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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

剛剛結束封禪,向天禱告證明自己功績的嬴政在到建在泰山下的行宮後,便從趙高的嘴中得到了一個讓他面色大變的消息。

蜃樓歸了。

頭,轉身。

大開的步伐帶動身上的衣袍出呼呼的聲響,接連的動作顯示着嬴政的心情並不是那麼的平靜。雖說在之前他嘴上那樣說,心中也有所猜測,但事實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嬴政現對方在這一刻開始歸後,他的心理不平靜了。

在他的感覺中,這時間有些偏早了。

難不成這大海上的颶風與海浪沒有對蜃樓造成絲毫影響?

作為一個帝王,東渡屠鳳的大事嬴政自然沒有鬆懈過,哪怕他在其中有着自己的打算,至少在暗地裡嬴政也詢問過海上的一些事情,聽聞過滔天大浪與狂風暴雨。這兩樣是對船只有着最大的威脅,面對天威只怕武功再高也無濟於事。

有人暗觀天象,暗地裡給出了嬴政想要的答案。

但現在

那個小心思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難不成是那觀天象的人說了假話?

又或者能夠屠鳳的男人能夠忽視天威?

不管是哪點,對嬴政來說這都不是一個值得開心的事情。而且現在與他進行的計劃便有來最大的衝突。

該死!

他本來便是皇帝,皇帝動作自然沒有普通人那麼簡單,說走就走,說動就動,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帝王來說是有些困難,帝王作為中樞之主,他的動作牽連着整個帝國。可即便是嬴政加快了度,卻也沒有料到對方竟然來的這麼快。

不過嬴政到底是嬴政,有着千古一帝的資本。

“噢!”很快他的人便鎮定了下來,反口詢問道:“東皇眼下已經到了哪裡?”

“陛下!”

雙手合起。趙高躬身答道:“據報,陰陽家東皇已經在前來拜見陛下的路上。”

路上

這麼快!

雙眼微微一眯,一絲冷芒自眼中一閃而逝,嬴政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這樣啊那麼朕就在泰山等東皇的到來吧!畢竟他也是為國,為了朕之長生夢!”

“這麼早來,想來成功了。”

“”

低着頭,被衣袖所籠罩麵皮的趙高聞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嬴政就沒有說過任何的話。沒有出現在耳邊一樣。但趙高在這一刻,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嬴政那一閃而逝的緊張。

凜然一笑,嬴政抖了抖衣袍,用一種詢問的語氣說道:“趙卿,你說朕該如何獎賞東皇?”陰陽家取代法家立於帝國的頂端,在月神與星魂成為左右護法後,至於在陰陽家的最高領東皇太一在這一刻壓根兒就是賞無可賞,更別說對方是否在意這些了。

再一步,難不成需要他嬴政挪動自己的屁股?

嬴政的話讓趙高几乎是滿頭冷汗,這個問題哪怕他趙高是貼身宦官。可此事也不敢表任何的看法。這既是對這皇權的恐懼,也是對眼前男子武力的畏懼,更不用說他趙高那一直被隱藏下來的身份。

他也是陰陽家之人。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是聽命於東皇太一。

趙高的變化落在了嬴政的眼中,他並沒有在意,在冷靜下來後的嬴政自是會清醒的考慮問題。沉吟了半晌,嬴政突然說道:“你說以天子之駕來迎接這帝國的大功臣,如何?”

“!!!”

雙膝一軟,趙高直接跪在了地上,瑟瑟抖的匍匐在了那裡。如此表現,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嚇到還是故作姿態。可唯一肯定的是趙高已然聽出了那潛藏在嬴政話中深處的森森殺意。

天子駕六。以這樣級別的禮制迎接東皇,這將是皇帝對東皇的一個試探。

那,就這麼決定了。

森森笑意下,嬴政的臉上有的只是冷漠的表情。

大路朝天。一隻不算小的隊伍正在前進。

看那奢華神秘的服飾與打扮,正是陰陽家的人。

為的是一車架,岳緣此刻端坐在其中,在他的身後則是盤坐着月神、月兒與赤練。至於大司命和少司命則是留在了靠岸的蜃樓之上,在看守那具樹棺的同時,也在替雲中君做守護。

畢竟雲中君煉就長生丹藥已經到了最重要的時候。不能有絲毫的分神。

這來的路上,岳緣在除去處理開始生異變的玄陰劍意外,剩下的精力便是在自己身上的奇異力場上面。足足花費了不少的時間,這才讓自己身上的那種詭異力場稍微的受到了一點控制。

