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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淼用了“咱們”這個詞。去眼快

桑格爾一下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說到底,她和周心淼是因為利益聚攏在一起的人,為了鐵礦,她們結盟,成了同一條船上的人。自此鐵礦的事兒,達達爾的事兒,似乎也就都與她們風行息息相關了起來,想要獨善其身也是不可能的。

有銀就賺,有難禍就躲,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桑格爾明白周心淼的意思,當下笑笑道:“王妃所言是,您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了,一旦有什麼進展,我會第一時間像您彙報的。我會讓我的人四處去打探,這期間,也請王妃下令,讓守衛們加強警戒,巡邏的人也要打起精神來才是。人多力量才大,凡事也不能全靠在風行身上不是?這樣,我的壓力會很大的。”

周心淼暗罵了一聲,臉上卻一點也沒表露出來,她只道:“這個自然。”

桑格爾起身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回去安排了。”她彎腰拿起桌上的馬鞭,笑着朝周心淼行了個禮,轉身出了營帳。

周心淼坐在書案後頭,冷冷的道:“賤人。”她眼裡已是陰寒一片。

有侍女悄悄走近來,近身對周心淼道:“王妃,那桑格爾出了營帳後,四處跟人打聽王的下落,這,是不是不妥?王的聲譽……”

周心淼冷哼一聲。大聲道:“他還有什麼聲譽可言?”

那侍女連忙道:“王妃息怒。”

此事不能對外人言,王妃這樣惱怒,若是讓旁人聽去了。又當如何?王在達達爾部的位上,本就搖搖晃晃的,若是沒有王妃,只怕早就讓人收拾了,哪裡還有現在這樣逍快活的日可過?

周心淼閉上眼睛穩了穩心神,半晌才道:“罷了,隨她去吧!王愛胡鬧的事兒。眾人皆知,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況且……”如果不是顧及她現在是風行的人,想要收拾一個賤婢,還不是易如反掌?此人還有利用價值,就先留着她。日後再一起收拾也不晚。

那侍女是周心淼從大雍帶過來的,是她培養了多年的心腹,有些話,周心淼或許不會對慕容徹說,但是卻會跟這侍女說。

侍女想了想,便又道:“王妃,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周心淼見那侍女臉上一片寒光,當下心裡便重視起來。只道:“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了。”

那侍女猶豫了一下,才道:“王妃。您與王大婚已經五六年了,卻從沒懷過孩。現在世在外頭胡鬧,萬一與人珠胎暗結,那……”

周心淼心裡咯噔一聲。

她做世妃的時候,非常渴望能生下嫡,可惜成婚多年。肚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她看遍了名醫,那些大夫都說她身體很好。氣血兩足,在嗣方面,不應該艱難。她又派了心腹媽媽回了周家,希望娘家能給自己找些偏方來,,她吃補藥,用偏方,折騰了好幾年的,結果卻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沒!大家都找不出她不懷孩的原因!

她娘給她出主意,只說讓她停了世爺通房丫頭的葯,若是懷上了,便去母留,把孩抱到自己房裡養着。

如果自己能生,誰願意抱別人的孩?就因為懷不上孩的事兒,慶安王已經多次面露不滿了。周心淼怕自己地位不保,就咬着牙,聽了她娘的話,停了那兩個通房丫頭的避湯藥。

不沒過多久,就傳來其中一個丫頭懷孕的消息。

周心淼喜憂摻半。

她以前曾經懷疑世有問題,不然的話,為什麼大夫在她身上看不出毛病來,說她是能生養的,可她就是不能懷上孩?只是她的想法十分不妥,懷疑世不能生育是大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她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所以周心淼從來沒跟別人說過。

後來,世的通房丫頭懷孕了,也證實了世爺是沒問題的,生不出孩的那個人是她。

周心淼情緒複雜,幾天的工夫就瘦了一大圈,不過後來她也想開了,想着那孩生下來,便養在自己名下,再除了那通房丫頭,孩就跟親生親養的也沒有什麼分別了。誰成想那丫頭懷胎五六個月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聽到了風聲,知道自己打着去母留的主意後,當天晚上就跳了井!

為這事兒,從不跟她發脾氣的世爺跟她大吵了一架……

那侍女見周心淼臉色不虞,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她這才又道:“奴婢聽說,草原人雖然看重血統,但是卻不分嫡庶,萬一……”

不分嫡庶?

那還了得?

