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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雪空拿出五百兩來,遞給韓漸離:“給,這是你的。”

“不過是帶你去賭坊,便白白給我五百兩?”韓漸離驚訝。

“是啊,說好的嘛,提成。不過只能給你一成,別嫌少。”

“你倒是不小氣。”韓漸離笑着將銀票還給她:“我怎麼可能拿你的銀子,不是說你窮得很嗎?至少現在我還是比你富有的,等哪一天我落魄了,柳三小姐可得接濟下我啊。”

“那是兩碼事,說好了要給你就應該給。”饒雪空堅持己見。

最後韓漸離哭笑不得地收了這五百兩,他還真沒有想到跟着她在賭坊轉了半天便能賺得五百兩銀子。

“小姐,您真厲害!可是賭坊以後還是不去了吧?”蘭草今天冷汗都把衣服浸濕了。

饒雪空惋惜地說道:“我倒是想經常去,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哪個賭坊願意讓人天天去贏錢?偶爾換個樣子去一次還行。”不過也不能贏這麼多了。畢竟碧玉城的賭坊也不是很多,萬一她賭出了名氣也會惹麻煩。

這五千多兩是自己賺的,饒雪空當然不可能留給柳雲薇,這幾天柳雲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經常性地不見“魂”,像是今天她就縮在身體里沒出現,饒雪空也省了去震昏她。

小產的事,最後也沒查出個什麼結果來,饒雪空猜想柳老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二姨娘也懷着孕。能拿她如何?再說在古代,一個賤妾在男人心中的確是沒什麼太大的重要性,就算懷疑三姨娘另有身世,此時也還未能肯定不是嗎?不過柳老爺也因為這一點,這段時間對三姨娘好得很,各種補品跟不用錢似的往飄柳院里送,自己也早晚過去陪她說說話。

也許他有對二姨娘說了些什麼,總之二姨娘也開始深居簡出了。

柳雲薇倒是一直拾綴着饒雪空說要去挖出是誰要冤枉她,要報仇,但是饒雪空當作沒聽到。不是她不生氣不想報仇。但現在二姨娘是孕婦,她不想對一個孕婦做什麼事,就算要報仇,那也得等她生產後。反正二姨娘要陷害她可沒那麼容易。

三姨娘視為希望的肚子沒了。陷入了無限哀痛中。成了柳府的第二個病號。

大夫人被柳明如越纏越沒精神,繼續在扶湘院休養。

柳老爺好像是生意上出了什麼事,有好長一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也顧不上饒雪空這邊。

饒雪空隔三岔五便出去逛逛街,賺點小錢。有時是韓漸離陪着一起去,有時是她一個人去,不過每次出去她都經過一番喬裝改扮,有時臉上抹點黑偷了家丁的衣服,有時衣服里多墊些布讓自己看起來結實一點壯一點,還在某個小攤買了些假鬍鬚什麼的,總之每一次出去模樣都不同,所以就算她每次都贏錢,也是贏得悄無聲息的,畢竟她也不貪,一次贏個幾百兩就走。

蘭草是不帶的了,雖然蘭草現在的膽量已經被她折騰得大了許多,但是在賭坊那種地方,蘭草還是容易穿幫。

如此一個月下來,饒雪空竟然存下了上萬兩銀子。因為沒有帶蘭草,這是蘭草也不知道的。

她將銀子都存在了韓漸離推薦的一個銀庄。

通匯銀庄說是在全大昱朝各城都有分號,是大昱朝一個超級大銀行企業,地位相當於中國人民銀行,據說,通匯銀庄的東家跟朝中要臣有關係,簡單來說,這就是大官的親眷開的銀庄。

知道了這一點之後,饒雪空問了韓漸離一個問題:“萬一那個大官被抓了怎麼辦?”

韓漸離笑:“你儘管放一百個心,這大官一般情況下倒不了,若是倒了,這通匯銀庄就會被皇上抓在手裡了。”

意思是說,皇上其實掌握着這個銀庄的。饒雪空放心了。

不過她倒是發現了一點,韓家明明只是開酒坊的,而且也不是特別大的酒坊,韓漸離又整天閑得慌的樣子,每天就花幾天時間釀釀醉月,可是他卻完全不像不怎麼有錢的樣子。

江南佳肴多,吃得講究,比如他們去吃飯,韓漸離熟知碧玉城裡那些隱在深巷中、價格高昂但是味道極好的私房餐館,有時候他請客一餐飯吃掉百幾兩也是氣定神閑。

饒雪空覺得韓漸離也不簡單。

不過她從來不問,與韓漸離現在算得上是朋友了,朋友不一定什麼事都得讓對方清清楚楚的不是嗎?

