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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雨自然也知道王瀟沒有經驗,要他先去也只不過是自己想給他上一課,順便顯擺一下而已。畢竟總是不如他,感覺很彆扭。數學競賽都已經成了她的yīn影了。

“你在這看着,我去忽悠忽悠。”江若雨笑嘻嘻的擺擺手,轉身蹦躂過去。一派天真爛漫的樣子。

王瀟好似整暇的看着她,他倒要看看江包子會怎麼個“忽悠”法。

江若雨來到那幾個高談闊論之人面前,並沒有直接跟持有“勒子”的人說話,而是先跟旁邊一個懷裡抱着個木頭盒子的人搭訕。

“哇叔叔,你這個盒子真好看。”

這人手裡的木匣子江若雨認得,是仿造民國時期的飾盒,做工一般,雕ua紋路都不夠清晰,做舊的手藝也差強人意,總之一看便知是贗品。可她現在眼中閃過亮晶晶的光芒,倒一點都看不出來她的真實心思。

那中年人見面前的是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姑娘,還眼神崇拜的看着自己,他立刻覺得有點飄飄然,“自覺”的遞過手裡的木匣子打開來展示:“那是,這可是我們家祖輩上傳下來的,你瞅瞅裡面,可是內有乾坤啊。”

“哇真的呀,裡面還有夾層”語氣充滿驚喜,表現的極其jī動,其實江若雨心裡在暗暗鄙視:破玩意,做工不過兩年的東西你還好意思說是祖輩傳的,莫非你家祖輩都一歲半?

“嘿嘿,怎麼樣,不錯吧。”中年人得意洋洋的合上盒蓋,旁邊幾個人都點頭:“不錯,一會說不定你能尋個好價錢啊。”

江若雨明顯表現的特別興奮,“叔叔,你這個盒子要賣嗎?要不你賣給我吧”

中年一聽江若雨這麼說,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挪回到她身上,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就見她身上穿着t恤和運動服kù子還有運動鞋,上面都寫着“dids”,這兩天下過雨,這小姑娘的鞋居然乾乾淨淨,連鞋幫上都一塵不染。再看向她的手腕,上面赫然纏着一個祖母綠的項鏈。每顆珠子都閃着柔和的光,一看就價值不菲。

“小姑娘,你那項鏈也是來參加尋寶活動的?”

“啊?你說這個呀。”江若雨抬起手:“不是,這是我奶奶送我的,這東西很稀奇嗎?”

“額……”周圍的人都是一窒,原來這小姑娘並不懂這些,連祖母綠的價值她都不知道,她一定是個有錢人家的貴小姐,看起來就是傻乎乎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拿着木匣子的中年人眼睛一亮,心說這不就碰上大魚了么。

“小姑娘,你要買這個梳妝盒呀。”

“是呀,叔叔,你把它賣給我吧,我特別喜歡。”江若雨眼冒小星星。

中年人故作沉思:“哎呀,這盒子可有年頭了,貴呀。”

“沒事,你說多少錢,我爸爸給我。”

“哈哈,那好,你給我兩千吧。”中年人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的看向江若雨,生怕他要的多了把人家嚇跑。他瞅瞅這個木盒子,心裡盤算着兩千已經不少了。

江若雨聽了點頭,大眼睛眨巴着:“才兩千呀,行,成交。”二話不說的解開背包,從裡面刷刷刷點出兩千塊錢來遞給這個中年人:“叔叔,快把它給我吧。”

中年人心說今天真是爽啊,怪不得出門就看到彩雲了,彩雲彩雲,那不就是預示着“財運”么,這小姑娘居然是個二百五,破盒子兩千她都要。心裡嘀咕着,笑吟吟的就將盒子遞了過去。“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咱們可銀貨兩訖了啊。”

“嗯嗯。太好了。”江若雨捧着這盒子,表現的愛不釋手。

一看這小姑娘居然ua了兩千塊錢,買了個木頭盒子,周圍有一些懂行的人都或者無語活着鄙夷,再或者替孩子家長惋惜,怎麼家裡就出來這樣一個敗家子。

而一旁那個拿着“勒子”當筆轉的福中年人,立刻湊合過來,“小姑娘,你看看我這個東西你喜不喜歡。”

江若雨心裡一喜,心說魚兒咬鉤了。

疑uo的轉過頭去,有些不耐煩的看向說話的人手裡的東西。狀似無意一瞥,可掃視之間已經把這個玉石的“勒子”看了個清楚。

這“勒子”呈八方形,長約8,9厘米,上下端出沿,中間鑽有通天孔,可供傳系。整體由白玉雕刻而成,局部泛着青sè,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而面朝著江若雨這個方向的外壁上,用隸書字體篆刻着一句話,“朝程回望,煙散滿林霞”,字體清晰,刀法剛勁。

江若雨知道這詩,這正是乾隆的御詩《移頓六韻》的最後一句。

江同學心裡已經在歡呼,她果然沒走眼,這是乾隆時期的玉石勒子。可臉上卻表現的沒那麼雀躍,只是好奇的看着這個筆狀物:“叔叔,這是什麼呀??”

