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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即便好奇,卻也沒有好奇到立馬穿上衣物出去問問,見到那兩位主子沒?什麼要緊事解決了沒有啊?反正明個白天也能看見他,再問也不遲。

再說了,都說小別勝新婚,猛子和紫鵑分開好幾天了,小菲也不想耽誤人家小兩口親熱。

躺在床上,小菲就猜測,應該是沒事的,不然猛子怎麼能這麼高興呢!

再說了,明個唐家的人就上門來了啊,小菲覺得還是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她胡思亂想着,以後跟唐甫能走到哪一步呢,真的成親了,是不是就能相愛一輩子?

王氏那邊此時也沒有休息,因為明個是個大日子,王氏很激動,洗漱好了,卻沒有脫衣上床睡覺,而是跟阮婆子說話,主題當然都是小菲的事。

阮婆子剛想勸太太早點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個好見客呢,有丫頭來敲門了。

“這麼晚了,什麼事?”阮婆子開門問。

“阮媽,莊子外面來了人,說有要緊事見太太,小的不敢耽擱,就來了。”王氏在裡屋聽見聲音,聽出來是門房,跟着走到了外間的門口。

“說吧,怎麼回事,來人說了找我?不會是農場的人吧,對他說有事明個來吧,大小姐最近累的很,一準是睡下了。”王氏對門房說到。

“回太太,那人指明要見您的,他還給了這封信,說您看了就會見他的。”門房趕緊的遞過來一封信,阮婆子接了轉給王氏的手上。

能是什麼要緊事,非得現在見?王氏很納悶兒,轉身邊拆了信,邊走到桌邊的燭台前,看着手上的信,猛地回身到門口;“人呢。趕緊請到小客廳來。”

門房應了離開,阮婆子見王氏神情有些激動,趕緊上前扶着她到隔壁院子的小客廳。院子里伺候的婦人和丫頭已經麻溜的把小客廳的蠟燭點燃,退出了屋子。

“叫院子里的人都退遠點,你在門口盯着些。”王氏有點緊張的對阮婆子說。

阮婆子知道事情定然很要緊,什麼都沒有問,到了外面乾脆把人都趕到了院外,自己則站在門口候着。

門房很快把客人請來了,阮婆子直接請來者進了屋子,然後把門關了。低聲示意門房,不該說的別說。

“請問你是?”王氏看着進屋的客人,是一位年輕的公子。卻眼生,遲疑的問。

“晚輩姓白名少秋,見過伯母。”白少秋掀袍子,雙膝跪地給王氏磕頭問好。

王氏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樣的大禮。是什麼人呢?娘家那邊的晚輩?不是!對了,小菲農場合伙人,不就是叫白少秋的么,也就是紫鵑男人的主子啊!

可是不對啊,剛剛信上又說,知道自家兒子文俊的事呢。王氏的腦子很亂,捋不出個頭緒,好一會兒才想起人家還跪在地上。“白公子請起來。坐下說話。”

“我兒命苦啊,不知道白公子深夜前來有什麼事?可是文俊他遇害的事有什麼線索?”白少秋坐下後,王氏心裡才想着這位見了自己施大禮的人,定然是兒子生前結交的摯友吧,眼睛一紅。聲音就有些嗚咽的問。

“伯母,晚輩跟文俊親如兄弟。深夜前來的確有事相告。若有言語冒犯之處,還請伯母恕罪。”白少秋這是第一次跟王氏正式的見面,想着今晚的任務,其實也有點緊張的說。

“哎,既是俊兒的好兄弟,有什麼但說無妨。”王氏用帕子抹去流下的眼淚,心裡雖然做好了思想準備,可還是很緊張激動。

“晚輩聽說您要給大小姐議親?”白少秋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了。

“是的,可是唐家有什麼不妥?”王氏沒想到居然提到了小菲的親事上,忍不住猜想着問。

“伯母,唐家沒什麼不妥,只是這親事不該提的。大小姐本是文俊兄的妻,怎好再嫁與旁人?”白少秋帶着商量的語氣說到。

“白公子,我明白你是好心相勸,只是我宅子里的事你也了解吧。原本給文俊說親事就不是我的主意,兒子沒了,何苦再害別家的女兒。親事是老太太那邊給定下的,人就娶進了門。

不知道俊兒有沒有同你提起過,自打他爹不在了之後,二房對大房這邊,是各種的逼迫,俊兒年少,我的性子又軟弱無能,一直都是過着忍氣吞聲的日子。

再後來,俊兒也沒了,二房那邊仗着老太太,更是肆無忌憚。這其中的曲折,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跟你說清楚的。這麼說吧,俊兒的媳婦我已經請了族長做主,給了她放妻書,認了她做女兒,現在她就是我樊家大房的大小姐了。

知道你是為了俊兒好,可是,我主意已定,不會把她囚住一生為俊兒守寡的。”王氏一聽來的人是為了阻止小菲的親事而來,心裡就有點反感,自己這個做婆婆的都點了頭,他即便是兒子的好友也不該插手管這件事吧?

