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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穿烤串了。

丫鬟們新奇不已,搶着穿。

徐茵就一邊穿一邊教她們穿了幾串,等炭火生起來,就把穿串任務交給了丫鬟們,她帶着小瑾同志負責烤了。

“你不是嫌手指僵硬不夠利索嗎?來來來,這是個鍛煉手指的好機會,我負責撒調料,你負責捏着烤串給它們翻轉,盡量烤得均勻點哈。”

薛昭瑾:“……”

他這幾天鍛煉得難道還少嗎?

吃火鍋自己來,說是燙菜夾菜能讓手指頭靈活;吃干鍋自己來,一樣振振有詞的理由;如今吃個燒烤也要自己烤?

哦,不僅自己烤來自己吃,還要烤給她和母親吃,這讓一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一時間有點手忙腳亂。

“……”

原本以為是來休養的,萬萬沒想到是來幹活的。

不過,當他吃了一口徐茵喂到他嘴邊肥瘦相間、滋滋冒油的烤羊肉粒,入口的鮮美,又覺得自己烤着吃也挺有意思的。

于是之後的燒烤大會,薛昭瑾成了主力。

徐茵撒料,他翻轉。

一長條烤架,全部架上烤串,要翻轉及時、烤得均勻,也是挺忙的。手幾乎一刻不停。

烤好一輪,徐茵請婆婆和夫君到旁邊的花廳喝溫熱的涼茶、吃烤串去了,康復訓練也不能過頭了。

餘下的讓丫鬟撒料、小廝烤,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有丫鬟撿起木匠落下的一些邊角料,玩笑地說了句:“這木料做葉子牌挺好。”

徐茵不由想起,自己好像在系統倉庫囤了不少牌。

麻將就不拿出來了,但天然沉香木刻的牌可以拿一副出來。

她、婆婆、小瑾同學,三人一桌正好鬥地主!

這副木牌也是古代世界刻的,阿拉伯數字都用壹貳叄替代,其中壹的描色比較特殊,可大可小,隨意運用;JQK等字母則分別用手持弓箭的士兵、手持蒲扇的仕女、手握兵符的將軍表示。大小王分別是雷公雷婆。

不過徐茵對母子倆的說辭是:寄住在南方寺廟時,閑暇時無聊,跟着廟裡的掃灑婆子刻着玩的,刻的時候並不知這黑逡逡的木料是極為難得的沉香木,還是回京後才知道的,所以後來雖然不玩了,但一直走哪兒帶到哪兒。

鍾敏華信了這個說辭。

薛昭瑾挑挑眉,持保留意見。

徐茵教會兩人後,三人便在花廳玩起了鬥地主。

哦,這會兒沒有鬥地主一說,於是改叫斗百花。

一副牌四花色,分別用春蘭、夏荷、秋菊、冬梅表示。

老實說,當初刻這副牌時,差沒把她的手刻廢。

當然,成果也是相當喜人——不論是百花、還是雷公雷婆、將士仕女,都刻得惟妙惟肖。無聊時拿出來摩挲欣賞,自己都佩服自己。

因此,若不在古代,她是捨不得把這副牌拿出來玩的。和小瑾同志給她雕琢的羊脂白玉麻將牌一樣,都能當藏品珍藏了。

鍾敏華母子倆想不到這一茬,見她洗個牌都小心翼翼的,還道是沉香木料難尋的緣故。

鍾敏華轉頭對兒子說:“我記得,你父親留下的藏品里,有一匣子沉香木打得扇骨,趕明兒拆兩副給茵茵把着玩吧,你不愛用扇子,我也用不着,留那麼多扇骨做什麼。”

薛昭瑾點點頭,看向徐茵:“我那裡有套沉香木筆架,許多年沒用了,放着也放着,不如……”

徐茵:“……”

不如什麼不如!

姐又不缺沉香木。

信不信,姐把囤在系統倉庫的沉香木放出來,能把這間花廳撐滿。

被夫人瞪了一眼,薛昭瑾一臉莫名。

徐茵敗下陣來:“好了,先玩吧!”

很久沒玩鬥地主了,她都有些生疏了。

這倒是讓薛昭瑾信了幾分她方才的說辭——刻好這副牌沒多久就被徐父派去的人接回了京,不然不會這麼生疏。也算是誤打誤撞。

外頭冰天雪地,三人在溫泉山莊貓冬。

泡泡溫湯、打打牌!

涮涮火鍋、打打牌!

烤烤烤串、打打牌!

打熟以後,都不用徐茵組局,她婆婆吃飯的時候就把午休之後的空檔給安排好了:“下午無事,咱們斗會兒百花?”

要不是上午兒媳婦要陪兒子康復,她能把早飯後的空檔都給安排上。

徐茵摸摸鼻子:婆婆這是繼火鍋之後,又迷上了打牌呀!

小瑾同志不會怪她把婆婆帶的不務正業吧?

但話說回來,在溫泉莊子待久了,沒點娛樂確實挺無聊。總不能一直吃吃吃、睡睡睡吧?

再者,打牌能調節心情、聯絡感情,好處多多,絕對比悶在屋裡干坐強一百倍。

薛昭瑾看了她一眼,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這會兒閑着也閑着,陪母親打幾局也無妨。日後回府了要是也這樣,你說如何辦?”

徐茵:“……”

怎麼?她管教管陪還得管售後啊?

想了想回道:“回府後,不是還有兩個姨娘嗎?我看她倆成天窩在屋裡也挺無聊的,正好讓她們陪母親打牌。”

她和他不就解放出來了?

薛昭瑾輕笑一聲,輕輕扯了扯她耳垂上左右搖晃的金鑲珍珠翡翠耳環:“不怕祖母怪罪?”

徐茵橫他一眼:“那咋辦?要不,把老太君教會了一起玩?”

打不過就加入唄!

“……”

他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鍾敏華吩咐完丫鬟沏一壺茶、再讓廚房送幾碟點心過來,扭頭見小倆口頭碰頭湊在一起不知在聊啥,兒子還笑得很開懷,也不禁露出欣慰的笑,眉眼柔和地悄悄轉回身,佯裝還在吩咐丫鬟,沒去打擾他們。

就在這時,庄頭匆匆來彙報,說是四皇子的車駕到了。

“四皇子?”

別說徐茵了,薛昭瑾都很納悶。

沒聽說宮裡有什麼事發生呀,四皇子出城來找他做什麼?

“做什麼?來看你不成嗎?”四皇子脫下大氅走進來,朗聲道,“外頭把你薛大公子傳成走一步喘三喘的病秧子,本宮心裡一直記掛着放心不下,趁這兩日積雪有點消融,就趕過來看看你。”

四皇子繞着薛昭瑾打量了一圈,嘖聲道:“阿瑾啊,神醫給你開了什麼補藥?本宮怎麼覺得,你的氣色比墜馬前都要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