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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山!

血海!

那是一股直入骨髓的寒意,自莫名的地方而來。xshuotxt

剛剛入眠不過一會兒的赤練立即被這股突然的冷意嚇醒,在睜眼的那一剎那,她似乎看到了滿眼的血紅。

“……”

嬌軀上遍布香汗,赤練喘着粗氣,柳眉緊蹙,爬上臉龐是一陣疑惑。

剛剛的那個是什麼?

一雙美眸茫然的望向頭頂的甲板,赤練看了半晌後,這才回過頭,視線停在了那擱在這個房間里的那一具樹棺上面,那裡正是那個人的那一具白骨。

在樹棺的四周,則是盤繞着那兩條青白大蛇。

似乎是察覺到了女人的心情的劇烈變換,兩條大蛇也睜着眼睛,吐着蛇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響。

剛才的那是錯覺還是真的?

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赤練這才獃獃的看着自己的雙手,靜靜的思索着之前的那股透徹骨髓的冷意,它似乎是來自這蜃樓的最深處。只是這個猜測讓她無法肯定是真實還是自己的幻覺。

那個是玄y劍意,又好像有點不同。

與此同時。

在另外一處房間,盤膝而坐的月神也猛的睜開了雙眼,被輕紗遮住的雙目閃爍着刺目的亮芒。

在月神面前的月兒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抬頭。

目光直接朝蜃樓的最深處的方向望去,視線似乎要穿過那無數的甲板阻隔,直達最終的地方。

蜃樓。

最深處。

岳緣蹙眉沉默,他的目光正投注在自己的劍指上。

就在剛剛,他再度實驗了下自己現在所能指揮的東西,也就是自己身上的玄y劍意。在一剎那,玄y劍意的那股y冷之意橫掃了整個蜃樓,可以說在這一刻整個船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這股y冷之意的影響。

顯然。

只要感受過以前的玄y劍意的人都會在這一刻發現這劍發生了變化。它變得更y更邪,比以前單純的至y至邪的時候多了一種不祥的味道。

“詛咒!”

“鳳凰的詛咒!”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是稱之為神獸的鳳凰。一戰屠鳳後。鳳凰死前的那股子詛咒岳緣自然是感受到了,作為首當其衝的他更是以自己創造出來的玄y劍意替代了他成為了被詛咒的對象。

原本在岳緣的心裡有過對這個詛咒的推測和猜疑,但萬萬沒有料到這股詛咒竟然是發生的這麼快。

玄y劍法在他創造出來後就有生命的跡象,成為一套具有生命的劍法。可在這詛咒之下,這套劍法已然有了問題。

岳緣能夠感覺得到這套劍法快要活了。

一套活過來的不受控制的劍法……而且還是受過詛咒的至y至邪的劍法,它出現在世界上會是什麼樣子,尤其是有了他自身許多能耐的劍法,哪怕是一部分也不是常人所能抵抗的。

玄y十二劍是岳緣融自己一身武學的造物。它有着劍法該有的東西,還有着劍法不曾有的東西。

它有道心種魔大·法的一部分效果,可以有宿體,如果魔種一樣。

人有魔種與劍有魔種,那是兩個有一樣結局卻是過程不同的東西。

原本岳緣之前的打算是準備將玄y劍法留給月兒的,但現在看來這個想虧一簣。

“……”

目光緊盯着右手食指,在食指的上方空氣開始扭曲顫動,那正是被岳緣生生束縛在體內的玄y劍意,那種張狂邪惡的感覺哪怕是岳緣自己也有一種寒冷的錯覺。

它在影響人的心性。

打量了半晌,岳緣自言自語道:“這玄y劍法看來需要處理了。”

隨身帶着一個詛咒的東西。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這裡岳緣除了思考自己那根和氏璧異能一般無二的情況外,剩下的精力就是放在這套劍法上。

他在尋思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

直接廢掉?

那是最差勁的辦法。

不提作為玄y劍法的創造者身份,廢棄這套劍法無疑代表着岳緣對鳳凰的低頭。活着的時候都能殺,一個詛咒豈能讓他低頭自廢一臂?顯而易見,這不是岳緣的心思。

慢慢磨去詛咒這也是一個辦法,只是時間對岳緣來說既是不值錢的東西,卻又是值錢的東西。

至少眼下對岳緣來說,他的時間不夠。

眼皮微合,岳緣微微眯了眯眼。在他的心裡已經大概有了處置辦法。

那便是囚禁。

以時間來磨,用其他的東西來中和。

或許在一段時間後,這至y至邪的玄y劍法可能會化作亦正亦邪的劍法。因為能夠吸納其他劍意進化的這個特點,既是它的優點。卻也是它的缺點。

也許這世上會出現一套劍法讓它在吸納的時候生出致命的缺點。

“唔……”

