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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中,孫霓虹帶着貼身侍女百無聊賴的逛着,初次前來御花園,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具有吸引力。

御花園裡頭的花草,蘭陵那邊一樣也沒有,她的阿爹整日同將士們武槍弄棒的,哪裡有心思在院子里養花花草草,而阿娘整日綉品不離手的。

唯獨御花園的花草,由園丁們專門打理,每天看起來都艷麗無比惹人喜歡。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再好的東西,也會變質或是失去新鮮感。

並非她喜新厭舊,而是她來御花園的次數太多,對御花園裡頭的花草過於熟悉,沒有特別的花草,令她喜歡。

先前對於御花園裡的一切,她僅是好奇,而不是喜歡。因此,新鮮勁一過,御花園裡頭的景物對她來說,便沒有稀奇的地方。

除了在樹下盪鞦韆外,她不知道在御花園裡頭還能做什麼事。

“孫昭容!好有雅興呢!”侯玉嬌前來御花園的次數,同孫霓虹不相上下呢!同先前不同的是,這次,她是見到孫霓虹來御花園,便尾隨其後的。

“真是太巧了!今日又碰上了妹妹!想必妹妹此時前來御花園,是有事要尋姐姐我呢?”孫霓虹道,侯玉嬌跟在她後頭,她老早就發現了,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那是自然!只是沒想到姐姐會在樹下盪鞦韆呢!”侯玉嬌道,她本以為自己跟在孫霓虹後頭,神不知鬼不覺得,萬萬沒料到,自己早就被人家給發現了。

只是,孫霓虹沒有說破,她便不承認,僅是在一旁打哈哈。

“姐姐若是不坐在樹下盪鞦韆,妹妹又怎會追得上姐姐呢?”孫霓虹道,此時,她話里話外的,都在暗示侯玉嬌,她是刻意讓她追上來的。

“那是!妹妹算是班門弄斧了。”侯玉嬌陪着笑臉道,孫霓虹同她說話時嘻嘻哈哈的,若是真的較真起來,那可比河東獅吼嚴重多了。

此時,孫霓虹明裡暗裡的都在提醒她,她跟蹤她。她若是想把此事化解,除了陪着笑臉自貶的話,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妹妹知道便好!今日跟在姐姐後頭是何用意呢?”孫霓虹道。

“這個嘛!昨日二皇子落水,德妃娘娘下水救回二皇子後,便暈倒了,姐姐是否知曉?”待自己的貼身侍女,同孫霓虹的貼身侍女主動跑去附近望風。侯玉嬌方壓低聲音,靠近孫霓虹道。

“昨日二皇子滿周歲,在紫微殿舉行抓周之喜,整個後宮,哪位姐姐或是妹妹不知道呢?”孫霓虹似笑非笑道,算是間接的回答了侯玉嬌的話。

秦國夫人在金魚橋滑倒,二皇子落水一事,恐怕整個後宮,也就她同侯玉嬌知道何人所為吧?

畢竟她們二人的阿爹同崔永進不同,崔永進行事向來我行我素,崔曼美入宮只怕是崔永進,同聖上交好的一枚棋子吧?

先前,陳洪仁未被抄家時,崔永進同陳洪仁走的可近嘍!只是崔永進這傢伙,一向自私自利,有好處便往裡頭靠,沒好處的,早就撇得一乾二淨了!

陳洪仁被抄家之所以未波及崔永進,那是因為崔永進躲得快,行事前變了卦,躲在府中稱病。聖上知道崔永進同陳洪仁走得近,卻沒能抓到崔永進謀逆弒君的證據,也就放過了崔永進!

“今日早朝前,崔昭華的宮裝被柳公公給剪得破破爛爛的,姐姐是否知道?”侯玉嬌道,同孫霓虹說話間,她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些開心:崔曼美本是穿宮裝討好聖上,卻惹得聖上龍顏大怒,也是夠作死的。

“這事,姐姐還真不知道,妹妹是如何得知的?柳公公因何要把崔昭華的宮裝,剪得破破爛爛的?難道就不怕聖上怪罪嗎?”孫霓虹不解道。

“是聖上讓柳公公這麼做的……”見孫霓虹一臉蒙圈的盯着她看,侯玉嬌便把崔曼美穿宮裝,守在趙宗鈺上早朝的路上,欲討好他,卻沒討好成,反而惹惱了趙宗鈺,趙宗鈺一怒之下,便命柳公公剪崔曼美宮裝一事,詳細的經過全同孫霓虹說了一遍。

“聖上今日早朝去了?你可聽得真切?”孫霓虹一臉激動的問道。

“是呀!妹妹倒是看到崔昭華,捂着臉一路摸着眼淚跑回百花閣的!”侯玉嬌道。

“那崔昭華是否見着妹妹?”孫霓虹道。

“未曾!妹妹躲在一旁瞧見的,本欲上前同她打聲招呼,可看她那般狼狽不堪的樣子,妹妹便打消了念頭!”侯玉嬌道,崔曼美捂着臉跑回百花閣時,她剛好用過早膳,帶着貼身侍女前往御花園,看到崔曼美時,主僕二人便悄悄地躲在一旁。