“額,這個呀,你不覺得正好可以放你的匣子里,tǐng好看的嗎。”福中年被江若雨問的一窒,回答不出來又不好意思說,直接找了個很爛的理由。

周圍幾個剛才跟他聊天的成年人都有些無語,明擺着這大人是要坑孩子的錢了。這正在引起孩子的興趣呢。

江若雨心說魚兒還給她拋鉤了?那她得給他個面子呀。立刻點頭說:“嗯,好像是呀。”接過福中年手裡的玉“勒子”暗中掂了掂分量,又用大拇指mo索了一下感受了玉質,心裡已經徹底斷定它是個珍品了。

這些小動作都並不明顯,她只是略微鑒定一下,就把手裡的木頭匣子打開,把東西放進去,還別說,大小剛剛好。

江若雨立刻1ù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錯呀,這個盒子這麼古樸,這個‘玉筆桿’也tǐng古樸,以後擺在我房間里,也顯得我有身份,叔叔,你這個‘玉筆桿’多少錢呀?”

福中年喜上眉梢,“你要是喜歡就給六千吧。”剛才有個漂亮的少年來問價錢,主動要給他三千他都沒賣,沒想到還真是明智之舉,這不就讓他碰上個小財神么,這麼一個“玉筆桿”也不過是他從家裡放工具的抽屜里找出來的,尋思着來碰碰運氣,這下可真賺了。

江若雨略一沉思,立刻點頭:“行,六千就六千。”她心裡竊喜,拉着這中年人說:“叔叔我沒帶那麼多錢,你跟我上趟銀行取錢行嗎?”

“行啊,那咱走吧。”

兩人說笑着走出人群,旁邊一些“行家”還都在為這小姑娘當了冤大頭而惋惜呢。王瀟則是無語的跟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眼看着江若雨跟那個人去銀行取了錢,交易完畢,那人開開心心的走了。他才走過去。

“……包子。”

“嗯?”江若雨跟做賊似的,左右看看沒人,小心翼翼的將那個祖母綠的項鏈收起來,踹到了內kù里側的暗兜里。

王瀟更無語了,“這就是你的手段啊。”

江若雨安放好那項鏈,這才顯擺的說:“是呀,你看,我這不就買來了嗎。他們不懂其實最好辦。就說你吧,你要是賣古玩,是給行家還是給冤大頭?肯定是後者呀,‘行家’要是去主動問他們,他們會覺得自己東西多值錢,就不會出手了,可剛才,我先表現出明顯的外行,然後再表現出家裡有錢,我自己很紈絝,那個人不就主動上鉤了么。這叫攻心為上。”

王瀟受教點頭:“難怪你今天穿這麼利索。”

這下輪到江若雨無語了,yīn沉着小臉:“你啥意思。我平時不利索呀。”

王瀟攤了下手:“我可沒這麼說。”

江若雨氣的翻白眼,心說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哼了一聲轉身繼續往人堆里扎。

一上午的時間,兩人先後忽悠到了三件有價值的寶貝,乾隆時期的玉勒子一個,民國時期的戒指一枚,晚清鼻煙壺一個。除此之外,江若雨還硬拉着王瀟去玉器鋪挑了一個現代工藝品的玉雕。王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江若雨要這麼一個玉質上乘卻沒有升值空間的擺設幹什麼。江若雨只是神秘的笑笑,說:“你以後就知道了。”

“狐狸,這些東西拿藍星去賣掉吧。賺錢咱倆一人一半。”

王瀟說:“我幫你問我乾爹,不過今天本錢都是你出的,我就不分你的羹了。”

“哈哈,那你給我一半本錢不就行了嘛。笨。”

王瀟還是搖頭:“不用,我自己去找。”

江若雨聳聳肩,既然王瀟不要,那她也不強求,男生嘛,總會有些什麼什麼的自尊心,他大概是不想這麼白賺錢吧。

回到學校,正好是中午放學時間。江若雨喜笑顏開的先回到寢室,把三件東西都放好。正要換衣服呢,寢室門突然開了,那書玉關之靈和劉颯三人進了門。

一看到江若雨,關之靈立刻焦急的說:“老三,你上午上哪去了?”

“啊?我有事出去了呀。怎麼了?”

“分班第一天你就不來,咱們老師點名批評你了,還說要嚴肅處理你”關之靈和江若雨同樣都學文科,同樣被分到高二14班:“你說你怎麼回事呀,咱們班主任可是有名的‘地獄使者’。光是思想教育就能說哭人,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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