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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沒有想趁機滅了東圖和西貴之意,對於這樣的結果,自然算是滿意的,而附帶着,也就沒有什麼理由可以阻止對方留下來,暫時住在花沁,尋找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失蹤而又卜到人在花沁的凌後。

雖然他們都覺得這事很是蹊蹺,但對方態度三百六十度轉彎,只是請求留下尋找,而不是興師問罪,花朝皇帝也不好強硬驅逐。相反,還得命人收拾出驛宮來,安排着他們住了進去。

而呼延慶擺出的態度是就算他們派着人盯着他們都無所謂,一副真的光明正大的樣子。

若瀾倒是氣得不行。

她自是沒有上殿。是眾人從殿上下來,被花元晉請到東宮,眾人坐下一說,若瀾就氣得差點跳起來。

“真真沒見過這般沒臉沒皮的皇帝!這才派軍侵略他國,打輸了仗,轉頭就上門興師問罪說人家搶了他的皇后?就是那個什麼呼延慶,也真是可惡,夫君,他的占卜真的那麼靈嗎?我倒覺得他肯定是亂說的!”

饒雪空就忍不住笑她:“若瀾自從當了太子妃,這性子倒是率性多了,想什麼就說什麼啊。”

其實這也不奇怪,在大昱皇室,鬥爭比花朝厲害,當時還有紫妃二皇子什麼的,並不是能想到什麼想什麼,但是若瀾很幸運地是嫁到了一個願意寵着她的男人,而且東宮還沒有其她側妃什麼的,基本上是很清凈,她倒是自在了不少。

若瀾白了她一眼:“我說什麼你都要與我過不去是不是?你...嘔...”說著。她突然臉色一變,捂着嘴巴一陣乾嘔。

這可把眾人嚇到了。

花元晉立即扶住她,面色大變地沖宮女叫道:“快,快傳太醫!”

這是親妹子。軒轅正自然也緊張:“需要讓閔宇進宮看看嗎?”

“殿下...莫看...”若瀾推開花元晉,跑到裡間又是一陣乾嘔,那聲音聽得眾人又是心頭難受,又是擔憂。

饒雪空知道若瀾的意思是不想讓她愛的男人看到她現在這個有點噁心的模樣,雖然覺得很不以為然,但還是跟花元晉說了一句。自己進去看她。

幾名宮女正圍着若瀾團團轉,有端痰孟的,有拿手帕的,有去倒水的,有替她順着背的,還真是熱鬧。饒雪空來了古代這麼長時間,還是有點不太適合稍微有點事就一堆丫鬟圍着的情形。

“若瀾,你今天沒吃壞東西吧?”

饒雪空問這麼一句,平素里管着若瀾膳食的宮女就慌了,“稟大郡主。太子妃今兒說沒什麼胃口,只早晨吃了小半碗清粥,沒吃別的東西。清粥是奴婢親自驗過的,不曾發生有何不妥!”

“好了,我又沒說什麼,你急什麼啊?”饒雪空無語。示意她們退下,抓住若瀾的手腕,替她把起脈來。

她雖然不是醫生,但是正常脈像以及喜脈她還是辯認得出來的,因為以前她很好奇中醫如何判斷喜脈,所以順便就學了一學。喜脈有脈象是串珠滑過的感覺,其實挺好辯認的,所以當她的手指按到了若瀾的脈搏之後就笑了起來。

“饒雪空,人家這麼辛苦了你還笑啊?”若瀾好不容易緩過來,一看到她笑。就推了她一下。

饒雪空掩嘴:“哎哎哎,太子妃,你小心點,推倒我沒事,可別自己摔倒啊。你現在可是身子嬌貴。”

若瀾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倒是旁邊的宮女一聽,立即就驚喜地叫了起來:“大郡主,您是說太子妃有喜了嗎?”

“正是。”

“我有喜了?”若瀾愣愣地看着饒雪空道:“雪空,你是說,我肚子里,有了孩子?”

“可不是嗎?你的癸水有沒有來自己都沒注意?”

“我,我以為是初來花朝,水土不服......”若瀾紅了臉。

饒雪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太醫過來了,給若瀾再次把了脈,證實了饒雪空的話。花元晉急急沖了進來,將若瀾摟住:“若瀾,我要當爹了!”

