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欲這才踱步都到顧渝的身邊,
“小魚兒,是遇到了什麼事兒了嗎?這不是我們昨天才剛清理過的地方嗎?”
顧渝扭頭看了一眼申屠欲,隨即指着那邊的草地,
“我知道,但是你看這地,有些不對勁兒。”
“嗯?什麼意思?”
顧渝蹲下身,捻起一個已經發芽的漿果,
對着申屠欲晃了晃,解釋道:
“我發現這裡的灌木叢長得太快了,甚至快到有些不正常了,
昨天我們才清理過這些灌木叢,經過一晚上的時間,這些漿果就又發芽了。”
顧渝一邊說著,還伸手比划了一下灌木叢幼苗的高度,
“晚上的時間就長了3厘米,這還要除去他們發芽破土而出的那一階段,
我很懷疑我們很可能今天剛剛處理完這些灌木叢,結果明天人家就長出來了。”
顧渝說完,申屠欲面色便沉了一些,
“小魚兒說的很對,這確實是一個需要注意的問題,
我們想一想有什麼辦法能抑制這些灌木叢的生長嗎?”
聽着申屠欲的話,顧渝原本有些焦急的神情忽然緩和了下來,
“對,我們當務之急就是先去找到抑制這些灌木生長的辦法,
而且我剛剛發現了一個問題,絕大多數的灌木基本上都是多年生草本植物,
但是能夠結出這個果子的灌木,卻是一年生草本植物。”
申屠欲聞言略微頷首,“這樣啊,難怪他們的種子生長的這麼快。”
小姑娘扭頭看了看,小聲嘀咕着,
“傳聞一個生物身旁,必然有它的剋星,也不知道這個傳聞正不正確。”
顧渝說完,抬腳向著周圍走了幾步,
申屠欲耳朵動了動,將小姑娘的嘀嘀咕咕收入了耳朵里,
他笑道:“你都是在哪裡聽到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對了,你的兔子已經烤好了,先去吃飯,我來在周圍轉轉。”
正巧,隨着申屠欲的話音剛落,
‘咕嚕~’一聲,
顧渝的肚子也配合的叫了一聲。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
“那好,我先去吃飯了。”
顧渝說完便跑到了火堆旁邊了,一張白皙的小臉兒上逐漸飄上紅暈,
救命啊,好尷尬啊。
申屠欲看着小姑娘這麼可愛的反應,
沒忍住笑了一聲。
小魚兒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顧渝吃着手上的烤兔子,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跟着申屠欲的身影轉,
看着申屠欲將周圍走了一圈,這才歇下來。
小姑娘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麼樣,有收穫嗎?”
申屠欲面色有些古怪,“嗯,卻是有一片地方的灌木長得不是很好。”
顧渝聞言眼睛亮了亮了,
“哇!這麼說的話,那裡一定有東西抑制住了那些灌木的發展。一會兒我們可以去那裡好好瞅一瞅。”
“嗯,你說的對。”
申屠欲看着吃的開心的小姑娘,
難得有些恍惚,他本來也是為了安小魚兒的心,
這才在四處轉了轉,
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真的發現了不對勁兒。
…………
吃過飯後,顧渝和申屠欲來到了申屠欲口中說的那長勢不好的地方。
這裡正巧是一處光線比較明亮的地方,
和周圍那些冒出嫩芽的灌木叢相比,
這裡的幼苗寥寥無幾,看上去稀疏的不行。
顧渝摸着小下巴打量了一下這裡,
隨後她邁着步子靠近這片土地,圍着那處轉了一圈又一圈,
“奇怪了,我覺得這裡和別的地方沒有什麼區別啊,為什麼這裡的灌木長得這麼不好呢?”
申屠欲也有些不理解,他猜測道:
“或許是因為這裡光照太強了?”
顧渝聞言,立刻抬頭看向了頭頂,
這一片的光線確實很強,甚至可以說這裡被老天爺獨寵。
這個念頭剛剛從顧渝的心底升起,
下一秒,就被小姑娘否認了,
“不太可能,你看那邊,那裡的光線和這裡不相上下,但是那邊的灌木長勢依舊很好,
甚至比別的地方的灌木長勢都要好上幾分。”
聽到小姑娘的話,申屠欲也覺得有道理。
“看來我們又要進行試驗了,不過現在試驗的變量還沒有找到。”
顧渝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裡的土壤濕度,
隨後小姑娘蹲下身,
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地面,臉上帶了些稀奇,
“這裡的土壤好像比別的地方的要濕潤很多。”
申屠欲鼻尖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總感覺他的鼻尖縈繞着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申屠欲緩緩點了點頭,“或許這也可以作為試驗的變量,我們可以在試驗的時候多設置一個對照組。”
顧渝點頭,覺得申屠欲說的對。
反正多設置一組也不費力氣。
今天一天,他們又重複了昨天下去的操作,
顧渝和申屠欲合力,將一片灌木叢清理了出來,
這次分別設置了正常生長的一組,以及照射在陽光下的一組,
還有一組澆了很多的水。
甚至為了試驗的嚴謹,顧渝還特地找來的火把,
把那些不甚遺留在原地的漿果種子燒掉,順便設置一下用火燒過之後,那些種子還會不會發芽。
期間貓頭鷹來過一次,
看到那隻兩腳獸和大黑豹在玩兒泥土,
貓頭鷹歪了歪腦袋,隨後有些嫌棄的閃了閃翅膀,
直接飛走了。
都多大了啊,怎麼還喜歡玩兒泥巴呢?
時間緊,任務重,
小姑娘的午飯都沒有吃,還是多虧了貓頭鷹先生,
在傍晚的時間,又送來了一隻肥肥的大兔子,
顧渝看到這隻兔子,瞬間喜上眉梢,
“謝謝你呀,莫羅伊特閣下,您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正好我今天的晚飯還沒有吃。”
貓頭鷹聽懂了顧渝的感謝,驕傲的抬了抬頭,隨後拍了拍翅膀飛走了。
申屠欲無語的瞥了那隻鳥一眼,
不就是個送飯的,有什麼好驕傲的,
申屠欲轉念一想莫羅伊特的歲數,很快便釋然了。
顧渝笑嘻嘻的轉頭將兔子交給申屠欲,
順手rua了一把黑豹的耳朵,心底美滋滋的,
“辛苦你幫我把這隻兔子處理一下。”
顧渝每次處理兔子的時候,都會被兔子身上的血濺一身,
好在她還有申屠欲,
申屠欲處理兔子的手法就十分老道了,
而且還會將兔子的皮剝下來,
就申屠欲的力氣,是顧渝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申屠欲叼着兔子點點頭,“放心,一會兒就好。”
申屠欲走向了西邊的一個灌木叢,
動作麻利的將兔子處理乾淨後,手法利落的開始給那些內臟毀屍滅跡,
天漸漸暗了下來,月亮東升西落,
第二天的清晨,顧渝準時醒來,
小姑娘醒來後便抱住身旁的大黑豹蹭了蹭,
毛絨絨的手感就像自己抱了一個大型的玩偶似的,
顧渝心底滿足極了,
只要養小動物的人才知道,這毛絨絨的觸感真的很治癒。
“早啊,申屠欲!”
小姑娘剛剛醒來,話語裡帶着一絲軟和,
說出來的話彷彿甜蜜的蜜糖一般,拉絲黏膩。
霎時間,申屠欲那雙金黃色的獸瞳縮成了一個極細的細線,
彷彿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好半晌,申屠欲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低沉的聲音好似砂礫一般,撩人性感,
“早上好,我想要去洗漱一下,小魚兒你先鬆開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