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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霆肅只想讓她停下來,有了六人就有八人還會有十六人……她只會越傷越重,他想以一劍制住她保命,卻沒想到她會狠到將劍送入自己的身體。

御霆寂不允許他陪在左右,但是允了綠桑在旁,畢竟這軍營里也沒有女子,月九幽目前還不能死。

路劍離死後,鏡流早已蠢蠢欲動,鏡流王本就一心想要越過沙漠奪下曜國,只是路劍離在時,他還是有所忌憚的。現下知道新的曜王只不過是個十歲孩童,便又打起了主意。

鏡流王命太子御霆寂集結了三萬兵馬,準備先試着奪下邊境的幾鎮。若是奪不下,退回來想他們也不敢追進大漠,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損失。或是奪下了,便為以後奠定了基石。沒想到御霆寂集結軍隊時竟然收到了曜太后被他五弟領進了鏡流的消息,他覺得真是天助他也,於是先帶了一部人馬趕來沁城,進軍曜國時有了曜太后在陣前,那不是如入無人之境?誰敢阻攔?

“她現下傷在這樣,你是準備抬着她去陣前嗎?”御霆肅冷冷地問,他舉着自己的劍,劍上全是月九幽身上的血,還有血指印,他沒有去擦。現在一想到她最後說的那句“兩清了”,就全身發冷。

“再等幾日,至少等她能站起身。她如此勇,相信傷也一定好得比普通人快吧。”御霆寂也對御霆肅報以冷笑,其實他等的不是月九幽的傷好,等的是他的大軍。

“父王……這次為何要我隨你出征,這麼好建功立業的機會,怎麼不讓二哥,三哥來?”御霆肅將劍收回劍鞘中,放在桌上。

“是我提的,我說的是你常流連於曜國與燁國,對他們最為熟悉,”御霆寂發出一陣怪笑,“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和人家的太后要怎麼辦,呵呵呵,多有意思……”

“你是怕老二、老三搶了你的功吧!你知道我即便有功,也不會與你搶,自然都是算到你頭上的。”御霆肅說出了御霆寂心底里最真實的想法。他太子印雖然在手,但一日沒有坐那王座都是不算數的。

“哎!我就知道五弟與我最為投契!最懂我!你放心,這戰勝了,你那太后還與你,啊,還與你,放心。但若你跑了,那我便不知道會拿她做什麼了……”御霆寂露出貪婪的笑意。

“你放心,她在這裡我便在這裡,哪裡也不去。”御霆肅已不想與他多說,走出御霆寂的大帳,回到自己的帳內,疾風忙迎上來回稟了月九幽的情況。

“這回沒有傷着心脈,就是皮肉傷,已經包紮了傷口、喝了葯,人現在已醒,也沒有鬧。”疾風還是了解他的主子的,一口氣便將御霆肅知道的情況全部講清楚了。

“唉……”御霆肅長嘆一聲,撫着刺痛的額頭。

“要……去看看嗎?”疾風輕聲問。雖然太子說了不讓他陪,但是並沒有說他不能去看。

“唉,先不去了,今日讓她好好養着,明日尋個她睡着的時候悄悄去看看。她定是不願見我的。”御霆肅臉色慘白,頭痛欲裂。

“您放心,有綠桑在呢!她會好好照顧月小姐的。”疾風也懂,今日他也在場,但是他離得遠些,並不知道是月九幽自己將劍送進了身體,以為就是御霆肅刺的。

“疾風,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御霆肅突然鄭重地對疾風說話,那樣子非常嚴肅。

“殿下吩咐。”疾風不敢坐,只低頭行禮。

“他日到戰前,我作為鏡流國五王子,是不能退的,只能隨軍向前參加戰鬥。你懂嗎?”御霆肅認真地看着疾風,疾風從未見他這樣的表情,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屬下一定緊隨在殿下左右,絕不退縮。”疾風篤定地回答,他兩人都是第一次上戰場。

“我要說的正是此事。我不可以退,但你可以,你需要得找機會,趁亂帶她走!不要理我。”御霆肅放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疾風吃驚地抬起頭看着御霆肅,想確認他講的是不是真話。

“還有綠桑,你找機會和她說,她不會跟去前線,讓她在我們出征後找機會逃走。不要再回鏡流,去北州!可聽明白了?可能做到?”御霆肅搖着疾風的手臂道。

疾風重重地點頭,他不能不答應,因為在這個鏡流國,殿下一直都是獨身一人。他從未發展過自己的勢力,從未想過當王,從未想過與他的兄弟爭什麼,甚至除了去看他母妃連鏡都很少進,大部分時間都在遊歷,剩下的時間都待在這沁城了。甚至在沁城都沒有人知道他是玖王殿下。這一次若不是太子在鏡流王面前提起他,估計這位父王都快忘記自己還有這麼個兒子了吧。他是一個大家都快忘記的存在。沒有人會幫他,只有自己了。

