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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看看被她拍暈的蟲族,再看看她手裡當拍板的機甲碎片,默默移開視線,心說這力氣連他都自嘆弗如。

可惜她的精神力太低,操作不了那些需要精神力輔助的機甲、飛艦,否則絕對把她收到自己旗下來。

拋開精神力不談,能和她的武力值抗衡的,全聯邦恐怕都找不出幾個。

“連不上網就算啦,別糾結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來來來,你閑着也閑着,幫忙看個火,別讓篝火熄了,我再去撿點柴回來,順便找找還有什麼能吃的。”

徐茵生起一堆篝火,把蝦和蟹裹在隨身攜帶的纖維紙里,埋在篝火底下。蕭瑾反正靠坐在樹洞前,讓他拿個細長條的機甲碎片充當撥火棍,時不時給火堆添點柴,免得熄了。

敲掉利齒的大魚,用機甲碎片刮掉鱗片並划了幾道後,撒了點鹽和黑胡椒腌着,一會兒烤着吃。

她面上說是去撿柴找吃的,其實是想從系統倉庫弄些野菜、香料出來,不然總覺得缺點啥。

被塞了個長條狀的機甲碎片當撥火棍的蕭瑾;“……”

撥火棍·機甲碎片若有靈魂,指定給他翻個白眼:還說把老子當兄弟,你會把兄弟伸到火堆里當撥火棍嗎?

“徒手拍蟲族?好彪悍的女士!”

“她是怎麼做到的?機甲碎片雖然堅硬,但密度也大,別看這麼小一片,重得很,能舉起來就不錯了,竟然還能當武器敲掉蟲族的牙齒?”

“那piapia幾下,我都替那蟲族感到疼。”

“蟲族能好吃嗎?看着怪噁心的。還是角獸肉香!”

“對啊,角獸肉的蹄子原來那麼好吃!我連着三周加餐都是炖角獸蹄。”

“我更喜歡鹵頭肉。話說我還給星盟協會寫了封表揚信,農耕部這幾年做了不少實事啊!必須要誇誇它。”

“別光惦記吃了,看這機甲碎片眼熟不?不會是戰神的‘洪荒’吧?”

“什麼???這是‘洪荒’?什麼情況啊?我一聽到戰神在直播的消息就趕來了,沒想到‘洪荒’隕落了?據說陪伴戰神很多年了,想不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隕落。”

“戰神一定很難過。”

“沒見戰神自己都滿身傷,為什麼還不送營養艙?軍方其他人呢?”

軍方:“……”

老實說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戰神在哪兒。

徐茵女士也莫名失蹤了,她失蹤的地點,他們來來回回搜尋好幾遍,卻沒有任何發現。

如果不是“洪荒”的核心艙芯片連上了星網,又無意中開通了直播,他們到現在都一籌莫展,不知從何找起。

戰神很可能還不知道芯片已經連上網,並且在觸摸時無意中啟動了星空直播。

這個隱藏功能原本是遇到極限危險發射求助信號用的,偏偏核心艙故障、芯片估計也有缺損,導致戰神那邊看不到聯網情況,而實際上,他和徐茵女士的一舉一動都曝露在星空直播間,被千千萬萬星際子民隨時隨地在收看。

因機甲芯片的特殊性,除了芯片持有人,其他人根本沒有權限中斷或結束這場直播,只能眼睜睜看着戰神和徐茵女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直直播、一直直播……

軍方急得焦頭爛額。

之前擔心戰神的情況,現在看他精神狀態還不錯,儘管身上多處外傷,但這些傷勢,送入營養艙兩三天就修復了。只要沒傷及根本,外傷不是問題。

現在更焦心的是:戰神和徐茵女士究竟在哪個星域?如何去接他們回來?再就是,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在直播,不會說些不合時宜或與他們自身不利的話吧?

真是急死人了!

徐茵還不知道自己和蕭瑾正被千萬萬星際民眾圍觀中,她扯了一條很長的藤蔓,一邊編簍子一邊沿着灌叢尋覓有什麼能吃的。

然而直到簍子編完,依然沒找到幾樣既認識又能吃的東西,便仗着蕭瑾對這裡的植被也不熟,從系統倉庫找了些以前囤的野菜、野山菌出來,裝在簍子里。

以防萬一,還在附近撒了不少野菜種子和菌菇孢子。

倒是回去時,在轉角一棵藤蔓如瀑布垂掛的大樹榦上發現了一個野蜂巢。

野蜂不多,只有零星幾隻,她燃了一把火,熏走了這些野蜂,然後不客氣地割了一大半蜂巢下來,裡頭流淌着香甜的野蜂蜜,回去能做蜂蜜蛋糕吃了。

烤魚也能多個調料了,一會兒就來道不一樣的蜜汁烤魚。

蕭瑾看到她提回來的蜂巢,神色一肅,迅速看向她身後。

徐茵抬頭迎上他那如臨大敵的表情,一看就知道這人肯定被野蜂追過甚至蟄過,忍着笑寬慰道:“放心,那些小東西被我用火把熏跑了,沒機會追來。趁天還沒黑,我把蜜弄出來,咱們烤魚吃。”

“這能吃?”

“當然!你還不相信我嗎?”

“……”

蕭瑾看了眼蜂巢,實在很難評價。

蟲族再怎麼醜陋,但本身好歹是高蛋白;但這是什麼玩意兒?蟲族的口水亦或拉的屎凝結而成的?

即便沒毒,也不代表一定能吃吧?

這讓他不禁想起曾經吃飛禽蛋吃到吐的場景,這次不會是要吃這玩意兒吃到吐吧?

徐茵沒注意到他複雜到一言難盡的眼神,她找了幾塊有凹凸感的機甲碎片,拿去湖邊洗乾淨,充當盆盆罐罐來接蜂蜜。

釀這些蜜的野蜂不曉得是吃什麼長大的,釀出來的蜜賊拉粘稠,瀝了半天才瀝出一小碗,徐茵乾脆把蜂巢倒吊在樹上,下面接一個機甲碎片,讓它慢慢淌,她先拿一碗蜂蜜去烤魚了。

埋在篝火旁邊的蝦和蟹早就烤熟了,扒拉出來,還沒打開,就聞到了一股勾人食慾的香味。

徐茵兩人還沒咽口水,倒是把圍觀他們的星際民眾看饞了。

星際時代的直播,類似5D電影,不僅看得到、聽得到,還聞得到。

假如直播方還開了“味覺共享”,觀眾們連味道都嘗得到。當然這個嘗僅僅只是模擬品嘗,真正的實物是吃不到的。

所以,香味一出來,民眾們齊齊吞了一口唾液:

“特么這蟲族太香了吧!”

“剛才誰說很難吃的?這叫難吃?”

“……”

方才吐槽蟲族難吃的人哪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