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黑病了,整日病焉焉懶散散的,隨便找個地方一躺就是一天。
“喲,天真同志,你家小病貓怎麼一大早就癱院裡了?”王胖子拿著白瓷缸滿嘴泡沫,跨出門檻抬頭望天,“這太陽都還沒出來,曬月亮?”
“刷牙還敢說話,小心被自己的泡沫子噎到。”吳邪從屋裡出來,看到院裡躺椅上的茶小黑,又重重拍上王胖子的肩。
王胖子肩膀被壓得傾斜,噴出泡沫水,嗆得連咳了好幾下,“天真大清早的就像謀殺你胖爺!”
吳邪蹲下,拍著王胖子寬厚得到背,給他順氣,“好了好了,快去做飯。”
王胖子一邊說著封建主義都已經結束了,吳邪這個地主還在奴役他,一邊往廚房的方向走。
吳邪笑著看王胖子離開,起身來到躺椅邊上。
茶小黑小小一隻癱在躺椅上,陷進寬鬆的黑色衣服裡,露出半張晃白的臉。
邪惡的爪子伸向胖乎乎白嫩嫩的臉,掐住臉頰肉往兩邊扯,愣是把人給扯醒了。
“閒著沒事就去幫王胖子做飯,再睡個回籠覺都行。”茶小黑半抬眸子瞧了眼微笑的吳邪。
“別裝了,半夜就出來躺到現在,回去睡。”吳邪鬆開手,揉了揉頭頂,順帶捏了幾把軟乎乎的貓耳。
勸人不成反被勸的茶小黑精神萎靡的站起來像行屍走肉一般晃盪到屋裡坐下,沒骨頭一樣趴在桌子上,兩隻手垂落在兩側,活像被摧殘的高三黨。
人最起碼是進來了,吳邪搖搖頭離開。
吳邪醒來後沒有告訴別人,他其實是有這段時間的記憶的。
對於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就像一個觀影者,在黑暗中靜靜地觀看著。
這個黑暗的環境並不安全,黑暗裡的東西總是會突然襲擊,但在危險來臨時,總會跳出一隻黑色的大貓幫他趕走危險。
大貓和現實裡的茶小黑本體一樣,甚至比茶小黑化行後還要大出很多。
所以,吳邪對茶小黑的感情還是挺複雜的,除去救命之恩,更多的還有一種長久陪伴的感情。
關於吳邪為什麼要在關鍵時刻獨自下墓和昏迷的原因,這一切都要從那通電話說起。
那通電話是吳三省或解連環打來的,不管是哪位,吳邪都更願意把他稱為三叔。
電話的內容很短,只是讓他去一個地方——白蕪鎮後山的祠堂。
這十年裡,除去小哥的事,吳邪的另一個心結就是三叔。
汪家剛剛覆滅,餘黨都已經清除完畢。
這個電話不管是真是假,白蕪鎮他都是要去的。
之後在那裡遇到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事,打破了他從不信鬼神的觀念。
這世間是存在鬼神的,那不是幻覺。
他在墓裡和一群人發生了爭執,陰差陽錯下拿到一個藍熒的光團,同時一團黑氣的霧氣也進入他的身體裡。
在那裡發生了很多,要想詳細的說,那可就是一個大工程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在那裡看到了三叔,是一團黑霧變成的,讓人分不出真假。
除了他自己的事,要說的還有小花他們。
在假吳邪或者說是吳邪二號混進醫院後,他們根本就沒有察覺,直到小哥提出來。
至於小哥是怎麼知道吳邪二號是假的,這個他目前還不知道,可能以後也不會知道了。
經過小花的調查,白蕪鎮世代都在守著一樣東西,這個東西說不準是一座龐大詭異的古墓,還是古墓裡的某樣東西(這裡指的東西有很大可能是那個光團),或者是兩者都缺一不可。
至於後來他和茶小黑一直被人追殺,也是因為那個光團。
在下山的前一晚,阿三帶著村民在暗中埋伏,想把東西拿回去,結果沒想到小花還留了一手,變成了黃雀。
之後也沒啥事了,剩下的無非是三叔那個老狐狸再次沒了蹤影,茶小黑得了病。
這個他們去醫院看過,還為此發生了一個小矛盾,都在討論是應該看獸醫,還是醫生。
索性是去過醫院了,茶小黑得了輕微的抑鬱症。
這是由心病引起的,心思太重,想不通。
在胖子的投餵下,人倒是養的白白胖胖的。
小黑說的木槿,他已經在找了,希望她也能像小黑一樣來到這個時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