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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的,後面還有黑手!米洛剛要動的身子一僵,嘴角抽了抽,停下了催動魔力。

沒錯,這個陰謀,不,陽謀裡面有好幾個不太對勁的地方。首先皮爾斯要算計她,辦法有些太粗糙了,就算他一時能制住她,但也不能制住她一輩子的,等她脫身了不認帳,到時候他是吃不了兜着走。再說,火牙這小東西敢這麼大膽子的敢哄騙慫恿甚至算計她,是皮爾斯可以指使得動的,這背後必定還有一隻黑手存在。

米洛胸口的火嘩嘩的,好啊,她就要真的看看這隻黑手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停下了反抗,一聲不吭的等着歡呼聲停止,裝做被皮爾斯控制住的樣子,木然得像個木頭人一樣的行動,然後跟着皮爾斯一起坐到了主位上,看着一群群年輕的女孩與帥小伙圍着篝火跳起舞來。

皮爾斯的手還是握在她的手腕上,但是他沒有再使用異能,米洛催動着自己的精神力向四周泛散開來,一圈一圈的擴大範圍。她的精神力在離廣場大概兩百米外的地方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很淡,但酒香夾雜着藥草味的魔法氣息是刻在她腦子裡怎麼也不會遺忘的。

那個老酒鬼,老混蛋,老得臉不知恥的傢伙。她真的……真的……很感謝他敢逼她面對自己的感情,雖然現在恨不得把他揪出來大卸八塊。

“找到了?”皮爾斯慢悠悠的道。

米洛不語,橫了他一眼,看着火堆旁邊跳舞的年輕女孩們,她還是忍不住心頭的泛酸,輕聲斥問出了她心底最在意的問題:“如果我不去冒充新娘,你是會老實的娶那個女孩嗎?”在新房那短短的時間裡,她還是特別注意了新娘。新娘跟她差不多的年齡,卻比她要漂亮,特別是那豐滿的胸脯與楊柳一樣纖細的腰很是讓她不安了一把。

皮爾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整張臉都貼了過來,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磨蹭着。米洛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飛出去。為了釣黑手,她不得不強忍着。皮爾斯得寸進尺的咬了下她的耳垂,舌頭舔了舔她的耳廓,在米洛準備暴跳起來的前一瞬,他悄然的道:“我又不傻,我要是敢娶,你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米洛翹起了一側的嘴角。擺明了不信,他又嘿嘿的道:“你忘了,我有內線的。你冒充了新娘,我的婚禮繼續。如果你沒去充新娘子,那新郎當然就換人當了。”

這還差不多。米洛有些滿意。

“那接下來呢,坐在這裡等天亮?”米洛有些忍不住了,她現在想去抓特蘭士個現形。

皮爾斯給了她一個稍安毋躁的眼神,腳偷偷的踹了一腳坐在旁邊的老酋長。老酋長這才回過神來,再次壓下各色的聲音後,代表着整個寨子向皮爾斯與米洛送上了最真心的祝福,然後帶着一群人將他們送入了被精心裝飾過的皮爾斯的房間。

送走了最後一個人,皮爾斯立即關上了房門。這才鬆開了米洛的手,“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米洛點點頭,坐到桌邊開始吃為他們準備的豐富大餐。這一桌很豐富,有肉有魚有菜有湯還有一整壺美酒。米洛直接拿起了酒壺對着口就喝了好幾大口。

“這麼喝你會醉的。”皮爾斯托着下巴看着她,卻不阻止。

“我不高興!”米洛說得很直白。皮爾斯倒沒受她話的影響:“對這樣草率嫁給我不滿意。”

這個倒不是,她真沒想過要什麼盛大的婚宴,而且今天的婚宴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熱鬧得多。只是她是被人涮了一把有些遺憾,她重重的將酒壺放在桌上,站起身來隔着桌子揪着皮爾斯:“你為什麼要聽他的?”

皮爾斯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我不聽他的怎麼能娶到你?我想,就算是以後,有一天你願意嫁給我了,你還是要去尋求他的同意的,到時候他給我穿小鞋怎麼辦?”

米洛鬆了手,抓起了酒壺又喝了幾大口,眼睛裡都有幾分醉意,兇狠的看着皮爾斯:“難道,你認為我會認同今天的婚禮嗎?”

