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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請房太幫忙。”房昱斯跟他媽說話的口氣,不像是母子很像是同輩的朋友,這都是那天那迎婭說的,我還沒有到七老八十的時候,見了我別叫媽。房昱斯這樣說話,就當做是聽她的話好了。

昱斯很少開口求人,習慣了一個人解決所有的問題。要不是房昱瓏還小,根本就沒機會出去,只能跟他爹媽開口以外,大概房昱斯會包辦兄妹三人所有的事情,留下她跟房勵泓兩人做一對大閑人。

佟妮娜一臉無所謂,甚至是沉冤待雪的表情,房昱斯覺得根本就不用隱瞞什麼,既然是問心無愧,那就沒什麼可以需要藏着掖着了。

房昱斯很簡單把話說完,那邊想都沒想:“你把東西給我,一天以後告訴你結果。”

到這話,好像是緊繃了很多天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他知道他老媽的公關能力和辦事效率,當然老媽是絕對不會讓他覺得自己的很多秘密是需要隱藏的。

以為打過電話房昱斯的心情會好很多,沒想到還是淡着一張臉,不說話也發火。看着佟妮娜紅腫的眼睛,臉色不好是因為沒睡好,不考慮別的事情。

“什麼事?”電話響了,房琬頤打過來的:“你給老媽打電話了?”

昱斯點頭,即使房琬頤看不見:“你知道?”

“切,我就知道。”房琬頤真心覺得老媽絕對是重男輕女,知道寶貝兒子有事情的第一反應就是給她打電話,還要問她是不是整蠱房昱斯,有意思啊。老媽真是過分,這種低智商的事情,她房琬頤才不屑去做。

再說這件事對佟妮娜和房昱斯兩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房昱斯銜着金湯匙出世。別看小時候他很久都不在老媽身邊,跟自己一出生就在老媽身邊的情況截然不同,但是房昱斯是房家第三代唯一的男孫,還是爹地那些堂兄弟中第一個出生的晚輩,爺爺對他的關注絕對是超過了很多人的,跟她出生以後的寵愛截然不同的兩種理念。

老媽總說他們兄妹倆的自立能力是最強的。這點爹地很認同。要不他會收山么?但是老媽把這件事歸咎於她頭上就有點委屈人了,房琬頤雖然胡鬧。也不會拿自己親愛的哥哥開刀吧。

“行了,掛了。”房昱斯倒了杯白蘭地進了書房,不知道還要跟佟妮娜說什麼,或者說什麼在這時候都顯得多餘。

房勵泓看那迎婭掛斷了電話,剛才那個眉飛色舞好像中了頭獎一樣興奮,鬧半天是房昱斯給她打電話,不就是你兒子給你的電話,至於得瑟成這樣?沒看到自己天天跟他在一起,她有那點高興過頭的樣子。

可是接下來打了不下於三個電話。還發了好幾封電郵。每一個目的地都是香港警署,差點忘了她是警署編外人員,有時候還要攪和進去參與一把重案刑偵工作,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那種血淋淋的東西只有她才會樂此不彼,完事了還能大塊朵頤吃東西。

“房昱斯跟你說什麼了。忙成這樣?”終於忍不住了,房勵泓給她倒了杯橙汁:“還是有故事?”

“總不會是說那位佟小姐有個孿生姊妹吧,難道本人和房昱斯都不知情?”那迎婭自言自語,有點過分認真的趕腳。

“孿生姊妹!?”房勵泓想起那天在家裡收到的電郵,房昱瓏還很認真地看完,最後說房昱斯的女朋友長得挺漂亮:“她父母不是因為使館遇襲,死在國外了?”

“對啊。但是一直都沒有提到過她還有個姊妹。”那英亞大凱艾米給她的電郵,很快看完,結果得到的結論就跟自己剛才說的一樣:佟妮娜確實有個孿生姊妹,準確說是她妹妹,只是當初跟她爹地媽咪一起出國,佟妮娜在香港沒去成。以為妹妹死於那場意外,就沒有繼續找下去。

“謎底掀開了,需要告訴房昱斯?”那迎婭讓房勵泓來看這封電郵:“房昱斯如果不喜歡她的話,不論是不是這個結果都一樣,最後還是要分手。這不過是低劣的藉口,我可不想我兒子為了這件事糾結。要是不在乎這件事,註定要在一起的話,說這些事情也就是錦上添花。唯一覺得不合適的,房昱斯有不可避免的強迫症。就算是現在過去了,能保證這一頁真的掀過去了?”

