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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兮從睡夢中醒來,感覺到有些不對,忽然就記起昨天和苗早在一起喝咖啡的事情來。

眼前黑漆漆的,沒有任何光亮,落兮伸手摸摸自己的衣物,外套不在身上,穿着的是毛衫睡的,她坐起來。

眼前還是黑暗一片,這個地方不是市內,市內不會有這樣黑暗的時候,路燈和永遠閃爍的霓虹燈,總會給室內帶來光亮,這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只能發生在遠離喧囂的郊區或是農村。

落兮開啟了“慧眼”,在“慧眼”下,原本黑暗的眼前逐漸現出本來的面部,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米,也足夠了。

找到了開關,落兮打開燈,刺眼的光線一下子充斥着整個房間,落兮收了“慧眼”,眯了一會眼睛,逐漸適應了光線。

這裡是一個普通的房間,一張單人床,一個書桌,一把椅子,椅子背上搭着自己的衣物,桌子上放着自己的背包,椅子上是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套迷彩服,下邊還有一雙軍用膠鞋。

落兮慢慢坐回到床上,心裡奇怪地竟然沒有憤怒,苗早有一點還是說得對的:對局勢的掌控,對安危的判斷,這個東西,自己還是不具備的。

牆上的掛鐘顯示的是二點,落兮平日里醒來的時間習慣性是五點,那麼這應該算是被驚醒了,身體內對非正常睡眠產生的警醒。

這裡是什麼地方?落兮拿起椅背上自己的衣物,套在身上走到門口,和自己預料的一樣。門沒有被反鎖。拉開門。刺骨的寒風就鑽進室內,落兮站在門口向外望去。

這個時候是陰曆的十五左右,天上卻不見月亮和星光,該是陰天的緣故,視野里空蕩蕩的,只能知道面前很是空曠,看不清楚都有些什麼。

自己所在的房間是一排平房中的一個,門就這樣正正地對着寒風。其他幾個房間的門關得嚴嚴的,看不出裡面有沒有人。

藉著屋裡的燈光,落兮慢慢地向前走過去,走了一會,看出來這裡是一個寬闊的操場,圍牆比尋常的要高一些,大門也是封閉的。

沿着圍牆走了一圈,落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苗早把自己弄到這裡來沒有別的意思嗎?就是單純的訓練?

自己就算不配合,開車把自己送到這裡來也就可以了啊。幹嘛要這樣?

她卻沒有想到,苗早這麼做存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沒有經過訓練的人,連基本的防護能力都沒有,在苗早看來,有這麼一次的經歷,落兮會吸取些教訓吧。

關上房門,落兮坐在床邊,皺着眉頭思索着,對待苗早,自己該是什麼樣的態度呢?

一直以來,因為苗早對落兮曾有過的幫助,所以落兮很是盡心地幫助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成真正的情報人員,總是把自己的作法當做是對苗早的回報,但是現在看來,苗早根本不是這麼想的,他想要的是專業的情報人員。

專業的情報人員?特工?落兮搖搖頭,沒有興趣,一輩子都要提心弔膽地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過軟弱了,太過依賴苗早了,所以苗早才敢這樣?

落兮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床上,默默地打算着,她的面色幾度變化着,漸漸地歸於平靜。

三點多的時候,落兮和衣躺了一會,很快就熟睡了,不到五點,落兮準時醒來。

洗把臉,落兮沒有理睬椅子上的那身迷彩服,習慣性地,她舒展了一下身子,一般到這個時候,她該和小寶一起晨練了。

張教官在自己的屋子裡已經穿戴好了。

他的心裡很不舒服,錢小寶這個富二代還算識趣,這幾天的訓練不曾逃避,也不曾叫苦,但是,畢竟還是普通人,太弱了,這三天每次的負重跑就要把他累趴下了,再加上對抗的摔打訓練,整個人就是散了架子一般。

張教官覺得很憋屈,自己一個堂堂特種兵教官,扔下那麼多的兄弟在訓練場,跑過來伺候這麼個富二代就已經是窩火了,還又給自己推過來了個女人,那麼個嬌滴滴的女人也要給訓練成特種兵。

特種兵要是這麼好訓練,還要那些士兵跌打滾爬幾年的時間幹什麼?可是,這是自己能拒絕得了的嗎?哼,一會就讓她和錢小寶一起負重二十公斤五千米跑,最好她能知難而退。

看看時間五點過一些了,錢小寶也快要起床了,他再次緊緊風紀扣,推開房門。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清雪,地面上已經有了薄薄的一層,張教官深深地呼吸口新鮮的空氣,人忽然間愣住了。

