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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妮娜一時間語塞,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房昱斯的話。心裡總是有點疙疙瘩瘩,房昱斯的話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也很容易。不過唯一遺漏了一點,那就是沒想過佟妮娜心裡是不是能夠接受。她要面對的人不是別人,是房昱斯的父母。有可能的話,將來說不定還要是自己的公公婆婆,小時候見過是見過,但是那個意義不一樣的。

想跟房昱斯說清楚,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總是覺得好像總是自己想得多了。說不定房昱斯只是逢場作戲,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有多少過去,有多少女朋友都不要緊,說不定還是他們將來誇耀的過去之一。

佟妮娜也知道自己以前所在的唱片公司里,有好幾個剛出道不久的女歌手,為了博取上位的資本,讓自己跟最好的詞曲合作,還要有好的經紀人。乾脆豁出去,跟上層人士親密接觸,至於所謂的潛規則更是數不甚數。最後得到的是什麼?真的都大紅了嗎?

每次公司安排好的飯局,其實都是讓大佬跟那些早就想要上位的女生們,大家打友誼賽的時間,只要看對了眼,接下來的劇情,只要是個人都能想到是什麼了。以前就想過,就算是永遠出不了頭,也不做這種事。這是很小的時候,爹地媽咪教給她的。

房昱斯會這麼想她嗎?如果不是,他也不會不出國,專門留在香港等她。如果是的,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一句話,模稜兩可對話,是因為房昱斯的性格和他的地位決定了一切?

“手好涼。”房昱斯不知什麼時候扣緊了她的手指,牽着她旁若無人大步往前走。平時,不論是有人還是沒人,也不管是在哪裡。就算是房昱斯名下的幾家會所。他們都是很安靜的吃飯。除非是在兩人的私人公寓里,才會有這種親密。

“還好。”佟妮娜回過臉:“要是我們分開的話。會不會更好?至少你不會心煩。”

“要是分手了,會更心煩。”房昱斯記起來以前只要老媽跟爹地說分手,爹地馬上會暴跳如雷。老媽不經常說這話,一說肯定有用。佟妮娜,也不喜歡把這話掛在嘴邊。不過說出來的話,房昱斯還不是怎麼心煩,知道問題不是出在兩個人身上,昨天還因為不認識房琬頤,看到兩個人親密接觸的場景,最後心亂如麻的人,怎麼會在今天說分手?

“你想分開?”佟妮娜不經意間說出的話。房昱斯當了真。佟妮娜的心被狠狠揪痛了了一下,其實是他早就有這個心了,但是佟妮娜還在妄想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連查爾斯跟戴安娜都是塵歸塵土歸土了,童話故事只是童話故事。放在生活里不是悲劇就是笑話。

“是你說的,我沒這個意思。”滿目星光,還有金色的燈光灑在身上。好像是鍍了一層璀璨的玫瑰金。房昱斯很隨性的打扮,你說他不心煩,好像有點不對。但是這些事情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不管他跟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爹地老媽都不會有太多干涉。

好像是如臨大敵,也不過是因為老媽有意營造的氣氛,看熱鬧不嫌事大。老媽的性格。爹地一味縱容,這就是目前最好的寫照。

佟妮娜要是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的話,以後遇到的事情還會有更多,老媽當年那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爹地的緋聞可不是一星半點,最後怎麼樣?還不是爹地繳械投降,老媽把高跟鞋扔到身上,都不敢多說半句,他真心希望佟妮娜也有同樣的勇氣和魄力,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付出了才會有收穫,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樣。

佟妮娜沒說話,房昱斯總有這樣那樣的藉口,兩人誰都不知道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是假話,彼此試探是不是一種新的相處方式?

那迎婭靠在床上上翻書,剛煮好的紅酒炖雪梨甜香撲鼻。房勵泓系著睡袍從浴室出來,在她旁邊站着:“又在看什麼?這個旅遊攻略還有哪裡你沒去?”

“我幫你捏肩。”那迎婭扔了書,拉着房勵泓躺好:“我是哪裡都去了,你呢?就是逛了一天,你看你晚上回來的那個樣子,齜牙咧嘴簡直就是未老先衰。”

“就是這裡。”手的勁道恰到好處,房勵泓半閉着眼睛享受着私人定製服務:“左邊一點,就是那次你要去埃及,結果就把我的肩頸這片給弄成勞損了。”

“去你的,還怨我?”那迎婭有意加重了力道,房勵泓疼得呲牙:“輕點輕點,你謀殺親夫啊?”

