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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官睿閑庭信步般離開梁秋洛面前,嘿嘿賤笑了兩聲。 咬破食指,擠出一滴血,然後用青玉筆蘸了蘸,往梁秋洛臉上畫去。那混雜了鮮血和唾液的筆尖觸在他那清秀的臉上,胃裡翻騰不休,噁心的想吐。完了,遇上個變態,這麼鬼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怎樣個狀況?比着比着怎樣調戲上了?

就在這時,尚官睿的手段動了,以梁秋洛身體為載體,勾勒出一道道符文。速度快的只能看到手的殘影,眨眼間梁秋洛全身密布符咒紋理,恐懼異常。

場外看的是茫然,詫然,默然。只看到某人筆走龍蛇,寫意自若,就是搞不懂外面有什麼玄機。

梁秋洛身體動了動,顯然就要恢復自在。尚官睿這才在他眉心收筆,從懷裡掏出一張火白色符咒,小心翼翼貼在對方胸口的地位。

看到這裡,一向淡定的玉符子騰地站起身來,嘴巴張了張,卻彷彿被人掐住了脖子,發不出聲來,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欣喜若狂。一旁的玉清子忙問:“怎樣了師兄?可有不妥?”

玉符子彷彿沒有聽見,死死地盯着擂台方向,更確定的說是尚官睿手中那道符。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玉清子等人從那張符所分發出的淡淡威壓就能確定,成績出在下面。

尚官睿放好符咒,一屁股坐到在地,不顧籠統的喘着粗氣,特地拿出一塊白紗包紮起了手指。你說你不是寒磣人嘛,就那點傷口還用包紮?而且當著梁秋洛的面,離他還不到兩尺,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猖狂!極度的猖狂!這是一切人瞬間給出的評價。梁秋洛眼中也是火星四射,恨不得將眼前之人大卸八塊。快了,再有一小會兒就能脫困,他彷彿看到脫困後將對方一頓胖揍。叫你往我身上亂塗亂畫,叫你戲弄我……

“你在意淫啥呢?”一個心愛的聲響戳破了他的幻境,顯顯露尚官睿那張賤格的臉。梁秋洛感到身體一輕,終於恢復了自在,剛要動手。

“你敢動一下試試!”尚官睿正告道。

“詐我,哼,收起你那一套吧,我不會受騙的。如今投誠也晚了,不收拾你一頓難解我心頭之恨。”梁秋洛冷笑道。

“喂喂喂,我可是好意提示你啊。你胸口那張可是三昧焚心符,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三昧焚心符?什麼東西?”梁秋洛不解。

“這你都不知道?”輪到尚官睿傻眼了。

“哼,管它是什麼東西,我不是被嚇大的。”梁秋洛毫不在乎的又要動手。

完了完了,碰上個愣頭青,哥不是成心關鍵人的,要怪只能怪他太無知。尚官睿這麼想着,不忍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血腥的一幕出現。場外眾人都以為尚官睿負隅頑抗時,卻傳來一聲雷鳴般的震響:“住手!”梁秋洛身形一滯,被震懾的停頓了一下。也就這功夫,一個低矮的身影出如今擂台上,擋在尚官睿身前,雙手掐了個法訣,將梁秋洛定在原地,原來是玉符子出手了。

梁秋洛眼中閃過一絲怨氣,嗓音低沉道:“弟子不服。”

玉清子等人也是面面相覷,搞不懂玉符子玩的哪出。要知道比武最忌諱第三者插手,而且還是個長輩,還要不要臉。再護短也得有個限制吧,這樣做怎樣給其他弟子一個交待。

玉符子看了看敢怒不敢言的眾人一眼,嘆了口吻,漸漸道:“你們一定以為我是在偏袒尚官睿對吧。我承認對這傢伙非常有好感,也已決議收他為關門弟子,但這些都不是我出手的緣由。”此話一出,又是一片嘩然,原來門中內定的那個人居然是這個傢伙。尚官睿也是雙眼暴突,有些不敢置信。

玉符子看着梁秋洛胸口那道符,眼神中充滿了痴迷,簡直夢囈般呢喃道:“三昧焚心符,乃是整個符咒體系中最特殊的一道符。威力是三品巔峰,難度卻不下於四品,對於三品符咒師來講,這就是道通途。古往今來能在三品時就能畫出這道符的人,最後無一不成為當時的符道大家,最低也是七品符咒師。別說我們太一門,放在太乙三清觀也會天經地義的成為內門甚至關門弟子。”

一切人都被震撼到了,太乙三清觀是什麼門派?那可是一切修真界符道的鼻祖,當之無愧的符道巨頭,金字塔的最頂端。就連本界彷彿龐然大物般的七巨頭在人家眼裡也不過是螻蟻。假設玉符子長老所說的是真的,那麼遭到如此對待也是天經地義,畢竟這是太一門下降的無價之寶。就連梁秋洛眼中的怨氣都稍霽,算是承受了這一結果。

玉符子笑了笑接着道:“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武道壇自門派樹立以來就存在了,大大小小的會武有數次,從來沒出現過有失公平的事。明天我假設那麼做了,就是給先人蒙羞。”

眾人疑惑了,您這不是扇本人的臉嗎?

