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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司機是個三十齣頭相貌普通的男人,大概做司機多年,有他自己的“職業cào守”,懂得什麼叫非禮勿視,也懂得什麼改管,什麼不該管。

所以聽到後面兩人的爭執,他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少爺叫開車,他就開車。

江若雨驚懼的瞪着徐子賢,此時的他渾身都散發出陌生的侵略氣息,那一雙平時缺少神採的眼睛太過於湛亮,讓江若雨頭皮發麻。

“你放開我”

“不放,我不會放手的,xiǎo雨,我愛你,我愛你”

徐子賢雙手鉗住她的雙肩,使勁將她拉到身邊緊緊擁在懷裡,他想了她好久,如今終於如願以償,軟軟柔柔的觸感,還有她身上的甜香味都在刺jī着他的感官,讓他立刻興奮起來,深深呼吸以調整過快的心跳,卻吸入更多她的味道,讓他更加興奮的不能控制自己。

江若雨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力氣這麼大,nǎi粉掉在座位下,雙手用力推着他的xiōng膛。平時看似弱不禁風的人,現在讓她用盡全力也掙不開分毫。

徐子賢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邊和耳後的敏感位置,讓江若雨全身戰慄,抖聲音掙扎着大叫:“卑鄙你放開放開我”

“卑鄙?”下巴擱在江若雨肩頭,徐子賢一隻手摟着她纖細腰際,一隻手緊緊壓着她的背,讓他們的xiōng口緊密貼合,臉埋在她頭髮里悶聲道:“我卑鄙?哈哈,我是卑鄙,xiǎo雨,為了得到你,我就卑鄙這一次又怎麼了?我哪裡不如王瀟了哪不如他為什麼你們都覺得他好”

徐子賢的眼神變得凌厲,呼吸也粗噶起來,他直起身,左手充滿yin靡之氣的隔着羽絨服用力róu捏她的纖腰,右手急切地拉扯她外衣的拉鎖。

江若雨驚的臉sè慘白,大眼睛裡淚水泫然,她此時才後悔,為什麼沒聽狐狸的話,為什麼沒有去xiǎo賣店裡等他。想到狐狸,她立刻想起了手機,右手用力推拒着徐子賢,靠近椅背的左手悄然伸進外衣兜里,這時候她在慶幸,好在有手機,她不至於跟外界失去聯繫。

“xiǎo雨,xiǎo雨,你愛我吧,求求你,像我愛你這樣愛我,不,只有我愛你的十分之一也好,求求你。”徐子賢的聲音開始哽咽,嘴chún急切地吸允江若雨的脖子耳垂,引起她更強烈的反抗和更加劇的戰慄,他執着的親wěn着,就彷彿沙漠中曝晒了很久的人終於見到了水源一樣,恨不得將她生吞入腹。

江若雨被他壓在身下,剛才推拒的右手已經被他反剪在身後壓,他的左tuǐ站在座位的夾空,右tuǐ跪壓着江若雨不斷踢騰的雙tuǐ,閑着的一隻手急切的去撕扯江若雨的羊máo衫。

江若雨連哭都哭不出來,此時除了害怕就是悲哀,她懊悔的是自己為什麼沒有學什麼防身術,到現在只能跟平常弱nv子一樣任人宰割。拚命扭動着腰tuǐ反抗,拚命躲開他落在自己臉上脖子上的wěn,江若雨的左手已經在身側翻開手機蓋,按住了“1”王瀟送給她手機的時候,就設置了快捷鍵,按注1號鍵五秒鐘,就會自動撥到他的號碼。

“xiǎo雨,xiǎo雨……”徐子賢呢喃着咬了一下江若雨的下chún,眼角餘光突然發現右側有綠光一閃。他立刻警覺地直起身看過去,正看到江若雨雪白的羽絨服與車座之間的縫隙里透出來的手機屏幕燈。

“你打電話?打給誰”徐子賢鬆開手,就要去搶她手裡的手機。口中失控的大吼:“不許打電話”隨即又着魔了一般憤恨的說著:“5211314,我愛你一生一世他倒是會捷足先登,他倒是會趁人之危給我手機”

“不給徐子賢你這個卑鄙xiǎo人,我報警抓你我一定要告你”

“告我哈哈,xiǎo雨,你是我的,你會發現你愛我,你怎麼會去告我給我手機不許用王瀟的東西”

“你放開”

徐子賢瘋了一樣去搶江若雨手裡的電話,而江若雨則是死死的攥住手機不撒手。兩人就這麼在車后座上扭打起來。

三中mén前,王瀟手裡拎着的nǎi瓶和nǎi粉一下落在地上,拿着手機靠在耳邊的另一隻手,已經顫抖的幾乎扔掉電話,向來冷靜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驚懼和焦急,顧不上旁邊還有同學在場,他已經一邊發足狂奔一邊大吼:“放開她徐子賢有什麼你衝著我來”