房門的外面,一個女人婀娜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頭上肩上落了一層雪花,看樣子站了好一會了,不會是別人的,就是昨晚上送過來的林落兮。

張教官盯着那個背影看了幾秒,大踏步地走過去,在林落兮面前三兩米的距離站下。

很美,很弱,很鎮靜。這是張教官初始的印象。

他嚴肅地注視着林落兮,看到她眼裡流露的好奇,又打量了一下她的衣着,小皮大衣,馬褲,半截長筒靴,頭髮挽着,別著發簪,皺一下眉,這是來訓練的嗎?簡直是休閑度假的打扮。

一想到昨天是昏睡着被送過來的,張教官沒有釋然,反而生出鄙視:懦夫、逃兵。他嚴肅地注視着落兮,聲音不大不小:“立刻回到房間換上衣服,五點半開始訓練。”

天還沒有亮,但是兩個人房間的門都沒有關,燈光透過敞開的大門照到操場上,落兮能清晰地看到面前的男人黑着的面孔,那張面孔上清清楚楚地寫着不屑二字,大概這就是安排給自己的教官吧。

落兮收起好奇的視線。轉而換上一副淡漠的面孔:“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張教官眉毛一皺。想想這女孩說得也沒有錯,長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不快道:“我是負責你訓練的教官,我姓張,你喊我張教官就可以了。”

“哦,張教官。”落兮點點頭,漫不經心地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張教官這次可真的怒了,林落兮這是什麼態度。她真以為她是來度假的?他厲聲道:“林落兮,現在我命令你立刻回去換上衣服,準備接受訓練?”

落兮微微詫異地看着張教官,看來他什麼也不知道啊,不知道自己並不情願訓練,不對,他應該知道,苗早不會不告訴他這點的,怎麼也會給他個心裡準備。

落兮把臉一板,冷冷地說:“你憑什麼命令我?”

張教官眉毛一立。傲然道:“就憑你進了這個大門,沒有我的許可就出不去。”

落兮冷冷一笑:“就憑你?”上上下下打量着張教官。能作為教官的人身手想必不會差,但自己也是兌換了擒拿術的人,這擒拿術可是格鬥的一種,並不單單是為了擰斷對手的關節,用他來對付張教官也不困難。

心裡有了底,落兮的冷笑里同樣帶着蔑視,苗早就算把自己迷暈了弄進來,自己也出得去,不過不用那麼著急,請神容易送神難,自己雖然不是神,但是也不是就那樣好擺弄的。既然進來了,也就不急着出去了。

“張教官,”落兮拖着長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蔑視:“你會祈禱我儘快離開這裡的。”

落兮敢發誓,她絕對是故意的,她就是在故意激怒眼前這個男人,她不知道張教官發怒時會是什麼樣子,不過她不在乎,打,對面的人不見得打過自己,那麼,還有什麼好怕的?

張教官真的生氣了,他是在祈禱着林落兮快點離開,最好帶着那個錢小寶一起離開,但是,他總得完成自己的任務,他壓下了自己的怒火,平靜地道:“林落兮,既然你到了這裡,不管你情願還是不情願,我的任務就是對你進行訓練,你若是不願意,就等待着你的上級來吧。”

“落兮……是你嗎?”。落兮的身後忽然傳來驚喜的聲音,落兮的臉上不由浮現出微笑來,她緩緩地轉過身子,就看到小寶一身迷彩服,站在房間的光線下,他竟然在這裡。

“小寶,你真的在這裡啊。”看着小寶略帶消瘦的面容,落兮略略有些心疼。

小寶跑上前幾步,握住落兮的手:“落兮,你什麼時間過來的?”

落兮還沒有回答,就聽到身後張教官嚴厲的聲音:“錢小寶,立正。”

錢小寶歉意地對落兮笑笑:“一會再說。”接着小跑兩步到張教官的身前,“啪”地就是一個立正。

張教官也是一個立正,然後說:“負重跑,開始。”

錢小寶立刻抬起雙臂,做出跑步的姿勢,落兮這才注意到小寶的身後背着一個大大的背包,背包看起來沉甸甸的,裡面裝着不輕的東西。

“小寶,你等等。”落兮一開口,張教官和錢小寶都是一愣,小寶轉過臉說:“落兮,我這是在訓練。”

“我知道。”落兮不在意地說著,幾步走過去,伸手托托小寶的背包,四五十斤的樣子,她瞟一眼張教官說道:“張教官,你怎麼不背着這麼重的東西跑?”

小寶拽拽落兮道:“落兮……”

落兮伸手制止住小寶,就那樣斜眼看着張教官:“莫非張教官背着這樣的東西就走不動了?哦,要不就是張教官是教官了,教官嘛,就是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用不着什麼真才實學。”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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