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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捉住李梗,還被蟹蛇給咬傷了,張羈心裡暗罵道:最近一陣子還真夠背的!

當他倖幸然的率領騎兵,回大順王朝軍營的路上,恰巧碰到龔言手持日月刀,騎着馬兒朝他這邊趕來。

他立馬勒住馬鞍,停在原地等龔言,騎兵們見他沒有繼續趕路的意思,一個個都勒住馬鞍停在原地。

“龔兄弟!你一個人騎着馬兒,要去做什麼呢?”張羈詫異的問道,曹玉命他率領騎兵捉拿李梗,他得令後,即刻率領騎兵離開隊伍。

龔言被曹玉單獨安排尋找李梗下落,他並不知道,故便有這麼一問。

“唉!一言難盡!曹元帥命我去尋找南蠻國元帥李梗的下落,我騎着馬兒跑了好久,也沒尋着李梗,連個影都沒有!”龔言擺着一張苦瓜臉抱怨道。

“別說你一人找不到李梗,你看我帶着這麼多騎兵,也沒找着,腳還被毒蛇給咬了!”張羈嘴裡說著,還把包了繃帶受傷的腳給龔言看了下。

“這麼嚴重?不打緊吧?”龔言道。

“已經處理好了,不礙事!”張羈苦笑道,他騎着馬上前,對龔言道:“如今我軍擊退了南蠻國軍隊,不日便可班師回朝,你多忍耐些時日,千萬別在這一段時間內出了什麼事。

曹元帥讓你單槍匹馬尋找李梗,其意三歲小孩皆知,若是我猜測沒錯的話,你那結義的妹妹,已經被皇上接進皇宮去了!否則,曹元帥不會對你如此!”

“那我如今,該如何是好呢?”龔言問道,他開始提心弔膽起來,曹玉若是真要動他,他可是防不勝防吶!

“趁我帶騎兵回營帳向曹元帥復命!你也跟着一起吧!曹元帥若問起,便說路上碰到,便一同回來了!”張羈道。

“那多謝張大人了!”龔言唅首道。

“龔兄弟無需多禮!”張羈回禮道。

二人敘了會兒話,便騎着馬兒率領騎兵一同回營塞,向曹玉復命去了。

曹玉見張羈被毒蛇咬傷了,便沒繼續說什麼。只是,看着龔言毫髮無損的回來營塞,心裡老大的不痛快。

如張羈所料,他刻意問了龔言一些無關緊要問題,想從中挑些刺頭。怎奈龔言對答如流,滴水不漏的回他話。

就此放過龔言,他心裡甚是不甘,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杖責龔言二十大板,班師回朝後,報了所有將士們的功勞,唯獨龔言隻字不提。

趙宗鈺本想趁着曹玉班師回朝之際,給龔言加官晉爵。

他很認真的翻閱着,曹玉遞給他的摺子,試圖從中找出一些對龔言有力的信息來。他睜大雙眼從頭看到尾,不免有些失望,摺子里沒有隻言片語,提到龔言的功勞,過錯倒是有一堆!

例如,南蠻軍衝出大順王朝軍隊的包圍圈,皆是因龔言禦敵不利所致,李梗脫逃亦是龔言懈怠捉拿逃犯所致……

趙宗鈺閱讀完摺子後,臉色非常的不好,隨便封賞完有功將領後,便打算退朝。

可那曹玉似乎要把龔言往死里整,在趙宗鈺退朝之前,曹玉奏道:“陛下!那龔副都指揮使延誤戰機,至南蠻國主帥李梗脫逃,該當何罪?”

看着曹玉一副不依不饒,欲致龔言於死地的樣子,趙宗鈺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你竟敢威脅朕?

嘴裡卻似笑非笑的問道:“依曹卿所見,龔副都指揮使該當何罪呢?”

“龔副都指揮使延誤戰機,理當流放或服雜役!”這次,他要把龔言往死里踩,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

“那朕問你,兩軍對壘,若是主帥指揮不利,導致敵軍脫逃,又該當何罪呢?”趙宗鈺意味深長的看着他。

“這……”曹玉不敢回答,趙宗鈺這麼問他,說不準是給他下套的,好讓他往裡頭鑽。

“曹愛卿既然不知道!那麼就讓朕來告訴你吧!元帥指揮不利,導致敵軍脫逃,應當罰奉三年!”趙宗鈺冷笑道。

此時,曹玉身上直冒冷汗,他偷眼瞅了下張羈,除非張羈把嘉郴關那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趙宗鈺,不然的話,趙宗鈺怎麼知道其它的事情呢?

“曹愛卿大可不必瞅着張指揮使,張指揮使腳部受傷,朕瞅着傷口有些不大對勁,便問張愛卿,腿部受傷,何物所致?

張愛卿告訴朕,是毒蛇所傷,他當時率領騎兵,行至山洞口,未見南蠻主帥李梗,欲進洞搜尋一番,卻不小心被毒蛇所傷!

朕心裡踹度着,既然張指揮使率領騎兵,都無法活捉李梗,龔愛卿隻身一人,又能如何辦到呢?