“你不跟他說?”房勵泓看了眼那迎婭:“決定權在你這裡,我不去設想結果如何。”

“你好歹一家之主好吧,房昱斯是你兒子,是你房家的現任掌門,這件事可是關係到他的感情糾葛還有以後的人生道路,你跟我說決定權在我,明顯是推卸責任,哪有這樣的。”那迎婭不服氣:“你不想管的話,為什麼當初不讓房昱斯跟我姓!真的是有意思的很!”

房勵泓哭笑不得,那迎婭有時候有點不搭調,有的時候又是理性過頭,但是總不會說這些耍賴的話,這跟誰是一家之主有什麼關係?

“好,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我看跟我想的是不是一樣,我們求同存異好吧,最好你能把房琬頤找來,她比我們清楚這件事的利害關係。”房勵泓當做是妥協,跟那迎婭不能太講道理,講多了的話,最後他來個死不認賬那就麻煩大了。他們家三個孩子,一直都是把他媽奉若神明。別人明顯不夠瞧。

“房琬頤?”那迎婭皺了一下眉頭:“你是想看房琬頤的男朋友的話,直接給房琬頤打電話就行。我敢說,房琬頤對這件事很討厭。你等她的意見還不如沒有。”

被她說破心事,房勵泓想要自圓其說,等到好不容易想到了理由才想起來,自己在她面前根本就無需偽裝任何時候事情,她是他女人,跟她說真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笑他幾句,最後還不是要什麼事都替他着想。

“我想見,有錯?”房勵泓反問:“房琬頤,是我女兒。”

那迎婭嗤的一聲笑出聲:“這麼久,你繃著不累啊?我不用猜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們現在討論的事情是房昱斯的事情,暫時跟房琬頤無關。房琬頤知道的話,會告訴我們嗎?”想了想,趴在房勵泓耳邊:“明天就回香港了,我先去警署轉轉,說不定知道更多。現在知道的消息都是些艾米傳給我的,艾米也不在第一線,估計都是口口相傳的故事,可信度不高。”

房勵泓笑起來:“你都想好了,還要我說這麼多。”端起她的橙汁一氣喝乾,那迎婭去拿杯子的時候,一點重量都沒有。端起來一看,一點都沒剩:“誒,你都沒要給我留點兒?”

“這裡有,要不要?”房勵泓指着自己的嘴,那迎婭捶了他一下:“去你的,說真的房昱斯這次看來是真的。要不他也不會很鄭重的給我電話,我覺得對他傷害很大的。”

房勵泓沒說什麼,給那迎婭叢心端了杯鴛鴦過來,還沁着冰珠。這個比例是黃金配比,就是為了兩個人能夠隨時喝到醉地道的香港鴛鴦奶茶,那迎婭挖走了某家奶茶創始人的獨家秘笈,不過還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沒有透露給別人。

大大喝了一口奶茶,好像是為了跟房勵泓叫板,其實是她真的渴了。但是對於房勵泓的不理不睬,那迎婭還是有點悻悻然,這個態度是對自己的支持還是不支持,或者是發自內心的反對?

“能說句話?”那迎婭還是想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這個不是開玩笑好吧,就是真的很擔心兒子,但是對於那迎婭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房勵泓。他的寶貝都會有自己的人生,甚至會越走越遠。最後跟她朝夕相處的人只有房勵泓,但是這麼肉麻的話你讓她說出來,大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房勵泓笑笑:“一點小事,你太小瞧你兒子了。房昱斯想的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再說為了一個女人鬧得家宅不寧,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要丟到一邊,而他什麼都不顧的話,還是你兒子嗎?”

“這話說得,好像是說女人都只是附屬品,如果妨礙到男人的事情,女人就應該是弱者,就應該受傷害。你是不是最先而是這麼想的?後來覺得我實在是甩不掉了,沒辦法只有認命了?”

有點像是強詞奪理,而且那迎婭裝着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生氣的原因大概就是房勵泓騙了她這麼多年,現在才說這些實話。真是被騙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知道結果,還是個這麼惡劣的後果。

“非要把這種事情扯到自己頭上你才高興?”房勵泓想要撬開女人的腦袋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哪怕跟她沒關係的事情都可以往自己身上安,換個人都做不到:“好事啊?這麼急着要!我說的是房昱斯,你別急着跟我說這些。我就告訴你,要是有人說房昱斯這樣那樣的話,目前就是最好的機會。但是我相信,房昱斯會把這件事化解掉。等明天你見他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