“幸好!妹妹可知你無意中救了自己的性命?”孫霓虹道。

“姐姐此話怎講?”侯玉嬌道。

“崔昭華的性子隨了崔將軍,若是讓她得知,她如此的狼狽的一面,竟然被妹妹碰上了,她定然會千方百計的掩飾……”孫霓虹道。

侯玉嬌的城府不是很深,自從兩個人的阿爹被請去將軍府後,孫霓虹、侯玉嬌二人私下裡交往便密切了起來。二人有事說事,並不會藏着掖着。

“依姐姐的意思,崔昭華會加害妹妹?”聽完孫霓虹的話,侯玉嬌整個人懵圈,在入宮前,她久居閨房,閑來無事,便會學些琴棋書畫。

對於舞刀弄棒方面的,她一無所知,也見不得血腥的場面。如今,從孫霓虹口中崩出來的話,倒是令她感到毛孔悚然。

“嗯!若是聖上今日早朝的話,想必德妃娘娘已經醒來了,身體無大礙。”孫霓虹道,在她看來聖上把德妃娘娘捧在手心裡,德妃娘娘若是尚處於昏迷中,身子不適,聖上又怎會跑去早朝呢?

“既然德妃娘娘身子無恙,你我二人該怎麼做才妥當?眼下,咱們阿爹同崔將軍約法三章,想必你我二人,已經被人家盯得死死的!”侯玉嬌壓低聲音,對孫霓虹耳語道。

“妹妹此言差矣!崔將軍能夠讓人盯上咱們兩個,也就崔昭華而已。你看她如今狼狽不堪的樣子,只怕已經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有時間,盯着你我二人呢?

那金魚橋一事,崔將軍要的效果是二皇子出意外,如今二皇子好好的,德妃娘娘也蘇醒過來,崔將軍的計劃撲了個空。

眼下,張都尉、劉統領二人,帶人四下查探金魚橋一事,只怕此時,崔將軍千方百計的尋脫身法子呢!哪裡還有心思,關心咱們二人呢?”孫霓虹道,她心裡有種預感,她同侯玉嬌二人,若不前往宸福宮探望德妃娘娘,反會被人家栽臟呢!

“那姐姐的意思是?”侯玉嬌道。

“你我二人一同前往宸福宮,探望德妃娘娘。”孫霓虹道。

“為何?”侯玉嬌道。

“眼下,只有前往宸福宮探望德妃娘娘,方能保住你我二人,及家人的性命!”孫霓虹一臉認真的說道。

崔永進的計謀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把自己給推向了萬丈深淵。此時,崔永進應該該擔心下他自己如何全身而退,而不是關心其他人如何。

“德妃娘娘那頭,姐姐倒是同她熟絡些,而妹妹並未同她說過話,若是同姐姐一同前往宸福宮探望她,是不是顯得有些怪異?”侯玉嬌猶豫道,先前衝撞劉素娥一事,她心有餘悸。真是造化弄人,那會兒劉素娥僅是修儀,嬪位在她之下,她仗着自己年長,嬪位在劉素娥之上,酸劉素娥幾句,當時倒沒覺得有什麼。

可劉素娥生下二皇子之後,聖上直接封了德妃,轉眼間代為掌管六宮。如今後位空缺,說是“代為”,只要趙宗鈺不立後,那麼“代為”極有可能成為永恆。

“哪有熟絡不熟絡的!先前姐姐不是還砸了,德妃娘娘蘭情閣裡頭的物品?如今不也安然無恙?

依姐姐看呀,德妃娘娘待人寬厚,並不會過於計較小時,妹妹若是能夠真心低頭,向德妃娘娘示好,想必德妃娘娘不會同妹妹計較先前的事情。”孫霓虹見侯玉嬌,猶豫不決,心裡糾結着先前的事情,立馬苦口婆心的勸道。

“可是……”侯玉嬌仍在猶豫道。

“別可是啦!妹妹家人的性命,可就在妹妹這一念之間呢!”孫霓虹道,她算是看透了,金魚橋一事非同小可,若是不稍加謹慎些,只怕往後背黑鍋的日子有的是。

縱然她心思不夠縝密,直來直去的,但是金魚橋一事,卻看得很明了。崔永進遲早是要為自己作死的行為買單,趙宗鈺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妹妹聽姐姐的便是!”侯玉嬌道。

“那還愣着做什麼呢?同姐姐一起去宸福宮探望德妃娘娘唄!”說完,孫霓虹便從鞦韆上下來,帶着侯玉嬌往宸福宮方向走。

只是此時,劉素娥身子疲憊已經睡下了。青菊、秀姑二人見孫霓虹、侯玉嬌倆,嬪位在劉素娥之下,不是什麼要緊的人物,便沒打算喚醒劉素娥。

“孫昭容、侯昭媛二位娘娘,前來宸福宮可是有事?”青菊道,先前二人在蘭情閣鬧事,給青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因此,同孫霓虹、侯玉嬌說話時,儘管是客客氣氣的,但純粹是一些場面的話語。

“我同侯昭媛僅是前來探望德妃娘娘,並無要事。”孫霓虹道,此時,見劉素娥不在正殿,她立馬意識到了,此時此刻她們二人前來宸福宮探望劉素娥,來的可不是時候。

“不巧的很,主子身子不適,方才就寢去了。”秀姑道。

“既然如此,我們二人改日再來吧!”說話間,孫霓虹向侯玉嬌使了個眼色,侯玉嬌立馬會意,說了幾句場面的話語,便跟着孫霓虹離開了宸福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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