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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軍士們看向克林大伯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就算是兄弟,親兄弟,可是在整個廣青平原上,族長可是尊貴過兄長,他才是這片平原上的真正當家人。

“老四!”克林大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他的那個弟弟嗎,他怎麼看着像仇人,不對,還有那目光,怎麼也不像是老四的眼睛,“假的,他是假的!”克林大伯立即大聲的喊了起來。

就在他準備再次尋找更多的證據來證明眼前的人不是才細目時,克林族長張口噴出鮮血來,往後一倒,就不醒人世了。

“大伯!難道我們連父親也認不出來了?”亞密爾血紅的眼睛恨恨的看着他,一把抄起老父親就往後面還完全的宅院里沖,他衝進最近的一個房間里,將父親放置在床上,緊跟着進去的雅米兒立即掏出一些療傷的藥劑往父親的嘴裡倒,可是任由他們兩個怎麼折騰,父親也沒有醒來。站在旁邊的軍官勻更加的慌亂了,衝出去抓軍官的老遠就大吼着詢問軍官的所在地,更有些人直接不顧自己與魔法師們的身份差異,不顧魔法師們的白眼衝上去拉着人家的衣袖依次問,誰會光明系的治療術……

灑上幾道光明的治療術,克林族長身上一點反應也沒有,有魔法師不由的嘀咕起來:“該不會是中了什麼毒吧,好看:。”

毒!這個字眼一下子擊中了族長身邊早就急得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的人。

亞密爾從房間里衝出來,衝到米洛的面前,毫不猶豫的單膝跪下:“米洛小姐,父親的傷勢非常的重,請您幫我的父親配製一瓶解毒藥劑,我願意捧上我所擁有的一切。”

這句話聽在誰的耳中都是一個孝子無助的哀求,可是那句“我所擁有的一切”聽在皮爾斯的耳中可是要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雖然知道亞密爾對米洛沒有其它的心思,但他還是不爽。。他板著臉,涼涼的道:“找到他了,還是沒有斷氣的活人,委託就算是完成了。至於你剛才的要求,嘿嘿,米洛可是從來就不接替男人的委託的。”

“沒錯,我不接男人的委託。”米洛跟他一唱一和。

這話讓亞密爾怔了一下。他不是傻子啊,今天發生的一切太超出他的預計了,但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這其中並定是皮爾斯他們做了些安排的,才會這樣的詭異。不管怎麼樣,他佔了上風。而且還需要繼續佔下去。現在不是最有利於他們的局勢了嗎,難道不趁熱打鐵,趁他們病要他們病?不是傻子,

雅米兒可不想這麼多,她也撲了過來。抬着一張已經哭成花貓的小臉兒,手緊緊拉着米洛的胳膊:“米洛小姐,那我請求您。報酬任你開,什麼都可以,救救我父親……求求你……”

要不要順着這個坡下台,米洛用目光詢問皮爾斯。

皮爾斯朝着她擠擠眼:再等等。

老魔法師直接從旁邊竄出來。拖着米洛就往那邊跑,一邊跑還一邊的叨叨:“你去看看,那老小子中的什麼毒。”一聽到說是毒。他就竄進去了,也沒有人敢擋他,可是他左看右看了半天,也試了治療藥劑,也試了光明術。解毒劑也餵了一瓶,硬是沒把那老小子給弄醒。

“哎哎……”米洛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拖了進去。還推到了床邊,她瞅了兩眼床上的人,然後靜靜的凝視着老魔法師,“要不,你先出去。”

老魔法師的頭搖得如波浪鼓:“我不出去。”開玩笑,他就是要來看她露一手的,怎麼可能出去呢。

米洛咧嘴一笑:“哦,那我出去。”

老魔法師的臉瞬間陰成了風刀霜劍,在她的身上剜着。

米洛笑得更甜了:“那個,你懂的,如果沒有經他的同意我就把某些東西給透露出去了,嘿嘿……”

這兩句嘿嘿笑得老魔法師骨頭都寒了,偷師也不能偷得這麼光明正大,他要是真站在這裡今天守着米洛解毒,估計不到天黑,他就會被特蘭士那個眥睚必報的人弄成一個毒罈子不可。。他依依不捨的往門邊挪着,還一個勁的念叨着:“回頭你得告訴我這是什麼毒,還得送一瓶解毒劑給我。”得到米洛的答應後,他滿意的邁出了房門。

老魔法師都走了,其它人更沒有幾個敢留下的,一會兒,房間里只剩下亞密爾以及異魔社的幾個人。

皮爾斯直接下令:“去,把馬車上的老人叫過來幫手,雷諾茲你與雅米兒守去後面,唐娜你與亞密爾守前門,千萬別讓人進來打擾了米洛。”看到他們都出去之後,他瞅了一眼沃利,沃利的手掌里化也了綠光,形成了一個綠色的光圈,以床為中間布下了一個綠色的結界。

米洛往床沿一坐,雙手環在胸前,搭在床上的腳直接就去踹床上的人:“好了,起來,別當著我的面裝死。”床上那暈眩已久的人如兔子一般敏捷的彈躍起來,躲過了她那不停踢過去的腳。這下,米洛有些明白了,她遲疑的指着站在床上的“克林族長”:“迪卡?”