“我給大家一個服氣的解釋,假設你們不承受,那麼老夫立馬向梁秋洛鞠躬道歉,並斷定他獲勝。”玉符子斷然道。

嘶,讓一個護法長老給一名外門弟子鞠躬認錯,這玩笑可開大了。玉符子沒理會眾人的議論,徑直離開梁秋洛身前,指着他身上的符文問尚官睿:“尚小子,你來解釋一下它們的用途。”

觸及到本人擅長的範疇,尚官睿那是張口即來:“我先前呢,趁着梁師兄不能動彈,在他身上畫了兩個陣法,一個是七步斷魂陣,另一個是小周天聚靈陣。”一聽是陣法,連玉符子都愣了,他還以為是符咒。

“這七步斷魂陣正如其名,邁出七步,小命也就沒了。由於陣法是最近才涉獵的,沒怎樣實驗過,怕關鍵時分出差錯,就加了一道保險,也就是另一個陣法小周天聚靈陣。小周天聚靈陣陣眼的地位空了出來,在梁師兄左胸口地位,是專門用來放置三昧焚心符的。這個設計的原理就是,當梁師兄走動的時分,就會發動七步斷魂陣,同時引發小周天聚靈陣。第七步邁出假設還沒事的話,那麼小周天聚靈陣便會取代七步斷魂陣的主陣地位,引爆三昧焚心符,然後……呃,我就不用多說了吧。”說到這尚官睿還往玉符子身後藏了藏。

全場靜的出奇,連呼吸都聽不到了。每個人看向尚官睿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恐懼,就連掌門長老也是眼皮狂跳,怎樣都淡定不上去。戰萱玉指緊握,都要扣進肉里,不復先前的淡然。

再看梁秋洛,雙眼無神,神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這個“屠夫”和對手比起來,簡直班門弄斧,那傢伙根本就是個魔鬼。也只要魔鬼才能想出這麼陰毒狠毒惡毒的招數。

尚官睿不想被污衊,辯解道:“我本來想再畫一個陣法緩衝的,到時分啟動能中止前兩個陣法運轉,可是梁師兄恢復太快,沒給我時機。”好傢夥,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得了便宜還賣乖。

玉符子苦笑的搖了搖頭,問梁秋洛:“你是想接着比,還是……”

“我認輸。”梁秋洛答覆的異常乾脆“還請師弟解除我身上的陣法。”

尚官睿聳了聳肩,尷尬的說:“這得勞煩門中懂陣法的長輩出手幫忙了,我沒想出破解的法子。”

玉清子啼笑皆非,沒想到躺着也中槍,最後還要給那小混蛋擦屁股,扭頭對一個人道:“玉璣子師弟,費事你了。”

玉璣子是個中年女子,玉樹臨風,帥氣逼人,比玉符子籠統強太多了。他對尚官睿倉促所布下的陣法非常感興味,領命下台去研討了。可越看神色越凝重,額頭上的冷汗明晰可見。

玉符子見他這麼一副便秘的樣子,吃驚道:“師弟,怎樣了?不要告訴我你連這種小陣法都處理不了,越活越倒回去了。”

玉璣子面色美觀,硬邦邦頂了句:“小陣法!?你本人來看。”

自古符道和陣法不分家,兩者都有交集,所以玉璣子和玉符子私交甚厚,見此情形,玉符子有些不信邪的湊了下去。嘶,早知道尚官睿畫符技法驚人,此時一看還是有些低估了。兩個陣法居然是一筆勾勒而成,別說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這可怎樣解啊。

玉璣子面色不善的瞪着尚官睿道:“小子,誰教你這麼布陣的?”

尚官睿縮了縮脖子,訥訥道:“我看書本人探索的,怎樣不對嗎?”

打擊,太受打擊了!玉璣子額頭青筋直跳,這不是對不對的成績,而是沒人這麼做過,做也做不出來,天底下怎樣會出現這麼一個怪胎,他是怎樣做到的?心裡想着,給掌門玉清子回稟道:“掌門師兄,這是個死陣,我無能為力。”

這下更安靜,太一門上下都傻眼了,梁秋洛也絕望了。

“我,我彷彿還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有個聲響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