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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姿印象不漏精明強悍,難得見他露出這種表情。她禁不住有些好笑的低下頭。

沈奕昀見英姿如此,疑惑的道:“怎麼了?”

英姿搖頭。

她是雲想容的貼身侍婢,又是從小與她長大的,她的一些思想,足以代表雲想容的意思,是以沈奕昀很認真的問:“是不是夫人說了什麼?”

英姿忙道:“夫人沒有說什麼,就連董小姐來指責夫人與尉遲大人‘眉來眼去’,她也不過是暗地裡惱罷了。我只是覺得伯爺如此處處留情,且留了情還不自知,將來夫人有苦頭吃。”

沈奕昀聞十分無奈。他怎麼就處處留情了?

他前世今生,要做的事情都太多,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與女子玩什麼風花雪月。

今生他還尚且未碰過女子,更不曾對什麼女子留過心,自與雲想容在興易縣針鋒相對之後,她就已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了,哪裡還有心情去看別人?是以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董小姐,當真讓沈奕昀想不起是何許人。

轉念一想,這個董小姐的確可惡,哪裡有這樣胡亂指責人的?

他站在廊下望着整潔的院落出神。

英姿屈膝行了一禮,回了卿園去。

卧房後的凈室幔後,雲想容正坐在香樟木浴桶上漂浮着紅玫瑰花瓣,濕潤的長髮以碧玉簪挽在頭頂,幾縷調皮的青絲濕潤後黏在她的脖頸和香肩,蜿蜒成數到墨色的小溪,花瓣下,隱約可見她雪白玲瓏的胴體。

她在懊惱自己為何要因為一個素昧平生的董小姐生氣。平日里,旁人不懂她的,議論她手段狠毒的。背後嚼舌她的人多了去,她不也都一笑置之,過耳不過心嗎?偏今日,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將她的心攪的不平靜。

男子都愛那種楚楚可憐的女子,董若瑩生的嬌小惹人憐,說話的聲音軟玉溫存,連哭起來都那樣好看,在她面前,雲想容覺得自己是個“傻大個”。

她抬起修長玲瓏的玉臂。紅玫瑰的花瓣沾在她雪白如玉的光潔皮膚上。雲想容隨手將花瓣抹掉,拿了木勺舀了一旁木盆上澆。

木盆冷了,順着臉頰滑過玉頸落入香樟木桶的玉簪滑落進了浴桶,長發一下子披散開,被熱水粘着貼在背上。

雲想容心下更加煩躁了。

英姿剛一進門,正看到雲想容緊蹙着眉頭,忙上前來幫她洗了頭重新挽起長發。笑着道:“夫人,才剛伯爺問了奴婢今日的事。”

“嗯。”

“伯爺說,對那個董小姐根本沒印象。或許是在杭州時,董小姐見過伯爺,就開始單相思了。”

“隨他們去,於我也沒相干。”

她的語氣雖然如常。可英姿怎麼都覺得雲想容是在生氣,又不知該勸說什麼。試了試水溫,道:“夫人。要不要再添些熱水?”

“不必了,今日有些腹痛,腰也酸,許是小日子要來了。”

雲想容站起身,英姿立即拿了浴巾為她擦拭。擔憂的道:“這可怎麼好。韓媽媽臨回去前還說,夫人在牢里受了寒涼。怕往後要落下病,如今您每每到了月信前幾日就開始難受,韓媽媽說這樣怕是會影響生育子嗣呢,咱們可要好生注意起來。”

“也沒什麼,去照着韓媽媽的方子開藥我先吃吧。”雲想容擦了身,穿上月白的着頭髮一面來到卧房。剛剛在綉墩坐下,卻聽外頭傳來輕快利落的腳步聲,隨即沈奕昀進了門。

“伯爺。”英姿屈膝行禮。

沈奕昀笑着擺手:“你沐浴了?頭髮還濕着,我來幫你。”到了跟前,從英姿手裡接過香巾。

英姿就笑眯眯的退了下去,還將屋門關好了。

沈奕昀的動作輕柔笨拙,像是怕扯到她的頭髮,可還是不留神拉的她頭皮疼。

雲想容卻忍着不吭聲,待頭髮擦的半干時,起身對他笑着:“勞動你了。”

“說的什麼話。”

方沐浴過的她皮膚水潤瑩白,紅唇嬌艷欲滴,仿若等待人採擷的櫻桃,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和少女特有的體香。

沈奕昀雙手摟着她的纖腰,俯身吻她的額頭,隨即雙唇碰觸她卷翹的長睫,挺秀的鼻樑隨後落在她唇上。

雲想容雙手拉着他手肘處的衣袖,緊張的閉着眼,他的舌頭靈巧有力,卻比上一次親吻時有技巧了一些,舌尖掃過的是她口,引的她身上酥軟,頭也向後仰着不自覺想躲開他。可他的手游移到她後腦,托着她不允許她後退。他的身體也與她的身子契合相貼,她感覺到了他身下某物的變化。

雲想容的心臟狂跳。她骨子裡還是厭惡害怕這種事的。但是面前的人是沈奕昀,是她的丈夫,他有權利索取他應得的。他重守承諾,剋制自己,她卻不能看準了他疼惜她而得寸進尺。

她是打定主意跟着他過日子的,難不成一輩子都不圓房?

況且母親和外婆說的都對,只有孕育了他的骨肉,她的生活才算穩定下來。

伸脖子縮脖子都是一刀……

雲想容盡量放柔身子,不在抵抗他的碰觸,只想着既然躲不過,何不讓彼此留下美好的記憶。

沈奕昀吸吮她美好柔嫩的紅唇,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靠着他的臂彎,呼吸漸漸急促,唇分時俯身望着她嫣紅微腫的唇,腦子裡的弦似都斷了一根,理智與慾望在對壘。

他想着,只再讓他嘗一嘗她的味道。

“六兒。”他吻她的耳垂,又落吻到她的白皙的脖頸。起初是羽毛般輕柔碰觸,慢慢的,淺嘗已滿足不了他,吸吮的力道加重。在她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了點點痕迹。

雲想容的身子不自禁的顫抖,脖頸和耳後的酥麻讓她癱軟的像是站不住。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沈奕昀順勢將她抱起,幾步上了拔步床,將她放置在懷了她的衣襟,揉捏着她胸前柔軟飽滿之處,引得雲想容渾身戰粟,白皙的手握着他的手。

“沈四,別……”

沈奕昀望着懷着火焰。下身之處也生硬發疼。可他還是強自忍住,詢問的望着她,“六兒。你還是不願意嗎?”

她的臉艷紅的如同天邊的晚霞,明眸。

她知道,若是她說不願意,沈四如此驕傲的人定會停下來。因為他是重守承諾之人。

可她亦知道,沈四與她在某方面是相同的。他們都有自己的傲骨。一個男子,與髮妻索求歡好,是天經地義的事,她若是再拒絕,未免有些過分了。

雲想容想不到,才成婚三日。她就已經心軟至此,也想不到沈奕昀對她如此的好,才三日。就讓她潰不成軍,改變了初衷。曾經還幻想自己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如今卻也不能了。

雲想容卻羞於開口,說不出一句“我願意。”

她別開眼,看着外頭大亮的天光。“還,還是白日里。別……”

沈奕昀心下狂喜。

她這樣說,就是晚上可以了?她不排斥他,同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