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不敢耽擱,把車停到河坊街的停車場,抱著青蚨直奔他認識的一個專門研究各種民間偏方法術的高人——哈總。
吳邪把看到青蚨就變了臉色的哈總從麻將桌上拽到裡屋,期間哈總各種調侃吳邪,都被吳邪暴躁的懟了回去。
把青蚨放在裡屋床上後,吳邪拿出舌頭放在桌子上,拉過他,“你幫我看看,急事,這次我真沒頭緒。”
青蚨悄悄調整了一下位置,舒服的躺在床上看戲。
哈總一開始是不願意的,還拿吳邪現在在道上被二叔收回權力的事諷他,最後都被吳邪給壓回去了,不愧是吳邪,真的厲害。
最後迫於無奈和吳邪的壓迫,哈總才開始假惺惺的到床邊,臉色有點變動。
“小三爺,這不會是人皮的吧?”
“別問我,我問你呢。”吳邪學胖子瞪眼,“是人皮的怎麼了?”
“是人皮的話,你就死定了。”哈總看著吳邪,退了一步怕吳邪打他,立即繼續解釋,“這叫做皮罿,是一種非常陰邪的設置。”
“陰邪?”吳邪眯起眼睛,“我快死了?”
哈總不敢點頭,委屈的看著吳邪。
吳邪心中冷笑,壓根不信,默默道,“那你還不為我哭一個?”
哈總愣了一下,然後努力做出了一個哭臉,“小三爺~我捨不得你——”
吳邪啪一下拍了哈總的頭一下,“捨不得還不救我?”
哈總立即點頭,“小三爺,這東西救不了,這東西是一對的。你知道皮罿是一種特別神秘的東西,你之前肯定見過,但是沒有那麼大。普通的皮罿只有奧斯卡的獎盃大。”哈總比劃了一下,“或者是卡拉OK話筒的大小。都是用人皮做的,主要用來養蟲子。”
“什麼蟲子?”吳邪問道。
哈總說,“小三爺,你知道青蚨這種蟲子麼?”
接下來的談話圍繞著“青蚨”展開,總結下來就是:青蚨就是一個指南針的作用,之所以會跟著吳邪,一是吳邪可能碰過另一副子青蚨皮俑,沾上了氣味;二是吳邪體內有一隻青蚨。
吳邪不認同哈總的說法,但也聯想到了楊大廣祖墳裡從各個墓裡搬來的東西和二叔給他的資料。
吳邪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扯,排除了他想到的幾種可能性後,又把話題給拉回到舌頭上來,一開始哈總還在打馬虎眼,直到吳邪拿起桌上的舌頭朝哈總忽然探過去。
吳邪手起的剎那,哈總瞬間彈了起來,翻到床上,拿起青蚨當盾牌,吳邪一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哈總哇哇大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魔音直逼耳膜,雖然她不知道女俑有沒有這個東西,但青蚨就是覺得很吵,而且,她開始興奮起來了,腎上腺素在飆升,肯定是哈總手上打麻將弄出的傷口的血碰到她了!
吳邪罵道,“你喊點別的!”
“吳邪你要死別拉上我死,把那東西拿開。”哈總大叫。
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青蚨忽然180度轉動,一下看著自己後頭的哈總。
哈總對她大叫,“我操!”
吳邪也嚇了一大跳。
青蚨被嚴重驚嚇到的哈總一把扔到地上,為了保持在外人面前的人設,青蚨整個扭曲起來,重新以一種扭曲的形態站起來。
“這是什麼玩意!”
哈總大叫,“這就是青蚨!”
“青蚨不是蟲子麼!”吳邪大罵,“這狗日不是蟲子啊!這是——這是什麼玩意!”
哈總爬到門邊就想開門出去,可能關門鎖太緊了,他怎麼拉拉不開,大罵,“死了死了,被你害死了,你個傻逼!”
