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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作為翰林院清貴,心思通透,自然清楚這次文會背後的利益勾結。

青樓、桃花樓、文軒書院,三方各有所得。

當然,他們這些才子若是能入前三甲,也算不虛此行,但對絕大多數才子來說,就是單純的炮灰,平白給青樓和文軒書院提供了大量詩詞。

至於以桃花換桃花酒,呵,不過是安慰罷了。

所以林墨此言,也是想給文軒書院一點壓力。

李博學卻是笑道:“林公子若能以半首詩詞技壓群雄,我文軒書院自然無話可說。”

他很自信,因為之前就已經試過,別說半首詩詞,哪怕是前朝某大詩人的千古絕句,也沒能讓百株桃樹盡開!

此時,李牧也明白林墨話語中的深意,起身問道:“李老,我自小體弱多病,胸悶氣短,聲音傳不出去太遠,怎麼辦?”

李博學笑道:“無妨,只要能讓百株桃樹聽到即可。”

他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李牧心中所想和林墨差不多,無非是想保住自己詩詞,不被外人竊聽。

只不過,想讓自己的聲音只覆蓋在桃林內,不往外泄露半分,除非能對自身靈力如臂指使,這一點,連他和他兄長都做不到!

無知者無畏啊。

李博學朗聲笑道:“諸位若沒有其它問題,那麼老夫宣布,文斗第一關,開始!”

比賽開始,但現場很安靜,誰都不想第一個上,因為以音律引桃花盛開,總歸有些玄異,大多數人都想看看再說。

沉默中。

李牧又湊到煙含玉耳邊說悄悄話。

後面那四個才子看到,目眥欲裂:狗賊,還來?!

“煙兒,第二關的詩詞,需和桃花相關嗎?”李牧低聲問道。

煙含玉嬌羞道:“文會沒有規定,但若想爭取更多桃樹盛開,終歸需和桃花有關吧。”

這樣啊……李牧回憶桃花,很快想到一首: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不過這詩有些傷感,李牧覺得,他若是桃花,聽了絕對不想開。

對了,還有一首,嗯,不過是首歌,很歡快,而且很洗腦:我在這兒等着你回來,等着你回來,看那桃花開~

“李大哥投詩便是絕句,想必第二關難不倒李大哥。”煙含玉好奇的問道,“李大哥,那首千古絕句,你可已悟出什麼?”

李牧將洗腦歌曲封印,點頭道:“已悟出一式劍訣。”

煙含玉眼睛一亮,雖然她自信那首詩定能感悟,但聽李牧一說,心中更加放心。

有此絕句,回紅花小築讓眾姐妹感悟,定能增強大家的整體實力!

此時,場中寂靜了許久,終於有才子不敢寂寞,走出長桌。

“在下西華郡秀才吳梟,一首鳳求凰,請諸位指教。”他親自出場,從旁取了一架古琴,當即彈奏起來。

鳳求凰纏綿悱惻,但在他手中,卻是鏗鏘有力,如沙場將軍令。

李牧不懂音律,與其聽牛彈琴,不如多從煙含玉那兒問些情報。

他想了想,又湊過去低聲問道:“煙兒,關於紫氣妙有,你知道多少?”

狗賊,你沒完了是吧!!

李牧身後幾桌的才子們,各個怒目而視:你祂媽的,哪來那麼多話!!

煙含玉低聲回道:“李大哥,紫氣妙用無窮,可助人加快修行,提升悟性,據說冥冥中還能提升人的運勢,煙兒聽其他貴客說,朝元境後的境界,也和紫氣息息相關,紫氣越多,之後的修行路,不僅能走的更遠,也能越輕鬆,否則,千難萬難!更具體的,煙兒也不知。”

“運勢……”李牧想到之前幾次拋枝問路,每次都有收穫,果然是和自身紫氣相關!

“煙兒,若是如此的話,那紫氣多者,不就佔盡天機,一步先,步步先?”李牧眼睛微微發光。

煙含玉搖頭:“李大哥,修行也與心性有莫大關聯,若紫氣多,心性不足,依舊無法走出太遠,反之,若是心性超然,縱然紫氣寥寥,必然也能在未來的大爭之世,取得一席之地!有位貴客曾與煙兒說,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這天地萬物,不管紫氣多寡,皆留有一線生機呢。”

李牧摸着下巴,這話中意思,莫非是在說即便紫氣極少,只要找到那一線生機,就能絕地翻盤?

“煙兒,這話是誰說的?”李牧問道。

煙含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煙兒不能透露那位貴客姓名,李大哥勿怪,不過,這話其實是從欽天監中流傳出的。”

李牧像個好奇寶寶,又問道:“煙兒,伱對欽天監了解多少?”

“煙兒只知道欽天監里有一僧一道,乃世外奇人,就是他們兩人結合天象,成功推演出紫氣東來日!關於修行境界,也是他們兩人敲定的。”

一僧一道,推演紫氣東來日、敲定修行境界……李牧頭皮有些發麻。

怎麼說呢,這信息量,屬實有點大啊!

難怪以前的情報組織都要發展到青樓去,實在是牛逼啊!

若沒有煙含玉,李牧哪能知道這麼多看似沒用,但細思極恐的情報?

那首詩,寫的值了!

李牧正襟危坐,慢慢消化煙含玉的話。

此時,鳳求凰彈完,可惜,只開了半樹桃花,遺憾淘汰。

不過半數桃花,也能換半壺桃花酒,那人從旁取來一個藍頭,將桃花收於此,遺憾回座。

接下來,眾才子以及各花船的清倌人逐一大顯身手,什麼桃花吟、青竹頌、井中月,各類名曲粉墨登場。

甚至,還有一個唱十八摸的!

李牧瞬間來勁了,這曲子,他,他,他不熟,嗯!

其餘人有不少哄堂大笑,打趣不斷,也有老學究般的才子,怒斥道:“此種Y曲,怎能上大雅之堂,趕緊住嘴!”

“這是哪家青樓的姑娘,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我想起來了,她不是清倌人,她是城西的小酒鬼!”有本地才子認出了唱曲的小姑娘。

小姑娘豆蔻年華,身形瘦弱,一米五齣頭,穿着粗布麻衣,剪着一頭齊耳碎發,臉上有些髒兮兮的,但雙目清澈,閃着微光。

很難想象,剛才那首十八摸是從她的嘴中唱出。

李牧看了她的眼睛後,也覺得這反差實在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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