所謂控制也不是那種收自如,而是僅僅將那立場的範圍縮小,只在自己周身三尺的範圍,這已經讓岳緣極為的費神。

不過這種情況比較起之前要好上太多,至少呆在他身後的月神、月兒和赤練現在沒有了以前那麼離譜的感受。但這個前提是不能運功的情況下。若是運功,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現在,岳緣最大的期望是能夠在見到嬴政的時候,能夠將這個力場徹底的束在自己體內。這力場在現在也不是完全無用,至少在岳緣感受不到功力的情況下能夠提供他壓制異變的玄陰劍意,這已經很不錯了。

隊伍緩緩前進,岳緣在閉目養神的時候也現在沉思剛剛靠岸後知曉的幾件事。

第一件便是於祭天大典上墨家一眾高手第二次對嬴政的刺殺。

第二件則是焚坑儒。

第三件便是現在的東巡。

三件大事,每一件都與嬴政脫不了干係。

第一件刺殺之事,顯然是失敗的結果,而且墨家等人都遭受到了重創。在岳緣得知了那高漸離已死後,他便知道那個人兒已然將天魔功修鍊到了第十八層。

雖說還不清楚這個刺殺究竟是因何而起,但雪女在其中也定然出了大力。而且這樣的結果,只怕也是雪女所期望的結果。

一直被婠婠視為盤中餐的墨家,現在只怕已經是雪女的掌中物了。

哈哈!

婠婠果然是一個會教徒弟的女人。

從某方面來說,她在這一點要比師妃暄更強。

雪女之事岳緣早有了心理準備,他也清楚天魔功那一套功法,生這樣的結果並不讓岳緣意外,倒是第二件第三件事情更加的吸引岳緣的注意力。

焚坑儒與東巡。

這兩件事看起來沒多大聯繫,可在岳緣看來應該有着極大的關聯。

嬴政不是昏君,能夠做出這樣的事,做的這麼急,而且還是在自己走後眼睛眯了眯,岳緣在心底嘆息了一聲,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開始,果真我才是他的目標。

如此自負的行為,這是不自信嗎?

只可惜岳緣來的太早,出乎了嬴政心中的預料。

岳緣在聽聞嬴政在泰山封禪的時候,岳緣便知道自己的歸只怕打斷了嬴政原本心目中的安排,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畢竟他小覷了自己。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岳緣此行直接下蜃樓去見嬴政的根本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傳國玉璽和氏璧。只是這一次,岳緣有些想要知道嬴政究竟會選擇怎麼樣面對自己。

是隱忍還是

身後。

月神和赤練在保持安靜的同時,各自也有着各自的思量。

而月兒更多的則是蹙眉打量着眼前自己父親的背影。

這短短十幾天,若不是她的眼沒有花的話,眼前的少年個頭似乎已經長了不少。因為在下船的時候,走在後面的月兒現他的個頭好像比自己高了那麼一小節。

要知道以往的時候,月兒與星魂的個頭可是差不多的。

月兒有些納悶兒人怎麼會長得這麼快?

難道他成了自己的父親後就不一樣了?又會到原來的那個高大的身影嗎?

除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月兒的心裡還有一個其他的問題。那便是在蜃樓上由月神帶她去見岳緣的時候,那個父女間答的問題。

難不成爹爹要對蓉姐姐不利?

否則的話為什麼會詢問鏡湖所在?

月兒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是什麼緣由。

就在月兒一肚子問題的時候,她心中念叨的人兒,在這一刻卻是開始蘇醒了。

由荊天明、項少羽和石蘭‘花費’了好大的勁力在蜃樓上得來的藥草,然後在歸的雪女帶領墨家其他人的幫助下,一直昏迷未醒的端木蓉在這個時候終於有了動靜。

在場的人都是抱有高興的態度。

對荊天明和項少羽來說,這是一個恩人朋友的復,值得高興。對於墨家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但更多的心情還是雪女的那句話所說的一樣。

墨家現在遭受重創,急需一個人來填充墨家的戰力。

高漸離之死讓墨家損失太大了,尤其是在這種青黃不接的時候。這可不比當初荊軻,情況更要嚴重。

端木蓉恢復,這是哀嚎中的最大驚喜。

眼珠在眼皮底子下轉動,忽然間,躺在床上的端木蓉猛的睜開了雙眼,玉唇輕啟,開口說了這數年來的第一句話,一句讓在場的人詫異,讓雪女揚眉的話。

“小心東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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