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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困鐸看來,格日桑耶這樣毫無準備的闖進去,根本就是在找死。&&那個洞看起來實在太過詭異,是他平生僅見,裡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兇險和機關,一不小心,可能會屍骨無存。不過,格日桑耶自己樂意找死,自己也不會攔着他,有一個人願意替你去試試水,這難道不好嗎?

多困鐸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無比的人,格日桑耶跟他一比,簡直就是莽夫。

格日桑耶的步子出奇的穩健,他幾步來到光洞面前,撲面而來的冷意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一些。格日桑耶緩緩的吐了幾口濁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他伸出手,輕輕的,試探着的伸向那個光洞。

細碎的光亮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又一團的光暈,這些光暈好似柔和的月光,層層疊疊的圍繞在一起,中間露出一個漆黑而又神秘的洞口來,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怎麼會這樣?格日桑耶,你做了什麼?”多困鐸不相信一個試探就會讓光洞發生改變,賽托一向擅邪術,這該不會是障眼法吧?

多困鐸的目光向刀子一樣朝賽托射了過去。

可惜沒有人理會多困鐸的叫囂,大家似乎都被光洞的改變吸引了目光。

格日桑耶想了想,咬牙把手朝着光洞伸過去,試探着到底能不能進入這個光洞。可惜每當他的手觸碰到那些光暈,就會有一股力量把他彈回來,這股力量很柔和,不會傷害到人,但是如果你用內力與他相抗衡。就會發現自己是在做無用功!所有的內力都會被吸到光洞內,如泥牛入海一般,半點回應,波瀾也無。

格日桑耶反覆試了幾次,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他有點狼狽的趴在地上,一腦門子的汗。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賽托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來。倒出兩粒紅色的藥丸,遞到了格日桑耶面前。

格日桑耶看他,似乎不確定他的意思。

“大汗與老朽是合作關係,老朽可不想在打開寶藏之前失去盟友!大汗放心。此丹藥乃是恢復元氣的珍品,對人無害。”

格日桑耶接過那丹藥。聞了聞,這才吞下。

賽托扶了他一把,格日桑耶勉強起身,找了個角落靠着坐下。

“大汗。怎麼個情況?”

格日桑耶把自己遇到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跟他們說了。

秦黛心看了看慕容景,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聽過這種情況。

慕容擎在一旁愣愣出神。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吩咐身邊的那個中年人道:“卿去試試。”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不是他怕死,而是如果他不在,萬一有人要對皇上不利怎麼辦?

慕容擎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他轉了轉手上的戒指,輕聲道:“叫你去就去,朕的親弟弟在這兒,難不成他還會看着別人欺負我不成?”

中年人嘴角微抽,心道皇上您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臣怕的就是他啊!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是,臣領旨。”那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向慕容擎拜了一下,才朝着那個光洞走去。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了他身上。

中年人不緊不慢的抻出手,朝那個光洞伸去,同樣碰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把他往外送。他暗暗用上內力,對抗着那股力量,卻突然發現對方似乎也強悍起來,他的內力不但沒有發揮作用,反而源源不斷的消逝掉,彷彿進了無底洞一樣。

中年人額頭上見了汗,他暗自着急,可是卻拿面前這個光洞毫無辦法,無奈之下,只得慢慢收力,把手掌撤了回來。

“臣無能。”中年人一臉頹廢的走到慕容擎的面前。

慕容擎看着那個光洞,緩緩吐出兩個字:“無防。”

局面似乎就僵在了這裡。

慕容景就悄聲問秦黛心,“到底這玩意是不是你說的蟲洞?”旁人不知秦黛心的底細,可是慕容景是知道的,他知道她生活的那個年代,即便是普通人,也很厲害,懂得很多他們不懂的事物,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秦黛心搖了搖頭,“不是。”她本來就對蟲洞了解的不多,但是以她知道的情況來看,即使真有蟲洞,也不可能出現這麼長時間,而且情況還這麼詭異。

慕容景突然放下了一顆心,他總覺得如果眼前的這個光洞,真被秦黛心言中了是什麼蟲洞的話,那才糟糕呢。

慕容景看了看四角的人面獅身獸像,暗暗在腦中過濾着炎黃曆代留下來的秘卷暗宗,思索着眼前這些匪夷所思的場景,到底有沒有什麼出處。

秦黛心心裡煩躁的很,便不停的在石洞里走來走去。

多困鐸看到格日桑耶和慕容擎的人都鎩羽而歸,知道那光洞果真厲害,便不敢貿然行事了,心裡雖然着急,但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希望能早點找出個辦法來。

秦黛心重新在玉台前站定,她探頭往裡頭瞧了瞧,這一瞧,還真看出點東西來。

玉台裡頭有四個角,都是微微凹陷下去的,其中一個角裡頭有個巴掌青色玉佩躺在角落裡,十分不起眼,若不是秦黛心胡亂看,興許還真就發現不了它了。

秦黛心伸手把這個東西掏了出來。一個青色的玉佩,顏色暗了一些,入手微涼,還算得上是塊好玉。這玉佩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上頭雖然只雕了一朵蓮花,可是看着雕工不俗,不似凡品,隱約覺得這玉佩竟仙氣十足的。

“什麼東西。”多困鐸眼尖,見秦黛心從玉台里掏出個東西來,立馬就圍了過來。那模樣,生怕秦黛心私吞寶貝一樣。

秦黛心把那玉佩往玉台上一放,只道:“是塊玉佩。看不出什麼來歷,你們也都過來瞧瞧,不知道它與這光洞有啥關聯沒有。”

格日桑耶已經沒有大礙了,聽了這話忙起身過來看。

眾人輪番打量那塊玉佩,可是誰也沒瞧出什麼名堂來,看着倒像是古物,只是有多古。哪個朝代的。誰的手筆,都說不上來。

慕容擎把玉佩放在手裡掂了掂,暗想這玉佩看似普通至極。但是能留在玉台里的東西,一定有它不尋常的地方。這東西要麼與寶藏息息相關,要麼與光洞密不可分,總之一定不會是普通的物件。

“姓慕容的。你不會想把這東西昧下吧?”多困鐸見慕容擎一直摸着那玉佩看,心裡就老大的不樂意。那東西有沒有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便宜不能都讓姓慕容的佔去。

“大膽。”一直跟着慕容擎的那個中年人,怒目對多困鐸道:“竟跟跟天子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罷一擺陣勢。就要動手的樣子。

多困鐸的怒氣也上來了,“大雍的狗皇帝,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小白臉子有什麼好。竟能坐擁那樣繁華似錦的天下?他這種孔武有力的勇士,卻只能縮在瓦那這種不毛之地。與牛羊為伴,與天斗?想想就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