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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開口卻沒有直奔主題,她不確定白少秋醉到什麼程度,萬一他感覺到自己套話,就白扯了。於是,小菲開始也就是閑聊,先問了他回家還來不?又開玩笑的問問農場的投資怎麼辦?

白少秋呢,小菲問什麼就答什麼,因為都是開心的話題,他的注意力也根本就不用集中,反而因為酒的緣故更加鬆懈下來。

“咱也算是好鄰居呢。”小菲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嘿嘿,是啊。”白少秋笑着應。

“對了,問下不該問的,你也被生氣哈,那啥,我住在他房間里的時候,老感覺有人偷窺我,那個人不是你吧?”小菲見自己再不問正題,這位要睡著了,趕緊問。

“別瞎猜,那個人不是我,是他,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對天發誓的。”白少秋果真緊張的辯白。

“開玩笑呢,你也當真。”小菲笑着逗着,倆人嘴裡的他當然都是同一個人。

“不過,你也別生氣,他那不是覺得你本來就是他的妻么,所以偷看你也不算不恥的行為啊。”白少秋醉着,沒有防備之心,卻還沒忘記要幫自己好兄弟解釋。

“密道,暗道。”小菲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着。

“什麼啊,他連這個都跟你坦白了?”白少秋聽見,納悶兒的咕嚕一句。

啊?這就是說真的有密道和暗道?小菲聽到了確切的答案,因為先前不過是她自己的一個猜測,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這會兒驚的光眨巴眼睛了。

“是誰設計的呢,那麼隱秘,我早先都沒有發現?”緩了一口氣,小菲試探着問。

“那密室和密道是他父親年輕時偷偷找人建造的。就連太太都沒有告訴,因為他是嫡子,就只告訴他了。建造的原因就是怕遇上兵荒馬亂的年間,給家人避禍的。

可是沒有想到,樊伯父白忙了,兵荒馬亂沒遇到,只有**。”白少秋醉意朦朧的靠在椅子上,給小菲解釋着。

哦,小菲點着頭,聽着。

“其實他對你是真的上心的。打你嫁進去後,他就煩魔障了,不在外面辦事時。就都呆在密室里看着你。”白少秋又開始幫着說好話。

“上什麼心啊,我看他是小人行徑,不然為嘛偷了我的銀子去,那可是將近兩千兩呢,我全部的家當啊。”小菲想起當年那件事。又是氣憤,又是委屈。

白少秋懶洋洋的樂了,雖然不清楚當時的情況,但是他知道,好兄弟可不是貪錢才舀走的;“叫他加倍還你就是了,以後你就是當家主母。想要多少沒有。”

小菲腦子飛快的轉圈,想着怎麼套出密道的出口在哪裡呢,再看對面這位。已經傳來了鼾聲。

得,沒機會了!好在已經確定了兩件事,一,屋子裡有密道,二。銀子的確是那個人舀走的。所以,今晚也不算白折騰。她滿意的起身到外面,本想叫紫鵑喊猛子過來的。

誰知道跨出門檻,就看見猛子已經站在了外面。

“那邊已經收拾好了,我才過來看看。”猛子趕緊解釋着。他不確定自己主子跟這位大小姐說了什麼,但是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位好像是目的達到了。

剛剛幫着媳婦收拾東西,好奇的打開大小姐酒壺的蓋子聞了聞,半點酒氣都沒有,裡面的竟然根本不是酒!

“嗯,人交給你了,好生照看着。”小菲扔下一句話,往自己屋子那邊走去。

樊文俊,你個偷窺狂,你個變態,你個小人!洗漱好躺在床上,小菲恨的牙根直痒痒,咒罵著。

與此同時,漣水鎮的宅院里,樊文俊一個接一個的打噴嚏,大勇還緊張的去叫人煎熬薑茶了。“少爺,別多想了,白少爺不是去了么,說不定就能勸通了呢。”大勇端着薑湯水進屋後,見主子站在書房裡看着手心裡的吊墜發獃,就寬着他的心。

“沒用的,她很恨我。”樊文俊嘆了一口氣搖頭,雖然對好兄弟的幫忙不抱什麼期望,可是也不知道,那邊不但沒說通,卻還給他多添加了幾樣罪名。

樊文俊很後悔,早知這樣就不該倉促提出回這裡來。可是之所以做出那樣的決定,也就是想離那個唐甫遠些啊。偏偏大意漏算她會拒絕回這裡來。

現在因為他的回來,事情真相大白。二叔樊志明被押解關在府衙里,斬刑日期還沒到。審判結果下來後,二房那邊沒再來哭鬧過。據說,已經在找人到外地購買宅院,打算搬離此處了。