“隨便。”皮爾斯還是那種弔兒郎當的樣子:“你想什麼時候認同就什麼時候認同,反正我準備與你耗上一輩子的。”他換了一隻手托着下巴,偏着頭看着米洛:“現在我無比的慶幸我失去了實力,讓我這一輩子變短了,希望能在我死去之前不會被你厭倦。”

米洛的眼睛有些酸,她忍着一側頭:“哼,我可不敢相信你。”

皮爾斯認真的看着她,眼睛亮得讓人有些失魂:“我向你保證,不再騙你,不再欺瞞你,也不會再做什麼事讓你傷心,什麼事都會與你商量。”

米洛心頭一顫,她清楚的可以看到皮爾斯的內心裡最精粹的那顆火紅得只有姆指大小的紅丹。她知曉這並不一句平常的保證,而是一個發自內心裡的承諾,是他用內丹向她許下的最真誠的承諾。這比什麼愛她啊,願意留在她身邊啊,更讓她有安全感。也是,從皮爾斯知曉重傷她的真相以後,他就一直在做着為她好的一切事,包括放開她。再也沒有了以前的猜忌以及各種多疑的顧忌。

米洛一仰頭,強行將快要溢出來的淚水又堵了回去,用滿不在乎的態度道:“不夠,還得加上事事聽我的,錢交我管。”

“好好……”皮爾斯欣喜的承諾,他知道這是米洛變相的承認了今天的婚禮,欣喜的同時也沒忘拿過酒壺又替米洛倒了一杯。

看着面前的酒杯,米洛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她指着酒杯:“你打什麼主意呢,把我灌醉?”

皮爾斯嘻皮笑臉的湊過來:“你要是喝醉了,我們度過一個綺麗美好的新婚夜;要是你喝吐了,我幫我清理,之後,我們度過一個綺麗美好的新婚夜,怎麼……”“樣”字還沒說出來。米洛一巴掌推在皮爾斯的胸上,將他推開一定的距離,仰頭問:“做夢。我為什麼要喝醉了?”

“那麼,不喝醉。我們度過一個綺麗美好的新婚夜。”皮爾斯一臉的認真,朝米洛曖昧一笑,兩手還故意放領口,作勢要將衣服直接拉開。

“新婚夜?”看着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米洛強忍着嘴角的抽抽,一把拍下他胸口的手,狠瞪了他兩眼:“作死。我們還有事要辦。”

皮爾斯嘴角的笑更深了:“是啊,我們是有正事要辦。”

“色狼!”米洛罵了一句,皮爾斯皺起了眉頭:“我不是狼,我是狐狸。”

“少羅嗉。”米洛斥罵了一句:“走。我們去看看特蘭士,他這麼熱心的來幫我們,我們總不能太虧待他了,怎麼說他也算是我的長輩。”

皮爾斯一把拉住了米洛,搖了搖頭:“不用去了。我知道他為什麼。”見米洛的眼睛眯了起來,皮爾斯也不賣關子了:“他只是想儘快的讓你把我帶回去,然後異魔社裡有我坐陣着,他就可以繼續溜出去逍遙自在了。”米洛剛來的那天晚上,他就抓着火牙問清楚了他走後異魔社發生的一切。也將特蘭士的心思猜了個**不離十。

不錯,有可能,很有可能!想當初他把她從魔哭谷里騙出來,就是想讓她找一個親密的愛人,三五個值得信任的好友同伴,他就可以放心的去過他的自在日子。

而現在,雖然異魔社脫離了魔法工會,與神殿、皇家劃清了界線,但不代表着異魔社以後就會風平浪靜。就光那個異魔組織,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而老頭子是最恨麻煩的。

“好啊,他想得真好啊,把我丟在麻煩堆里,他自己倒是要圖個自在。”米洛忿忿的拍着桌子:“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皮爾斯笑着拿出一枚紅心的項鏈,親手給米洛戴上:“這裡面裝的可是部落寶庫里頂頂好的寶物,我昨天一大早就把東西都裝好了,算是給你的聘禮。別外,沒什麼需要收拾了的吧。”

米洛抬手在他得意的臉上擰了一把,讚許道:“真乖。”

半夜時分,兩人如兩道流星划過天際般平靜的消失在了黑夜中,沒有驚動任何人。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時分,屋子裡也沒有人出來,老酋長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由先頭的懷疑新婚夫妻恨夜短不知道天亮,轉變成皮爾斯是不是被米洛大卸八塊解氣了。他試探着在門口喊了幾聲,沒聽到回話,慌張着連忙用力去踹房門。門板嘩的倒下了,屋子裡空空蕩蕩的,連個人影也沒有,屋裡子的每個角落都很乾凈,沒有鮮血,更沒有可疑的肉塊。床上的被子氈子更是保持着新房的原樣,不像有人睡過。

老酋長轉悠了一圈,看到桌上的一個小指環壓着一張大大的着羊皮紙,他拿起來一看,小指環的戒指面上是一個七環的標誌,他記得,這個是皮爾斯不離身的魔法記符,是他身份的代表。羊皮紙上也是皮爾斯的字跡,寫着:“我已經與米洛連夜趕回異魔社了,今後部落有什麼事情,盡可派人來異魔社尋我。”字條的末尾還留有一句,如見到火牙代為轉告一聲。

老酋長收好了小指環,拿着羊皮紙去找等在桌邊準備吃午飯的火牙。火牙看不懂字,不耐煩的將紙揭到一邊:“什麼東西。”

“他們連夜回異魔社了。”老酋長嘿嘿笑着:“你要不要留下來?我們這裡可是有數不盡的美味,只要你願意留下來……”這隻魔獸可是強悍得能與暴龍王一拼的高階魔獸,如果能留下來,那可是對整個部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保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