周心淼煩躁的揮了揮手,“這事兒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侍女連忙頷,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周心淼暗暗頭痛,難不成自己這一輩,就沒有嗣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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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馬群把一個小紙條恭恭敬敬的遞到秦黛心手裡,氣喘吁吁的道:“這是李公讓我交給你的,我這就回去了。”

秦黛心只道:“好,辛苦你,你快去吧,別讓人發現了。”

馬群應了一聲,掉頭下了山。

秦黛心望着手裡的小紙條出神。

天前,馬群和常笑生,蔣大興等人也順利的到達了達達爾。

他們在秦黛心離開邊蕪鎮的半個月後,一邊散播秦黛心在達達爾的消息,一邊動身往草原上來。

相比起裴虎等人艱辛,人的草原之行格外順利。

他們在上遇到一個大雍商人,那人是販馬的,常常在各部落之間走動,這次他買了十來匹好馬想要大賺一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不知道怎麼的,那些馬突然變得沒精打採的,不吃不喝,像是生病了一樣。

那商人非常懊惱,覺得自己上當了,要找那些人算帳。

正好馬群從這過。

他自幼放馬,跟着馬睡在馬廄里,與馬同吃睡,慢慢的把馬當成親人朋友一樣。

馬群懂馬,他能看得懂馬的眼神,讀懂他們的喜怒哀樂,他一眼就看出,那些馬並非是生病了,而是他們的頭馬吃了不幹凈的東西後,在告誡這些馬不要吃喝。只要頭馬好起來,那麼這些馬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那商人聽了馬群的話,暗暗驚奇,就試着讓馬群看了一下,結果馬群居然真的讓那頭馬好了起來。頭馬恢復後,其他的馬也慢慢的正常了起來。

那商人惜才,便收了馬群人在自己手下,讓他們幫着自己在草原上找好馬。

馬群就是帶着這個借口,來到的達達爾。那商人在草原買馬已經有些年頭了,草原各部落都聽過他的名字,知道馬群是他的人,便都大開方便之門。就這樣,馬群他們便順利的留在了達達爾,以為那商人找馬為幌,在民居部落那裡住了下來。

馬群為了方便與秦黛心聯繫,以報答為借口,...

幫着那些牧民放牧,他把李慕的消息藏在牛羊身上,讓蔣大興和常笑聲在山下放牧,他自己則是上山遞消息。

這個辦法異常妥當,根本沒有人懷疑。

秦黛心打開手裡的小紙條,看到上面的消息時,不由得一笑。

“看什麼呢,這麼高興。”紀婉兒知道秦黛心心思重,她心裡頭裝着事,輕鬆不起來,所以自己也盡量不去打擾她。

只是今天這是怎麼了,竟一反常態這麼高興。

秦黛心把手裡的小紙條遞了過去,道:“好姐姐,這回輪到你出馬了。”

紀婉兒狐疑的接過小紙條,低頭輕聲念道:“王妃疑不孕,尋醫問葯中。”她抬頭看秦黛心,“這是什麼意思?”

秦黛心笑笑,“我猜,可能周心淼懷不上孩,着急了。”

紀婉兒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你呀,真是口無摭攔,什麼都敢說。”

秦黛心抿唇一笑,才道:“姐姐,你醫術這麼好,可治得了這無之病?”

紀婉兒正閑得發慌,聽到秦黛心的言外之意後,眼睛不由得一亮,“說起來,我好像也沒做過什麼事兒,眼下這差事,倒是十分適合我。”

秦黛心哈哈大笑,“不光是你,我也去。”

紀婉兒一愣,隨即道:“那個齊寶嬋不是見過你嘛,萬一認出來可就不好辦了。”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我也沒想過要以真面目示人啊!”

紀婉兒會心一笑,“哦,你是想易容?”她知道秦黛心有兩把刷,一般人根本認不出她來,於是便放心道:“這倒可行,你乾脆就易容成一個葯童吧!不然,就說你是我徒弟。”

秦黛心覺得不妥,便道:“不,我有更好的辦法。”

紀婉兒連忙問她是什麼辦法。

秦黛心便道:“以前在台州時,我偶爾也會去參加各府女眷的聚會,常常聽那些大戶人家的媳婦叨叨去寺院里求。我想,周心淼好歹也是四大家族培養出來的人,應該也是禮佛之人,除了求醫問葯,她會不會也想問問菩薩呢?”

紀婉兒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又道:“那你不是要扮成道姑?”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秦黛心卻突然嚴肅的問道:“姐姐,你想過沒有,其實你去了,也是有危險的,萬一與孟啟茹不期而遇,你又當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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