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那三年的青春》 勿使染尘埃

吵了一天,寧憶還不來找她。還把鎏愔的行李打包送到了酒店大廳。

鎏愔也是幼稚地可笑。鎏愔在便利店買了水果刀和啤酒。喝了兩瓶科羅娜,就是割腕。也不能算是自殺,頂多是自殘。

幼稚的鎏愔拍了張手腕的照片,發給寧憶:你不來找我,我就死在這裡。

寧憶其實也就在酒店樓下,在附近轉,到處找鎏愔。在鎏愔下樓買刀和酒的時候,他也看到了。

寧憶讓朋友小黃過去勸鎏愔,讓她不要再鬧了,快回家吧。

鎏愔說她哪裡還有家,為了寧憶,她哪裡還有家啊。

鎏愔不聽,要寧憶來見她。小黃見勸她無果,便走了。

鎏愔拿起水果刀,繼續放血,然後給寧憶發照片。

寧憶報警了,他們和警察都在酒店房間外。

寧憶:鎏愔,你把門打開。

鎏愔:我不要,你叫警察來了。

寧憶:沒有警察,我沒有叫警察。

鎏愔:真的嗎門外就你一個嗎

寧憶:嗯,我跟小黃在外面。

鎏愔把門打開了。

警察衝進來就把鎏愔抓住了,鎏愔還在不斷掙扎,那些警察也不顧鎏愔手上的傷口。

還是寧憶在一旁提醒,你們小心點不要弄到她手上的傷口了。

“寧憶,你又騙我!”“寧憶,你不是說,就只有你們嗎,為什麼要騙我!”

他們沒有一個人顧念鎏愔的傷口,鎏愔在掙扎時,衣服都亂七八糟的,褲子往下掉,衣服往上面翻。

沒有一個人顧念她的自尊心。

絕望,黑暗,無力。

被警察抓住的時候,體力懸殊,人數懸殊,都讓那時的鎏愔自尊掉落一地,也讓那時的鎏愔覺得她只有寧憶,沒有寧憶,她什麼事都做不了,沒有寧憶,沒有人護著她了。

不知這是不是寧憶的目的。

在掙扎的時候,鎏愔太激動,氣急攻心,意識漸漸模糊。

或許是自我保護吧,感覺像是睡了一覺。

在路上的時候,鎏愔依稀聽到,警察說她是不是神經病。

到了派出所,鎏愔才漸漸恢復意識。她醒了又開始掙扎,鎏愔像只應激的小獸,一邊掙扎一邊尖叫。

鎏愔那樣悲慟,鎏愔顫顫巍巍地說:老公,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害怕,這些人好沒有素質,很壞,你帶我回家好不好。老公,他們兇我,我害怕。

鎏愔的眼淚像斷了線,源源不斷,怎麼止也止不住。

“那你還鬧不鬧了”

“不鬧了。”鎏愔想著,識時務者為俊傑,要能屈能伸,先回家再說。

“那你還吵不吵了”

“不吵了。”鎏愔瞄了一眼旁邊的人,想著,真丟臉,明明就不是她的錯,她還要低三下四。

“你回家聽話的吧”

“嗯,我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