以前佔去的店鋪,田產都被判歸還樊家大房。還要舀出一大筆銀子償還給當年那起慘案的遇難者家屬,打官司求人,又四處打點花去大筆銀子。現在的二房算是個空架子了。

樊文俊現在煩惱的,都是怎麼讓那個人兒到自己身邊。

而王氏現在的心情,也是很複雜的。每天不用刻意的去打聽二房的事,都對那邊很是了解。大房這邊去了莊子,看似破落。可是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齊心合力,日子過的倒也溫馨自在。

可是此時的二房呢?二老爺判決書一下來,偷主子細軟偷跑的,提前找出路的,就是二老爺的各房姨娘,也都不肯把自己的私蓄全都舀出來集中。

樊志明的腦袋還沒掉呢,他的家人就各自打上小算盤了。

就沖這些,王氏都覺得自己好幸運,遇難的時候,家人齊心合力擰成一股繩子,不離不棄的那種感覺真好。她甚至有些同情二弟媳,算計來算計去的,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自己的兒子還活着,而她的兒子卻真的死了!自己兒子女兒,就連不是親生的文濤都親近着,她呢?不管親生還是庶出的小輩都是自私的分心算計,她這才算是真正的家破人亡吧?

王氏最清楚的一件事,那就是,大房這邊之所以能安然度過難關,完全是因為小菲的純在,是她影響着大房上下的每一個人。王氏想起那次算卦,說小菲是福星,可不就是真的么!

不是小菲的話,王氏甚至想着都有些後怕,文濤可能會死,文慧呢會被逼遠嫁!兩年前不捨棄這裡搬去西山鎮的話,自己日夜的忍氣吞聲,憋屈的過什麼樣的日子?

儘管現在,王氏已經知道,大兒子其實一直就在身邊,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袖手旁觀的。可是那樣的話,文慧或許沒事,但是文濤那孩子是死定了。

現在對於文濤,離開莊子才多久啊,她對文濤的記掛絲毫不比對文慧的少半分。即便親生兒子活着,那個小兒子,她也不要放棄。有錯的不是孩子,那麼怨恨和仇恨也不該由他來承擔,這些都是小菲曾經勸自己的話,王氏記得很清楚。

雖然兒子遲早會讓大房吐氣揚眉,可是沒有小菲的話,一家大小過兩年多的日子一準是另一種情況,那絕對是一種痛苦的煎熬,而過不上在莊子里過的日子舒心,這一點,王氏能夠確定。

現在唯一遺憾的就是,小菲跟自己兒子的關係,弄成這樣子,可是自己又幫不上忙,只能跟着干著急。小菲那性子,是個記恩記仇的,有仇的親爹她都不認。

那麼,自己不逼迫她的話,即便日後她依舊不答應嫁給文俊,也不會跟自己斷絕關係的,王氏現在也只有這樣安慰自己了。

“太太,邱家那邊您看?”王氏沒睡,阮婆子也留在屋裡陪她說話,一邊用剪刀剪燭花。

“就說咱這邊剛回來,很多事要忙,現在無暇旁事。”王氏想都沒想去問下自己兒子的意思,直接對阮婆子說出決定。

人情冷暖啊,大房落難時,沒人幫,現在好了,門庭就熱鬧了很多。這不,剛搬回幾天,就有人來上門提親了,還不止一家。還沒到一點希望都沒有的時候,王氏依舊不想放棄小菲做自己的兒媳呢。反正兒子人品長相都好,根本就不擔心親事的問題。

第二日,白少秋一早就辭行離去。他前腳剛離開,樊家莊後腳就來了客人。門房把帖子送到小菲手上,小菲打開一看,就氣樂了。

“誰啊?”一旁收拾東西的紫鵑好奇的問。

“誰?唐公子的表妹唄,看樣子是她是以為自己有機會了是吧。”小菲揚揚手裡的拜帖不屑的說。

“那小姐你別見她。”紫鵑生氣的提議。

“來的都是客,幹嘛不見,正好你家小姐我閑得無聊呢。聽聽她什麼意思,也好解解悶兒,讓她進來吧。”小菲其實是想探聽一下唐甫的事,對門房說道。

門房忍着笑應着離開,好么,大小姐鬱悶要舀人消遣啊!

“那,我趕緊幫小姐打扮下吧。”紫鵑見主子要見,想着應該打扮漂亮點,刺激一下那個紅珠小姐才好啊。

“跟她不用費那事兒。”小菲不以為然的說著,心裡還是在想,唐甫到底怎麼回事啊?真的是太不靠譜了!

但願自己不是想多了,但願唐甫那邊是真的有不得已的事纏住了。小菲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