饒雪空退了出去。

站在門口,她望着這東宮各處掩映着的宮殿,卻突然有點心酸。

靳嘯寒等人走了過來,靳嘯寒的手扶住她的後腰,問道:“想什麼?不是喜事嗎?”他能夠一下子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

“不知道東宮什麼時候會迎來側妃,侍姬。”古代女人有了身孕,就是不能好好服侍丈夫了,還要往丈夫床上送女人,讓別的女人代替自己服侍丈夫。也不知道那些代替服侍的女人,什麼時候就把自己的地位從丈夫心裡擠了下去,從此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剛才花元晉的反應令她有多感動,現在帶給她的感慨和心酸就有多深。

而這些,有哪個男人能理解。

她只希望不管以後東宮再來多少女人,花元晉的心思能最多地放在若瀾身上。

靳嘯寒握住她的手,道:“以前我的想法真的很混蛋是不是?”他真的明白,明白她此刻心裡的感受。

女子有孕,丈夫心喜,兩個人應該共同期待着這個孩子的降臨。但是若他們之間有了別的女人,有了別的孩子,這些感情還能有多純粹?男人的感情被分成多分,對每一個女人其實都不公平。

而他以前還想着也應該是三妻四妾。

饒雪空白了他一眼道:“你說呢?”站在他們斜後方的韓漸離和軒轅正同時嘆了口氣。軒轅正道:“以前我也一直以為,男人就應該三妻四妾,但是此刻,他心裡也很是觸動。

韓漸離笑着提高了音量道:“看吧,只有本公子最好是不是?本公子一直以來就覺得一生一世一雙人最好。”

靳嘯寒轉過頭來,橫了他一眼。他心裡極不爽,當初因為這個問題,他都差點得不到饒雪空。

韓漸離就挑了挑眉問道:“小師弟,你和雪空如此恩愛,怎麼若瀾公主都有喜了,雪空還......”他掃了一眼饒雪空的肚子。

這下饒雪空也不爽了,“嘯寒,咱們走,別理這傢伙了。”她拉着靳嘯寒憤憤離開了東宮。

靳嘯寒被她拉着走了一段路,拽住她:“真生氣了?”

“嘯寒,你會很想要孩子嗎?”饒雪空轉過身看着他。

“還好。”

“我不想那麼快要孩子。”饒雪空低頭看着自己的裙擺:“我現在才十八呢。”

雖然她實際上已經二十四快二十五了,但是現在這具身體才十八歲,她堅決裝嫩了。讓她十八歲就當媽媽,她心理上過不去。

“別理韓漸離的話,我們成親之後一直東奔西走,還打仗,哪裡能跟花元晉比?他天天在宮裡,咳咳,夜夜什麼......”靳嘯寒說著就將她拉到懷裡,戲謔地道:“其實為夫也想過那種日子,待這些事都了了,咱們回大昱,也盡可過過。”

饒雪空捶了他一下:“不管說什麼,你都能說到那裡去是不是?色狼!”

“好了,沒事,我也不想那麼快要孩子,人家都說,女子有了孩子之後,心思便全部在孩子身上了,若是到時你如此,我會嫉妒的。”

“到時若是我有了身孕,需要給你找侍妾嗎?”饒雪空斜着他。

靳嘯寒就打了個冷顫,“可千萬不要!”他就算是想像自己要抱着別的女人,自己心理都接受不來。更何況,只要他沾了別的女人,他能肯定,這女人立即就會一腳踹開他。

打死都不可能給她那樣的機會。

新年的氣氛正濃。兩人出了皇宮,乾脆就決定走着回揚王府。結果路上正遇到一間酒樓在新年初一新開張,正在大酬賓。一般都是避開新春開張的,因為春節每家每戶家裡都會備着許多好吃的,一般不會到酒樓用餐,但是這間酒樓倒是奇怪,不僅在大年初一新開張了,還樂呵樂呵地在門外擺了長席,席上擺着無數小碟子裝着各式菜肴讓大家免費品嘗。

場面很是熱鬧,免費送好吃的,有誰不樂意?

饒雪空難得湊這種熱鬧,這下也來了興趣,拉着靳嘯寒就擠了過去,兩人端了兩小碟,一看,一碟是糕點,一碟是糖水。

“試試看好不好吃啊。”饒雪空拿着隨碗送的小勺子,舀起了糖水裡的小丸子遞到靳嘯寒嘴邊。

兩人正在街邊跟一群百姓一起嘗着免費的美食,沒有發現就在這酒樓上,呼延慶正在二樓雅間窗口望着他們。他背後的影子目不轉睛看着饒雪空那送到靳嘯寒嘴邊的勺子,不解地問呼延慶,“主子,既然能猜到他們會經過這兒,也猜到他們會跟着那些百姓一起試吃,為什麼不把**下在那些吃食中?”

**,只要入了口,一輩子就能為呼延慶所控制。但是,**只對女子有用。

呼延慶看着靳嘯寒將那丸子吃進嘴裡,說道:“**,即為**,那即是說,迷的是有魂的人,這饒雪空,她的魂很奇特,我占卜不到,即使她中了**,我也牽引不了她的魂。”

“那不如從靳嘯寒身上着手,若是靳嘯寒為主子所控制,也等於控制住了饒雪空。”

以他們的感情,絕對可以。

呼延慶目光一閃。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