另,張指揮使沒捉着南蠻國主帥李梗,卻能加官晉爵,而龔愛卿卻差點被流放,這是為何呢?那就是你!曹元帥欺君罔上!”趙宗鈺突然大聲吼道。

趙宗鈺本顧及曹玉是皇后的父親,不欲在文武百官跟前,揭穿曹玉為了排擠龔言,欺君罔上的行為。

可他的用心良苦,卻被曹玉直接無視了!曾經做事小心翼翼,非常謹慎的一個人,居然為了權力和慾望,開始不擇手段來着。

他給曹玉顏面,曹玉卻得寸進尺,步步緊逼,欲治龔言死地?連他都敢逼?還真以為他這位皇帝是泥娃娃捏成的,陶瓷做的了!

趙宗鈺突然發飆,曹玉意識到情況不妙,立馬跪地叩首:“陛下!老臣赤骨忠心,怎敢欺騙陛下呀!”

“哼!你不敢?朕且問你:龔愛卿既然延誤戰機,至南蠻國主李梗脫逃,那龔愛卿是怎麼延誤戰機的?曹元帥不妨同朕解釋個清楚?”趙宗鈺冷哼道。

“這……”跪在捶拱殿的大殿中央,曹玉瑟瑟發抖,趙宗鈺平時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發起脾氣來,倒是挺嚇人的。

“不知道怎麼解釋是嗎?那朕給你一匹馬,你去把南蠻國的元帥李梗,捉到朕跟前來,什麼時候把事情辦好,什麼時候回皇庭!”趙宗鈺道。

此時,曹玉的臉色發白,兩腿發抖,他跪在大殿的中央,不停的向趙宗鈺叩首道:“請陛下開恩吶!臣知錯了……”

趙宗鈺卻不為所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道:“退朝!”

趙宗鈺這一波神操作,滿朝文武百官開始對他刮目相看。龔言在嘉郴關杖責了二十大板,至今屁股還疼的很,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甚是吃力!

田隆見狀,不禁心疼了起來,立馬安排人雇了軟轎,抬着龔言進了國公府。

龔言簡單的處理好傷口後,便一瘸一拐的來到墨玉堂拜見田隆。

沒等他向田隆唅首行禮,田隆便直截了當的問他:“賢婿因何在嘉郴關杖責了二十大板?你算是命大了,打了二十大板還能走路!若是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確實如此!那曹元帥刻意找小婿的茬,隨便找了個事,安在小婿的頭頂上,就命人杖責小婿!

好在張指揮使從中周旋,小婿才得以活着回來皇庭,留住了一條賤命!”龔言自覺在岳父大人跟前丟了臉,心裡很是內疚。

田隆聽完龔言的話,心裡暗罵道:曹玉!好你個老匹夫!真是欺人太甚!膽子不小,敢在國公爺頭上動土?

也不想想自己求人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跟哈皮狗似得!沒什麼兩樣!同你客套幾句,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本爵暗中幫助聖上,那也是替自己鋪路而已!還真往自己臉上貼金子!我呸!

“賢婿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曹玉也不是什麼好人!別一口,一口,元帥的叫!很累的!他這種人,叫一聲曹將軍都是抬舉他了!”田隆嘲諷道。

“小婿能養好屁股就好!至於什麼福呀!禍呀!小婿想都不敢想!”龔言嘴裡說著,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可他的屁股還沒着到凳子,便“哎呦!”一聲,跳了起來。

“你那妹妹被皇上接進宮,有一些時日了,曹玉欲治你於死地,恐怕曹皇后容不下令妹。

若是得閑了,有機會進宮探望令妹的話,務必轉告她,在宮中一定要多加小心,別侍寵而嬌,否則,大禍臨頭不久矣!”田隆提醒道。

“是!”龔言回道。

“你身體不適,應早點歇息,養好傷才是正事!”田隆道。

“潘明!”

“老爺!有何吩咐?”潘明候在墨玉堂外頭,聽到田隆喚他,立馬進來墨玉堂。

“你去喚下小女!讓她來一趟墨玉堂!”田隆吩咐道。

龔言明白岳父大人的意思,立馬推辭道:“阿爹!小婿受傷的這麼嚴重,怕驚嚇着夫人,還是不要叫她了吧?”

“你到底還是年輕人!兩口子吵架,床頭吵,床尾和!讓小女侍疾,本就是她分內事,有什麼驚嚇不驚嚇的呢?”田隆道。

說話間,潘明已經帶着田雪梅來到了墨玉堂,田雪梅進來墨玉堂後,徑直走到田隆跟前,福了福後,道:“阿爹喚女兒來書房,有何吩咐?”

“哦!也沒什麼事情吶!龔相公剛從邊關回皇庭,身體不適,你帶他回去好好養傷吧!”田隆輕描淡敘道。

“身體不適?我看是屁股被人打開花了才是!”田雪梅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故意把龔言的糗事給抖了出來。

田隆怕龔言臉上掛不住,連忙替龔言打圓場,責備田雪梅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還不趕緊帶你相公回去!”

“阿爹!他那麼大個人,又不是三歲小孩!哪裡還需要女兒帶他回去呢!偌大的一個人,又不會丟!”田雪梅被田隆責備了幾句,心裡有些不服氣。

“人是不會丟,但是會跑!”田隆小聲的嘀咕道,意在提醒寶貝女兒,龔言受傷了,這次你可要好好抓住機會,別在任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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