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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嘯寒回營跟青虎他們一說,把他們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青嶺說道:“將軍,你是怎麼想出這法子來的?”

怎麼想出來的?他是絕對不想會出這麼熱鬧的方法來的,但是不得不說,這熱鬧真炒起來,估計還是皇上想要看的戲。

“別管是怎麼想出來的,時間不多,現在就開始運作。”靳嘯寒剛才已經聽了饒雪空的大概方案,得先把最開始的事情安排下去,細的方案還要回府讓她寫下來。

“將軍請吩咐。”青虎等人立即肅然應道。

“首先是選拔賽的場地,因為要讓百姓參加,軍營不適合,不能在這裡展開,你們先去城裡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場地。其次是分工,誰負責哪部分,把這事先做出來。剩下的等我晚上整理出章程來。”

這事一開始動作,就是不小的折騰。

不過饒雪空還挺興奮的,她算是找着事做了,而且她還有點私心啊,這件事辦起來,她覺得裡面會有些商機,她得趁機撈一把才行。不過,沒有身體始終是不好辦啊!

饒雪空這個時候沒有想到,她最最想要的,很快就能得到了。

在軍營里將事情交代清楚,靳嘯寒就回了將軍府,跟饒雪空關在書房裡,由她念,他執筆,制訂了一份超詳細的賽事章程出來。

饒雪空還做了一份預算,當然,她對大昱朝很多地方很多東西都不熟悉。但是有靳嘯寒在旁啊,這位就跟大昱朝百事通一樣,幾乎所有她問到的他都懂,都知道。饒雪空覺得這可能跟他古板嚴謹的性格習慣有關,比如當初對她,他不也先去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嗎?

當然,過人的記憶力也是他的優勢。

把這些做完,饒雪空就開始琢磨做什麼掙銀子。

選拔賽對百姓和應徵入伍的人是不收銀子的,但是對那些要看熱鬧的有點家世地位銀子的,那就要收門票了。

靳嘯寒對於這一點提出過異議。會有人出錢來看嗎?

饒雪空回了他一句:“不要小看了人的八卦基因。”這事一動。想看熱鬧看門道的人還少得了去?尤其是他的死對頭二皇子那邊,來的人肯定不少,這銀子不賺白不賺啊。

半個月的時間很短,所以一切都要快。沒出幾天。將軍府便迎來了一個饒雪空也熟的客人。

韓漸離。

靳嘯寒一直是希望韓漸離來京都的。當晚。兩人便開了兩壇韓漸離帶來的醉月,對月相酌。

饒雪空在一旁看得直流口水,趴在桌邊一直嗅着那酒香味。靳嘯寒就忍不住想起在碧玉城柳府的西茉院中。她舉起整壇酒豪放狂飲的模樣。

這還是個女酒鬼。

韓漸離突然掃了一眼饒雪空所在的位置,沒有什麼啊,可為什麼:“你總是看那個地方做什麼?”

“沒有。”靳嘯寒立即收回眼神,他真的總是往那裡看?韓漸離不說,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沒有?你一直都盯着這裡看啊,我摸摸是不是有個美艷狐仙在這裡,我看不到。”韓漸離戲謔地說著,伸手就往饒雪空所在的地方摸去,手所伸往的方向,正巧能摸到饒雪空的臉龐。

靳嘯寒突然氣息一緊。

韓漸離今天剛到的時候,饒雪空是很歡喜的,那眉開眼笑一蹦三尺高的樣子,一直就在靳嘯寒腦海里轉。

她會不會避開韓漸離的手?她會不會也希望韓漸離能看得到她?

饒雪空笑嘻嘻地偏過頭,避開了韓漸離的手,對着他做了個鬼臉,“哈哈,韓公子,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靳嘯寒就忍不住淺淺地揚了揚嘴角。

有了韓漸離的到來,事情進展起來就更快了。韓漸離在京都也有他的財力勢力,除了鏢局,醫館,他在京都還有酒樓,名叫輕醉酒樓。

饒雪空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就咕噥了一句,“這傢伙,當時向我求婚的時候還說把家底都透給我了呢,明明就沒有提到輕醉酒樓!”

“求婚?”耳尖的靳嘯寒聽到了這一句,頓時沉默了。

“嘯寒。”這時,韓漸離正好進書房來。

“何事?”

韓漸離一身白袍清風明月,臉上掛着明朗的笑容,看起來比靳嘯寒陽光得多。饒雪空覺得自己實在有眼福,這兩位,是她所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了,兩種類型,一冷一暖,一如子夜的清冷,一如早晨燦亮。

沒想到韓漸離提的就是她。

“柳三也在京都,我今天去見她,你去不去?”