“是不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所以看到的東西足夠寫本狗血言情了,居然是房昱斯和房琬頤都在戀愛中?”那迎婭拍了一下,下手的時候不是那麼種了。上次聽人說把老公當民工用,大概就是說的他們兩個這種情況。

“你來不就是為了看這個?”剛剛還在說自己疼得不行,但是下一刻那迎婭的手勁兒又變得正好,這個女人合著就是為了折磨自己才有的:“要是房昱斯沒女朋友,房琬頤在這邊安分守己,你就該說他們兩個不像話,連點緋聞都沒有,真是沒本事。”

那迎婭忍不住爆笑,手在房勵泓肩窩裡掐了兩下:“你怎麼知道我會這麼說?”

“我沒!”房勵泓被她手指掐得皺眉,只好兩人換了個位置,變成房勵泓給她捏肩:“你嘴上不高興,心裡指不定多得意。再說房昱斯和房琬頤又不是傻子,絕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有故事很正常,說明情商智商都不錯。要是什麼都沒有的話,我跟你兩個人除了抱頭痛哭之外,恐怕這份逍遙自在都沒了。”

那迎婭撇撇嘴:“那剛才是誰看到房琬頤跟男生在一起的時候,臉登時就變了顏色,活似誰欠了你錢似地。不就是房琬頤有了男朋友,你這個做爹地的,要不要一副被人搶去了掌中寶的樣子,不至於寵女兒寵到這個地步吧?”

房昱斯哂笑,還真是被那迎婭說中了,都說女兒是父母尤其是父親手中的無價珍寶。從房琬頤出生以後,房勵泓覺得自己對她的關注已經超越了一切,房琬頤要的東西,喜歡的東西,只要她高興沒有什麼不能給她。就是這樣還怕讓房琬頤不高興,送她出去讀書也好,她任性想要去任何地方也好,只要她高興都可以無限度放行。再捨不得也抵不過房琬頤高興,這樣的縱容除了房琬頤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很清楚等到房琬頤長大了,身邊一定不乏追求的人,房琬頤同樣也會對某個人有了感情,這都是人之常情,不用去想都知道。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等看到寶貝女兒身邊出現了替代自己位子,可能還會保護女兒一輩子的臭小子,好像不答應都不行。但是心裡的失落是沒有東西可以掩飾的,這跟房昱斯有女朋友完全是兩個概念。

“我又沒說什麼。”房勵泓很熟悉地給那迎婭繼續捏肩:“酈季鐸,需要查證一下是誰家的。”

迎婭在房勵泓洗澡的這段時間,動用她在警署的老部下,現在已經是基因鑒定工作總部一把手的艾米,不止把酈季鐸查證得清清楚楚,就連房昱斯的女朋友都查清楚了:“看不出來房昱斯挺有心的,這麼多年都沒有改變過他的愛好。佟妮娜,就是小時候常去家裡的妮娜。”簡直是嘖嘖稱奇,比起他那個花心大蘿卜,情史一大篇的爹地來說,他兒子簡直就是個情種。看來來自爹地的基因,對於兒子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來自老媽絕對是第一影響力。

房勵泓可有可無地一笑,總是只看到別人家,目光卻沒有看到身邊的人。房昱斯對佟妮娜,從小就有的懵懂不可能變。但是他房勵泓做到的呢?少於房昱斯嗎?心甘情願被還是那雅的那迎婭騙了一次,然後跟那麼多女人有過往,只是這不是真的。真正的內幕是,只有遇到那迎婭才有可能讓所有的一切變成真的,他對她不可能變。

就好像那迎婭從某年開始一直戴在手腕上,他曾經製造了一個噱頭,一個億的噱頭。就只是為了那迎婭手上那串碧璽手釧,這好像是乾隆年間開始的傳奇,當然這都只是傳說。只不過那迎婭得到這個手釧的經歷也太過離奇,對於任何一個無神論者來說,最好當做是那迎婭編的狗血故事,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不過你一定要說那迎婭那時候能偶股買得起這串碧璽的話,最好當做是笑話來聽。

“不愧是我兒子。”那迎婭一臉自豪,還衝着房勵泓揚揚下巴:“要是跟着你學,肯定又是個花心大蘿卜。”

“別忘了啊,以前是誰不承認房昱斯的?”房勵泓的手開始不老實,除了給她捏肩膀還有別的地方。

“房勵泓,你又在幹什麼?!”那迎婭尖叫,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好端端給自己捏肩膀,那是在鋪路呢:“你的手是不是可以拿遠點?”

“那樣的話,你就不高興了。”房勵泓一下抽掉她睡袍上的系帶,那迎婭用力推他:“你就不能琢磨點別的事情,誒,對了,明天是不是還要去你老人家的公司看看?”

“看什麼?”房勵泓不耐煩:“現在只談我們之間的事情,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