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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那迎婭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應驗了不是,房昱斯做錯了事她不怪,一傢伙全都退到自己身上,還要說是家教不嚴,難道不知道家教不嚴的話,做媽的也有責任?

“先去學校看看。”那迎婭始終惦記着房昱斯,要是有人敢對房昱斯不利,後果很嚴重知道嗎。

“我預計你過來的時間,正好結束今天的董事會。”房勵泓看她踩着高跟鞋齜牙咧嘴的樣子:“是不是換雙鞋?”

“不用,先看那個小姑娘值不值得房昱斯去打這場仗。要是漂亮就算了,如果歪瓜裂棗的,我先揍房昱斯一頓。好歹有點正常的審美觀,就是打得頭破血流也要看看值不值得。否則血不是白流了。”那迎婭指指腳下的鞋:“好歹他媽三觀正確,至於他爹地,還不是說了。”後面的聲音有點小,肯定被房勵泓聽到了。

“我怎麼了,難道我審美不正確?!”房勵泓一把把她抱進懷裡,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有點沒站穩,往前一趔趄就到了他懷裡:“放開我。”說話的時候明顯帶着撒嬌的意味,房勵泓一把扭過她的臉,不管有人沒人就親了上去:“我的審美觀一直很正確,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

“誒,不是還有看到別人的時候。”那迎婭被他扭着手抱在懷裡,推都推不開:“手被你扭痛了。”

“好了,看看,看看。”房勵泓像是哄着房琬頤樣的,抓着手親了一下:“好了吧?”

“色狼。”那迎婭推開他,兩個人笑成一團:“我看房昱斯就是被你這樣子教壞的。”

“那也要看人值得不值得我色狼一回。”房勵泓牽着她的手進了電梯,茱莉看慣了不覺得有什麼,那迎婭越來越有魅力了,房勵泓想要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恐怕見到她以後都不會在萌發出來了。

房昱斯的生活老師和校長一起在校長辦公室等着房勵泓到來。除了校長以外沒有人知道房昱斯是校董的孫子,但是現在學校已經轉移到了房勵泓名下,也就是說房昱斯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大老闆,只是不能因為這個就放棄掉對房昱斯的德育教育。

準時響起敲門聲,校長看了眼德育老師,還是主動過去開門。讓德育老師有點摸不着頭腦,校長好像不太會主動去迎接誰的,記憶中這還是第一個。

“房先生,房太太。”不能說破是誰,這是房正英房勵泓一再交代的事情。所以見到房勵泓以後,校長表現得很有權威的樣子,就像是對待每一個學生的家長那樣鎮定。

“你好。”房勵泓點點頭。德育老師還沒說話,看到那迎婭的第一眼根本就說不出話了。如果說房勵泓給人一種迎面而來的壓迫感,那麼這位房太太就會讓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充滿了窒息感。她怎麼這麼漂亮,一點都不像是有了房昱斯這麼大孩子的媽媽。

“我能見見房昱斯?”那迎婭低聲跟老師溝通着:“不管他做了什麼。都還是個孩子。把他一個人放在一個空曠的房間里,對一個孩子來說,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那迎婭的粵語已經成了第二母語,甚至比土生土長的德育老師說的還要流利。比如說現在,房勵泓就覺得是鳥語花香了。

德育老師答應了那迎婭的要求,拉開門帶着她往外走。很快就到了房昱斯的房間。每個學生都有自己的寢室,能夠自由自在在寢室里做自己的事情,塗鴉或者玩自己的東西。都不會受到別人的干涉。

“昱斯。”那迎婭推開門,看到房昱斯趴在電腦前設計他的圖紙。上次打電話說他在弄什麼圖形設計,這孩子最近都是神神道道的,每次說什麼都不肯說完。好像有無數忙不完的事情,比起房勵泓的事情還要多。

“媽?”房昱斯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地叫了一聲,然後轉頭。飛一般撲過來。手腳並用抱住她:“媽媽,你要不要弄這麼一雙鞋衝鋒陷陣?”

“不行啊?”那迎婭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在他額頭上親了兩下:“好了,沒事了。”

“本來就沒事。”房昱斯一臉無所謂:“爹地來了?”最頭疼的事情就是這個,爹地來了就會被人知道自己是誰的兒子,以後還怎麼繼續偽裝下去。他可不想背後被人說成是富三代或者是房家的孩子,那才是沒意思呢。

“媽,我覺得挺討厭的。”那位德育老師還比較能夠看人眼色的,看到他們母子兩個說說笑笑,一點都不像是要好好教育房昱斯的架勢,乾脆出了房昱斯的寢室。房昱斯非要拉着那迎婭坐在床上:“一點小事非要把爹地找來,早知道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我也覺得不大,但是你爹地知道以後臉都青了,你自己說這事兒大不大吧。”那迎婭拉開包,典型的內有乾坤,裡面裝了一大袋房昱斯喜歡的零食和一個紙包:“雞蛋仔,還是熱的。”

“還是媽媽好,居然還有缽仔糕。媽媽,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他們家的。”房昱斯先給她一份雞蛋仔,然後又給自己一塊。

“因為我也喜歡。”那迎婭往咖啡壺裡放了一把咖啡豆:“這個咖啡豆挺不錯的,是不是上次的哥倫比亞咖啡豆?”

