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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如同心臟跳動一般的聲音不停的在這片空間里響起,而且越來越強,有着一種奇特的脈動,姬氏族人的血脈在悸動,心跳也跟隨着那脈動不斷跳動,眾人如着魔了一般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因為那聲音的來源赫然是前方那刻有道紋,有着精氣凝聚的棺槨。

“這是來自先祖血脈的召喚嗎?”幾位姬氏青年眼睛都開始發光了。

“我的血脈在與那跳動聲共鳴,這是怎麼回事?”姬琅也是一臉詫異,這感覺太奇怪了,莫名間讓他對前方那棺槨產生了一種親切,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父子關係,讓人信賴。

在短暫的興奮後眾人開始相互拉開了距離,一臉戒備。

現在似先祖在召喚,在利益面前誰都可能成為敵人,不可信任。

不僅是姬氏族人血脈在沸騰,謝子楓也是氣血翻滾,妖帝血印在蠢蠢欲動。

“妖皇的血脈真的還存在嗎?”謝子楓雙眸略顯火熱,緊緊的盯着前方。

這可是一代妖皇的血脈,要是據為己有,堪比一個天大的機緣,不過他沒有被激動沖昏頭腦,因為這裡還有着兩位宮府境的修者虎視眈眈,他區區玄丹境縱使天賦異稟也難以虎口奪食。

“別衝動!”大狗縮了縮脖子一臉警惕,告誡謝子楓道。

“嗯。”謝子楓對大狗確信不疑,也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在注意着前方的波動。

旁邊的姬輕舞卻是有些興奮,因為那裡的血脈之力越來越濃郁了似乎在召喚眾人前去接受傳承,那姬兆豐和姬清月已經開始有意識的向著前方緩緩接近卻有在警惕在旁邊的人。

“公主切莫心急。”見姬輕舞也想動身,謝子楓提醒道。

“哦。”姬輕舞微微一怔。美眸不由眨了眨瞅向旁邊的少年,在見得謝子楓和大狗那謹慎的模樣後她也是停下了心中的想法,打算靜觀其變,不知為何她對這少年有着幾分莫名的信任。

“先祖的血脈傳承我們共享如何?”在即將要接近那棺槨時,姬清月突然停了下來道。

“好,先祖血脈通天,就算獲得一半也足以威震八方了。”姬兆豐略微沉吟隨後道。

姬輕舞依舊沒有動身這讓這兩人有些忌憚,只得立下協議,不然一旦相互出手只會讓別人坐享漁翁之利,現在達成協議卻可以達到牽制姬輕舞的作用使她不敢出手。

那幾位玄嬰境修者緊隨在後。不過卻沒敢接近,怕姬清月和姬兆豐突下殺手。

雖然他們是一系的族人,關係極親,可在成先祖的傳承下也難保不會痛下殺手。

就這樣,姬清月和姬兆豐兩人在相視一眼後一左一右。向著前方不斷走去。

終於在距離那棺槨丈許處他們停下了身形,眸光緊緊的盯着前方。

“先祖的傳承!”兩人心跳加速。越是接近棺槨裡面那股血脈之力就越讓他們激動。那裡傳來的威勢比起當代妖皇不知要強悍多少倍,一旦獲得傳承足以成為這種級別的皇者了。

這棺槨並不是很大,長達丈二,寬約七尺,上面刻有道紋及聖獸圖騰。

這分別是龍之九子,在棺蓋之上則是一條真龍盤旋。栩栩如生,龍首仰望虛空,似在吞天,在這片空間的上方。有着一道精氣巨柱如星河一般彙集而下,注入了那龍首之中。

這是龍吞天地之局,妖皇在汲取天地精氣。

“我們掀開棺蓋?”姬清月一臉激動,飽滿的峰巒不斷起伏,當她瞅了一眼那棺槨後,不由瞅向了旁邊的姬兆豐,顯然她也不知該如何才能獲得先祖的血脈傳承。

“先祖的一身血脈都在裡面,必須開棺!”姬兆豐眸光一凝道。

“好!”姬清月眸光一閃,也不在忌諱太多,對於妖族而言,血脈的傳承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一個大族延續下去,繼續創昔年的造輝煌盛世。

若讓先祖的血脈失傳導致這個王族落魄,甚至湮滅在歷史當中,反而是族中的罪人。

所以妖族很多人都會去祖地尋找傳承先祖的血脈。

“先祖,為了延續我族的皇威,我等也只有冒犯了。”姬兆豐向著那棺槨認真作揖,“你放心,兆豐獲得你的血脈傳承後必將振興我族,重新一統妖族揚您威名。”

姬清月也是一臉虔誠,不敢有着一絲褻瀆之心。

同時他們兩人也在提防着旁邊的族人出手偷襲。

“該動手了!”在作揖施禮後,兩人相視一眼,準備動手。

“哈哈,吾的族人,你們的心意老祖心領了,不過吾之威名無須你們去揚。”

突然,一道頗具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傳遍了整個空間如大道魔音,繚繞在耳,讓人的心神不自覺的要沉浸當中,就好像是一個神明在對自己的信徒講述道法。

“誰,是誰在說話!”姬兆豐先是一怔,差點陷入那音波當中,不過他畢竟是宮府境修者,心智遠非常人可比,很快就恢復了神色,眸光流轉向著四周掃視而去。

姬清月一臉疑惑,臉色緊張,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起來。

不遠處的姬氏族人都是滿臉驚詫,面面相覷。

這裡的人可都沒有開口,聲音又是從何而來?