當然,她不知道韓漸離是不是拿她當朋友,還是在追她,這個人太洒脫太坦蕩了,估計他哪怕真是追求一女子也是大大方方的這般相處着。

自然,她不會知道韓漸離時不時與靳嘯寒通信,她漸漸成了他信中的主角。

江南另一座城。

夜雨無聲。

這天漸漸地寒冷了,與京都相比,這南方的冷更讓人無法忍受。濕潤的,那些冰寒的水氣好似都能從毛孔中鑽進身體里,讓人顫抖。

一客棧二樓,青川取下信鴿腳上綁着的小油紙筒,將它又拋了出去,然後趕緊關緊窗門,把寒冷風雨關在外面。

“主子,是韓公子的信。”

靳嘯寒剛沐浴完出來,身上只穿着一套白色裡衣,看得青川各種冷。他忙過將拿了木架上的袍子替靳嘯寒披上。

“燒了。”

“什、什麼?”青川問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把韓公子的信燒了,不由大驚:“主子,為何要燒了韓公子的信啊?”

“讓你燒就燒。”靳嘯寒瞥了他手裡的小紙筒一眼。

“是。”青川只得應了,然後轉身準備出去:“那主子您早點休息。”

剛才到門邊,背後又傳來靳嘯寒的聲音:“算了,把信拿來。”

待青川退了出去,為他關上房門,靳嘯寒在床上坐下,抽出防水的油紙筒中的一小卷信箋,濃眉就先皺了起來。

這陣子韓漸離越發地無聊了,他的信鴿不是用來傳這種沒內容的信件的。

自打一月前那一封將饒雪空如何如何在賭坊里大殺四方的威風盡數跟他描述的信之後,韓漸離的離便離不開饒雪空。

說她喬裝打扮的手法很是新奇,而且更神奇的是,她扮什麼,氣質就會跟着變成什麼,連眼神都能變了。

一個人哪怕再喬裝,眼神是不會改變的。雖然靳嘯寒心裡已經認定在柳府的那一位肯定不是真正的柳雲薇,但是他還是不相信一名少女能夠做到這一點,所以在這封信開始,他便覺得韓漸了對饒雪空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還有,說她對美食多有研究,有好些菜嘗都未嘗便能說出做法與調料來,甚至還知道很多他聞所未聞的菜式。

說她如何洒脫,如何幽默,如何博學多才。

總之,他們之間的信件來往,已經成了韓漸離誇饒雪空的專場。

靳嘯寒向來自律又古板,性格肯嚴謹,心思從不放在風花雪月之上,所以對於韓漸離這種行為很是鄙棄。

打開信箋,他淡淡地瞥了幾眼,把上面的字掃進了眼裡。

“忘了跟你說最重要的,柳三此人很是有意思,上回她僅憑我簡單一句話,便將你目前的境況分析得相當透徹。原話如下‘皇上讓他建一支征南軍,而且在軍隊未建好之前已經將這支軍隊抬到如此高度,這便讓天下人都在估計,征南軍必定是一支配備充高規格的強悍之軍。可是皇上定然只給了組建普通軍隊的軍資,甚至是比普通軍隊更少銀子和物資,那要讓征南軍名不虛傳,將軍只能自己找門路來裝備征南軍了。按理說京都都是大戶,都是王候將相,如果他在京都混得開,那些人的支持就足夠了,何必千里迢迢到江南來找募捐?將軍在京都定然還是根基不穩,朋友極少,皇上賞識他的個人能力,但又對他還不是很信任,一句話,尚在觀察試探中。如此說來,將軍這個位置他還坐不穩,甚至因為身處這個位置,隨時會給自己惹來麻煩與危險。’”

字極細極密,咋一看還以為是軍中機密,其實轉達的不過是某一少女的一段話。

靳嘯寒看了一遍,久久沉默。

坐了半晌,他提筆回信,信上只有廖廖幾字。

“這女子能否為我軍中所用?”

第二天韓漸離收到了回信,一看,噗地一下噴笑了出來。韓可親正好過來喚他吃早飯,一看他這樣子就翻了個白眼:“哥,你瘋了吧,大清早地一個人在房裡傻笑。”

韓漸離好不容易止住笑,搖了搖頭。

事關靳嘯寒,還是不要告訴可親為好,這小妮子本就已經深陷其中了。

若是不了解靳嘯寒,看了這句話會誤認為他就是在問字面上表達的這個問題,柳三能否為他軍中所用。

但是其實他的意思是:這女子再如何聰明,再如何機靈,始終是女子,不能為他所用,既然如此,你何必一再跟我提她如何如何?

這靳式回復,靳式冷風格,韓漸離雖然早已經習慣,但是每次碰上還是覺得甚是好笑。

算了,以後還是不跟他提柳三好了。

但是韓漸離沒想到,就在他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不久,饒雪空便又做了一件令他覺得不找人分享就不舒服的事情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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