“媽媽,這個你也記得啊?”房昱斯點頭:“爹地帶着你喝咖啡了?”

“偶爾,我不喜歡那個清咖。”那迎婭看到房昱斯額角上有點小小的印跡:“誒,帥哥,你不會打人還讓自己頭上留了疤了吧?”

“這是昨天晚上磕到桌角上了,我繪圖沒看到桌角。”房昱斯覺得媽媽這麼說簡直是敗壞他的名譽,至於那麼次還被撞到頭呢:“媽,我有那麼差勁兒?”

“問你一個私人問題,那個女生漂亮嗎?是不是妮娜?”那迎婭一臉雞婆樣,平時自己被別人關注多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八卦別人一次,還能輕易放過?完全忘了當事人是她寶貝兒子,而且還是在打人闖禍的情況下。

“好看,要不我至於打架嗎。浪費生命。”房昱斯振振有辭:“本來嘛,妮娜又不喜歡跟那個小爆發戶在一起,他一直說我們家沒錢,不該跟他爭妮娜,太沒意思了。非要跟我比試跆拳道,切,跆拳道我能怕他!”

那迎婭無聲嘆了口氣,跆拳道,房昱斯。他都是高手級別了,跟他玩這個能討到好就怪了。

“暴力傾向啊!”叮一聲,咖啡好了。

“媽,我要鴛鴦。”房昱斯毫不例外地大叫,那迎婭給他慢慢撞茶,等着咖啡和茶完美融合,然後成為他喜歡的鴛鴦奶茶。

“還鴛鴦呢,你都成精了。”那迎婭自己做了杯拿鐵:“等下你自己跟你爹地解釋,要是他不滿意,我幫不了你。”

“媽,你為什麼不罵我?”房昱斯喝了口鴛鴦奶茶,媽媽手藝比最好的茶餐廳都要棒多了:“我還想着你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把我說得狗血淋頭。讓你和爹地到學校來保釋我。”

“至於嘛。誰不是從你這個時候過來的,有什麼說完不就完了。非要給你定性乜?”那迎婭一臉無所謂,跟房昱斯的表情保持隊形一致,估計要是房昱斯的德育老師見了,一定會恍然大悟為什麼房昱斯這麼難得搞定了。

“媽,我愛你。”房昱斯心裡多多少少的小鬱悶,就因為那迎婭這番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抱緊那迎婭狠狠親了幾下。

“非禮啊,非禮啊。”那迎婭被兒子抱着,不知不覺房昱斯都這麼高了:“你就鬆鬆手,不能喘氣啊,帥哥。”

“媽,你真好。”房昱斯差點要高叫理解萬歲了,只有媽媽才會這麼通情達理。要是換個人,說不定又要像個老夫子一樣耳提面命,甚至跟他說太多他是個危險分子之類的話:“我本來真不想動手的,他一步步把我往牆角逼,我才還手的。我不主動惹禍,不代表我不會還手,你出手了,那就要承擔後果。”

“嗯。”這話表示贊同,但是不能說出來。要不房昱斯以後還是會認為武力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還是要跟他灌輸一點和平解決爭端的辦法。不過不能太直接:“後來人家就直接到校醫院去了?”

“裝的。”房昱斯一臉鄙視:“鼻血都沒流出來,還嚷着要我們家給他做傷殘鑒定,媽,你乾脆給他做個基因鑒定好了。我懷疑他的智力存在偏差。”

“你的專業知識太豐富了。”還準備說什麼,聽到腳步聲,知道是誰過來了。朝房昱斯做了個手勢,讓他帶上無所不在的面具,省得有人進來說他態度不端正。

“爹地。”房昱斯瞬間變成小白兔,還是最乖的那一隻:“你來了。”

“我們房少爺出了問題,我能不來?”房勵泓進來以後就看到桌上滿滿的零食,還有熱氣騰騰的咖啡,指望那迎婭教育房昱斯,絕對是奢望。他們是在過下午茶時間,這個是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的事情。

“給你。”那迎婭遞給他一杯卡布基諾:“需要做傷殘鑒定?昱斯跟我說的。”

“我建議去做智商測試。”房勵泓嘟囔了一句,房昱斯跟那迎婭對視一眼,然後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