“果然是如你所料。”謝子楓眸光一凝,滿臉警惕,這聲音一出,他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當下謝子楓也不敢掉以輕心,連穩住了心神,隨時準備應付突發事變。

“你們剛才不是在向吾禱告嗎?”那略帶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你是先祖!”姬兆豐一臉驚詫,雙眸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棺槨,因為他發現那聲音是從這裡面傳出,這驀然的發現讓他心中發寒,“先祖不是已經死了萬千載了嗎?”

“不錯。正是本皇!”那道聲音略冷,前方的棺槨紋路流轉開始慢慢移動,當那棺槨移開一道縫隙後,一道金光綻放出來,如金虹衝天耀眼奪目將這片空間都震得猛然一顫。

與此同時,一股難以言說的無上皇威瀰漫開來。

這皇威浩浩蕩蕩,如驚濤駭浪肆虐開來,將整片空間淹沒,那種威勢讓人窒息。

“真是先祖嗎?”姬氏幾位青年悵然,眸中雖有迷惑卻也難以守住本心。

這股威勢可是比當今妖皇還要恐怖。足以震懾八方,讓各族皇者顫慄的威勢了怎會有假?

“先祖怎會活着?”姬輕舞黛眉一蹙感覺有些蹊蹺,“人死怎麼還能復生了?”

聽得那回應,姬兆豐和姬清月都愣在了原地,他們完全被一股蓋世皇威所淹沒。

呼!

棺槨中一道殘影驟現。浮現在了虛空中。

這是一個尺許大的小人,虛而不實。像是一個殘魂飄忽閃爍。似乎隨時都要消散在空,可他身上瀰漫出來的那股恐怖氣息卻讓人靈魂顫慄,那般威勢壓迫得眾人的血氣都凝固了起來。

“你…你真是先祖!”姬清月雙眸迷離,緊緊盯着面前驟然出現的殘魂道。

“不錯。”殘影開口,虛空隆隆作響,真的如一尊妖皇君臨天下伴隨着大道之音。

“爾等。既是我子孫,怎不跪拜?”妖皇掃視四方,一臉冷厲,威嚴十足。

雖是虛影。那皇威卻依舊不減,甚至比當世妖皇還強。

“我等拜見先祖!”幾位玄嬰境的青年顫顫巍巍,連忙跪拜。

“不,先祖已死,你怎會是我先祖?”姬清月搖頭,努力穩住心神,不相信這是事實,古往今來皇者都不能長生,死後將魂歸天地,除非那些飛升登天的人物才能堪破生死。

他們的先縱使不凡又如何能不死?

“你到底是什麼邪物?”姬兆豐也不相信此人是先祖,眸光如刃緊緊盯着前方的殘魂道。

並非姬兆豐不畏懼殘魂散發出來的皇威,而是他心中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乃為了先祖血脈傳承而來,若先祖未死他該何去何從?他的妖皇夢又該如何實現?

在內心深處,他極為排斥這個事實。

“不敬老祖,該死!”那殘影冷哼一聲,眸露森然的光芒,如一個死神,他小手一動,有着一道漣漪泛起,如道之鎖鏈將那姬兆豐完全束縛,使之不能動彈,而後那些漣漪紋路,沒入了他的體內,開始汲取他的精氣,順着那鎖鏈紋路向著殘魂沒去。

他在汲取姬兆豐的精氣。

“啊!”

姬兆豐驚呼,眸子都突了出來一臉驚恐,“你不是老祖,你是殘魂凝聚成的邪靈,是邪物!”

可惜他的聲音逐漸變小,血氣以極快的速度在流失,全部被那殘魂汲取只留下一具乾癟的屍體栽倒在地,就連他宮府中的妖嬰也瞬間瓦解,在那道蘊含著道韻的鎖鏈束縛下,他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呼!

這一刻姬氏子弟全部露出了驚容,這絕對不是先祖,是一個邪靈。

先祖豈會草芥他們的性命?

“血脈還是太差了些。”

殘魂汲取了姬兆豐的一身精氣後,眸光一轉瞅向了旁邊的姬清月道,“你也太差了,不適合做我再生之軀。”

說完,他小手一動,一道蘊含著道韻的鎖鏈呼嘯而出,沒入那姬清月的體內開始汲取她的血脈精氣。

“不,先祖,我是您的子孫,您怎能如此對我?”姬清月驚呼,一臉惶恐。

“你是我子孫,更該為我付出性命,因為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的!”妖皇的殘魂近乎猙獰,開始瘋狂的汲取姬清月的血脈精氣,在那蘊含著道韻的鎖鏈束縛之下她根本無法出力。

“這到底是先祖還是魔鬼啊!”望着那一身精氣極速消散,美麗的臉龐不斷乾癟的姬清月,附近的姬氏子弟都驚駭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驚慌失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