“看來在解決和氏璧之事後,就需要為它建造一個專門的地方來關它了。”

“這個地方,就叫劍獄好了。”

其他人面臨這種情況也許沒有辦法,但在破碎虛空已經成為常事的岳緣來說,建造一個不屬於人間的劍獄,破碎出一個專門鎖劍的空間對他來說並不難。

指尖上的玄y劍意收回體內。岳緣已經在心底做下了最終的決定。

心思已定,岳緣的雙眼閉了上來,開始了閉關。

兩天後。

在島上那千名的童男童女愕然的目光下,蜃樓再度啟動了。

蜃樓的突然啟動,在這群童男童女中產生了極大的震動。他們誰也沒有料到會這樣,即便是其中有不少聰明人的心底有了猜測,可當事實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們懵了。

很顯然。

他們被拋棄了。

一時間,群情激動,島上的人有了動亂的跡象。

不過在留下來的y陽家弟子的強硬手腕上,動亂很快便被鎮壓,留下的只有一地的絕望。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中,蜃樓開始西歸了。

……

山。則青。

水,則秀。

而在兩者之上,便是人更美。

立於山頂,曉夢靜立其上。靜靜的看着東方。

那個方向既是那人東渡的方向,也是這一次嬴政東巡的方向。

眺望許久。

曉夢一甩手上劍柄上的拂塵,雪白色的拂塵輕輕滑過如玉的肌膚,帶來一絲絲,曉夢卻是用一種看透的口吻嘆道:“絕代帝王。行走在死亡的路上,可惜了。”

一個自信的人對上一個更自信的人。

一個自負的人對上一個更自負的人。

當這兩者合在一起的時候,比較的卻是兩者的手腕。只可惜其中有一人站的地方更高,他隱瞞了太多的東西。

在某些方面,兩者之間實在是不對等了。

目光收回,作為道家天宗掌門,看着眼前即將坍塌的盛世帝國,曉夢覺得自己是時候給這個帝國做最後的禱告。

那是一個帝國的末世。

只不過曉夢最大的興趣還是想看看這個絕代帝王是怎麼死的!

路上。

嬴政的車隊連綿不絕,軍隊開路,臣民隨身。在帝皇前進的路上。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逢山開路,遇水填橋。

他的第一個目的地便是泰山。

嬴政要在那裡封禪。

道路兩側的隱蔽處,有着不少的人在靜悄悄的觀望。

哪怕是迫於威勢,不得不下跪恭迎,可未必是每個人的心底存在的都是敬畏。畢竟嬴政東巡之事,實在是太大,天下間所有人都知曉。同樣,也給了叛逆者機會。

此刻,躲藏在人群里的劉季也在眺望着嬴政的車隊,因為他的看法。農家採取了消極防守姿態,沒有學墨家那般剛烈直接對嬴政的車架動手。

連續兩次的失敗,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嬴政有多危險。

“好威風!”

“大丈夫當如是!”

搖頭晃腦的羨慕讚歎了一番,這話直引得一旁的一個中年留須的儒雅男子瞅了他好幾眼。劉季又嘀嘀咕咕道:“只是不知道還有哪些不長眼的傢伙會在這路上對皇帝出手?”

“不是墨家,就是儒家。”

“不過更多的可能會是儒家。”同樣站在一旁的中年儒雅男子直接接過了劉季的話頭。

“蕭何你的意思是說儒家有這麼笨?”劉季愕然回頭,訝然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那是君子,你不明白。”

“嘿,蕭何你說我不明白,是因為我是小人么?”

“……”

聽了這話。蕭何突然覺得自己的下腹隱隱有些發疼。

不提這裡的笑談,在另外一個方向。

同樣有一個人發表了更為霸道的看法。

“彼可取而代之!”

項少羽看着嬴政的車隊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後,對着站在一邊的荊天明說道。

“……”

對於項少羽的話天明壓根兒就沒有感覺出什麼,他的注意力在收回後,更多的心思還是在其他的方面。倒是站在身旁的石蘭聽到這話後上下的打量了項少羽一眼。

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嗎?

而就是他們所討論的當事人,嬴政在自己的車架內,卻是慢條斯理的眯着眼睛在假寐。

那些夾雜着無數心思的目光,他早就感覺到了。

有人在注視自己。

只是這些人對他來說都不過是垃圾,他嬴政的真正敵人從來就只有一個。

那個似師似友的人。

東皇。未完待續。

ps:昨天沒注意自己手機,因為那個網絡沒搞好,一會兒直接一百塊的話費沒了,好坑!!欠的幾章過幾天就會補齊,等我網絡弄好,應該就是兩更的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