御霆寂也怕月九幽死,派了軍醫看而且用了好葯,但將她手腳全鎖在了榻上,僅能坐起、躺下。畢竟也見識了她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接連打倒十幾個男子。這也是月九幽第二次被鎖。

還有三日,大軍便要到了,三日後便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候,御霆寂今日收到了信,很是高興,喝了些酒。正好軍醫來報月九幽的情況。

“能起身了嗎?”御霆寂連灌了一口烈酒連問。

“這一位肌骨真不是一般,何止是能起身,若不是太子殿下英明先將她鎖了,這會兒怕是能跳起來殺人了。”軍醫報道。

“去……去看看!”御霆寂喝了不少,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御霆寂去到時,綠桑正在為她換藥。軍醫是男人,綠桑便讓軍醫把換的葯給她由她幫着換。軍醫也不想靠近這個嗜血兇手,每日只是聽綠桑說說傷口情況,覺得沒問題便把葯交給她幫月九幽換。

月九幽側着坐在榻上,扯開上衣露出了半邊香肩,將傷口展示給綠桑,便於換藥。她怕熱沒有穿鞋襪,裙子也撩開了些,露出白嫩嫩的小腳和小腿。小腿上和手腕上都套着鎖鏈。

御霆寂顯然是看傻了眼,雖然她的身體被換藥的綠桑擋着,可是這姿態也太過撩人了。他墊了墊腳想將頭越過綠桑望向她的身體,卻仍是不得見,只看到了她完美的側顏,細長、雪白的脖頸,不由得咽了口水。

軍醫看到這個情景忙禮了禮退出了帳外。

“綠桑!”御霆寂大叫一聲。

綠桑嚇了一跳,忙幫月九幽拉好衣服,才轉身行禮:“太……太子殿下。”

“你出去。”御霆寂命令道。

見綠桑猶豫,他又道:“我有話與太后說。”

綠桑擔心地看了一眼月九幽,才側着身子走出了帳,但不敢走得遠,只敢站在帳外。門外的兩個守衛應該是聽軍醫說了什麼,正嘿嘿笑着,這讓綠桑感覺很不舒服。

月九幽將腳與小腿收回裙下,坐直,撫摸着手腕上的鐵鎖鏈。

“太后傷……傷可好些了?”御霆寂滿身酒氣,月九幽微怔了怔。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好多了。正要休息呢,請您回吧!”月九幽冷冰冰地答道。她的腳在地上踩實,拳頭也不由地握緊。

御霆寂顯然已經有些醉了,本也會武的他居然沒有發現月九幽的這些小動作,他搖搖晃晃上前,道:“休息……我也正想休息,飲得有些多了,有些醉了……”說著,便準備坐到月九幽身邊。

月九幽知道綠桑沒有走遠,便厲聲道:“殿下!請您出去!”

帳外的綠桑果然是聽到了動靜,就要衝進帳來。可是門口的守衛早就知道御霆寂要做什麼,便攔住綠桑不讓她進。

“滾開!”月九幽又在帳內叫道。

“你們讓開!”綠桑也急了。

“這事兒你可管不了,站着不許動!”守衛沒有讓開的意思。

御霆寂已經坐到了月九幽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腕,要將她推倒在榻上。

“放開我!”月九幽斥道。

綠桑再也忍不住,她咬着牙,終於爆發了,她沖向守衛,開始用她從未用過的武功對付二人,二人被她打倒,她又衝進帳內,看到御霆寂正壓在月九幽身上。

綠桑衝到兩人身邊想拉開御霆寂,沒想到御霆寂手中正握了把用來脅迫月九幽的短刀,他非常生氣有人擾了他的好事,便趁着綠桑走近將刀刺進了她的胸膛。

“綠桑!”月九幽被死死壓着,當她看到刀時已經遲了,刀已在綠桑身上。

“綠桑!”月九幽再次叫道,她身上這個男人卻不理腳下的人,伸手扯破了她的裙擺,她的美腿從裙下露了出來。

月九手腕一翻正準備運氣,就見有人沖了進來。她立即收回手,綠桑已經倒在地上,但是眼仍望向月九幽,直到看到御霆肅進帳,才閉上了眼。

御霆肅一把拖起月九幽身上的御霆寂,月九幽滾下榻,卻因被鎖鏈扯着,不能上前。

“綠桑……”月九幽喚道,可是綠桑已經沒了回應。

“我不能殺你,但我寧願殺了她,也不會讓你辱她。你準備好再找個更合適的陣前人。”御霆肅將自己的劍指向了月九幽,劍劃破她的脖頸。眼一閉就準備用力划下去。

“住手!我……喝多了,以後不會了。”御霆寂看出了他眼裡的絕望,只怕他是真能下去手,於是便退了出去。

“疾風,你帶綠桑出去安放好。”御霆肅咬着牙對疾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