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王妃,若是王妃不嫌棄,不如讓小‘女’為王妃請脈。完美世界+眼快看書 =最新章節”紀婉兒只道:“開劑湯‘葯’吃,可比吃這些‘葯’丸子快多了。”

周心淼聽了這話,眼睛不由得一亮!

她找季蘭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試探一下她的醫術,好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為己所用嗎?誰想到還沒等她開口,這季蘭竟自己提出來了要為她診脈,這可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也好。”周心淼表現的很大方,“去裡邊吧。”

紀婉兒從善如流,應該了一聲“是”,然後隨着周心淼去了裡間。

香夢跟在二人身後到了裡間服‘侍’,她放下帳簾,把空間隔開,然後把周心淼扶到了榻上。

周心淼伸手。

紀婉兒為她搭脈。

她診得很細緻,香夢在一旁看着,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紀婉兒診完了左手診右手,看了大概小半個時辰。

周心淼的心也提了起來。

紀婉兒覺得自己的鋪墊得差不多了,這才收了手。

香夢上前幫周心淼放好衣袖,又把帳簾掛好,然後三人又去了大帳之中。

“季姑娘,王妃的身體怎麼樣。”

紀婉兒微微沉默了一下,才道:“王妃氣血兩虛,這是勞累過度的表現。”

“不對啊!”香夢道:“我們王妃以前在大雍的時候,找過名醫看診,他說我們王妃氣血很足的。”

“香夢。”周心淼臉‘色’不太好。狠狠的瞪了香夢一眼。

香夢連忙道:“是奴婢多嘴,季姑娘別介意。”

周心淼忙道:“香夢也是擔心本妃,姑娘別介意。”

“哪裡。王妃嚴重了。看王妃的身體狀況,以前的身體確實是很好的,如果不是因為以前的身體底子好,王妃現在的情況應該會更遭。”

這麼說應該很嚴重了?

周心淼微微皺眉,“姑娘有話不如直說。”

“王妃現在氣血兩虛,因此常常頭暈,會有手腳冰涼的情況。另外王妃肝火有些旺,故而會有口乾。視線模糊的感覺。”

周心淼心裡多少有了底。

她這陣子心情不好,為了慕容徹的事,她確實生了好一陣子的悶氣,也常常口乾。眼‘花’的感覺,至於手腳冰涼的情況,以前在王府的時候確實沒有,到了瓦那後才開始出身這種狀況。

“那要怎麼辦?要吃些什麼‘葯’才能改善?”周心淼本來想問子嗣的事兒,可是又覺得這話不好輕易說出口,於是改了主意,想着日後再慢慢問也不遲。

紀婉兒想了想,才又道:“王妃的身子,還有別的問題。”

周心淼一驚。她看紀婉兒一臉鄭重的模樣,不由得暗想,莫非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又或是中了毒?不然她怎麼那個表情?

“季姑娘,這裡沒有外人,你有話不如直說。”周心淼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話里有顫音。

紀婉兒躲在長巾里笑了笑,這才故作嚴肅的道:“王妃宮寒所虛,且肝鬱脾濕。血脈失暢,恐有。不孕之症,子嗣艱難。”

周心淼的腦袋嗡的一聲。

雖然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可是周心淼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跟她這麼直白的說她不能生孩子。

香夢也驚呆了,沒想到一切都來得這麼突然。這季蘭並不知道王妃把她請過來的用意,她什麼都沒問,只診脈,就斷言王妃在子嗣上艱難,可見她真的是有兩把刷子。

“這……”周心淼沒了主意,“不瞞姑娘,我與王子大婚五六年了,身上確實一點動靜也沒有。以前找大夫看過,他們都說我是氣血兩足,大可不必發愁子嗣一件。可如今……”

紀婉兒連忙道:“王妃不用發愁,你這身體底子原本是極好的,如今是勞累過度,又沒有適當調養,才會有了這些表症,待用‘葯’調養一陣子,降肝火,健脾胃,溫宮養氣,扶正固元,身子自然也就好了。”

周心淼聽聞有得治,不由得大喜過望。

“這事兒,恐怕要勞煩姑娘了。”

紀婉兒這一翻話說下了,哪怕她的破鑼嗓音,聽在周心淼的耳朵里,也猶如天籟了。

香夢也醒了過來,連忙道:“是是是,王妃這裡什麼‘葯’材都不缺,只求季姑娘斟酌着給王妃開‘葯’方,若是缺什麼短什麼,奴婢自會派人去尋。王妃的身子調好了,自是萬般都好,姑娘的事兒,也就不是什麼大事了。”話里話外的意思是,紀婉兒需要什麼靈‘葯’,都由周心淼出面派人去找,無論從人力,財力上來說,他們兄妹兩個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又怎麼可能比周心淼派出去的人更得力呢。