一聽這話,靳嘯寒和饒雪空的臉色就有點詭異了。

“你要去見柳雲薇?”靳嘯寒緩慢地重複了一遍。

韓漸離道:“是啊,”緊接着他又拋了一個重磅炸彈:“小師弟,師兄跟你說件事,這柳三啊,極適合你,師兄當時是想給你牽線來着,後來不是出了那事嗎?就催情香那事,當時師兄也是沒辦法,不過既然柳三自己撐過去了,說明什麼?說明她是註定與你有緣。你別瞪我,師父離開的時候我答應他了,長兄為父是不是?你的終身大事現在除了我,還能有誰替你操心?所以這次我去見柳三,就要勸她別嫁給季安年,來當將軍夫人比較好。”

“噗!”在一旁的饒雪空噴了。

韓公子,原來您還是媒婆啊!

當時噴了的還有靳嘯寒。一來他很是意外於韓漸離的話,二來,當事人就在他身邊好吧?

這不免讓他覺得有些尷尬。“咳咳。”

“喲,難得啊,以往提起你的終身大事你都是一副吃壞肚子的模樣,這次怎麼意思害羞臉紅了?”

靳嘯寒一下子惱羞成怒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臉紅?”

韓漸離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來,小師弟,跟師兄說說,是不是師兄那些信起作用了?”

“起什麼作用?”

“別裝糊塗啊,我那麼多封信事無巨細地描述出柳三的特別來,你就沒被吸引?”

韓漸離這話一出,饒雪空又再次華麗麗地噴了,她倒是想乾脆鑽回玉佩里去別在這兒聽着,但是平時在靳嘯寒懷裡鑽進鑽出倒是習慣,現在鑽進去豈不是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這不是她的風格。

她幾時因為這種事情害羞過啊。不過,她有些鬱悶,以前明明是覺得韓漸離似乎是喜歡着她的啊,搞半天他是在替他師弟當媒婆?她的感覺能錯得這麼離譜?

饒雪空卻不知道,就連韓漸離這個時候都不明白自己的感覺。他是個率性而為的人,一開始就覺得饒雪空適合靳嘯寒所以就想給他們牽線,所以他有意地頻繁寫信給靳嘯寒,把饒雪空的行為舉止所做的事一一描述給他,待到後來,他越發受饒雪空的吸引,卻也沒有去細想什麼。

有些事情,往往會在失去之後才恍然驚覺,只是那個時候,一切已經惘然。

卻說靳嘯寒聽着韓漸離越說越離譜,一怒之下就脫口而出:“那位柳三小姐可是跟你接解得多,你就沒想過她喜歡的是你?你這樣亂點鴛鴦譜,考慮過她的想法嗎?”

“噗!”饒雪空第三次噴了。

她忍不住抗議:“喂,你們師兄弟倆把我當什麼?本姑娘就只能在你們之間二選一啊?”

韓漸離聽不到,但是靳嘯寒是聽得到的,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愣是忍住沒說話來。饒雪空倒是極好奇他想說什麼話,便問道:“你想說什麼?”

靳嘯寒轉開臉去,不回答她,看着韓漸離。

韓漸離聽到靳嘯寒的這句話一開始是真愣了愣,然後便笑着搖了搖頭道:“小師弟,那丫頭是個有主見的,要是她真是喜歡我,催情香那晚估計不會拒絕我了。”

“去!”饒雪空翻了個白眼:“本姑娘有這麼隨便嗎?”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是魂體,還正好獃在這裡,這輩子估計都不知道這兩個人曾經以她為主角談了這麼一席話來。

靳嘯寒卻聽不下去了:“韓漸離,你能不能不要把別人中催情香這種事一直掛在嘴邊?這對人家姑娘名聲不好!”

“你還是這麼老古板,柳三自己估計都不介意。”

“不介意就是不對!”靳古板沉着臉教訓在場兩人。

韓漸離和饒雪空同時翻了個白眼。

但是靳嘯寒當然不想讓他去找柳雲薇,何況他的目的還是去勸她離開季安年,改與他在一起。要真讓他去說這些話那就真的是亂套了。

可是若要勸住他,沒有能夠說服他的理由是行不通的。韓漸離這個人,想做什麼就一定會去做,根本就不管是不是離經叛道。

“皇上已經為柳雲薇和季安年賜婚了,聖旨下到了劉府。”

“賜婚啊,柳三真的同意了?”韓漸離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柳三不可能喜歡上季安年那樣的白面書生啊。”

饒雪空笑道:“韓大媒婆真了解我。”

“咳咳咳!”靳嘯寒一下子沒忍住,猛烈地咳起來,直咳得俊臉漲紅。

韓大媒婆……未完待續。。

ps: 老爺子,毒兄,花漾,小貝,謝賞。。。。。。。。。/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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