青蚨一邊擺動自己的新姿勢,一邊瞧著極度驚恐的兩人,進食的慾望被壓下去後,盡然覺得有點好玩。
接著就不好玩了。
青蚨被吳邪順手抄起邊上的凳子拍到床上,然後眼睛一黑被毯子裹住了,被死死裹住的青蚨從細縫裡鑽出一點,看到吳邪在咬牙用力拉緊捆著毯子的皮帶。
“有酒麼?”吳邪看到青蚨鑽出來後,問哈總。
哈總大罵,“你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喝酒。”
青蚨輕嘆,媽呀,幸好沒有酒,但是……轉頭就被吳邪連人帶毯子按進洗衣機裡,開最大頻率。
洗衣機瞬間開始運作,吳邪大叫哈總來幫忙,把房間裡的桌子直接壓到洗衣機上,然後人也坐了上。
青蚨原本以為自己多少能撐一下的,誰知道這個洗衣機太猛了,她被轉得都要吐了,不行了,她要出去,一點都不好玩了,嗚嗚嗚……
忽然洗衣機猛的一撞,裡面的東西要出來,吳邪大叫,“你他媽給我過來!”
哈總用力拽了拽門,又看了看吳邪,終於跑了過來,和吳邪一起站到桌子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總連忙說,“這她媽就是青蚨!青蚨聽上去是一種飛蟲,從來沒有人見過,其實就是一種像人皮一樣的東西,古代人用來崩成各種樣子,用來害人。”
“怎麼害?”
哈總看了看吳邪手裡的舌頭,“它吃啊,它吃剩下的就在你手裡!”
吳邪看了看手裡的舌頭,忽然明白過來,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那你他媽不早說!你和我唧唧歪歪半天你做什麼呢?你早點說,我把它點了!”
哈總看著吳邪,“你不懂,這東西聽得懂人話,它記仇!”
“什麼邏輯!”吳邪大怒,“蟲子聽得懂人話,你說的是普通話,它怎麼聽的懂?它也是九年制義務教育啊!”
哈總也大叫,“它就是他媽知道!”
底下猛的一震,這一下好像把洗衣機的底座給撞散架了,洗衣機一下倒了,吳邪兩個摔翻在地,回頭就看到一個龐然大物裹著被子從洗衣機裡連水一起衝出來,那人皮俑完全被泡發了,變得無比的巨大。
被轉暈的青蚨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把身上的毯子搖掉,開始扒拉自己的衣服。
媽呀,終於出來了,她不想保持人設了,這代價也太大了,現在還難受著呢。
青蚨心裡反胃的反射性嘔了一下。
哈總跳起來躲到吳邪身後,吳邪轉頭問,“你搞什麼?現在是你表現友誼的時候了。”
哈總嚇得臉色慘白,顯然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景,吳邪雖然不是很害怕,但也覺得越來越不妙,一邊忽然想到哈總說的,這東西聽得懂人話,就說道,“有話好好說。”
緩過來了一點的青蚨站穩,看著吳邪後頭的哈總,可能是女俑只粉吳邪,不粉這貨,她現在也想幹掉他。
吳邪楞了楞,心說真的能聽懂人話,看了看發傻的哈總,吳邪問青蚨,“咱們相處那麼久,你不是對我有意見,你是想吃他對吧。”
哈總驚恐的看著吳邪,又看了看青蚨,“小三爺,你不可以點菜啊。”
吳邪沒有理哈總,看著青蚨,“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哈總抱住吳邪,“要死他媽一起死,我們就是個春捲,你是皮我是餡。”
青蚨看著還在爭執的兩人,一邊調整泡發的身體,一邊慢慢的走過去。
在吳邪問青蚨是怎麼吃人的時候,青蚨忽然衝上去,吳邪雙手一擋想抓住青蚨的臉皮,沒成想青蚨來了個幌子,頭一低,手從吳邪腋下抓住哈總閃到門邊。
砰的一下,哈總撞到門板上暈了過去,青蚨也調回了之前的狀態。
青蚨摸出哈總的手機,沒鎖,直接打開QQ,隨便點開聊天欄裡的一個幸運兒,開始打字。
青蚨沒管吳邪心中何種mmp,直接把打好字的界面遞給吳邪看,等吳邪看完後,青蚨又要回手機,把內容都刪掉,放回哈總身上,然後靠在門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