周心淼對香夢的說辭很是滿意,不由得微笑點頭。

紀婉兒連忙謝過,只道:“這調養身子也不是什麼着急的事兒,王妃若是信得過我,不由就先吃幾副‘葯’試試,日後在循序漸進的治,總會好起來的。”

周心淼聽她這麼一說,一顆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信得過,信得過。”她看了看香夢,後者屈膝,轉身進了裡間,開了柜子,挑了兩塊尺頭來。

是瓦那特有的條彩布。

不如繭綢細柔,錦布‘艷’麗,可是勝在結實耐穿,顏‘色’組成豐富,做起袍子來倒也好看。

“這是本妃送你的,季姑娘這般年紀,正該好時候,別總是穿那些灰‘色’,藍‘色’,看起來老橫秋的。”

紀婉兒低了頭,只道:“謝王妃美意,只是民‘女’習慣了。”聽起來,似乎萬般凄苦的樣子。

周心淼就嘆了一聲,不由得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你也是個苦命的,偏還攤上那樣的一個繼母,好在有個對你愛護有加的哥哥。你放心,你只管安安心心的住在這兒,日後若是缺了什麼,少了什麼,只管跟香夢說,就是你要用的‘葯’,本妃也一定全力派人去找。”

紀婉兒就從案後走了出來,給周心淼行禮謝過她。

香夢又端了紙筆來。

紀婉兒提筆寫起了‘葯’方,沒一會兒,就斟酌着開了一劑‘葯’方,用什麼‘葯’,什麼年份最好,分量多少,吃多少,上頭都寫了清清楚楚。

香楚接了,遞給周心淼看。

周心淼看了幾眼,點頭道:“字跡到是娟秀。”有了這‘葯’方,她也算是放下一樁心事,至於‘葯’好不好用,得慢慢再看。

紀婉兒乖覺,只道:“民‘女’打擾王妃多時,也該回去了,改日王妃得空,民‘女’再來給王妃問安。”

周心淼笑着讓香夢送她回去。

紀婉兒回到了李慕隔壁的帳中,她放下手中的兩塊尺頭,稍示休整,便去了李慕的帳中。

李慕把周心淼‘交’給他的差事辦完了,整日都得閑,見紀婉兒來了,連忙迎了過來。

紀婉兒沒見到季君,有些愣住,便問李慕:“季君不在你這兒?”

李慕搖頭,“他不在帳篷里?”

紀婉兒也搖了搖頭,“季君有點奇怪。”她把季君在周心淼那兒的反應學了一遍,隨後又道:“他當時臉‘色’很不好,眼睛通紅,反應有點大,根本不像是做戲。”

李慕沉思。

季君帶給他的震撼確實不小,看來,自己應該找個機會根他談談。

“一切還順利嗎?”李慕問起紀婉兒此行來。

紀婉兒也知道,季君的事情還是由李慕出面比較合適,她點了點頭,道:“十分順利,我想,周心淼已經有五成相信我了。”

李慕點了點頭,周心淼這人多疑,自幼便已經養成了對人對事多想多問的‘性’格,能在初次‘交’鋒後獲得她五成的信任,已是不易。

“只要她吃了我開的‘葯’,身體必然會慢慢有起‘色’,只要她的身體好起來,她對我自然就會信任。而且,她身邊的那個叫香夢的丫頭,也不太好。”

李慕不解,不由問道:“怎麼個不好法?”

“那丫頭應該是中了毒,只可惜,她自己還不知道。”紀婉兒想了想周心淼對香夢的倚重,才道:“我看周心淼對那丫頭十分看重,就沒‘私’自拿主意,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拉攏她好,還是趁機除了她才好。”

這可有意思了。

“看得出是什麼毒嗎?是誤中,還是有人存心要對付她?看得出是什麼毒嗎?”瓦那草原上,植被多,有很多‘花’草都是微微含毒的,牛羊或者人無意服用了,或者聞到了其‘花’粉的氣味,都會有輕微中毒現像。生活在草原上的瓦那人,對這種微毒已經有了免疫,每年一到草長鶯飛的時節,他們就會避開那些有毒草的地方放牧,免得牲畜遭殃!大雍人到了這兒後,不知內情,有時候會誤吸了‘花’粉,也會有輕微中毒現象,只是這個季節,又沒有‘花’粉,哪會無故的中毒。

果然,紀婉兒肯定的告訴他,是有人要害那個香夢。

李慕想了想,便道:“一個丫頭,無足輕重,不如就賣一個好,讓周心淼更信任你幾分。”

紀婉兒懂了,便道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李慕幾次想開口詢問她秦黛心的打算,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他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問。

“公子若無事,我就回去了。”紀婉兒不知道他的心事,便提出告辭。跟周心淼演了半天的戲,她可累壞了。

李慕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他點了點頭,悶悶的讓紀婉兒回去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