床上的人取出個小瓶往手上倒了點藥劑,在臉上抹了兩把,露出他本來冷俊的臉孔來,果然是迪卡,其他書友正在看:。

皮爾斯又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他們進不了我們的馬車,不知道馬車裡的迪卡早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就在炸開地板的那一眨眼間,藉著還沒消散的煙霧,迪卡到了下面,再由沃利做出了一道假牆的障眼法遮擋起來。”不用再解釋了,米洛也懂了,什麼密室,密室中的密門,族長暈死,這一系列的事都是為了這一刻的以假換真。

“謝謝。”克林族長也已經恢復了他本來的模樣,還穿上了迪卡剛換下來的那套破爛的衣服,身上被沃利用一些奇怪的魔草弄成那讓人心驚的痕迹,躺到了床上。

“演戲總得演全套是吧。”米洛笑着取出一瓶藥劑與一顆小藥丸子遞過去。克林族長毫不猶豫的接過來,先將藥劑喝了下去,臉上立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嘴角出現了鮮血,他立即將小丸子服下,才勉強緩過氣來,臉色蒼白得就像是剛剛死而復生一樣。他緩了緩,這才道:“幫我把亞密爾叫進來吧。”

沃利撤掉了魔法結界,剛走到門邊,族長又道:“算了,你還是把外面管事的人都一起叫進來,我乾脆一次把話給說明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亞密爾,該說什麼,雖然他這次錯得有些離譜,但他是老子啊,總不能讓他拉下臉先認錯吧。

拉開門,亞密爾一馬當先的衝進來,米洛恰到好處的閃到了門邊,其它想緊跟着亞密爾一起衝進來的人就這樣直接的被她給擋了一下,就這一下,皮爾斯與亞密爾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飛快的在亞密爾的耳邊道了一句:“他會配合你的。”

他?指父親嗎?亞密爾怔了怔,很快就瞭然了,在父親的心中,大伯他們的位置很重,但克林家族的生死存亡的利益更重,他知道該如何的決擇的。

門口的人被米洛擋了了下,緊接着他們立即都被老魔法師給扒拉到後面去了。老魔法師跑進房間里,翻着族知的眼睛查看了一陣,又掰開他的嘴瞅兩眼,最後毫不客氣的當著人家兒子與屬下的面拿小刀劃開族長的胳膊擠出半瓶血來,這才滿意的離開了床,一步三搖的走到門外米洛的面前,毫不客氣的伸出了手:“拿來。”

米洛將之前給族長的小藥丸塞給他一顆,然後低聲說了句:“銀星海棠。”銀星海棠,那不是一種葯嗎,怎麼會成毒?老魔法師皺着眉頭,旁若無人的直接竄進了旁邊的房間,布下重重結界後,埋頭苦研。

屋內,亞密爾忐忑不安的走到床前,有了皮爾斯的那句話壓底,但他還是有些不安。

克林大伯也帶着老二老三沖了進來,看着床上的那個虛弱的人,任由他們怎麼觀察也無法尋找出一絲不對勁的地方。難道,剛才他看錯了?

“老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大咧咧的老三進門就吼着,引得來屋內不認軍官們的不滿。

族長吃力的偏過頭來,心痛的看了亞密爾一眼,又掃了一眼圍繞在床邊的忠心軍士們,再看看鐵青着臉的三位哥哥,他強撐着道:“我把一切……都交給亞密爾……你們,你們要聽從他的吩咐……替我,替我保護他……”說著,顫抖着取下左手大姆指上的指環,顫顫微微的遞給了亞密爾,屋子裡不少人都吸了一口涼氣。那指環可是家主的信物,就憑這信物,族長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米洛沒有留在後院里,她回到了馬車邊,徑直進了結界重重的馬車。累,真累,看着他們這樣的骨肉相爭讓她感覺到無比的累。

皮爾斯跟了進來,沒有坐到她的旁邊,而是選擇坐到了她的對面,一言不發的陪着她,直到她抬起頭,皮爾斯才露出一個笑臉來:“亞密爾父子聯手應該很快就可以控制下局面,然後我們再暗中幫他們一把,相信用不了三天,就可以將藏寶圖給逼出來了。”

是嗎?那麼說,最多三天,她就可以將特蘭士心心念念的東西給捏到手中,逼得他自動現身了?米洛的臉上飛揚起笑容來,看得皮爾斯有些楞神。值,直值,就衝著這,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他也一定會那些人把藏寶圖吐出來的,皮爾斯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