“白公子可是與我家女兒合夥辦農場的那位白公子呢?”王氏見白少秋低頭沒答自己的話,想起來問。

“嗯,晚輩正是。”白少秋其實是犯愁,怎麼辦啊,這位是真的鐵了心要給那位姑奶奶找婆家了,所以,聽見她又問一句,隨口就應了下來。

王氏一聽,心裡開始畫魂了,怎麼回事呢?既然跟小菲合夥辦農場的人,那麼他是怎麼跟小菲認識的?既然是跟自己兒子是好友,怎麼都沒先跟自己打招呼,就跟小菲商談好了呢?

當初知道這事兒時,王氏的確沒有多問,只當是這姓白的跟唐甫一樣,相信小菲能種出水稻,能辦成農場才入了份子的。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啊!

哎呀,不會是這姓白的看上了小菲吧,所以才來阻止的?王氏心裡咯噔一下子,剛剛以為他是兒子的好友,而生出的一股親近,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既然白公子與俊兒是好兄弟,又有份子在農場,那還真的不算外人。小菲她有個好歸宿是好事啊,到時候定然請白公子來喝喜酒呢。小菲的性子雖比不上大家閨秀的端莊,但是她做事卻是個有分寸的,今個你對我所說之事,看在俊兒的面子上,我就當沒聽見。

沒有旁的事,就請白公子回吧。小菲現在是我的女兒,她好了我才會好,希望白公子也能有成人之美之心才好。”王氏臉色不是很好的說到,心裡還在後悔,幹嘛見了信就激動成那樣,還以為有了兒子遇害的蛛絲馬跡,卻沒想到是來破壞女兒親事的人。

白少秋一見好兄弟的娘親嚴肅清冷的臉色,再聽了她的逐客令,不由得苦笑着,得,這回自己成了惡人了!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起身,想着早就練習好的話該怎麼說出口啊!

“太晚了,白公子請回吧。”王氏起身見這位還沒走的意思,心裡更加的反感了,也不管什麼失禮不失禮,不客氣的趕客人了。

“伯母請留步,晚輩話沒說完,還請稍安勿躁。”白少秋沒辦法,趕緊的解釋。

王氏很威嚴的看着白少秋,耐着性子想聽他還要說什麼。

“若是文俊兄還健在的話,回來得知妻又嫁了旁人,伯母您說他會如何?”白少秋不敢直接的說樊文俊還活着,依舊是試探的口氣問。

王氏一皺眉頭,幾年了,她也一直盼望兒子還活着啊!這話若是旁人說,她會很感動的,可是現在對這個姓白的意境反感至極,甚至想着明個找小菲來,告訴她,這個姓白的不地道,明年不要與他合夥辦農場了。

“文俊是我生的,他的性子我這做娘的最清楚。倘若我兒真的活着,知道小菲另嫁他人,也不會反對的,畢竟也不是他喜歡才娶來的,倆人根本就是陌生人。

即便我兒活着,應該也是不喜歡小菲這樣性子的,所以,白公子,這事是我樊家的家事,就不勞你費神了。”王氏音調更加的冷,還夾帶着不屑的對白少秋說。

“伯母,您也不曾親眼見到文俊兄的屍身啊,晚輩若是說他真的還活着,只不過因為很重要的事沒查清楚,所以不能露面,您信是不信?”白少秋一點一點的為好兄弟鋪墊着,生怕不這樣的話,萬一王氏真的見到自己的兒子,一個激動再有個好歹怎麼辦?

畢竟是一個已經說是死去了幾年的人啊!原本的計劃是自己能勸阻好兄弟的母親,停止跟唐家的議親之事呢,就先不用樊文俊出面了。可是現在不行啊,這位是鐵了心,拿定了主意,根本就不聽勸啊!

看看她現在瞅自己的眼神,都帶着敵意了啊!

“你到底是打的什麼鬼主意?”王氏忍耐不住了,抑制着怒火質問着。

“伯母您別著急,坐下來聽晚輩慢慢的解釋。您就不好奇晚輩怎麼認識的大小姐?您就不知道在下是您在漣水鎮的鄰居?”白少秋仍舊怕鋪墊的不夠,繼續說。

鄰居?王氏想了想,似乎印象里,的確有個姓白的鄰居,卻沒有見過啊!可是這個姓白的到底想要幹什麼啊?不會是因為在漣水鎮的時候,就看上小菲了吧?

“大小姐脖子上有個吊墜,伯母您是不是見過了?是不是覺得眼熟呢?知道怎麼會在她身上么?”白少秋哪裡喜歡被人誤會呢,來不及為自己辯解,繼續的鋪墊,反正等一下,就有人出現,那自己就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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