在自己腳上,但是高跟鞋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被狠狠跺在腳尖上,還真不是一般兩般的痛。酈季鐸應該不是生來的反應慢,在房琬頤這裡,就是智計百出的人也有可能被她層出不窮的鬼點子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