今天他中午去找她的時候,林清就跟他說他的一個hún社會的朋友收了一個nv孩子的錢,要來學校劫江若雨,所以他才會讓她等他,才會跟着她。晚課放學他都第一個衝出來,想到校mén口等她。沒想到,他只是去了趟廁所,就已經錯過了。他更想不到“那些人”不是什麼hún社會的朋友,而是徐子賢。

徐子賢對江若雨的感情有多深,他看在眼裡,作為一個男人,他也明白愛而不得的痛苦和掙扎。所以徐子賢撕了他給江若雨的信,他也就暫且作罷,沒有深究。

可現在江若雨落在已經近乎發狂的徐子賢手裡,無異於羊入虎口。她剛才驚慌的叫聲,好像刀子一下下劃在他心口,血ròu模糊。

王瀟不辨方向的狂奔,對着手機大喊:“你在哪,告訴我你在哪報警,對,報警”

可是電話里哪有江若雨的迴音。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斷了

王瀟抖着手,簡單的110三個數字都按不準,如果xiǎo雨出了什麼事,他以後也不用活了,他連她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臉去見她去見那個傷痕纍纍的她

車子里,扭打過程中,那翻蓋手機已經被掰斷。徐子賢好像野獸被jī發了本xìng,按着江若雨的雙肩再不憐惜的就要施暴。江若雨雙手捶他抓他他都無動於衷,就在他直起身要脫去累贅的黑sè皮草大衣時,江若雨看準了時機,曲起tuǐ頂在了他的重要部位。徐子賢一聲悶哼,捂住襠部痛苦的趴下來。

司機本來對後面發生什麼事都沒有興趣去管,可聽到“少爺”的悶哼,他便不能不管了,緊張的回頭:“少爺,你怎麼樣”

就在這時候,車窗外傳來尖銳的汽車喇叭聲。一陣強光迎面照入車窗。江若雨正掙扎着起身,就被刺眼的燈光晃的下意識地抬手遮擋,大叫道:“看前面啊”

“吱——”

尖銳的剎車聲之後,江若雨所乘坐的黑sè奔馳在雪地里橫着滑出數米,躲開了迎面而來的貨車。三中本就在市郊,他們開出這麼遠就更偏僻,道路沒有人清掃,地面上的雪被來回車輛壓實,格外的滑。

那司機雖然急切之下踩死了剎車,也急打方向盤,但車子還是滑行着順時針旋轉了兩圈,車頭就好像錶針的中心。車尾“砰”的一聲撞破了路邊年久失修的護欄。黑sè的“寶馬”,就好像翻身的嬰孩,順着陡峭的的路基側翻進大約兩米深的溝里。

江若雨在車裡,只覺得天地旋轉,徐子賢壓在她身上,雙手無處着力慌luàn中按在了她的胳膊上,疼得她想要尖叫。那一瞬間,她清楚的看到徐子賢眼中的驚恐和錯愕。來不及多想什麼,她的後腦勺便猛然磕在右側的後mén上發出一聲悶響,當場就失去了知覺。

整個車禍發生,前後也不過幾分鐘時間。從剎車聲響徹雲霄,到撞破護欄車身側翻,再到一切恢復死寂。那貨車司機都已經傻眼了。過了好半晌,他才想起來跳下車,哆哆嗦嗦的往前跑,去找xiǎo賣店打電話報警……

※※※

這是一條光線明亮的走廊。刺眼的陽光晃在鋪了米sè地磚的地面上,讓她一時間張不開眼。她的牛筋底布鞋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即便她的體重很大,那聲音也因為故意放輕腳步而變得微乎其微。

“體重很大”?江若雨錯愕的停下腳步,不對啊她重生了,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胖nv人了她現在十八歲,正是青chūn年華,正是如huā一般的年紀,她父母健在,身邊有最好的朋友,有個有錢的爺爺,而且她的事業也剛剛要起步。她怎麼又變回來了怎麼會這樣

正在她錯愕的停下腳步的時候,她眼看着一個féi胖的矮個子nv人,穿着那熟悉的藍格子féi襯衫,圓臉上還掛着調皮的笑容,悄悄走近一間辦公室。她的手背在身後,還拿着一個jīng致的紅sè絨布盒子。

江若雨歪着頭,她知道那盒子里是什麼。那是她連續忙了一個月雕刻出來的一對高仿yù佩。她也知道那胖nv人在想什麼——她在想,她要給她的恩人,她的義父,王毅石,一個驚喜。想要看到他滿意讚賞的笑容。

因為那愚蠢的胖nv人就是她

江若雨嘲諷的一笑,閑閑的靠在牆邊,像看電影一樣冷眼旁觀。因為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果然,那胖nv人剛要推mén,手突然頓住,一陣不大的對話聲傳入了走廊,卻聽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