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咱有話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王胖子一邊勸說張允諾一邊暗暗吐槽張允諾翻臉不認人，再看臺上安靜得不像話也不反抗的吳邪，真是奇了怪了，被嚇傻了？

張起靈就這麼看了一會兒後慢慢地退了回去。

“你是衝著‘神血’來的。東西好說，可別碰傷了皮嫩的小三爺。”黑瞎子收起笑，張允諾可不是個善茬。

“咳，這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胡亂編的，再說了我們還可以一起找，多個人多份力啊。”王胖子說著向前挪了挪。

張允諾挾持著吳邪退到玉竹臺上，警惕的看著張起靈他們。

“你們可別亂動，都把小心思收一收。張起靈，在你到之前我一定是可以先了結了吳邪。”說著架在吳邪脖子上的刀往前送了送。

“你他孃的別動，你要是敢傷到天真一根寒毛，不要說我和小哥不會放過你，就連吳家和解家都不會放過你的。”王胖子急了，這娘們怎麼比阿寧還難纏。

“閉嘴。”

這時墓頂的盤龍石雕被打開，一根繩索放了下來。

“我們的人……你他媽的！”王胖子還沒說完就看清了下來的人居然是之前消失了的張扯，被耍了！

“虧得我們之前還為你感到不值，他孃的居然被個娘們耍得團團轉。”王胖子現在可謂是非常的惱火，就張允諾之前的演技，連小哥都被騙了。

“把鑰匙扔過來。”

雖然王胖子很不情願，但還是照做了，畢竟吳邪還在他們手裡。張扯接過鑰匙舉著衝鋒槍對準他們。

“張起靈，還記得喇叭廟裡你說過的話嗎？現在按我說的做，我是不會傷害吳邪的。如果不，那就不要怪我了。”

王胖子聽到張允諾的話很震驚，小哥和張允諾之前居然見過，但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張起靈臉色現在看起來很不好，時常平靜的臉上已經看出憤怒的影子。

“你說。”張起靈盯著面色平靜的吳邪，吳邪很不對勁。

“走到暗槽前，血祭。”張允諾感覺到手裡的人稍稍動了一下，“放一半就行。”

她可對於弄死張起靈沒什麼想法，如果不是接下來還要保存實力，她可不想再和張家人扯上關係。

張起靈走到暗槽前一刀劃開手腕就像不是自己的手一樣毫不手軟，血順著手指流進暗槽逆流匯聚到玉竹下，翠綠的玉竹慢慢地被染成紅色。

臺上的通道被打開，張允諾讓張扯先下去。

“張起靈，我會把吳邪還給你的，在那之前你可要活著。”說完帶著吳邪就跳了下去。

***

大雪紛飛，張起靈和張允諾佔據天井的兩端。

張允諾站在石像前，低下身子，喃喃低語。

“這樣做，值得嗎？”

張允諾食指刮過石像眼下的淚水，抬手時除去手指觸碰石像的冰冷，並沒帶走什麼。

張起靈看著張允諾的舉動沒有說話，雖然他可以聽到她說了什麼。

“張起靈，張家值得你這麼做嗎？”張允諾看著站在前方的男人。

“吳邪，值得。”張起靈沒有停留轉身離去。

張允諾跟在張起靈身後，停在喇嘛廟前看著張起靈越來越遠。

這條路註定是要一個人走完，沒有任何人的陪伴。

但他應該不會，不會像她一樣眾叛親離，最後一個人活在世間。